好仙不長命[洪荒]

第26章 想當壞人的第三十五天：

上一世元始的犧牲是有條件的，他希望能以他一人的犧牲換取兄弟和滿門喜樂安康，一如祖龍願以永世被鎮龍泉洞來跟天道換取龍族的一線生機一樣，這是很正常的一取一換的交易，他做錯了事，然後由他來彌補。

紅雲在這個彌補中得了好處，自然也會感恩，願意幫助上輩子的元始完成遺願。

不過這并不影響紅雲好奇這輩子的元始是誰。

其實元始是誰這事兒吧，說來簡單，無外乎【上輩子的元始得一線生機最終沒能死成還是轉世了】和【由別人代替】這麽兩種選擇。但細想卻也不簡單，如果元始是上輩子的元始，那他是怎麽逃過一劫的？如果元始不是上輩子的元始是別人代替了，那麽這個代替之人是誰？同樣來自現代的靈魂？正常天地輪回替換？

有無數種的可能和猜測，紅雲怎麽推演都算不出真相，他的心中只有一個自私而又懇切希望——這一世的元始被盤古爹的轉世代替了。

其實想來這個可能性是極高的，三清是盤古神魂所化，本應該在元始犧牲後這一世只有二清，正好趕上盤古不甘就這麽死去，再次完整了三清這個組合。

可是……

這樣想對元始又是否公平？

紅雲在心裏對自己說，你應該自私一點的，你兩輩子加起來就盤古這麽一個親人，為什麽就不能希望上輩子的元始是真的死了而這輩子的元始只是盤古？但最終紅雲做出來的決定卻是他要對元始說出一部分真相，他覺得元始有權利知道這些，然後去想明白他自己到底是誰。

而不管元始的答案是什麽，紅雲覺得他都能接受。因為無論如何，元始都是那個這輩子陪伴了他數萬年的朋友、親人以及徒弟。

我們對一個人的身份定位可以是多變的，喜歡一個人的心卻是永恒的。

待紅雲在路上想清楚這些，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趕緊回到不周山告訴元始了。結果好事總是多磨的，紅雲在即将進入不周時被始麒麟攔了下來。

始麒麟已經知道了祖龍和元鳳不同下場，此前他也和元鳳一樣不信邪，不想學祖龍被天道用無極寒冰永鎮龍泉洞底。直至等聽到元鳳的死訊始麒麟才明白，不被封印的下場就只有死，而他現在後悔已經晚了，天道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他機會。

始麒麟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生命還剩下的時間裏，用全族對天道發下大宏願——麒麟出沒，必有祥瑞。

天道很滿意，降下功德，這才挽救了岌岌可危麒麟一族。不像是鳳族，連元鳳自己生的孩子都不能再是鳳凰，只是普通禽類。

安頓好族人，注定要死的始麒麟就帶着他唯一的兒子在不周山口開始了守株待紅雲。

紅雲揣着五行孔雀蛋，與始麒麟平靜對視。他實在是有點尴尬，不知道始麒麟這樣不出聲只看着自己的行為代表了什麽。好久不見敘舊情？還是報複他當年的撩貓逗狗？又或者是想搶他懷裏的孔宣好繼續報複元鳳？

然後，紅雲就看到始麒麟一聲不吭的猛然跪在了他眼前，那一下其實沒有什麽驚天動地的效果，卻還是生生讓紅雲仿佛看出了電影裏慢動作一般的心驚肉跳、蕩氣回腸。

紅雲是個典型的吃軟不吃硬，呃，好吧，硬他也怕，但不管如何吧，當始麒麟給他跪下之後，除了讓始麒麟立刻起來的想法以外，紅雲就只剩下了“只要始麒麟求的不是他救他一命，他大概什麽都能答應他”的想法：“有話好說，你不要這樣。”

“這是我的兒子四不相，我不敢奢求你能收他為徒，只希望你可以收下他當坐騎，好供你驅使，侍奉左右。”

始麒麟知道紅雲已經收了祖龍兩子和元鳳一子，他沒有把握紅雲會再收下他的兒子——一個一出生就是殘疾，注定終身無法化形的畸形麒麟。所以始麒麟只能退而求其次，希望紅雲能收下他兒子四不相為坐騎，以保其生機。

龍鳳麒麟渾身是寶，始麒麟一死，麒麟一族被壓制了力量，四不相不要說會被天道如何為難了，只外面那個弱肉強食的洪荒就足夠将其生吞活剝。

所以始麒麟無論如何都想在他死前為兒子再尋一個強大的靠山——紅雲。

悄然間，在紅雲都不知道的時候，他其實早已經成為了別人眼中只能仰望的存在。而當他足夠強大時，他的善良就不是傻X，是美好高尚的品德與情操。

——這個世界就是這麽現實。

“但是我已經有了祖龍送的九條大日天龍為坐騎……”

“是我貪心了。”始麒麟失望的垂下眼眸，卻也沒有怨恨，畢竟紅雲幫他是情分，不幫他也不過是本分。這個時候整個大陸的生靈都對三族惟恐避之不及，他又不像是祖龍、元鳳那樣有伴生法寶可以相贈，別人又怎麽可能會無緣無故的上趕着找死。

“……不過我還缺個徒弟，你兒子願意嗎？”紅雲把他的話笑着說完了。

始麒麟震驚的擡頭看向紅雲，聲音甚至帶着點顫抖：“你可要明白，四不相他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化形，甚至不能口出人言。”

很多人都以為四不相和四不像是一種生物，但事實卻不是如此。四不相是麒麟，四不像則是麋鹿；四不相是個名字，而四不像則是一個物種；四不相有四相卻超四相，麋鹿則是有四相卻非四相。

麒麟一族頭上只有一個犄角，唯有四不相是兩個，而且頭部呈龍相，始麒麟這才給自己的兒子起名叫四不相。

紅雲以前聽到這個傳聞的時候，曾一度懷疑四不相的媽其實是一條母龍，要不然基因變異也不能變異成這樣。不過這次聽始麒麟的解釋才明白，四不相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他在出生之前，他的母親在戰場上受傷，龍氣侵體，也因此四不相再也沒有辦法化形，一出生就是別人眼中的畸形殘疾。

“這一切都是報應，我終于懂了。”可惜晚了。始麒麟他很愛他的亡妻，至今都只有四不相這麽一個兒子，可他卻要死了，生前有他在兒子不會受欺負，死後……

愛其子必為其計深遠，始麒麟不希望因為一時的哄騙讓紅雲認下四不相這個徒弟，然後日後後悔，遷怒自己的兒子。

“這些我都知道了，但我還是希望能收四不相為徒。有教無類嘛。”四不相只是不會說話，但還是能聽懂別人說話并有自己的獨立思想的，“不能說話的人的精神世界往往會比一般人更加豐富多彩，我相信四不相即便不能說話、化形，未來的成就也不會低。”

始麒麟其實也一直很為他的兒子驕傲，不是那種因為是父母所以無條件的覺得自己的孩子是最優秀的感覺，而是四不相真的是他見過最聰明的孩子。可他沒辦法和別人說，沒人會相信的。

但紅雲卻主動這麽說了，帶着一臉的真誠與期待，他是真的這麽認為的。

“謝謝，謝謝，謝謝……”都說大恩不言謝，始麒麟在窮途末路之下，卻只剩下了這兩個字來表達自己對紅雲的感激之情，于是，在激動之下他立下了他人生中的最後一個誓言，“從今往後，但有君言，麒麟一族莫敢不從。”

紅雲被始麒麟的豪爽震住了，哪怕是祖龍和元鳳也沒有拖着全族來謝禮這麽大的手筆，而麒麟從今往後可是會帶來吉祥好運的瑞獸。紅雲沒有假惺惺的推辭很直接高興的點頭應了下來。

好人果然是有好報的。

始麒麟見紅雲收下了這份大禮，才算是真正安下了心，一臉不舍的與兒子做最後的告別。他撫摸着兒子猊相脖頸處的五彩粽毛，仿佛怎麽都放不開手。四不相也十分依戀的看着自己的父親，那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會全心全意待他的親人了。

最終始麒麟在不周山含笑隕落，身化麒麟崖，想用這種方式永生永世的陪伴着他的啞巴兒子。

四不相曲下自己的兩個前肢，想要對着麒麟崖發出悲鳴，卻只能流出珍珠一般的眼淚，連聲音也發不出來。終其一生，他連一句爹也不能叫。

紅雲上前，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撫自己的新徒弟，只能安靜的陪着他，整整七七四十九日。

四不相終于祭奠完了他的父親，從悲傷中站起，用那雙醇厚良善的眼睛看向紅雲。他雖不能說話，卻心如明鏡，能準确無誤的分辨出別人的話是否是發自真心，而他可以肯定，紅雲對他的喜歡是發自真心的，是真的覺得他會在未來有所作為，他安靜的陪着他祭奠他逝去的父親，也是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作僞與不耐。

洪荒早期禮教不通，天生天養的生靈因為大環境的問題都比較自私，所以紅雲才會顯得尤為的珍貴與難得。

四不相主動上前，舔了舔紅雲的手，用行動表達了自己的親近和孺慕之情，父親和母親都死了，麒麟一族不可能接受他這個不能化形的太子當首領，為避嫌他根本無法回去，所以他就只有紅雲這個師父了。

如果用好感值來表達紅雲這幾個徒弟對紅雲的感情，睚眦和饕餮是90以上，那麽四不相就會和鎮元子一樣都是直接滿分。

至于元始……他會爆表。

紅雲很喜歡四不相的，因為他的眼神，那是紅雲見過最純良與清澈的，動物總是比人更明白什麽叫感恩。也因為紅雲明白失去唯一的親人會是一種什麽感覺。

“随為師和你師兄回家吧。”

蛋師兄孔宣在陽光下泛着光，好像也頗為自豪自己的輩分增長，哪怕是個蛋，他也表現出了對師弟四不相一種以後有我罩着你的特殊情感。

紅雲表示，決定了，徒弟的順序就按照先來後到吧，這樣最公平。

大徒弟元始，二徒弟鎮元子，三徒弟睚眦，四徒弟饕餮，五徒弟孔宣，六徒弟四不相，至于羅睺……隔壁二舅。

——隔壁二舅是個什麽鬼！BY：羅睺。

睚眦和饕餮對此均無異議，饕餮還很高興他終于不是最小的了，有了師弟就可以讓師弟把好吃的讓給了我，吼吼。

“我明明比元始先出現！”鎮元子表示不服，他才是最早在不周山陪在紅雲身邊的好嗎？！

“但元始是最先成為……活物的啊。”本來紅雲想說的是化形，但為了照顧終其一生都不能化形的四不相的感情，紅雲臨時改了說法。

幼小的四不相用頭蹭了蹭紅雲的手，表示他知道紅雲在特別照顧他，他很高興。

鎮元子本來想說樹就不是活物了嗎？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他不是樹，而是樹的果實。——拖延症害死人有木有！

紅雲見鎮元子還是有點神色郁郁，趕忙轉移話題：“你們這是？”

紅雲也就四十幾天沒回不周山主峰，這裏卻已經徹底大變樣了，山下高地處有一宏偉的宮殿建築群拔地而起。

這個宮殿群是由代表着金木水火土五行的五座主殿堂串聯構成，還有數座高低不同的偏殿，錯落有致的簇擁在旁，五步一樓，十步一閣，襯托出整個建築群的立體與壯麗。

每個殿堂旁又各有數個木質高臺拱衛，臺上是體積小但五髒俱全的精細建築，用拱橋與大殿高層相通，形成空中樓閣。橋廊下是廊庑圍成的百花庭院，院內有代表着四季用特殊陣法制造出不同景象的涼亭，雕廊畫棟，檐牙高啄，一日之內、一宮之間而氣候不齊。

夕陽下，北雁南飛，雲煙淼淼，配着不周山上的皚皚白雪，美到讓口才不太好的紅雲只剩下了一個想法——萬年仙境，不似人間。

“我們集體給你準備的驚喜，你不是要建立教派嘛，沒有與之相配的道場怎麽行？”元始認真答道。鑒于紅雲之前玉石屋的奇葩審美，元始只能以瞞着紅雲給他一個驚喜這樣的善意謊言，來想辦法規避讓紅雲參與到門派建設的任務中來，趁着紅雲不再，加班加點領着門派裏的一種人士早早的完成了。

首先，我什麽時候說要建教了？！只是收徒好嗎？！咱們安安靜靜的當一個類似于逍遙派那樣世界上沒有哥，只有哥的傳說的隐世師門不好嗎QAQ果然這個元始還是上輩子的元始啊，總是會想着要重振闡教什麽的。曾在某一刻腦洞大開的會以為如果上輩子的元始犧牲了，那麽這輩子多出來的元始會不會就是盤古爹轉世的我果然實在是太天真了！——紅雲就是這麽和真相擦肩而過的。

而本來紅雲準備拒絕的建教事宜也在天道降下的大功德面前變成了一定要建教。

成聖之後紅雲與天道的交流就自然而然的多了起來，他能很敏感的感覺到天道希望他能建教，授人禮義廉恥，并且隐晦的對他承諾了若他建立一個真正被天道認可的教派，他以後會源源不斷的得到來自天道的好處，除了功德以外的更加實質性的好處。

于是紅雲就義不容辭了，整個洪荒第一個被天道認可的教派，想想就很拉風呢。

而建立教派嘛，首先要有個教名。

“既然是在不周山建的教，就叫不周教吧。”紅雲毫不猶豫道。

“……”元始等三人三獸一蛋以沉默表達了對這個一看就很省事的名字的抗議，他們絕對不想以後對外報名號的時候說什麽“我乃不周山不周教不周洞XX真人”這種話，聽上去就知道他們門派在起名字這件事情上一點都不慎重好嗎？！

“那你們說。”紅雲作為一個和盤古一樣的起名廢，起名字什麽的真的太為難他了。

元始尴尬一笑，他也是起名廢。

羅睺表示：“道教。”

“……what？”跪求別鬧，親。

“三千大道皆可證道，我們一門兩聖，合的是不同的兩道，以後徒弟也會有成聖合道之人，叫道教不是很合适嗎？”羅睺表示他就是這麽一個簡單粗暴的人，入魔的時候就是魔教，現如今以魔入道那就是道教。

——搶了道祖鴻鈞的徒弟我已經很過意不去了，實在是不想把人家的教名也搶過來啊。最主要的是，道教未來的氣運可不好，紅雲一點都不想自己的教派受名字所累。

“道教不好。”沒等紅雲否認，鎮元子已經搶先否定了，他莫名的就對道教這個名字沒好感，就像是以前對三清現在對鴻鈞沒由來的不喜歡一樣，他心中一直都有一個他覺得特別合适的名字，就在嘴邊，呼之欲出，“我看不如叫五莊觀。”

紅雲表示，他對鎮元子這個答案真是一點都不意外。

“天上地下唯我獨尊！”提早進入中二期的睚眦同學覺得只有這個名字才霸氣側漏，配得上他所在的教派。

“什麽時候開飯？”饕餮對什麽教名啊教派的都不感興趣，他只關心吃，元始大師兄答應他今天會做他最喜歡吃的水晶咕咾肉和花雕非魚扇的，他口水都饞的流一地了，也沒見元始大師兄動手，真是一點都不！幸！福！

還是個蛋的五徒弟孔宣和不會說話的六徒弟四不相只保留了否決權。

如果不是逍遙派有剽竊金老爺子的嫌疑，紅雲真的很想直接叫逍遙派。而以前他所在的道場叫火雲宮，但結合了現代知識之後怎麽聽怎麽像是火雲邪神，紅雲實在是沒那個勇氣頂着這麽一個名字建教。

連成聖只都閉關了幾秒的紅雲，就這樣為了一個教派名字生生閉關苦思冥想了數日，最終他選定了兩個名字：“坐忘心齋和莫尋派，你們選擇一個吧。”

“我覺得截教比較好聽，截取天道的一線生機，多麽低調奢華有內涵啊。不過這是我給我未來自己的教派起的名字，你們誰也不許跟我搶！”得知紅雲成聖破陣之後，通天特意趕到不周山道賀，順便和鎮元子上演全武行，了結多年只能動嘴皮子的夙願。

也沒人想和你搶啊魂淡！沒聽見我剛剛才公布了我想了數日的名字嗎？！紅雲用眼神示意老子管管他弟弟。

老子表示：“我的教派未來打算叫人教。”

誰問你這個了？！不要你也跟着崩壞的一臉生怕我搶你名字的樣子好嗎？！以及，“人”這個定義這麽早就出現了嗎？！還是說這裏面有什麽別的我不知道的道教深意？

“坐忘心齋吧。這個名字好。”

“我倒是覺得莫尋好，”通天笑嘻嘻的表示，“當別人問你是哪個門派的啊，你回答莫尋，對方絕對能氣死，以為你故意不告訴他。”

“決定了，坐忘心齋。”X8，坐忘心齋師門上下全體成員如是說。

“喂喂喂！你們太過分了吧！”通天表示這個世界簡直不能更無理取鬧，這日子沒法兒過了！根本沒辦法當盆友愉快的玩耍！

教名之後還有很多東西要準備。

好比護教大陣。這個最後用了經過紅雲再次改良的誅仙劍陣3.0版，四柄寶劍插回了不周主峰原來的地方，将整個師門的建築群都護在了劍陣內，只有持有特殊玉牌的人才能随意進出，而與之相對的，教派的防禦力有所下降，卻也是沒有三聖合力無法從外破開的。

也好比鎮教神獸。紅雲本來想提名羅睺，畢竟他的實力有目共睹，但沒等紅雲這邊開口呢，羅睺那邊就已經提前一步猜到了紅雲的想法，并眯眼威脅，你敢開口試試，你才神受，你全家神受！

四不相毛遂自薦，但紅雲不同意：“師父知道你乖，但咱們還是乖乖當徒弟吧，好不好？就不要當神受了。”

每次說道神獸，紅雲和羅睺一樣，都會不可避免的想到神受。而且紅雲覺得他可不是唐僧，因為小白龍一直以白龍馬這個坐騎形象示人，就連徒弟排名都不給這位龍族三太子排，明明比豬八戒和沙僧都要更早的加入西游取經之路，被唐僧騎了一路，好事肯定沒有他（好比吃人生果），但壞事一定有他（好比被妖怪抓），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到頭來卻只是師弟，沒有排名的師弟。

最終，鎮教神獸還是中規中矩的定下了祖龍送的九條大日天龍。

而建教至關重要的鎮壓教派氣運的法寶則在最後才開始确定。這玩意事關一個教派的榮辱興衰，真的是必須慎重對待，馬虎不得。君不見通天的截教就是因為不像元始的闡教那樣有三大先天至寶之一的盤古幡鎮壓氣運，最後才輸了個一敗塗地。

但是先天至寶只有三件，先不說未來注定會被三清所得，目前應該連三清都不知道他們的下落，紅雲只知道一個，混沌鐘現在應該已經成為了東皇太一的伴生法寶。

可知道歸知道，總不能明搶吧？

“我有盤古幡。”元始笑着遞上了他早就準備好的法器，僅有的三件三天至寶之一，當年的盤古斧一分為三所化的寶物。

紅雲怔怔的看着對他予取予求的元始，好像再一次看到了盤古，當年他也是這樣，把他所有先天寶物都攤開來放到他面前，笑着對他說：“你喜歡哪個，就拿哪個，都拿走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