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惡毒表弟愛種田
春蟬在家人的精心照顧下, 不只身量高了不少,體重也穩健上升,加上接過來的時候又是初秋, 甚少去地裏幹活兒,整個人也白淨了許多。
肖大嫂十分喜歡這個聰明又乖巧的弟子。
這不,春蟬下學回來,手裏就提着肖大嫂給的糕點, 趙珩良看了看, “明兒帶上你彥哥做的小點心過去。”
不能白吃人家的。
春蟬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她放下糕點, 洗了手便去幫忙端菜擦桌, 原本是不讓她做的, 可春蟬閑不住。
王岚和馬山過來時瞧見春蟬那模樣,不得不承認對方小小年紀便透出不凡的姿色。
姚彥給王岚他們上了羊肉鍋子,接着沖趙珩良使了個眼色, 王岚他們來的這個時間段并不是飯點, 鋪子裏此時就他們一桌。
趙珩良拿上好酒過去,“來,咱們喝一杯。”
馬山笑着接過酒杯, 姚彥坐在趙珩良身旁,春蟬則是去後院了。
說話間,王岚想了想還是給他們提個醒,“春蟬小小年紀就能看出那好模樣,這鎮上人多複雜, 還是得仔細點兒,即便是隔了一條街,那也不要讓她一個人走。”
這可是重生女主說的話, 姚彥不敢忽視,當下便點頭,這頓飯自然是免單的,即便馬山他們已經掏出了銀子,趙珩良給拒了。
這第一次上門吃飯,兩家關系又極好,自然不會在意這些。
“春蟬……”
夜裏,姚彥讓系統點開那本書,翻到最後也沒有說春蟬如何,直到他瞧見番外篇。
裏面是王岚對上輩子的回憶,春蟬的慘狀也全在裏面。
姚彥看完後心驚不已,一把就将旁邊睡着的某人推醒,“明兒起,小妹出門咱們都得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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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珩良見他滿臉冷汗,起身抱住他,“做噩夢了?”
姚彥沉默了一會,靠在他懷裏點頭,“我夢見……小妹在叫救命。”
想到吃飯時王岚說的那番話,趙珩良微微眯眼,将姚彥抱得更緊,“小妹不會有事的。”
可第二天早上,趙珩良還是堅持将春蟬送到目的地,在春蟬準備進院子的時候,趙珩良握住她的肩膀叮囑着,“下午我來接你,在我沒來之前,你就在院子裏等着,千萬別亂跑。”
擔心孩子害怕,趙珩良又道,“最近不太平,我和你彥哥不得不擔心。”
春蟬聞言點頭,“放心吧大哥,我會乖乖的。”
趙珩良摸了摸她的腦袋,春蟬的頭發已經又黑又多了。
可有些事兒就是防不勝防。
趙婆子想買些好料子給家人做衣服,春蟬一起去街上,姚彥想着這青天白日的,應該沒事,便讓她們早去早回。
不巧在街上時,趙婆子遇見于家那邊的親戚,便站在那說了會話,春蟬乖巧在旁,時不時因為親戚的誇獎露出不好意思的笑。
那青澀又單純的模樣看得不遠處一高瘦男子眯起雙眼,他合上手中的扇子,旁邊的小厮趕忙湊上前。
扇子輕指着春蟬的方向,“這小姑娘不錯。”
小厮眼帶憐憫的看了眼春蟬,“是。”
買布料的時候,正巧遇上了王岚夫婦,四人便一同出鎮子,肖大嫂這兩日有事,所以春蟬便沒去學院,想跟着趙婆子回村瞧瞧。
這人多,走起路來也不覺得遠,趙婆子和王岚有說有笑的,馬山走在最後面,一會兒看看王岚,一會兒注意着蹦蹦跳跳的春蟬。
“站住。”
這時,從林子那邊出來了十幾個人,個個人高馬大,瞧着就不是善茬。
趙婆子立馬将王岚和春蟬護在身後,馬山也上前擋在她們前面,“各位兄弟有事?”
臉上帶疤的漢子指着春蟬,“把這小丫頭留下。”
春蟬和趙婆子吓壞了,王岚卻猜到他們的來路,“青天白日的,你們還想搶人不成?”
馬山擰起眉,滿是警惕的看着他們。
帶疤漢子從懷裏掏出一錢袋子扔在他們面前,“二十兩,買了。”
“這是我的閨女,我不賣!”
趙婆子抱緊春蟬。
“那可由不得你,”帶疤漢子冷笑一聲,招了招手,後面那些人便将趙婆子他們圍住了,“人,我必須帶走。”
王岚和馬山大驚,馬山一腳踹開去拉扯趙婆子的人,“快往鎮上去!”
此時的馬山只覺得自己身上有一股氣,随着他與人打鬥時越發強烈,不多時便覺得自己身輕如燕,一人對上那十幾人居然不吃力!
見此王岚也是大吃一驚,可她還有理智,趕緊讓趙婆子和春蟬往鎮子那邊走,好在他們剛出鎮子不久,腿腳快些便能到那邊。
“小心!”
王岚剛回頭,眼前便出現一人,手裏揮着棒子便往她身上招呼,馬山吓得大吼一聲,飛身上前踹飛那人,抱住王岚後怕不已,而就在此時,那帶疤的漢子從地上掙紮起來,手裏的棍子直接打在馬山的後腦上!
鮮血染紅了馬山的衣服,王岚的手。
“山哥!”
王岚抱昏過去的馬山,顫聲大叫道。
而在他們被人圍攻,便得到系統提醒的姚彥立馬丢下鋪子的事兒與趙珩良騎馬趕了過來。
路上瞧見匆忙往鎮子這邊跑的趙婆子和春蟬後,姚彥和趙珩良松了口氣,得知馬山他們還在後面,趙珩良趕忙趕過去,卻不想瞧見馬山出事那幕。
“雜碎!”
趙珩良沖上前将那帶疤漢子打人的手直接卸斷,慘叫聲讓躺在地上準備開溜的人驚慌不已,有人大聲道。
“我們可是張府上的人!”
“識相的就把我們放了,不然有你們苦頭吃!”
趙珩良冷着臉上前,将那說話的幾人嘴給卸了,接着用他們的褲腰帶把那些人給綁住,直接送到了官府。
安頓好趙婆子他們的姚彥也趕了過來,将馬山和王岚帶進鎮子,直奔醫館。
“大夫,我丈夫、我丈夫怎麽樣?”
王岚整個人都在發抖。
老大夫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怪哉,若如你所說是被手腕粗的木棍所傷,那不是半死,也活不久了,可他卻只受了點皮肉傷。”
“皮肉傷?”
王岚與姚彥一喜。
“敷點藥,最遲明日便會醒來。”
“多謝大夫,”姚彥付了診金,抓了藥後,将馬山和王岚帶到他們鋪子後院安頓下來。
趙婆子和趙老頭提着心等他們回來,得知是皮外傷不是那麽嚴重後,趙婆子哽咽道,“好人有好報,好人有好報啊,老頭子,去兩只雞回來,我給炖上。”
她都不敢讓趙老頭回家,怕出意外。
“嬸子不必的,”大喜過後的王岚此時冷靜不少。
“怎麽能不必呢,”趙婆子握住王岚的手,“二十多年前你爹娘救了大郎的命,現在你和馬山又救了春蟬的命,嬸子我真不知道怎麽感謝你們。”
春蟬今兒也吓壞了,此時緊緊的跟着趙婆子,趙婆子讓她跪下磕頭,王岚吓一跳。
“這是應當的,”趙婆子不顧她的阻攔。
趙珩良回來時已經傍晚了,“是張員外的兒子張成派的人,那個畜生害的人不少,只是多以銀兩解決了,但衆怒難消,在肖大哥的幫忙下,那些被害了姑娘的人家已經被送到縣城府衙喊冤,張成也被抓走了。”
“幹得好!”姚彥冷道。
“張員外愛子心切,不會善罷甘休,”趙珩良看向王岚他們,“這些日子你們就住在這,王叔他們我也會安頓好,以防張員外報複。”
正說話呢,趙老頭跑了出來,“醒了醒了!”
馬山醒了,可也變了。
與他最親近的王岚第一個發現不對,等姚彥他們出去,将空間留給他們的時候,王岚顫聲道,“你恢複記憶了?”
馬山,不,應該是蕭丞看着王岚點頭,“我不會負你。”
變了。
說話的語氣變了,眼神也變了。
王岚有些失神,更不知道該如何與其相處,原本親近的夫妻,現在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我去給端藥。”
蕭丞看着王岚走出去,不說王岚,他的心情也十分複雜。
別奸人所害,失去記憶還成了親。
對王岚沒有感情嗎?有的,可那是失憶後的他。
從系統那裏得知蕭丞恢複記憶的姚彥有些不自在,畢竟男主恢複記憶的時間又提前了。
就在王岚和蕭丞尴尬相處的時候,趙婆子端進去的雞湯讓王岚幹嘔不已。
姚彥連忙請來大夫,王岚有了身子。
“你安心養胎,”蕭丞是欣喜的,這是他的骨肉,“爹娘那邊你不必擔心,還有張家,我會讓他們永遠消失。”
聽到這話,王岚忍住心驚,“你、你到底是誰?”
蕭丞深深的看着王岚,“等我處理好一切,會與你說清楚的。”
第三天,蕭丞與趙家人告辭,說要去府城辦事。
趙家人自然擔心,可蕭丞還是走了,趙珩良将馬牽給他,“早去早回。”
“多謝,”蕭丞上馬,看向站在後面的王岚,王岚眼中帶淚。
“你要回來。”
“我會回來。”
這話聽得趙婆子他們莫名其妙,可姚彥卻明白這是王岚的不安,也是蕭丞的承諾。
又過了兩天,肖大哥親自上門,說張成已經處死,而張員外在刑場暈過去後,便癱了,現如今張家就只有張姑娘撐着。
張姑娘也不無辜,她哥哥做的那些事她自然是知道的,可為了自己的臉面和名聲,她只當不知道。
而如今張成那些事都被捅了出來,張家名聲一落千丈,更別提生意和張姑娘了,這可把李老娘氣得要死。
畢竟張姑娘和她兒子是訂了親的。
她将婚契拿上找到張家姑娘,要退了這門親事。
張姑娘卻冷笑道,“哪有那麽好的事,你兒子去府城時,我爹可給了他五百兩銀子,你們要是退親,我就是死,也要給他一個背信棄義的罵名!讓他止步秀才,窮酸一輩子!”
李老娘這才灰溜溜的離開了。
“你們是馬山派過來的?”
姚彥看着突然找上門的一對中年夫婦。
那婦人恭敬道,“少爺派我們來伺候少夫人,這是我們少爺的信。”
說着,婦人便遞上一封信,上面寫的是姚彥和趙珩良的名字。
趙珩良拆開看完後,便讓春蟬将後院的王岚請過來。
王岚也有信,看完信後,她沉默了半晌,最後帶着那對夫婦以及王家夫婦回村了。
“不會出事吧?”
趙婆子還是擔心。
“那漢子武功高強,不會有事的,”趙珩良是習武之人,自然看出那漢子的不凡。
“這馬山到底是什麽人?”
姚彥聞言拿出賬本繼續算賬,“是什麽人又有什麽關系呢,只要他不做負心人就成。”
趙婆子夫婦聽得一頭霧水。
“他敢!”趙珩良冷着臉,“就算他是春蟬的救命恩人,也不能做出抛妻棄子的行為。”
春蟬差點出事,可把肖大嫂吓一跳,好在春蟬已經被姚彥等人安撫下來,沒有留下太多的陰影。
馬山走了,王家卻來了一對仆人,這可把村裏人驚住了,有些好事兒的變着法去打聽,可王家人就是閉口不談,那對夫婦更是嘴嚴,什麽也打聽不到。
于是便有人找到了趙婆子打聽,畢竟趙王兩家的關系可是一等一的好,可最後被趙婆子拿着掃帚打了出去。
“呸!喪良心的天天就知道打聽人家的好壞,恨不得人家出事是不是以後再來我見一次打一次!”
轉眼便是深冬,姚彥送走最後一位客人後,露出輕松的笑,看向收拾桌椅的鐵柱和強子,“放你們半個月的假,工錢待會兒領雙倍,算是我和你們大哥給的紅包錢。”
“謝謝彥哥!”
鐵柱和強子高聲道謝。
想到回家,姚彥和趙珩良半刻也待不住,将鋪子關了後,他們便找了牛車往家趕。
車上堆滿了年貨,披着鬥篷的姚彥還是覺得冷,趙珩良将他護在懷裏,兩人低聲說着話。
“都快過年了,馬山還沒回來。”
“聽說常寄信回來,那說明人活着。”
趙珩良的話逗笑了姚彥,正要說話呢,姚彥便感覺臉上有什麽東西,此時天已經黑了,姚彥擡起手只感覺手心有東西落下。
“下雪了。”
趕車的大叔道。
昏暗的燈籠自然瞧不清雪。
到了村口,老趙頭提着燈在等他們,趙珩良将東西背上,與姚彥下了車。
“飯菜都好了,就等你們回來吃飯。”
趙老頭笑道。
“等啥,你們先吃呗,這天冷了,吃口熱乎的才舒服,”姚彥嘆道。
“一家人一起吃才熱鬧呢,”趙老頭又是一笑,接着摸了摸臉,“得走快些,這雪越下越大。”
幾人加快腳步。
剛到院門口,春蟬便迎了上來,“彥哥!大哥!”
“瞧你這冷手,”姚彥被她抓住,立馬發現她手冰涼,“小心涼了。”
“快進屋,”趙珩良敲了一下春蟬的腦袋。
“說不聽,”趙老頭也無奈,“要不是她娘罵,還想跟着我去村口等呢。”
“小丫頭,”姚彥拍了春蟬一下,春蟬也不躲,嘿嘿笑着。
飯菜溫在鍋裏,端起來正好。
一家人烤着火爐,吃着飯。
“明兒不去鋪子上了吧?”
吃過飯,圍着火爐說話時,趙婆子問道。
“不去了,關半個月,過了年再去。”趙珩良手裏拿着棍子翻着火裏的紅薯。
“這麽冷的天,在家待着才好,”趙婆子笑了,“銀子什麽時候都能賺,身體可不能開玩笑。”
“知道,”趙珩良将好了的紅薯挑出來,趙婆子姚彥和春蟬一人一個。
捧着香噴噴熱乎乎的烤紅薯,姚彥幸福得不得了。
春蟬也美得不行,“真好吃。”
“剛吃了飯,只能吃一個知道嗎?不然積食可有你好受的,”趙珩良道。
春蟬點頭。
趙家已經沒有年豬了,但是這并不礙事,經過商量後,他們決定在村裏買一頭年豬。
“李四家有兩頭,明兒去問問。”
第二天,李四和他媳婦正在掃院子裏的積雪時,姚彥和趙珩良便上門來了。
“喲,啥時候回來的?”
李四将人請進堂屋。
“昨晚上,”趙珩良看向李四養豬的柴房那邊,“你們家賣豬不?”
“賣啊,”李四點頭,李四媳婦端來熱乎乎的水,“就是這突然下雪,也不知道那些收豬的啥時候來。”
“我買一條,”趙珩良十分財大氣粗,李四和他媳婦對視一眼,也笑了。
“成,去看看要哪一條。”
姚彥看了看兩條豬,養得都不錯,個頭也差不多大,這個時候的豬也就一百二到一百五斤之間。
“你喜歡哪條?”趙珩良問道。
“那條,”姚彥指着靠牆那豬,于是豬便定下了。
趙珩良給了銀子,李四幫着将豬趕到趙家,趙家的豬圈還在,之前的豬糧還有些,能喂養到年前。
雪越下越大,好幾天都沒停,春蟬和姚彥在院子裏堆了好幾個雪人了。
瞧着這天,老趙頭有些愁,“今年又不知道要凍死多少人。”
當天下午,村裏便有一戶人家被雪壓塌了房頂。
那是茅草房,好在人沒出事,村長将人先安頓在祠堂那邊,現在雪大,也只有等開春的時候再請村裏人幫忙建房。
第二天早上,姚彥和趙珩良出門去幫忙修補村牆,雪大了,找不到吃食,山裏的東西就會下山找吃的,這時候村牆的作用就出來了。
忙活了三天,村長才滿意收工。
豬是在除夕的前兩天宰的,早上宰了家裏的豬後,中午吃了飯趙珩良又去幫忙宰了王家的豬,甚至李四和張三家的豬都是他宰的。
臘肉香腸都得做,趙家忙得不行,好在豬不大。
除夕這天雪停了。
春蟬和小夥伴在村裏玩兒,在回來的路上碰上了大肚子的周媳婦。
春蟬不想理她,原本想着避開,結果周媳婦瞧見她後,雙眼一亮湊上前,“小花……”
“我叫春蟬,”春蟬往後退了幾步,“周大嫂,你身子重還是仔細些,這地上積雪多,摔了就不好了。”
“你是在擔心娘?”
周媳婦忽視那周大嫂的稱呼,看着白白嫩嫩的春蟬,“你在趙家的日子過得不錯啊,瞧這肉乎乎的樣子,趙家給你啥吃的了?有沒有給你銀子花?”
“我不是擔心你,”春蟬皺眉,“我是怕你訛我。”
周媳婦臉一僵,“你這是什麽話?我是你親娘還能害你不成?你現在的好日子可都是靠我得來的!”
“我有娘!”
春蟬瞪着她,“我娘對我可好了,周大嫂,你以後再說這些話,我就讓我娘,我爹還有我兩個哥哥揍你男人!”
“你、你這麽惡毒呢?趙家人就這麽教你的?”
周媳婦一把抓住春蟬的手,拉扯間她看見了春蟬手腕上的銀镯子。
“春蟬啊,娘好久吃肉了,你弟弟也饞肉,你乖啊,”說着周媳婦便不顧春蟬的掙紮,用力将春蟬的镯子都撸了去。
春蟬哇的一聲便哭了。
上前想要奪回,周媳婦便用肚子頂她,“我要是摔了,你可別想有好日子過,趙家不會要你這種推親娘害弟弟的女兒。”
“你不是我娘!你不是我娘!”
周媳婦一把掐住她的臉,“你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趙家那老貨能生出你?以後只要你乖乖的孝敬娘,娘一定會把你接到身邊的。”
說完,周媳婦便快速離開了。
趙婆子見春蟬久久沒回來,便出門去找,在小竹林那邊找到了蹲在地上渾身發涼的春蟬。
她臉蛋上帶着紅痕和眼淚,手腕處更是青紫。
“是誰做的?”
趙婆子心疼極了,氣呼呼的把人帶回家。
姚彥等她換了衣服出來時,一邊給她喝熱湯,一邊問道。
“還能是誰,”趙婆子罵道,“周媳婦那個喪良心的!這事兒沒完!”
聽完前因後果後,姚彥看着十分內疚的春蟬,到底還是孩子,即便再懂事在那種情況下也被吓住了,姚彥道,“她那是故意用肚子激你不敢做什麽,你要是推了她,甭管她有沒有事,她都會賴上你,你沒推她才是對的,沒中計。”
“真的嗎?”
春蟬覺得自己懦弱極了,當時要是追上去,就能把镯子拿回來了。
“當然,”姚彥摸了摸她的腦袋,“可你也有錯,出事後你為啥不回家?準備在竹林那邊過年呢?”
春蟬噗嗤一笑,擦掉淚回着,“我在想這事兒不能那麽過了,我一定得讓她把镯子還給我。”
“你還是小娃子,你有依靠,”姚彥認真的看着她,“你有爹娘還有我和你大哥為你撐腰。”
“對,”趙婆子點頭,對春蟬道,“別怕,咱們的镯子是想要就能要的?你爹和你大哥饒不了他們!”
而此時趙珩良和趙老頭站在周家院門口。
趙珩良伸出長腿一腳踹開了周家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