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惡毒鄰居愛種田
被誇獎了的大黑圍着姚彥轉了好幾個圈兒, 那擺頭甩尾的模樣看得曾行之牙根微癢,早上吃的是糖心蛋,這是姚彥問了曾行之後得到的“菜單.”
今兒早上煮糖心蛋, 中午吃蜂蜜烤兔,晚上吃炒臘肉和青菜以及蛋花湯,吃過早飯後曾行之為姚彥熬好藥,又為他上了藥後, 便背着背簍出門采藥了。
為大黑做好兔子後, 姚彥将兔子肉撕好放在大黑專屬的大木盆裏,接着又拿了一把姚母早上送過來的小青菜, 洗出一把切碎混着那兔子肉, 這才招手讓流口水的大黑開動, 大黑是個不挑食的,發現它青菜也沒略過一塊兒吃了後,姚彥這才撐起拐杖走到石桌旁坐下.
昨晚下半夜的時候下了一場小雨, 早上起來時空氣中都彌漫了泥土特有的腥味, 此刻那股味兒已經消失不見,院外的竹林裏還傳來不少鳥鳴聲,端起早就不燙嘴的藥, 姚彥小口小口的喝着,這藥自然是苦的,可是他不怕。
洗了藥碗出來的姚彥一眼便瞅見大黑那空空的木盆,大黑此時正在池子邊吃水,見他出來還沖他搖晃了好幾下尾巴, 姚彥笑了笑,就坐在屋檐下方,今兒沒太陽, 但是院子裏有些濕潤,他現在腿腳不好,有一個人在院子裏,萬一摔在地上那就得不償失了。
喝了藥的姚彥有些昏昏欲睡,大黑正蜷在他腳邊睡得正香,就在一人一狗進入夢香的時候,姚彥被院子外婦人的怒罵聲以及漢子的解釋聲給驚醒了。
“汪汪汪!”
大黑猛地坐起身,沖着院門外一陣叫。
“死狗你叫個屁!”
婦人十分火大的沖着他們院子吼了一聲,接着又指着那再三攔住自己的漢子罵道,“你前兒晚上答應那婆娘出去的時候怎麽不停住腳?現在好了,只知道攔我的腳!你若是沒有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兒,又怎麽會這般阻攔我去找那婆娘的麻煩!”
“三娘喲!”
漢子已經心力交瘁了,聲音裏全是讨好與祈求,“我真的與姚氏毫無關系,那天晚上她兒子久久沒回家,也沒來找我們,而是自己一個人出去找,後來找到她兒子了,可姚彥被打得那叫一個慘喲!她一個人怎麽擡得動?再說也不是我一個人去,還有張大哥也跟着呢。”
“即是有張大哥在,那又何須再叫你去!你這話我是半點不信,”婦人呸了一聲,顯然不信那漢子的話。
“怎麽就趕了巧,怎麽就在我回娘家的時候你就半夜出去了?”
“我是真的什麽也沒做!”漢子也急了,氣急道。
婦人見此更氣了,瞪着那漢子,”再說,你若是去幫着做事,那也算是好事,你為何閉口不談?若不是我回來的時候在別人口中得知你半夜被姚氏叫了出去,我是不是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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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不是你向來與姚氏不和嗎?我能告訴你我幫她?那你不得胡思亂想!”漢子雙手拍在一起,黑瘦的臉皺成了一團。
“你知道我們不和你還半夜出去幫她?她可是一個寡婦!而且、而且你居然還被別人瞧見了!你讓我和孩子們怎麽有臉在這村裏待下去!大柱可是要議親的人了!”婦人越說越氣,眼框非紅的看着面前這個生活了十幾年的男人,“若是大柱因為你那些破事沒娶個好媳婦,我和你沒完!”
漢子扶住額,長嘆,“是我的錯,是我沒想周全,三娘啊,咱們有什麽事回去好好說行不行?”
婦人長吸一口氣,将哽咽咽下去,看着那通往小竹林的小路,“既然都走到這了,該問的還是得問。”
“三娘你別鬧了行不行?咱們不一定非得找姚氏,咱們可以去找張大哥,那天背着姚彥的是張大哥,我其實沒出什麽力……”
"張大哥?"婦人嘲諷的看着漢子,"你,我都尚且不能全信了,我難道會去信別的男人嗎讓開,否則我就回娘家找我那四個哥哥來好好收拾你!"
漢子想到那四個壯實的大舅哥,頓時渾身一僵。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時,曾家院門突然打開了,兩人回頭看去,只見臉上帶着青紫、左腳上還綁着木板的姚彥拄着拐棍站在門處。
“姚、姚彥?”漢子回過神,連忙看向旁邊的婦人,“三娘你瞧瞧這孩子,那天晚上臉上全是血,左腳還斷了,慘得很呢。”
婦人驚訝的看着姚彥的慘狀,這兩天村裏是在傳姚彥被人揍了,卻不想傷得這麽嚴重。
“胡嬸子,胡二叔,”姚彥拄着拐杖邁出門坎,倒也沒下臺階,而是看向胡三娘解釋道,“胡嬸子,前兒晚上的事兒胡二叔沒有撒謊。”
看着便知身體還比較虛弱的青年正肅着一張臉向胡三娘解釋着。
"當時我已經疼得無法動彈,我娘親個子嬌小,這兩年勞累過度身體也不如從前,胡嬸子和張大叔的家離我當時所在的地方最近,我娘不忍我受苦,便急着上門求助,倒也忘記男女之防,但是請胡嬸子放一百二十個心,那天晚上胡二叔一路上都與張大叔護着我去了,我娘在後面舉着火把跟随,一路就來到曾大夫這。”
“曾大夫收下我後,張大叔将我背到堂屋放下,我娘也跟着進去了,而後張大叔與胡二叔一同回了家,我娘連聲謝都來不及道,還是第二天早上往你們和張大叔家門口放了些自家種的蔬果,以示感謝。”
“對對對!昨兒下午你回來的時候,還問過那些菜是從哪裏來的,我們家并未種那些,我也回了你是姚彥娘送過來的,你可記得?”胡二叔急聲道。
胡三娘眉頭一皺,思索了一番後看向他,“你說的不是燕兒娘送來的嗎?”
“哎喲!”胡二叔猛拍大腿,瞪着她,“什麽燕兒娘,是姚彥娘!再說燕兒娘沒事兒給我們送什麽菜啊,她可是出了名的摳搜人!”
“怎麽說話的,”胡三娘嗔了他一眼,接着看向姚彥,"我也是聽別人說起你胡二叔半夜出去,他卻不曾說半個字,氣急了,你也知道你柱子哥今年正在議親,若真因為這老家夥錯開了好姻緣,我這做娘的怎麽能過得下去,既你這麽說了,再看你這一身傷也做不得假,我信你。”
胡二叔露出笑,撫了撫心口,總算不用擔心被四個大舅哥揍了。
“多謝胡嬸子,改日我一定再次登門道謝,也祝柱子哥早日尋得良人,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姚彥拱起手向胡三娘夫婦行了個禮道。
胡三娘上下打量了一番姚彥,就在胡二叔擔心對方對姚彥發難的時候,胡三娘看着姚彥笑道,“幾天不見,你倒與以往不一樣了,變得懂事許多,說起來你就比柱子小兩歲,也不小了,你娘……說句實在話,她也不容易,你若是能一路改好,不但是你娘的好日子到了,你以後的日子也會越發好起來的,到時候我與你胡二叔可得來讨杯喜酒喝。”
“以前是我混賬了,”姚彥紅着臉不住的點頭。
見此,胡三娘也不再打趣對方,而是沒好臉色的看向胡二叔,“你若是坦誠些,我也不至于在別處聽那些挑撥的話來罵你,更不會想要找姚彥娘去。”
“是是是,是我的錯是我的錯,”胡二叔連忙安撫。
胡三娘冷哼一聲,一邊往前走,一邊數落着胡二叔。
胡二叔點頭應着,甭管是不是自己錯了,自己的婆娘自己最清楚,只要認錯那就對了。
“曾大夫?”
剛過轉角處,便見曾行之背着背簍與姚母站在那,姚母像是哭過,眼睛赤紅,她上前拉住胡三娘的手,“是我沒想周到,三娘,我……”
胡三娘與姚母其實并未有什麽直接過節,只不過姚母年輕的時候長相身段擺在那,即便成了寡婦,也招漢子的眼,可那都不是她想的,但是寡婦門前是非多,私下胡說的婦人多了,胡三娘也漸漸對她有了些偏見,在家時常警告胡二叔別與姚母有什麽接觸,否則自己的娘家人不會放過他的。
胡二叔聽的時間長了,自然覺得自家婆娘和姚母是不對付的。
猛然被姚母握住手,胡三娘有些不自在,卻沒推開對方的手,“哪裏是你的錯,是這漢子不會處事兒,幫了就幫了呗,瞞着我做什麽?行了,現如今我也看明白了,你家姚彥是真懂事了,好日子都在後頭呢。”
姚母擦了擦再次掉下來的眼淚,一個勁兒的點頭。
她從地裏回來便聽見姚彥正向胡二叔夫婦解釋,聽着聽着就心裏泛酸,兒子這是在維護她呢。
原本她是想出去親自與胡三娘解釋的,可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她身後的曾行之卻阻止了她,“您如今出去,倒讓胡嬸子火氣沖着你來了,到時候姚彥所解釋的一切都白費。”
快到家的時候,胡三娘突然站定,看着小路上牽着蹒跚學步孩子手的小娘子對胡二叔道,“姚彥娘是個堅韌的,自己一個人将孩子拉扯大,家裏地裏的事兒全靠她一人撐着,這麽多年也沒與任何一個男人走得南近。”
胡二叔是真不知道回答說是還是不是。
可這次胡三娘倒沒在乎他的回答,而是繼續道:“那些長舌婦嘴裏的話指不定就是見不得人家好,所以才四處編排人,看着吧,早晚會遭報應!”
胡二叔心裏嘀咕着,以往見你聽那些人說閑話的時候,也沒少。
這邊目送胡二叔他們離開後,姚彥便帶着大黑一瘸一拐的回到院子裏,把院子關上後,他打了個哈欠,“我差點就做夢了。”
大黑在一旁嚎了一句,似乎在附和姚彥的話。
姚彥見此輕笑道,“怎麽,你也快做夢了?我猜猜,是不是夢裏有好多好多的兔子肉?”
大黑的尾巴使勁兒甩着,也不知道姚彥是不是說中了。
見天色還是那般陰沉,原本準備出了太陽就将藥廬裏的草藥拿出來曬曬的姚彥頓時打消了主意,他打着哈欠進了房間,準備小睡一會兒,大黑直接在房門口躺下了。
“曾大夫,今天這事兒,要是彥兒沒有提起,就請別向他說。”已經平靜下來,并且心情十分好的姚母笑看着曾行之道。
曾行之點頭。
見他背着空背簍回來,姚母這才有時間問,“這是沒找到藥草?”
“倒不是,”曾行之搖頭,“忘記拿鋤頭了。”
再厲害的人也有忘事兒的時候啊。
姚母如此想道。
曾行之開門在小偏房那裏取了鋤頭,大黑擡頭看了他一眼便翻了個身繼續睡了,曾行之狹長的眼眸微微一眯,撿起地上的石頭砸了大黑一下,大黑紋絲不動。
曾行之無奈,将小鋤頭放進背簍裏,輕手輕腳的推門而出。
說是小睡就是小睡的姚彥打着哈欠出房門,洗了手後便在院子裏搭建火架,而就在他剛把腌好的兔子架在火架上的時候,曾行之背着大半背簍的藥草回來了。
“這麽多啊?”
姚彥伸長了脖子瞧了瞧被曾行之放下的背簍驚訝道。
“早前就發現那一處有,等了些時日再去,自然得的多了。”曾行之一邊将背簍提到水池邊上,一邊回道。
洗了手後,曾行之想起蜂蜜早上給姚彥的那罐子蜂蜜,“蜂蜜還夠嗎?”
姚彥點頭,接着看向火架處,“那這兔子是現在烤還是待會兒?”
曾行之彎身拿藥草的動作一頓,接着開口,“現在吧,烤幹一些比較好。”
姚彥笑着點頭,将火升起後,他便坐在竹凳上看着曾行之清洗那些草藥,曾行之被他看了一會兒後,側過頭疑惑的看着他。
“我現在多看看,等我傷好了以後就能直接上手了,到那時候曾大夫也能輕松些。”姚彥一本正經的回着。
曾行之聞言,再想起對方在院門那維護姚母的話,索性往旁邊挪了挪,讓姚彥能清楚的看到他手裏的動作,“草藥也分洗與不洗的,這種草藥藥性重在熬出來以後,所以即便是洗,也不礙事,但有些藥草就不能洗,采回來後就地曬幹,接着用簸箕……”
他的聲音很輕,但是每一個字都能清楚的被姚彥聽進耳裏,且當姚彥聽見不懂的詞句反問時,曾行之并沒有不耐煩,小小的一方院子裏細聲微語,偶爾夾雜着狗子的低叫聲。
兔子肉被曾行之以太多吃不完送了一碗給姚母和姚奶奶吃,這烤兔子裏嫩外酥,即便是牙口不好的姚奶奶也能吃。
在曾行之眼裏,自己未免有些小氣,那麽肥的一只兔子居然就給了姚母她們這麽一碗,可在姚母她們眼裏曾行之實在是大方,一看就是個不會過日子的,再三推辭不過後,姚母只好收下,卻也再三叮囑對方日子是過出來的,可不能大手大腳的。
曾行之回到家的時候,姚彥正坐在石桌前等着他回來好開飯。
“吃吧。”
原來有人等自己吃飯的感覺是這樣好的。
曾行之覺得自己能再多吃一碗飯。
姚奶奶嚼着那烤兔子肉,臉上帶着驚奇,“這兔子肉咋有甜味兒呢?”
姚母笑眯眯的回着,“是蜂蜜,您最愛吃甜的,多吃些。”
“咋成了我最愛吃的,”姚奶奶将碗往姚母那邊推了推,“你也愛吃的,咱們一塊兒吃,彥兒就住在曾大夫家,一定已經吃得滿口是油了,他向來是個不客氣的。”
“那可不,”姚母也想到了,她為姚奶奶夾了一塊肥嫩的兔子肉,“可咱們也不能占人家便宜,等糧食收了後,該送過去的口糧還是送過去。”
“對對對,把這些日子的都記下來,以後給補上,曾大夫雖說在村裏置辦了田地,可地裏卻沒啥菜,一直空着,菜每日都別落下。”
“我知道,快吃吧。”姚母點頭,表示自己已經記下了。
吃過飯後,曾行之依舊收拾碗筷,姚彥喝了藥後,陪大黑玩了一會兒,倒有些想回家看看了,曾行之看了看他的腿,最後表示,“我背你過去。”
姚彥一愣,“啥?”
看着他的小身板,曾行之再次點頭,“沒聽錯,我背你回去,小竹林過去有上坡路,你現在這個樣子別想過去,再者我可不想傳出在我這裏醫腿,卻出門就再次斷了的話傳出去。”
“可、可……”
姚彥有些臉紅。
曾行之見此又加了一句,“姚伯母她們對我如此之好,我也不過是投桃報李罷了,再者你現在是傷患,即便別被人看見,那也能理解,不必不好意思。”
“多好的機會啊,我給你一個翹臀加分,要嗎?”系統突然道。
姚彥呸了一聲,“我才不要。”
他的屁股難道不翹嗎?
系統嘀咕着,“難道不想更翹一些?”
姚彥自然是想的,可是太翹了不好看的。
見他陷入“沉思”的曾行之也沒着急,而是将晾在簸箕裏的草藥翻了一遍。
“那、那就麻煩曾大夫了。”
曾行之回過頭,對上小臉微紅的姚彥,狹長的眼眸閃過笑意,“無礙。”
姚彥的身板與原本的身體一模一樣,也與前幾個世界沒有差別,而曾行之大約有一米八五左右,看着雖然瘦,卻能輕易的将姚彥背上,姚彥的手攀着他的肩膀處時,能明顯的感覺到對方手臂上微微鼓起的肌肉。
就在姚彥感受曾行之肌肉的時候,曾行之也十分不自在的想要将手從姚彥的屁股上移開,畢竟那兩團肉呼呼的柔軟觸感可不能忽視,在行走間,又或者是姚彥的微動間,都能讓那兩團在曾行之的手裏“扭動。”
這讓曾行之實在是忽視不了,唯一的辦法就只有快速前進。
大黑在前面蹿東蹿西的,一點也沒察覺後面兩個人的不對勁兒。
明明很短的路程,此時像是擴大了一般,讓姚彥和曾行之久久不能達到,尴尬之下,姚彥輕咳一聲,垂頭看着曾行之的束發,“曾大夫平日都愛吃些什麽菜啊”
"沒有特別愛吃的,也沒特別讨厭的,”曾行之想了想後,回道。
“那雞肉曾大夫喜歡怎麽吃?”
雞肉?
曾行之還真想到一種吃法,“我曾在一酒樓中吃過一道菜,整只雞都被荷葉與泥包裹着,當敲開外面的泥後,便會傳出香味,荷葉看着也十分完好,撥開荷葉,那雞肉也十分鮮嫩,其中還有荷葉的清香味,香而不膩,十分不錯。”
說着,曾行之倒有些想要吃了。
姚彥聽完後笑道,“這種做法其實不難,曾大夫若是想吃,我可以做。”
曾行之腳步一頓,他确實驚訝了,“你會做這個?”
“我說過,我這個人混賬了些,卻是個愛吃的,曾大夫信我就是了。”
“那晚上咱們就吃雞,臘肉明兒再吃。”
“好。”
說話間,便到了姚家門口。
姚家雖說舊了些,可也是當年姚母與姚父成親的時候修建起來的,如今十幾年過去,到底多了幾分滄桑,但是姚母和姚奶奶都是勤快人,這不管是院子裏,還是院子外的菜地都被打理得井井有條。
就連放在院子外柴房的柴火都堆得整整齊齊,一看就十分舒服。
曾行之将姚彥放下,姚彥擡手敲門,曾行之帶着大黑離開了,等一個時辰後,再過來接人。
姚奶奶拄着拐杖過來開門,一老一少拄着拐棍面對面的看着對方,倒是姚彥率先開了口,“奶,您這拐棍可沒我這好看啊。”
“臭小子!還敢說!”姚奶奶又驚又喜,上午姚母回來的時候可把發生在曾家門口的事兒都說給她聽了,“我原本還想着待會兒去曾大夫家看看你,卻又怕打攪了曾大夫,不想你自己回來了,是被趕回來了?”
說着,姚奶奶又擔憂起來。
“不是不是,”知道老人家愛多想,姚彥連忙道,“是我想您了,所以請曾大夫送我回來,待會兒曾大夫還會來接我的,娘沒告訴您嗎?我以後就是曾大夫跑腿的了,他可不會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