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惡毒鄰居愛種田
得知不是被曾行之趕回來的以後, 姚奶奶撫了撫心口,伸出手就要去扶姚彥,姚彥哪裏舍得讓她伸手來扶自己, 直接提起拐杖便進了門,看得姚奶奶是心驚肉跳的。
即便姚母事先有跟她說姚彥的傷勢,卻也沒直接看見人那般慘。
當姚彥坐下時,姚奶奶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摸了摸姚彥固定着木板的左腿, “疼慘了吧?”
這話也問得十分小心, 就怕姚彥一個不高興,起身就走人。
“疼, ”姚彥沒有隐瞞, 見老太太紅了眼後, 他忙道,“但是經過這一次,我也終于明白了, 這人啊不好好待人處事, 早晚都會挨黑打,我以後不會幹那些混賬事兒了,更不會讓娘和您擔心我。”
姚奶奶聽得心裏軟乎乎的, 再看姚彥說這番話時滿臉認真,沒有以往的敷衍,她拉着姚彥的手連連點頭,“你能這樣想是對的,咱改了就是好的, 奶還等着你說的那些好日子呢。”
“哎!”
姚彥揚起笑,使勁兒的點頭。
接下來姚奶奶又問起姚彥在曾行之那裏的日子如何。
“曾大夫待我很好,他平日裏除了在藥廬待着就是出門采藥。”
姚奶奶聽得直點頭, “曾大夫是個好的,醫術了得不說,與咱們這些人說話也沒有擺臉色,說起來昨兒個隔壁村子不是來人了嗎?”
“是來了,帶着一個小娃,當時看着小臉煞白,可吓人了。”
“我聽人說曾大夫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便讓孩子安靜下來,而且孩子離開的時候臉色也正常了,是不是真的?”
姚彥還真不是很了解當時的場景,畢竟那會兒他正和大黑在後院烤兔子呢,不過見姚奶奶那好奇的模樣,姚彥便撿着自己看見 說,姚奶奶聽得十分起勁。
自打她腿腳不好後,便極少出去串門,但好歹有幾個不錯的老姐妹兒,無事會來看看她,自然也提起外面發生的事兒了。
兩人有說有笑的,很快曾行之便來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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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自己孫子居然被曾行之背起來時,姚奶奶手裏的拐棍都差點掉了。
偏偏被背上的姚彥還沖着她擠眉弄眼的。
姚奶奶::“……彥兒啊,你可得記住自己說過的話,好好跟着曾大夫知道嗎?”
“我知道了奶!您回屋吧。”
“曾大夫慢點走,”姚奶奶又看向曾行之,“這才下了雨不久,地上滑着呢。”
要不把人放下?
這話她在嘴邊來回幾轉,都沒能說出口。
曾行之應了聲後,便腳步穩健的離開了,看那背影也不像背不起人的樣子。
姚奶奶對回頭看自己的姚彥揮了揮手,在她轉身的時候,嘴裏嘀咕着,“明明就在隔壁,咋那麽舍不得呢?”
“這是我奶腌的鹹菜,做餅子的時候可好吃了,”回到院子的姚彥将手裏小罐子放下道。
“明兒早上吃。”曾行之點頭。
頗有種定制明兒菜單的時候,而姚彥正要說話,便聽後院傳來雞叫聲,他看過去,曾行之解釋着。
“晚上不是吃雞嗎?”
他特意去老鄉家裏買回來的。
本想殺了以後再去接姚彥,可又怕處理不當,影響了味道,所以便先将雞放在後院關着,等姚彥回來後再決定怎麽殺。
“荷葉咱們村沒有,我找了香樹葉回來,可以嗎?”
這香樹葉是一種略帶香味的葉子,大小與荷葉相比略小,但是與其它樹葉相比就很大了,而且這香葉常被人包裹着豬肉做菜,味道也是別具風味,當時曾行之沒找到荷葉時,正好瞧見有孩子手裏抱着香樹葉,所以便去找了兩張回來。
“可以的,”姚彥點頭,接着便挽起衣袖,準備去後院将雞擰過來殺了,可是他忘記自己腿腳不方便,剛起身就晃蕩了一下,還是曾行之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小心。”
姚彥十分不好意思,松開扶住曾行之的手,“麻煩曾大夫把雞提過來。”
“太客套了,”曾行之看了眼他的手,“你我以後既然常伴左右,便喚我……”
他一時語塞,将行之二字咽下去。
姚彥卻接話道,“不過我喚公子如何?”
“公子?”曾行之垂在身側的手微微一動,腦子裏不僅想到曾經好友與他小厮親密的時候,後來他們才得知好友與那小厮定了情……
“公子?”
見曾行之垂着眼眸沒說話,姚彥喚道。
曾行之回過神,擡起抵住鼻間低咳一聲,“我去後院。”
說完便大步往後院去了,而大黑也跟在了後面,看樣子就知道它的目标是後院叫着的雞。
原本姚彥是準備自己動手殺雞的,但是曾行之以他身上有傷為由,将這個活兒接了過去,就在水池邊上動的手。
曾行之的手十分好看,修長而清瘦。
姚彥坐在石桌旁,撐着下巴看着他的動作,“公子為什麽在咱們村定下來?鎮子東邊的幸福村是這附近村子裏日子過得最好的,我曾去過幾次,那邊田地平緩,村裏還有一個大私塾,熱鬧又有趣。”
聞言,曾行之并沒有立馬回答,反而問道,“那你覺得幸福村好些,還是咱們這村子好些?”
“那自然是咱們村子了,這可是我土生土長的地方,”姚彥立馬道。
曾行之微微一笑,側頭看向他,“我也覺得這村子好,雖說離鎮子遠了些,可民風淳樸,與世無争,再說咱們村也有私塾不是嗎?”
私塾?
姚彥嘴角一抽,比起幸福村的那個私塾,他們村子的私塾可簡陋了不是一星半點。
他們所在的村叫李子村,原因是村裏的李子樹十分的多,到了李子花開的時候,整個村子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結李子的時候孩子們便眼巴巴的看着,想着李子味流口水,到收李子的時候,村民會将李子紛紛摘下,然後送到村長那。
村長的兒子在縣城幹活兒,有門路銷李子,等結了銀子,就拿回來按照當時參與采摘李子情況的人分。
村長也是個厲害的,不會讓一家人全部參加采摘,每家只能出來一個,姚彥他們家一直都是姚母一人,她幹活賣力,能分一貫錢。
而李子村這麽多年來就只有一位秀才,而且是個老秀才,在祠堂那邊立了個私塾,就一間屋子,還是祠堂收拾出來的小屋子,只收有天分的孩子,夫子的月銀是在村長那裏領的。
而那些銀子是李子賣出去後留下的一小部分銀子,作為村裏的開銷。
原身小時候還去呆了幾天,因為太過頑劣,被老夫子勸回了家,當時還挨了姚母一頓打。
這也能理解,這孤兒寡母的,姚母自然想要自己的兒子有出息,當老夫子上門婉轉表示原身在私塾影響其他孩子且完全不聽自己話時,姚母氣得渾身發抖。
可原主挨了打後不但不悔改,即便沒去私塾了,也會在私塾外面故意做出怪聲,引得屋子裏的孩子們四處張望,鬧得老夫子腦瓜子疼。
從回憶中回過神的姚彥見大黑在聞雞毛,想了想後起身過去撿了幾根漂亮的雞毛,準備做成毽子。
曾行之一看便知道他要做什麽,只是手裏忙不過來,見姚彥又樂在其中,便沒上前幫忙。
雞很肥,一問才知道曾行之是在張大叔家買的,也就是那天背姚彥的那個漢子。
張大叔是個單身漢,有幾個兄弟,父母在世時大夥兒都住在一起,後來張父重病時,為了家裏的和睦,便做主分了家。
張大叔排行老大,得了老房子,其餘的銀錢都分給了其他兄弟,沒多久張父便去世了,而由于張大叔久不成親,張母說什麽也不聽,索性不與他住,搬去張二叔家裏住了,去年剛剛去世。
張大叔雖說是個單身漢,可長得人高馬大的,地裏田裏的活兒也抓得死死的,再說這家禽,兔子鴨子雞都喂養着,他一個人吃不完,還會去鎮上賣雞蛋或者雞鴨什麽的。
“養得真肥,得有三斤多吧?”
看着光溜溜的肥雞,姚彥不得不佩服張大叔的養畜能力,畢竟這個年代,一頭豬最肥的也才一百五十多斤。
“确實,”曾行之點頭,他剛搬來的時候,便注意張大叔家的家禽養得極好。
姚彥洗了手,将早就準備好的調料抹在雞的裏裏外外,接着又用洗幹淨的雞腸将雞肚子縫上,再裹上香樹葉,最後友曾行之來抹泥巴。
這泥是在小竹林那邊挖來的,加了點水進去後十分黏,沒多久整只雞便抹好了,姚彥讓曾行之将雞放在石桌旁邊那塊牆角處,新挖出來的火坑裏面有姚彥鋪好的細木炭,放好後再在上面燒起小火。
不會熄滅,可也不大,不然會燒焦裏面的肉。
“一個半時辰後才能開。”姚彥看着站在旁邊的曾行之道。
曾行之點頭,轉身去洗了手。
大黑蹲在小火便看着,剛開始是坐着的,後面直接趴着了,當香味散發出來的時候,大黑往前湊了湊,被曾行之警告的眼神逼了回去。
“它聞見香味了,”姚彥笑道。
曾行之點頭,此時天色已經有些暗了,加上又是初夏,旁邊是竹林,自然也有了不少蚊蟲,好在曾行之是大夫,藥廬中備有驅蚊草,點燃後倒也沒什麽蚊蟲敢過來。
“可以了,”姚彥用拐杖戳了戳那坨黑乎乎的東西後,對曾行之說。
曾行之看着那坨黑東西微微皺眉,“你确定是這樣做的?”
“沒記錯的話,是的,”姚彥含糊道。
這種事兒說得越清楚越難解釋。
曾行之正要找東西将那泥敲開看看裏面的時候,姚彥奉上了自己的拐杖,“公子,用這個,好用得很。”
看着面前的拐杖,曾行之嘴角微抽,不過還是接過去敲開了外面的泥,泥已經燒得幹幹的了,不用多大的力氣便落在地上,露出裏面香味十足的雞。
香樹葉的味道已經完全浸入雞裏面,更讓曾行之驚訝的是這香樹葉看着只是熟了一般,并沒有什麽地方燒焦。
大黑的鼻間不斷聳。動,在曾行之的腳邊轉來轉去的,嘴裏還發出低低的呼嚕聲。
“別急,”姚彥笑着用拐杖戳了戳它的屁股,惹得大黑轉過來在他腿邊蹭了蹭。
曾行之将香樹葉剝開,看着那金黃色的香雞,淺淺吸了口氣,笑道,“香。”
姚彥将碗筷遞了過去,“公子,用飯吧。”
這麽肥的雞,姚彥吃了一根雞腿還有些雞胸肉,再扒了小半碗飯後,肚子便圓滾滾的了。
剩下的曾行之一個人便吃了三分之二,最後只剩下腦袋以及帶了些肉的骨頭,被大黑咔嚓咔嚓的解決掉了。
姚彥原本還擔心雞骨頭會傷害到大黑,不想大黑那口厲牙厲害得很,幾乎是把骨頭嚼碎了!
“難怪會抓到兔子,實在是厲害,”姚彥摸了摸大黑的腦袋,雙眼亮晶晶的看向正一臉惬意喝茶的曾行之,“公子,這大黑是從何處得來的?”
這公子二字聽得曾行之渾身一酥,他清咳一聲,喝了口茶才道,“路上撿來的,它跟了我三天,餓得奄奄一息,卻沒有在我吃點心時撲上來,我向它招手,它幾乎是拖着身過來的,看着聽話,便養下了。”
此時的大黑正用兩條前腿抱住雞脖子啃得正香。
“緣分啊,”姚彥感慨。
再看如今肥嘟嘟的大黑,覺得曾行之養狗的技術也不錯。
“确實,”曾行之端着茶杯,看了眼逗弄大黑的姚彥。
姚彥傷勢未愈,喝了藥洗了澡便回房休息了,而曾行之還在藥廬看醫術。
翌日一早,姚彥便被敲門聲給驚醒。
“曾大夫!曾大夫!我是大槐樹邊柳家的,我姑娘、我姑娘出事了!”
漢子快急哭的聲音在院子外響起。
姚彥剛穿上鞋,便聽院門被打開,曾行之清冷的聲音随之響起,“擡進去。”
擡?
姚彥聞言心一跳,那大槐樹下的柳家可就那麽一個女兒,現在出啥事兒了,居然需要擡進屋?
他整理好自己後,打開房門便看見藥廬那邊柳漢子站在門外抹眼淚,而柳嬸子正在裏面,也哭着,“我就這麽一個女兒,她要是出了事,我可怎麽活喲!”
柳漢子連聲道,“都怪我,都怪我。”
轉身看見姚彥後,柳漢子急忙又轉了過去,将眼淚擦幹,在藥廬前來回走動。
曾行之為竹床上昏迷的姑娘把完脈,又掀開她眼皮看了看後,對床邊哭得雙眼紅腫的柳嬸子道,“這是情緒太過激動,加上久沒進食,所以暈厥過去,吃點東西,好生安撫就沒事了。”
柳嬸子以及藥廬門口的柳漢子聽到曾行之這話後頓時大松一口氣,待柳嬸子将柳姑娘的衣衫整理好了後,曾行之将半掩的竹門打開,柳漢子疾步進去,被柳嬸子狠狠瞪了一眼。
“都怪你!若不是你非要杏兒招婿,她能那麽倔嗎!”
曾行之在柳漢子進去的時候便出來了,他看着站在池邊洗手的姚彥,“早上吃鹹菜餅子配粥?”
姚彥回頭笑道,“好啊。”
曾行之也勾了勾唇。
就在姚彥揉面團的時候,柳漢子來到曾行之面前,低聲道,“曾大夫,杏兒在家時便不吃不喝,我怕她醒來後還是不吃東西,那不得活活餓死嗎?”
“這是心病,”曾行之搖頭,“心病未除,我也沒有辦法,柳叔,有什麽事不能好好商量的?我看柳姑娘再這麽下去,沒事也會有事的。”
柳漢子眼圈又是一紅,跟着看了眼姚彥,姚彥連忙垂頭很是認真的揉着面團,仿佛自己是聾子一般,而且是眼裏只有面團的聾子。
曾行之見此道,“他不是多話的人。”
“不是這個意思,”柳漢子連忙擺手,他看着姚彥嘆道,“我只是想起姚彥爹,我和婆娘就那麽一個女兒,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她從小到大就沒挨過打,可那天我說要為她選個上門丈夫,她硬是不同意,言語激烈之下,我、我沒忍住,給了她一巴掌,之後……”
之後柳杏便将自己關在閨房裏,不言不語,不吃不喝,今兒早上柳嬸子覺得自己心裏七上八下的,不放心之下去柳杏門口喚她,可半點聲也沒有,情急之下柳漢子撞開了門,卻見柳杏渾身冷汗昏迷在床,這才找上曾行之。
這到底屬于家事,曾行之與姚彥都不便給什麽主意,倒是吃的曾行之覺得可以試一試,“姚彥的手藝極好,等柳姑娘醒了不妨試試。”
柳漢子自然滿是感激,不過他也沒想到風評那麽不堪的姚彥居然會做飯,而且聽曾大夫這話還做得相當不錯。
回到藥廬那邊的時候,柳杏兒已經醒來了,她原本正與柳嬸子低聲說話,見柳漢子進來,柳杏兒悲從中來,将腦袋埋進柳嬸子的懷裏。
見此,柳漢子連忙道,“杏兒,爹也是為了你好啊,那陳三不是個好的!他上有瞎了眼的老娘,下面還有一個三歲小娃,你一個黃花大閨女嫁出去就當後娘,以後的日子難着呢!還不如選一個人……”
柳杏兒直接捂住耳朵。
柳嬸子心疼得很,只能向柳漢子使眼色,“現在這個時候說那些做什麽?杏兒,既然醒了,那咱們就回家吧。”
柳杏兒不動,柳漢子又道,“不着急,曾大夫說讓杏兒用了早飯再回去。”
說話間柳漢子也正向柳嬸子使眼色,閨女好幾天沒吃東西,要是回家怕還是不進食,還不如讓曾大夫出面。
竈房這邊,姚彥已經在烙餅了,曾行之站在一旁看,“我也烙過餅,可厚度總不一樣,而且……”
曾行之皺眉,“老是糊。”
姚彥憋着笑,一邊往鍋裏粘面皮,一邊解釋道,“手速一定要快,而且火候也得掌握住,大了不行,小了也不行,再說這餅子,皮面幹了後就得快速翻面,這樣才不會糊,不過公子以後不用擔心吃食方面,有我呢。”
曾行之看着鍋裏大小差不多,且冒出香氣的餅子,低低應了一聲。
餅子裏有切碎的鹹菜,加上香油足,裝到碗裏時曾行之便沒忍住吃了一片,“香、軟。”
鹹菜和白面相結合的香味十分恰當。
“公子喜歡便好。”
姚彥在村裏的風評并不少,一個好色之徒還是不便出現在柳杏兒面前,加上男女之防,所以是曾行之将粥和鹹菜餅子交給柳漢子,再有柳嬸子放在柳杏兒面前的。
“杏兒,為了娘,你好歹吃點,”柳嬸子哽咽勸道,“你是娘的命啊,難道你為了一個男人,連娘都不顧了嗎?”
“不是的,娘……”
柳杏兒連忙拉住柳嬸子的衣擺,擡起溢滿淚的眼,“我與陳三哥從小便訂了親,若不是後面出了那事兒……”
她擦了擦眼淚,“如今,我們好不容易可以相守,爹卻不同意,女兒心裏實在難受。”
“那也不能拿命和你爹置氣啊,”柳嬸子将粥碗推到柳杏兒面前,“你要是出了事,我和你爹也活不下去的。”
“我吃,我吃。”
柳杏兒深深吸了口氣,端起粥碗喝了口,柳嬸子連忙遞過去一張鹹菜餅子,柳杏兒吃了兩口後,便停不下來。
一共四張鹹菜餅子,全吃完了。
看着光溜溜的盤子以及柳家夫婦高興的臉,姚彥與曾行之對視一眼,姚彥道,“沒什麽秘方,就是我奶腌的鹹菜,還有白面一起烙的餅子。”
柳杏兒離開時已經平靜許多,在柳嬸子去姚家向姚奶奶讨了一小罐子鹹菜回家路上時,她才從柳漢子嘴裏得知那早飯是姚彥做的,十分驚訝,“姚彥做的?”
那個見到姑娘就走不動刀,不是捉弄人,就是偷看人家姑娘家的姚彥,居然會做那麽好吃的餅子?
“我聽說這孩子現在變化可大了,曾大夫都願意将他留下幫忙,看來是真的了。”柳嬸子點頭。
柳杏兒卻不信,她可親眼見過姚彥偷偷爬在人家牆頭上,去偷看人家姑娘的。
可回了家,中午柳嬸子用姚奶奶給的鹹菜烙餅子時,卻遠不及姚彥做的那麽香軟好吃。
“公子,這藥長得好像長蟲啊。“
姚彥舉着一手腕粗的長狀東西對一旁看書的曾行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