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惡毒鄰居愛種田
此時, 姚彥正坐在石桌旁邊的竹凳上,他紅着眼摸着自己的脖子,瞅着對面喝茶的曾行之, “曾大夫,你好歹說一聲的。”
曾行之喝着清茶,享受着微風,聞言擡眼看過去, 見姚彥那委屈巴巴的樣子, 微微勾唇,“要的就是出其不意, 否則你害怕便不好下手, 現在脖子不是好了嗎?”
好是好了。
姚彥放下手, 端起面前的茶碗一飲而盡,接着又提起茶壺為自己滿上,“大黑喝嗎?”
曾行之沒說話, 只是看向竹引來的水池, 大黑正在喝水。
姚彥看了看手裏的茶水,又看了看那水池,曾行之見此起身, “難不成我還會用那水泡茶給你喝不成?”
說完,便去了竈房。
姚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氣了,抓耳撓腮半刻後,還是拄着拐杖跟了進去,結果就看見曾行之面無表情的站在竈臺面前, 手裏拿着根大木勺在鍋裏攪拌。
還沒走近便聞到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總歸不是什麽好味道。
見他進來,曾行之拿出一個木碗, 往裏面舀滿推到姚彥面前,“嘗嘗。”
“嘗嘗?”姚彥一愣,瞅着那一鍋不明黏糊狀體疑惑道,“這不是藥嗎?能随便嘗?”
“藥?”
曾行之的臉色頓時不好了,他給自己舀了一碗,咕嚕咕嚕的喝下後,将那空碗在姚彥眼前晃了晃,“這是午膳!”
話畢,便将那碗放下,氣呼呼的離開了。
姚彥:……
沉默了一會兒後,姚彥還是端起那碗東西,輕輕的抿了一口,頓時臉皺成一團,“這都是什麽呀!雞蛋和酸菜還有鹹菜混在一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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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竈房門口的曾行之正着一張臉,自然還有青菜的,家中原本就只有好心村民送過來的酸菜和鹹菜,正好姚母帶來了雞蛋和青菜,他便一塊兒放了進去,清水雞蛋液下去時,看着十分好看,偏偏後面的東西放進去後便開始渾了。
聽着竈房裏面傳來動靜,曾行之想了想,正要進去便聽院門外傳來姚母的聲音,他腳步一頓,轉身開門去了。
姚彥自然也聽見了一點聲音,不過他并沒有急着出去,而是将還沒熄滅的火重新燒燃,接着将那一鍋黏,糊,狀的液體倒了後重新刷了鍋……
“彥兒就麻煩曾大夫了,”姚母又提了籃子過來,裏面是兩個素菜兩碗飯,還有四個面餅子,她并沒有去看姚彥,而是着急回去。
送走姚母後,曾行之看着石桌上的飯菜,走過去嗅了嗅,再想想自己剛才做的那一鍋“羹”覺得自己的廚藝确實沒有姚母好。
可還是能吃。
曾行之十分肯定,畢竟他自從離家後,便經常為自己下竈。
姚彥在竈房還沒出來,坐在石桌面前看着飯菜的曾行之想了想後,還是起身去了竈房。
他是看在姚母送過來的飯菜份上,可不是擔心姚彥。
曾行之抿着唇想。
剛進竈房門,便見姚彥正往碗裏舀湯,他眼神好,一眼便看見那勺子裏的蛋花,顏色極好,且越近那味道便越香。
“曾大夫,我擅自做主拿了兩個雞蛋做了兩碗蛋花湯,曾大夫嘗嘗?”
聞着那味兒,曾行之便有了食欲,他微微颔首,上前端走了那兩碗蛋花湯,姚彥見此低頭一笑,也拿起拐杖跟在了後面。
前面的曾行之走得并不快,姚彥原本也沒發現,是系統突然道,“看着倒是面冷心熱之人,見你行動不便,還知道等你。”
末了後,便不再多言。
姚彥看了眼前面的曾行之,到了石桌處,看着那些飯菜,“我剛才聽見我娘的聲音了。”
“嗯,這是伯母送來的,”曾行之點頭,将其中一碗蛋花湯放在姚彥面前,頓了頓後,加了一句,“伯母每次都想到我的份,曾某着實感激。”
姚彥揚起笑,“我娘可好了,我奶奶也非常好。”
曾行之看着他臉上的驕傲,剛想接話說那你怎麽不學好讓她們不擔心,卻又在聞着那蛋花湯的味道時,将話壓了下去,經過這大半天的相處,他覺得姚彥也不是村裏人所傳的那麽混賬。
甚至懷疑自己之前是不是太膚淺了,憑着幾次面,便給對方定下了小人的名號。
“曾大夫快嘗嘗看,我這蛋花湯做得如何。”
姚彥催促着。
曾行之也回過了神,他微微點頭,端起湯喝了一口頓時雙眼一亮,見此姚彥清咳一聲,“如何?”
“尚可。”
曾行之端着臉,幾口下去,湯碗見底。
他瞅着那碗底十分疑惑,不過幾口,怎麽就沒了呢,正想着,面前出現一只白皙的手,那手上還破了點皮,看着就讓人覺得下手之人太過,再擡眼便對上姚彥那張笑臉。
“我剛才喝茶水喝太多,倒有些喝不下這蛋花湯了,曾大夫若不嫌棄,一起喝了?”
曾行之定定的看着那碗湯,“多謝。”
見他願意喝,姚彥的笑更真了,他端起飯碗,幸福的吃着飯菜,姚母的手藝不差,而且全是家的味道,他非常喜歡。
姚彥吃飯吃得噴香,惹得喝了第二碗湯的曾行之也跟着食欲大增,兩人硬是将姚母帶過來的飯菜吃得幹幹淨淨的,大黑在石桌前轉悠,尾巴一個勁兒的搖晃。
見此,曾行之起身去竈房,沒多久便端着一碗之前他做的“羹”出來,大黑見此嗷嗚一聲,直接跑出了院門,自己去獵食了。
曾行之看了眼自己手裏的“羹”有些理解大黑為什麽不願意吃他做的東西了。
阻止了想要幫忙收拾碗筷的姚彥,曾行之一人将飯桌上的碗筷收拾進了竈房,接着又提出茶壺拿出茶碗放在石桌上,再将那藥膏遞給姚彥,“自己能行嗎?”
姚彥接過手,“若是有勞曾大夫的地方,我一定不會客氣。”
曾行之倒是挺喜歡他這份坦白,轉身便進竈房清洗碗筷鍋子竈臺等。
姚彥将身上,腿上的傷處抹上藥,正想抹身後的傷時,他突然停下手。
等曾行之收拾好竈房出來時,便見姚彥笑盈盈的敞着衣襟坐在竹凳上看着他道,“曾大夫,我背後手不方便,勞煩曾大夫幫我。”
他本就白皙,身上又帶着傷,這衣衫半開,那裏面的傷跡若影若現,倒增添了幾分暧昧之色,曾行之別過臉,拿下一旁的幹帕子給自己擦了擦手,“稍等。”
姚彥乖巧的坐着等待。
曾行之走過去,姚彥便挪了個身,将背對着他,接着雙手一拉,那衣衫便褪到了他的腰處。
曾行之一眼便瞧見姚彥下腰處有兩個腰窩,看着淺淺的,卻能随着主人的動作伸展。
“勞煩曾大夫了。”
姚彥輕聲道。
曾行之垂下眼眸,掩蓋住其中的波動,接過藥膏後便開始輕輕上藥,到傷比較重的地方,曾行之下手自然也輕了許多,不想卻惹得姚彥低笑。
曾行之手一頓。
姚彥笑過後解釋道,“曾大夫下手可以重一些,不然癢得很。”
癢得很……
曾行之手一頓,再下手時便重了幾分,“還癢嗎?”
這聲音有些低。
姚彥半垂着腦袋,“還,還行。”
曾行之看着他通紅的耳根,握住那藥膏的手越發用力,淺淺吸了口氣後,曾行之快速為其上完藥,“好了。”
姚彥點頭,“多謝曾大夫。”
曾行之去姚家還碗筷,姚奶奶一人在家,看見他後十分高興,“曾大夫啊,快進來坐。”
“多謝,”曾行之對姚奶奶笑了笑,“是我勞煩了伯母。”
接過他手裏的碗筷,姚奶奶笑呵呵的,“哪裏的話,彥兒在曾大夫那可有給曾大夫添麻煩?若是他不乖,曾大夫盡管說,我這把老骨頭收拾他還是行的。”
想到姚彥乖乖巧巧坐着讓他上藥的情形,曾行之清咳一聲,“他……還好。”
姚奶奶輕嘆一聲,“彥兒小時候可乖了,可這麽多年他娘帶着他孤兒寡母的,難免有些人愛在他面前說閑話,惹得彥兒越發混賬……”
等曾行之回到家時,姚彥還沒将衣服穿上,他皺起沒,“怎麽不着衣?”
這太陽可越發大了。
姚彥見他回來,立馬直起身,聞言笑道,“我怕穿上衣衫藥膏沾在衣上,所以想等藥幹了後再穿。”
曾行之點頭,在藥廬為姚彥熬藥時,卻突然想到姚彥之前自己為腿上過藥,那是不是也覺得藥沒幹怕沾上,所以……
赤着雙腿坐在竹凳上,紅着臉等藥幹了後,才快速穿上褲子……
“大黑你抓了兔子?!”
院子裏姚彥的驚呼聲将曾行之驚醒,他甩了甩頭,将腦中胡亂想的畫面甩掉。
“喝藥。”
看着臉色不是很好的曾行之,将藥放在他面前,姚彥眨巴了一下眼,“待會兒喝吧,現在燙嘴。”
看着雙眼清澈的姚彥,曾行之也知道自己是遷怒了,明明是他在胡思亂想,卻将火氣發在姚彥身上,曾行之有些不自在,聲音跟着柔和了許多,“也好。”
“曾大夫!曾大夫!”
院門外傳來着急的喚聲,曾行之正好有了借口往外走,“請進。”
進門的是隔壁村子一對年輕夫婦,那小娘子懷裏抱着一個一兩歲的孩子,此時孩子臉頰通紅,嘤嘤的哭着,看着十分可憐。
男子急道,“昨兒夜裏就開始哭,早上我爹帶着娃去鎮上看大夫,可那老大夫不在鋪子裏,是他弟子給看的,說是風寒,抓了一貼藥回來,可回來熬了藥喝直接吐了不說,這藥裏還帶着點血絲……”
小娘子越聽越難過,原本就紅腫不堪的雙眼此時又落下淚來,“聽說曾大夫醫術了得,我們夫婦便尋來了,求求曾大夫救救我兒!”
說着便要往地上跪,曾行之連忙攔住,從小娘子懷裏接過孩子,“随我來。”
他帶着夫婦二人去了藥廬。
姚彥也沒上去湊熱鬧,他看着大黑叼回來的肥兔子,笑着揉了揉大黑的腦袋,“我給你加加工如何?”
大黑并不護食,看着姚彥将兔子提到池子邊上處理,便乖巧的坐在一旁看着,在姚彥剝下兔皮的時候,大黑沖着兔子叫了兩聲。
姚彥側頭笑道,“不着急。”
大黑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腿。
接着又坐回去看着。
姚彥剖了兔子後,內髒不便收拾便沒要,用削好的木條将兔子從裏面撐開,再裏外抹上鹽,因為前院有客人在,姚彥便帶着大黑去了後院,後院也十分空曠,除了整整齊齊的木柴堆便沒有其他了。
姚彥就地制好火架,将兔子放上去便開烤,天公作美,原本豔陽的天已經變成陰天了,即便面前是火,也不是那麽熱。
而這邊的曾行之在給孩子下了針後,孩子的呼吸也慢慢平穩,一旁的夫婦二人見此頓時放下心。
“不是染風寒,是吃了不幹淨的東西,”曾行之收了針,将針尖給夫婦二人看,只見那針尖上略帶黑,“不過好在吃得不多,之前又吐了些出來,回去後吃這藥丸,一日一粒,三日便好。”
說着,曾行之便拿出一小瓶,遞給那夫婦。
男子氣得渾身發抖,“是誰那麽惡毒,連孩子都不放過!”
小娘子卻推了他一把,恨聲道,“還能是誰!你那藏了毒心的嫂子!分家是他們提的,爹娘跟着我們房子自然是我們的,她不就恨那房子被分給我們了嗎?我告訴你,這事兒沒完!可憐我的娃,小小年紀就遭這般罪……”
說着小娘子便捂嘴哭了。
男子上前安撫,卻被小娘子一把推開,上前抱住孩子靜靜抽泣。
男子長嘆,向曾行之拱手,“讓曾大夫笑話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曾行之搖頭。
男子給了診金,又去哄那小娘子,就在小娘子開顏時,孩子也醒了,只不過這回是餓醒的,抱着他娘便叫餓,這可犯了難,哪裏去找吃食?
就在這時,不知從哪裏飄來一股子肉香味兒,十分誘人,那孩子眼眶微紅,顯然是餓狠了,“木娃從昨兒開始就沒進食。”
小娘子又紅了眼。
曾行之看了眼後院,轉身從櫃子裏拿出一包糕點,讓孩子吃,為了不讓夫婦二人誤會,曾行之道,“這幾日飲食盡量清淡。”
肉是吃不得的。
有了糕點,夫婦二人已經是感激不盡了,哪裏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等孩子吃飽後,又讨了水給孩子喝下,夫婦二人這才再三感激着離開。
關上院門的曾行之往後院走去,到了後院便見姚彥正在撕兔子肉給大黑吃,那被烤得金黃的兔子肉散發着讓人食指大開的香味。
曾行之清咳一聲,吃得不亦樂乎的大黑忙裏偷閑的沖他叫了一聲,接着又眼巴巴的看着姚彥,姚彥一邊給它撕肉,一邊對曾行之笑道,“他們走了?”
“走了,”曾行之來到他面前,看着那兔子肉。
姚彥只當沒看見,“這是大黑叼回來的,大黑可真厲害,它以前都叼過什麽回來?”
“它喜歡吃兔子,”曾行之這樣道。
那就是說以前也是叼兔子回來,“那以前是生吃嗎?”
“是,”曾行之想到自己以前的飯菜,也和生吃沒什麽兩樣,“不過吃了這頓後,以後應該不會想吃生的了。”
“是嗎?”姚彥揚起笑,“那只要大黑想吃,我就給它做。”
曾行之突然很嫉妒一條狗。
就在曾行之不知如何開口時,姚彥又道,“我們家的家境曾大夫也有所了解,我又是個不着調的,以前盡讓家人操心了,不過好在我自己是個愛吃的,若是曾大夫不嫌棄,我可以為曾大夫做飯。”
姚彥紅着臉,“除了做飯,我還會打掃院子,也會幫着曬藥草,跟着曾大夫上山采藥我也行,就、就是可不可以抵我的診金?”
看着臉頰紅紅的姚彥,曾行之背在身後的手微動,“那你就吃虧了,我脾氣不好,很容易發火。”
“不礙事的,”姚彥擺手,“我脾氣也不好,這不在慢慢改嗎?有一個老大夫說脾氣太大肝火盛也不好,我昨兒和我娘發誓一定要改邪歸正好好做人,我不想食言。”
聽聞這話,曾行之十分欣慰,他看着姚彥,柔聲道,“早該如此,也罷,你以後就跟在我身邊打理吧,診金低過後,你若是願意留下,我便給你工錢,如何?”
“自然是願意的!多謝曾大夫!”
姚彥松氣,終于留下了。
晚上姚母再過來時,姚彥便與對方說了自己的打算,姚母倒是高興,也有擔憂,“曾大夫為人和善,又是個好相處的,你莫欺人善就打鬼主意,到時候被抓進官府我可不管。”
“娘,”姚彥看着她,“我既然已經發了誓,那就一定會遵守的,您放心,我一定會讓您和奶奶過上好日子。”
姚母聽得心中熨帖,姚彥說不用每日送飯菜來了,倒是家中菜地裏的菜可以送過來,姚母點頭應下。
而等姚母走後,曾行之出來道,“姚奶奶年事已高,我看着診金倒不着急,每月二錢,一錢你送回家,一錢抵在這如何?”
姚彥想了想,覺得可行,家裏都被原主敗光了,能送些銀錢回去自然是好的,有個着急的事兒也能應付。
晚上吃的是姚母送過來的菜,姚彥傷勢未好,曾行之也不讓他做重活,待遇也不是睡堂屋,而是睡在曾行之的一牆之隔,客房。
系統十分佩服,“這才一天的時間,宿主真是厲害。”
“小意思小意思,”姚彥十分謙虛,雙手枕在腦後,看着黑乎乎的上方,他的衣服已經被姚母送回來了,晚上還沖了個澡,“我還沒抹藥呢。”
姚彥慢悠悠的起身。
已經躺下,并且睡得端端正正的曾行之沒多久便聽見隔壁傳來不小的噪音,一會兒是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一會兒是姚彥低低的痛呼聲,想到那兩碗蛋花湯,曾行之起身開門出去。
咚咚咚。
坐在床上,光着上身的姚彥見敲門聲後,将衣服披上,“曾大夫?”
“是不是傷口疼了?”
曾行之頓了頓,問道。
姚彥高聲回着,“不是,是我抹藥,後背不好抹,吵到曾大夫了吧?我小聲些。”
“無礙,”想到姚彥确實不方便,曾行之在房門口走了兩步,“開門,我幫你。”
姚彥勾起唇,在系統的鼓掌中去開了門。
門一開便看見披着衣服的姚彥,曾行之別開眼,“轉身。”
姚彥轉身,将衣服褪下,曾行之就在門口為他擦了藥,接着為他關上房門,“早些歇息。”
說完便去水池那邊淨手,等回到房裏躺下時,便聽隔壁的姚彥自言自語道,“曾大夫真是個好人。”
好人?
他是好人嗎?
曾被父親罵作豬狗不如的他,配得上這好人二字嗎?
曾行之長出一口氣,閉上眼。
他做夢了,夢裏自己似乎是個當官的,旁邊站着一人,只能見身形,卻看不清臉,自己與那人牽着手,有說有笑,可那人明明是男子服飾。
轉眼,他又受了傷,躺在床上,旁邊坐着那身形一樣的男子,正在為自己換藥,又一轉,他拿起鐵錘将那燒紅的鐵具砸得轟轟響,旁邊還是那人,正在往油鍋裏扔奇怪的食物,旁邊還有食客在等待……
明明睡了一夜,卻頂着兩眼青黑的曾行之推開房門便見大黑叼着兔子站在姚彥房門口搖頭擺尾的。
曾行之面無表情的上前看着大黑。
大黑坐下,端端正正的叼着兔子看着他。
曾行之沒說話。
大黑放下兔子,曾行之勾起唇,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腦袋,“很乖。”
大黑低低叫了一聲,又擡腳跑了回去,大約半個時辰才回來,此時姚彥已經起來了,正在洗漱。
見大黑回來,嘴裏又叼了一肥兔子,頓時沖它豎起大拇指,“真厲害。”
他就打不到兔子。
這次叼回來的兔子還是活的,一放下就往牆角處蹿,曾行之提起那活蹦亂跳的兔子,對姚彥道,“中午吃兔子吧。”
姚彥剛想說那是大黑的時候,曾行之又道,“這是大黑給我們吃的,它的兔子在竈房,我已經剝了。”
大黑沖着姚彥低低叫了好幾聲,似乎有些委屈,曾行之卻道,“它想你誇它。”
“是嗎?”姚彥沒懷疑,反而順着曾行之的話将大黑誇了又誇,大黑的尾巴搖得都把那塊地給掃幹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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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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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你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