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同學少年

第26章 ：八班外傳

現在是初三下學期，中考一模。

在學霸世界中，這種模考是很不一般的。每個班都是一個陣營，各大陣營互相厮殺。沒有任何限制，只要最後這個班級還有人站着，這個班就是勝利者。如果一個班所有同學都出局，這個班就輸了。由于沒有任何規則，多個人打一個的現象經常發生。

“說！你們班的窩藏點在哪兒？”方子晨雙手抱胸，面無表情地看着自己腳邊已毫無還手之力的孫天香。

“我是……不會……背叛同伴的。”孫天香的嘴角一直在流血，她十分艱難地說。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放心好了，我不會一擊将你擊敗的……我要用些威力不大的小招式，慢慢折磨你，你說出我想要的答案……”一旁的千夏陌子一臉邪魅地說道。

“你去吧，好好招待我們請來的客人。”班長冷旭發話了。

千夏陌子向孫天香走進了幾步，剛要發招，一把利劍從天而降，正中千夏陌子的後背。

“十五班千夏陌子，出局！”系統高聲宣布道。

“什麽人？”一時間，十五班的人都亂了陣腳。唯有方子晨依舊淡定地雙手抱胸。

“一群人欺負一個，這就是你們號稱年級第二的十五班？”不遠處高高的雕像上，一位白衣少女單腳伫立着。她話音剛落，那把劍就不偏不倚地回到了她手中。

“呵呵，我還當是什麽人來了呢，原來是八班的慕容小姐啊。只是，這個六班的人，似乎與你無關吧？”冷旭刻薄地說道。

慕容雪冷哼一聲，答道：“不知道你們是否聽過一句話：千萬不要讓你的敵人獲得你想要的東西。你們知道了六班的窩藏點，讓我們少了一個牽制你們的班級，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想不到慕容小姐思考得如此周全，在下真是好生佩服。”冷旭諷刺道。

“任何阻撓我大八班利益的人，都只有一個下場。”慕容雪的聲音更冷了。

“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冷旭走上前，厲聲喊道，“出擊吧，我讓你三招！”

慕容雪十分誇張地挑了挑眉：“你沒有和我交手的資格。”

“你……”冷旭剛想罵些什麽，突然看到身旁若有所思的方子晨，似乎明白了什麽，連忙閉了口。

“調虎離山，有意思。”方子晨看了看之前孫天香所在的地方，孫天香早已不知去向。他又看向慕容雪：“不過，這個人走了，你就走不掉了。”話音剛落，也沒什麽人發令，只見方子晨、冷旭、俞少玄、左莫、唐黯語五人同時出招。唐黯語甩出牢固的繩子，将慕容雪的雙腿牢牢困住，左莫和冷旭一左一右牽制住慕容雪的雙手，俞少玄勒住慕容雪的脖子，方子晨手中的長劍直指慕容雪的額頭。

而慕容雪面不改色心不跳，冷靜地說道：“你還需要我，不會讓我立刻出局。”

“一把再好用的劍，如果使得不順手，也只好毀掉了。”方子晨答道，“你們八班的那個秘密……”

“我誓死不背叛八班。”慕容雪說。

“哈哈哈……”換來的是方子晨一陣狂笑，“那個高欣到底對你們做了什麽？你們對她那麽忠貞不二？”

“高老師自有她的妙處。”慕容雪說。

“她有什麽妙處？她最多能做的不過是在你們身上下咒印，讓你們不敢背叛她！為了這個咒印，你吃了不少苦頭吧？在初一的時候，你甚至眼睜睜地看着你的父母誤入這個世界，然後……”

“你住嘴！”慕容雪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方子晨。

“哎呦，實在不好意思，說到你的痛處了。”方子晨一邊說着一邊捋起慕容雪的留海，眉心間，一個“八”字模樣的黑色印記若有若現，“看啊，這個咒印就在這裏！”

冷旭若有興趣地說：“方子晨，你似乎知道些什麽？”

“是啊，我不僅知道，而且還很清楚呢！故事，發生在這個八班剛剛成立的時候……”方子晨的聲音越說越小，似乎在宣說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2012年初秋，那個黃金的季節，又一個新的班集體成立了。

學校習慣于以學生入學的那天作為屆，因而這一個班級就是12屆8班。

那個時候這個世界剛剛誕生不久，在第一場月考後，慕容雪被公認為學霸，并順利來到這個世界。那時她也驚訝極了，真沒想到在這個學校的深處，竟然隐藏着這樣一個完全由電腦程序控制的學霸世界！

那時八班還不是什麽學霸班，第一次月考的成績很不理想，全年級十五個班，每班四十五名學生，八班的最高分只有年級第十六名。

那個人就是慕容雪。

當時的小雪可開心了，她以能自由出入學霸世界為榮，可從沒想過，這是更大考驗到來的預兆。

“這個世界，太過危險，只有學霸和老師可知。各位切記不可将此洩漏給家長或其它同學。在非學霸世界的世界裏，絕不能讨論這個世界裏的任何事物。”第一次進入學霸世界時，班主任高欣老師十分嚴肅地告誡各位同學，不，簡直可以說是警告。

“如果違紀了，會怎麽樣？”潘青雲大膽地發問道。

“後果很嚴重。”高欣答道。當時的同學們不以為然。嚴重？到底有多嚴重？頂多是被請到政教處喝茶吧。不過只要不被老師發現，偶爾說說又會怎樣？

慕容雪當時就是這樣天真地以為的，不過她很快發現自己錯了。

一天放學，慕容雪和葉絮負責打掃教室，她自以為四下無人，就和葉絮熱情地交流了起來。她從沒想過，高欣當時會突然出現在教室裏。

“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高欣憤怒地看着眼前的兩人，她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确定沒有人後，才繼續說道，“你們在現實世界交流學霸世界，有多久了？”

“就……這一次。”慕容雪小聲說道。她從沒見過班主任這麽生氣過。

“就這一次？希望你沒有對我撒謊。你知道你們剛才在做多麽危險的事情嗎？”高欣說，“好在今天是被我聽到了，若是本什麽不知情的同學聽到了，會是怎樣的後果？他肯定會十分好奇地繼續調查這件事，沒準兒還會告訴其他人……這樣一來，這個學霸世界的秘密還能保守住嗎？若是事情再鬧大一點兒，傳到校長的耳朵裏……”

“為什麽我們要将這個世界作為秘密永遠保守？這是個好事啊！如果更多的同學在這樣的世界中學習，一定有助于激發他們學習的興趣，讓他們更好地學習。”慕容雪鬥膽說道。

“你根本什麽都不懂！”高欣厲聲喊道，教室內的窗簾似乎都被這聲波震動了。高欣也很明顯被自己的行為驚呆了，她再仔細看了看，确定剛剛沒人在附近，才繼續說：“你們……”

慕容雪本以為老師會十分嚴厲地批評自己一頓，沒準兒還能講上兩個小時。可高欣的嘴角動了動，又嘆了口氣說：“算了，只能用這招了。明天進入學霸世界的時候，我會召集所有同學，你們可千萬不能缺席啊。否則，後果會更加嚴重。”

慕容雪和葉絮都以為她們會在所有學霸面前，公開接受班主任的批評，可她們大錯特錯了，因為她倆的一時沖動，八班所有同學将面臨更加可怕的折磨。

次日清晨，所有能進入學霸世界的八班同學剛進入學霸世界，就被高欣召集了起來。高欣封死了教室的門窗，将窗簾拉得嚴嚴實實……

她先将慕容雪叫到了自己的面前，嚴肅地問道：“慕容雪，你願意永遠相信老師，對老師保持永遠的忠誠嗎？老師所下達的每一個命令，你都會無條件服從嗎？”

當時慕容雪只想着逗老師開心，好免除一些處分，便連連點頭：“我願意！”

“好。”高欣随後便做起一連串的奇怪手勢，速度之快，姿勢之怪，都讓在場的同學瞠目結舌。慕容雪一直以為這裏只有學生能發動進攻招式，沒想到老師也會些奇怪的招式，并且看這樣子，似乎在下什麽巫術……

是啊，巫術。

後來慕容雪回想起這件事，突然覺得這不是似乎在下巫術，這就是巫術。

“八班秘術——赤膽忠心咒！”最後，高欣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摁在了慕容雪的眉心，一股巨大的真氣升騰而起，将兩人快速包圍。

良久，高欣放下右手，真氣消失，慕容雪的眉心留下了那個奇怪的“八”字。

後來，每個八班學霸都被施了這種咒印。

慕容雪試圖抹去那個難看的印記，可無論她怎麽用水沖洗，用了多少洗面奶，那個印記一直都在。并且只要她離開學霸世界，那個印記就會消失。

高欣最初沒有告訴慕容雪這個咒印的威力，慕容雪也一直以為這不過是老師給她開了個小玩笑，希望她不要再洩露學霸世界的秘密了，直到……

那一天，現實世界中，慕容雪又嘴癢了，就在女廁所裏和葉絮談起了學霸世界的事。也就在那時，怪事發生了……

“頭……頭好痛……”慕容雪突然倒在地上，抱着頭呻吟不止。再看她的眉心，一個“八”字若隐若現，還散發着詭異的灰色光芒……

“小雪，小雪你怎麽了？”葉絮也被吓壞了，慌忙去扶慕容雪。可慕容雪在地上扭個不停，還險些誤傷了葉絮，葉絮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你們又多嘴了。”葉絮突然感到背後有一股怒氣襲來，回頭一看，高欣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自己的背後。

“赤膽忠心咒發作了。一旦你們違抗了我的命令，這既是後果。我說過的，永遠不要在學霸世界意外的任何範圍談論這件事。”高欣嚴肅地說道。

“高老師，我們知道錯了！求求你，就放過小雪這次吧！”葉絮當時也是害怕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懇求高欣，差點就下跪了。

“這是最後一次，我的忍耐有限。”高欣再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輕輕在慕容雪眉心一按，“八”字立刻消失，慕容雪瞬間感到一切疼痛消失得無影無蹤。若不是高欣一臉嚴肅地看着自己，一旁的葉絮緊張得一身冷汗，慕容雪一定會以為自己做了個可怕而又奇怪的噩夢。

“現在長記性了嗎？以後還會這麽做嗎？”高欣發話了。

慕容雪帶着葉絮連連答應。她原以為只要一切按照高老師吩咐的做，別的事就不會發生。可是她從未想過她的父母會誤入學霸世界，有關學霸世界的秘密，還是在八班洩漏開來……

是在家長會的時候，那件事發生了。

“小雪，我們剛剛還看到你站在窗邊，怎麽一眨眼的工夫，你就不見了？”慕容雪再次出現的時候，父親這樣質問道。這是初中的第一次家長會，由于太過重要，慕容雪的父母都出席了。

“那個時候我有站在窗邊嗎？是你們看錯了吧？”慕容雪搪塞道。由于赤膽忠心咒，她不能将窗戶就是學霸世界入口的真相告知父母。

“不會吧？難道是我老了？”父親質疑道。

“若是你爸一人看到這樣的場面還好，可我也看到了。”母親說，“小雪，你是不是有什麽事蠻着爸爸媽媽？”

“爸爸媽媽，請恕事情特殊，有些我不能告訴你們。但請相信我，我一直都很好，沒有什麽對我不利的事情。”慕容雪只能這麽說。

做父母的可能總會這麽想，孩子越有什麽不能告訴自己的事，那件事就越不一般，為了孩子的安危，必須要了解清楚。

于是在家長會結束的時候，慕容雪的父母并沒有立刻離去，他們在慕容雪消失的那扇窗戶前，研究了很久……

慕容雪的父親就是從事編程工作的，他輕而易舉地發現了窗戶的秘密，并誤入了學霸世界……學霸世界的防火牆啓動，慕容雪的父母被這道防火牆害慘了，去醫院躺了一個多月……

事後，慕容雪從醫院出來的一個傍晚……殘陽如血，映紅了大半個天空。

“真是難得啊，你也會哭。”醫院門口，陸振宇背靠雪白的牆壁，說道。

“這季節，風沙太多了。”慕容雪如此解釋道。

“好了，你不想承認我也不難為你。”

“如果不是赤膽忠心咒，就什麽都不會發生！為什麽……高老師……”慕容雪惡狠狠地跺了幾下地面，“早知那個防火牆會啓動，我寧願大腦被咒印折磨得撕裂，也要将學霸世界的秘密告訴爸媽！”

陸振宇幾乎是毫不察覺地挑了幾下眉，也就在那時，慕容雪又開始頭疼不止了。

“那個詞，現在也不能說啊……”陸振宇無奈地嘆了口氣，扶着慕容雪上了醫院門口的一輛車。車裏，高欣在等着他們。

“小雪，這次是老師的不對，老師向你道歉。明天老師就去請求教導主任，讓她取消防火牆的設定。”在幫慕容雪解痛後，高欣說道。

慕容雪嘴角動了動，剛想說什麽，陸振宇搶先一步說道：“與其這樣，不如解除赤膽忠心咒。”

“這絕不行，我必須要确保這個秘密不被洩露！”高欣厲聲喝道。

如果不是陸氏集團的入侵，慕容雪也許永遠不會高老師的良苦用心。

次日，八班的衆學霸在學霸世界練習速算。出人意料的是，以往一直算得又快又準的陸振宇如今竟連連失誤。

“一個人數學好不好，就是要看他的計算。計算，既能看出這個人心定不定，又能看出他能不能在最短時間內想出最便捷的方法。而這兩點，你都沒有做到。”看着陸振宇做得一塌糊塗的計算，高欣語重心長地教育，“陸振宇，你可是八班最優秀的學霸，可千萬別讓老師失望啊。”

“學霸？什麽學霸？都是騙人的！”那一刻，連陸振宇自己都不會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你高欣號稱本校建校以來最強班主任，所教班級名次最差年級第三名，可你是用什麽方法管教學生的？就是這樣慘無人性的赤膽忠心咒？你覺得這樣的手段就能讓學生完全服從你？錯！他們有的只是對你無邊的憎恨，敢怒不敢言罷了！你自己看看，因為這個赤膽忠心咒，多少不該發生的壞事發生了！現在是小雪的父母出事，以後還會有什麽可怕的事故發生？你擔當起這個責任嗎？你說我們是學霸，可我們連提醒自己父母的能力都沒有！你折斷了我們的翅膀，現在卻要我們飛翔！怎麽可能呢？”

“陸振宇，別說了……”一旁，慕容雪詫異地看着陸振宇。

陸振宇的一頓發洩，換來的是罰站一下午。當時高欣面無表情，只是淡定地指了指教室外面：“出去。”

長長的走廊上，陸振宇遇到了李群英。當時李群英驚訝得揉了好久的眼睛：“不會吧？你這個高老師一直寵愛的好學霸，如今也落得罰站走廊的地步？”四班的班規很嚴，李群英已比葉勇叫去罰站很久了，他是習慣了，可是陸振宇……

“來來來，這個位置給你。經過我長久的研究發現，這個位置最好，既不會被透過窗戶照進來的烈陽曬到，也能看清教室裏的一舉一動……”李群英熱情地招呼道。

陸振宇像是沒看到李群英一般，直往窗戶前走去。那裏，最容易被烈日曬到。當時，刺眼的陽光直射而下，陸振宇毫不避諱地睜大眼睛，似乎在等待什麽。

“哎哎哎，你這個人怎麽這樣，我可是為你好……”李群英不悅地說道，見陸振宇總不理睬自己，也厭煩了，便自己一個人呆着去了。

當天放學時，陸振宇被高欣叫到了辦公室。辦公室內僅剩師生二人。

“你今天說的很對。”高欣頓了頓，沒等陸振宇開口，又繼續說，“其實我設下赤膽忠心咒，是為了保護你們。這樣你們頂多是頭痛一小會兒，可如果那種事真的發生，就不是這麽簡單了。”

陸振宇這時才發覺，高欣至今為止給他們下達的指令中，只有不許洩漏學霸世界的秘密這一條。莫非在這背後，真的隐藏着什麽可怕的秘密？

“你可以直接告訴我們危害的。”陸振宇說。

“我不能。你們要保守學霸世界的秘密，我們老師也有要保守的秘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恕我無力，我一直懷疑令尊……有不義的企圖。”

陸振宇猛然明白了些什麽。那天家長會，父親發現慕容雪的父母出事後，似乎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

那是陸振宇從父親臉上看到過的最可怕的表情，一種充滿欲望的貪婪表情。

“你可以走了。今天讓你罰站，不過是我不想打草驚蛇。最後，老師送你四個字。”高欣随即用紅色鋼筆在一張白紙上寫了四個大字……

忍辱負重。

忍辱負重……好一個忍辱負重！

後來，由于陸振宇編程天賦突出，被納入校編程興趣小組。可能是由于他的天賦已達到了一種令老師都佩服的地步，不出幾個月，他參加全國編程大賽，一路過關斬将，獲得了全國一等獎。鐘淑敏主任非常滿意，甚至給他看了學霸世界的部分程序，并請其提供意見。

“這個程序指令是……”陸振宇看着電腦屏幕前顯示的一切，心有餘悸地默默眉心間的咒印……

“高老師，謝謝你一直以這種方法保護我們。”陸振宇自言自語道。

這條指令是這樣的：一旦有無關人員知道了學霸世界的機密，洩密者将在再次進入學霸世界的時候，腦神經受損，全身像被數萬只螞蟻啃咬一般……以一種非常痛苦的方式……死去。

“怎麽會有這種指令？教導主任怎麽下得去手？”陸振宇大驚，他驚奇地發現這條指令竟是無法更改的。

“之前小雪她們雖然讨論了學霸世界，但沒有被無關人員聽到，才幸免于難……小雪的父母雖然意外發現了學霸世界，但在這場事故中并無洩密者，因此未發生可悲的事故。小雪的父母雖然受到了防火牆的襲擊，但是并無性命之憂，若是小雪提醒他們，後果恐怕不堪設想。”陸振宇想到這裏，真是對班主任升起一種無與倫比的崇敬，他從未覺得高老師有這麽高大過。

可令陸振宇不寒而栗的是，慕容雪由于父母出了事，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她還是将學霸世界的事洩漏給了別人……跟風的同學不少，後來，幾乎全班同學都知道這件事了。

陸振宇一方面攔着同學們不要進入學霸世界，一方面立刻将此事彙報給鐘淑敏和高欣。當時鐘淑敏聽了此事後也甚為驚訝：“這……這怎麽可能？我記得我從未設定過這樣可怕的指令！”

“那條指令？教導主任從不知曉？”陸振宇感到十分奇怪，再一檢查程序，确實有後期被人強行入侵并篡改的痕跡！

是什麽人如此心狠手辣，加了一條這樣可怕的指令！

“陸振宇，你真是為我們學校立了大功！我雖然想小小地懲治一下那些洩密的同學，但是我從未想過讓他們死去！”鐘淑敏對陸振宇如是說道。

高欣則說：“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是這樣……那天我也是偶然發現了這條指令，以為是鐘主任親自設定。為了保護學生，我才施了赤膽忠心咒。”

“真不知是何許人也做了這種喪盡天良的事。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絕不能聲張此事。陸振宇，你有辦法強行解除此條指令嗎？”鐘淑敏說。

“我試試。”就這樣，在陸振宇長時間不眠不休的工作中，該指令被強行解除了，慕容雪等人可以安全進入學霸世界了。可也就是為了不打草驚蛇，陸振宇不能将背後的苦衷告知，為此，他一直被全班同學冷落着，唯有慕容雪信任他。

“我相信你是有苦衷的。當時我的父母在質問我有關學霸世界的事時，我的感受和你現在很相近。”四下無人時，慕容雪這樣對陸振宇說。

陸振宇則說：“別誤會，我沒有什麽苦衷，我就是這樣一個人，一個為了個人利益不惜辜負全班的人。”

“好了，你不想承認我也不難為你。”

這一語，與當初在醫院門口，陸振宇對慕容雪說的……無論是語氣還是神态，如出一轍。

“什麽？陸振宇你要轉學？”看着陸振宇遞上的轉學手續，高欣驚訝地說。

“是的，并且請求高老師解除赤膽忠心咒。”陸振宇誠懇地說。

高欣嘆了口氣，道：“我知道，被所有人異樣的眼光盯着，很難忍受吧？可是你們又有誰想到，當時我給你們施下赤膽忠心咒的時候，承受了同樣的眼光。還記得我給你的那四個字嗎？”

“忍辱負重。學生從不敢忘。”

“那又為何……”

“我這樣的話，小雪會不開心的。如果我走了，走得遠遠的，她可能就不會這樣了。”

“好吧，我理解。至于赤膽忠心咒，你也不必擔心。這個咒印只在一年內有效。從第二年開始，雖然那個印記還在，可它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既然那條可怕的指令已被解除，這個咒印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就這樣，陸振宇轉學了。可對于這件事的真相，八班人無一人知曉。直到後來陸氏集團入侵，陸振宇歸來，發生了這樣一系列的事情，才真相大白。慕容雪想起高老師給學生施的赤膽忠心咒，才明白了老師的良苦用心。

時間回到中考第一場模考中，冷旭正饒有興趣地等待方子晨的故事，只聽得慕容雪冷笑道：“可笑，真是可笑！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們怎麽會理解這赤膽忠心咒背後的良苦用心！”

“哦？我說得不對？”方子晨話音剛落，一把巨劍從天而降，直插進方子晨的手背。方子晨疼痛難忍，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劍。

說時遲，那時快。慕容雪趁機發力，擺脫了束縛自己的俞少玄、左莫和冷旭。至于唐黯語，那把襲擊方子晨的巨劍騰空而起，一刀割斷了捆住慕容雪雙腳的粗繩。

“哎呀，看來我們十五班的架子還真是大啊，竟然讓八班四天王中的兩位都出動了！”看着突然到來的陸振宇，方子晨似乎忘記了手背的痛楚，譏笑道。

“你們自然應該感到榮幸至極。至今為止只有你們讓八班四天王中的兩位同時出動，并且，不會再有第三個人來了。”陸振宇如此說道。

“黑白雙盾·合璧！”

巨大的陰陽八卦陣覆蓋了全場，在一片混亂的戰鬥中，十五班同學被全殲……

“合擊絕技，還真是好用啊。”陸振宇感嘆道。

“你們不過是布了個陣，若不是我們六班同學奮力殺敵，怎麽會如此輕易擊敗他們？”一旁的孫天香說道。她雖然遍體鱗傷，在戰鬥中仍然英勇殺敵。原來，這次營救孫天香的行動本就是六班和八班商量好的，先是調虎離山，救下人後再一起進攻。

“對了，現在場上只剩下我們和六班的了吧？”慕容雪提醒道。

“我倒數三二一，在你我兩班之間的決戰就此展開。如何？”趙馨雨說。

“好！我最喜歡這樣的群架了！”潘青雲不知何時出現了，當然，其餘八班同學紛紛趕來。另一邊，六班也全員出動了。

“三！”

“二！”

“一！”

新的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