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作者有話要說:
“你是誰?”大漢問。
我不開口,動也沒動。
“請問你是誰?”那黑衣男人開口,聲音還入耳。
我拿手抱住腳,仍不開口。
“我們頭兒問你呢。”一名大漢叫。
“砰!”一聲,大漢的胸口開出一朵血紅色的花。
我擡起口,吹了一下。“你沒資格叫,你是誰?憑什麽盤問我。”
那男人示意其他人別動,他則向前走了一步,是個二十多歲近三十歲的黑白混血兒,微黑的皮膚和碧藍的眼睛。
我拿眼睛盯住他的眼睛。過了一會兒,他笑了,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
“我叫肯尼,我是這幢樓的業主。”
“業主?!”我“嗤”地笑了,“你來幹什麽?”
“我想,你既然住在我的房子裏,我就該了解一下,不是嗎?你是誰?”
“Cindy Laron。”
“很好聽的名字。”肯尼又笑了,“擁有這麽美麗的名字的女孩,何必動手就殺人呢?”
“他又沒死,你擔心什麽?那只是一發空包彈,不會死人的。”我把槍塞回靴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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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請你共進晚餐嗎?”肯尼問。
我看他兩眼,伸出了手。肯尼拉我起來,我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好,反正我也有些餓了。”
肯尼帶我進了一間酒吧。
“馬丁尼和一份七分的豬扒。”我坐在一邊。
“兩份。”肯尼接口。
一看見肯尼,招待眼中原來對我的敵意馬上煙消雲散。
“你的槍玩得很好。”肯尼一邊吃一邊說,“長得也很漂亮。”
“謝謝你的贊美。”我擦擦嘴。
“你是哪兒人?”
“這不重要。”我喝幹酒,招手叫侍者,“再來一杯。”
“別再給她!”肯尼喝止了侍者,又望向我,“你會喝醉。”
“那又怎樣?你想提醒我這兒不安全,有人會先奸後殺?”我笑了,“我不擔心,我沒錢,沒人會打劫我。至于先奸後殺——我可能會閹了他也不一定。”
肯尼也吃完了他那一份。“你不該住進那幢危樓。”
“我不住,遲早會有人住。”
“來吧,住到我那兒。”
“什麽身份?”我拿斜眼看他。
“客人。”肯尼微笑。
我點點頭,能獲得這男人的信任——是不可能的,相互利用罷了。資料中寫得明白,他是個心狠手辣的殺手。
進了肯尼的公寓。
“勞拉,給辛迪小姐收拾一間房間;莫尼卡,去給辛迪小姐放洗澡水。”肯尼吩咐。
“有這必要嗎?”我坐進沙發裏,抽出一根煙。
肯尼走過來,拿走我的香煙。“我這兒,不允許有香煙、大麻、可卡因、嗎啡和迷幻藥,誰都不許!”
“看得出來。”我點點頭,從他潔白的牙齒及幹淨得幾乎一塵不染的指甲可以想見一斑。
洗完澡,我穿上一件白色的長擺襯衫,一條石藍的牛仔褲,重又見到肯尼。他已經換去了那套黑西裝,換上了T恤、牛仔。
“你有很好的氣質,為什麽把自己弄得象個嬉皮呢?”肯尼坐在我對面。
“相信你已經查過我了,還要對口供嗎?”
“我不是警察。”他盯住我,“你明知道。”
“是。”
肯尼不緩不徐:“你是由底特律監獄逃出來的辛迪·克拉拉。
“也許吧。”我心裏大籲一口氣。他不好對付,遠比以往的任何案子裏的人物危險。
“這兒很安全,沒人會傷害你。”
“那麽你呢?”我站起來,“我們互不信任,你是誰?你沒告訴我,卻把我查個遍,我不相信你。”
“我是肯尼·哈爾威。東十一區歸我管。”他不動,“時間長了,你會了解我。”
“了解什麽?你的富有、優秀還是心狠手辣?”
“殺手們是天生的一對,不是嗎?”肯尼抱住我,“擅于玩槍的美女和冷酷的男人。”
我甩開他,轉身面對他,盯住他的眼睛。“你聽清楚了,我只想拿到歸我那份錢,然後走的遠遠的。你別幹涉,不然,我會殺了你。“
“你不會。”他肯定,“就算你現在有槍你也不會。”
我看他。
“我可以幫助你!”他巋然不動,“相信我。”
“憑什麽?”
“住下來,你會看到。”
我和肯尼相安無事。
傍晚十分,我正坐在小酒吧裏玩飛標,一個滿口酒氣、醉醺醺的男人湊了過來。
“美人,陪我喝一杯!”
“走開,你喝醉了。”我皺皺眉。
“嘿,你他媽的不給我面子,你知道老子是誰?”
“我不知道你是誰,我只知道,如果你再不滾得遠一些,我會讓你永遠也無法滾。”我笑了。悶了好一陣子,正好拿他來開心。
“你——”醉漢發怒了,他不甘心被我這樣一個小女子恫吓。
“趴下吧!”我擡腳在他腿彎處踢了一下,他頓時倒了下去,轟然帶倒了一大片桌椅。他爬起來,我又踢了一腳,他又倒了下去。
“他媽的我要殺了你!!”他惱羞成怒,挑出了刀子。
“你敢!”一把掏出手槍,我對準他的頭。
“她不敢,那是玩具。”有人叫。
“要試一試嗎?”我信手一槍,從那人的耳邊穿過的子彈把整個酒吧都鎮住了。
“滾!滾得越遠越好!”我笑,“否則——”
還沒等我講完,那大醉的男人就連滾帶爬跑了出去。
“辛迪。”肯尼出現在我身後。
“你看到了?”我問。
他點點頭,他已經和我住了頗有些日子,我們互相提防,但至少還和氣。
“跟我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我沒問一句話,跟着他。他們最忌人提問,我知道。
到肯尼的公寓,已經有人在等了。是個微長的老者。
“肯,回來了。”
“是,Joe,你回來了。”肯尼把我帶到老者面前。
“她是辛迪。這是我叔叔Joe。”
“你好。”我點點頭。
“肯說你的槍玩得很棒。”
“一般。”我吃不準他的用意。
“是這樣,我是一個收藏家,專門收藏槍械。可惜的是,我不太會玩,僅出于收藏的愛好。肯說你能玩槍,我想請你去試槍,看看哪些槍能用,我會把它們特殊保管。”
“恐怕不行。”我搖頭。
“為什麽?”
“你既然是行家,該知道,有許多槍的極限功能還不為人知,在使用時,會出問題。”
“那麽,就挑你知道的槍試。”Joe說。
“好。”
等見過那些槍,我禁不住吃驚,所有的槍幾乎都是最新型的。
“好槍,這些槍足可以把中央銀行都搶下來。”我試了試夜鷹雷明頓手提式沖鋒槍。
“中央銀行算什麽?”Joe口氣很硬。
我沒接口。
周末,肯尼陪我外出。
我們坐在露天咖啡座,咖啡座今天竟沒有咖啡,街上的人都奇形怪狀。
還有一隊童話人物的游行隊伍,其中,有位王子,格外的俊朗,樂隊奏着浪漫的歌曲。
“美麗的公主,可否請你共舞?”
聽到那管熟悉的嗓音,我毅然跟他滑入街邊的人群。那聲音,已刻在我靈魂深處——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