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職高手]再見，張佳樂

第4章 幸運40%

話雖那麽說，可年度假期一過，兩人又回到了之前的相處模式。

張佳樂因為賽程的原因，連忙趕回了瑞士。溫衍則是因為工作的原因，在各個城市之間四下奔波。每次通話的時候，張佳樂都能發現對方處于和上次不同的地域……

別說是談戀愛了，他倆連談個話都困難。

就拿情人節那天來說，張佳樂正好有比賽，自然是趕不回國內來和溫衍一起過。值得慶幸的是，那天的比賽很順利，贏了個大滿貫。晚上隊內沒有進行反省例會，他就偷跑出來打電話。

同往常一樣，電話響了很久，對方才接起來。張佳樂也沒指望着她能知道今個兒是什麽日子，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電話那邊沉默了很久，低低應了一聲，就沒了後續。

“……你就沒點什麽表示？”張佳樂問。

溫衍把手機夾在下颚和頸間，“你想我有什麽表示？”

說着，她騰出手噼裏啪啦的在鍵盤上飛舞，不知停歇。張佳樂聽到這動靜，當下就反應過來她在幹嗎，“你停下！好好跟我說說話不行嗎！”

聽到他那麽說，電話那邊的動作頓了一下，還沒等張佳樂暗自得意呢，又再度傳來聲響。

“我停過了，你沒說。”溫衍說。

“……”他已經不想再堅持這個了，清了清嗓子開始文绉绉的說，“我很遺憾，沒能在第一個情人節送你花……”

溫衍一愣，“你還認得花呢？”

在她看來，像張佳樂這種只知道打游戲的宅男，情人節該送什麽應該是不會考慮的。雖然，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就是了。

“你開什麽玩笑，我可是叫得出一百種花名的男人！再怎麽說，我好歹也是百……”話說到這兒，就沒了音。溫衍等了半天，才回問：“百什麽？”

“……沒什麽。”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悶悶的，帶跑了話題，“這種日子，不幹點什麽總覺得不甘心呀！”

隔着這十萬八千裏的，你還想幹點什麽？溫衍也沒多糾結對方瞬間的反常，只順着他的抱怨在心裏吐槽了。

“來看電影吧！”沒多久，張佳樂又自個兒精神起來，“我是說……在網上看。”

是有多想過這個節日啊？這種方式都想得出來。溫衍也沒有拒絕他，順手保存了手邊的工作，打開網頁，“……也行，看什麽？”

“唉？你等等啊！先別挂電話，我這就去網吧！”說着，他開始跑動起來，“不對，一會兒也不許挂！”

溫衍聽着有些想笑，想起了他剛才的話，開口揶揄，“別說是一百種花了，現在可是連杯看電影時的爆米花都沒有呢。”

張佳樂忍不住腳下一個踉跄，“那也算嗎？”

算，當然算，怎麽不算。

可聽着電話那邊傳來的緊急剎車聲、跟着一連串的咒罵和張佳樂近在耳畔較為清晰的道歉聲，溫衍決定閉嘴不提了。擡手順着剛才提到嗓子眼的心髒，她給自己沖了杯咖啡，任憑對方怎麽想扯話題，都不再回應一句。

直到進了網吧包間，坐下來開機的時候，張佳樂才疑似發現了溫衍用意一樣地驚叫起來：“你剛那是擔心我了吧？”

艾瑪這反射弧有點長啊。

溫衍雖然打從心底不想承認，但想了想還是決定遂了他這一回意，“是啊。”

“我就知道，怎麽樣，是不是感覺都無法呼吸了？”

“還得瑟起來了是吧？”

“哼哼，你給我陽光我就燦爛，你給我洪水我就泛濫~”

“是是是，給你狗屎你就開飯。”

“那是當然……卧槽！說什麽呢！女孩子家的說話就不能斯文點！”

“抱歉，技能點不夠用，點不了那技能。”

“……”

自知說不過她，張佳樂也就不再掙紮了。單手支着頭，開始翻找起能看的電影來

。一連提議了好幾部，溫衍都是興致缺缺的模樣，這不禁讓他有些煩躁。

“那你到底想看什麽？”

這樣略帶情緒的話說出口時，張佳樂不由得心裏一個咯噔。有些話如若憋着不說，壓抑太久了可能連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他多希望對方可以察覺到自己此時的不滿，盡管這是一種複雜到他本身都無法理解的思想。

可他卻有些怕，如果真要因為這個吵架，又該怎麽辦。

本來就不是該多想的問題，到了張佳樂這裏，思緒繞了個十八連環彎，各種情況仿佛都能在腦內衍生出個結局來。

“鬼片。”然而，等到的卻只是她毫無察覺的回複。

這世上，總有一些人會因為另一些人而做着改變。為了誰開始變得多慮，抑或是為了誰忍住內心的掙紮。他不敢說自己為溫衍做了什麽，但至少也不該是那麽個答案。

感覺不到，被愛。

又或者說是，對方根本不愛。

但是，所謂的愛又是個什麽東西呢。張佳樂依稀記得，還在自己上學的時候，似乎有過那麽一段戀情。可如今硬要他回憶那麽一段過往，他發現自己連對方的樣子都記不得。再怎麽刻骨銘心，如今也只是各自為安。

這恐怕是誰都明白的道理。

所以——

他只好苦笑。

“……好啊。”

最終，張佳樂滿腔的焦慮和悲傷情懷被恐怖片吓得什麽也沒剩下。後知後覺的才想起，自己似乎并不在行看這個類型的影片。

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養成的習慣，開心也好不安也罷，都習慣性的做着頻繁換彈藥的動作。可此時并不是在游戲，哪來的人物界面讓他進行操作。鼠标和鍵盤一呼一應之間，播放了一大半的電影頁面被強制刷新了……

暗叫一聲不好，卻被電話那邊的溫衍聽到了。

“怎麽了？”

他無奈的看着屏幕上開始重新播放的片子，“不小心按到奇怪的東西了。”

“……不是你開了什麽奇怪的東西？”溫衍挑眉。

張佳樂怔了怔，反應過來她所指的奇怪東西是什麽，又好笑又好氣，“還不是你，情人節就讓我看這玩意！”

“這不是你提議的嗎？”理直氣壯的回答。

可這也是事實，理所當然的把張佳樂堵了個啞口無言。尼瑪他又哪兒能知道你這女人這樣無趣，放着大好的愛情影片不看，跑來看勞什子鬼片。這要兩人在一起看也就算了，看到恐怖的地方，指不定還能來個投懷送抱。現在倒好，他一會兒還得自個兒走夜路回去呢。

想到這裏，張佳樂突然來了一句，“24號我生日。”

溫衍算了算日子，還有十天。心想着這不還早着呢嗎，也就順口敷衍過去，“……哦。”

哦？哦？！

就這反應？

“我那天有比賽……”張佳樂繼續暗示。

溫衍愣愣的，“這樣啊……”

然後，又是相繼無言。

看不到電話那端的人究竟是什麽表情，也不知道她此時此刻在幹些什麽。自己一個人埋頭胡思亂想又只會徒增煩躁感，所以他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二月的天氣，包間裏開了空調并不會讓人感到冷，但張佳樂反倒不太适應這全封閉的模式。看一眼電腦屏幕上還在進行的片前廣告，把手機放在了桌上，起身開窗試圖換點兒新鮮空氣進來。

剛拉開窗簾，卻聽到溫衍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他愣了愣，立馬折身回來拿起手機放到耳邊：“你剛說什麽？”

溫衍沒有立刻回答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我手機快沒電了。”

潛意識裏雖然在叫嚣着不想挂斷，但話到了嘴邊卻是完全不一樣的，“那沒辦法啦，我挂了啊……你……早點睡。”

電話那頭應了一聲就挂了，明明先提出挂電話的人是他，可卻被對方搶了個先。張佳樂出神的維持着接電話的姿勢好久，都沒有動彈。直到一張七竅流血的臉占據了電腦屏幕的時候，張佳樂才被強迫着找回了神智。能被看過的東西吓到第二次，他也算是絕無僅有了的吧。

他垮着臉，正想暗自嘲笑自己一番，卻被突然響起的淅瀝瀝雨水聲打消了念頭。一個箭步走到窗前，打開了也什麽都看不清。夜色太濃了，整個世界仿佛都是黑色的一片。張佳樂眯着眼使勁朝外邊看了半天，最終還是沒看出個什麽名堂來。

長嘆一口氣，他将身子前傾了些，向外探出一只手。縮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濕漉漉的了。

“下雨了啊……”

真是糟糕，這雨下的比想象的還要大。

人生真是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

淋着大雨回去的下場就是一連病了一個星期。

前三天裏，張佳樂病的糊裏糊塗的，完全沒空去管身邊的人和事。第四天稍微好上一些的時候，翻了翻手機，卻沒有任何一條未接來電。

他想了想，安慰自己，三天太短了，再等等。

結果又等了三天，手機也沒有響過。

張佳樂不開心了。

自己的女朋友顯然處于一種，他不去聯系她，對方就不會想到要主動聯系的狀态。然而這種情況又該如何去解決呢，張佳樂根本不知道。

可是比賽在即，哪有那麽多閑工夫去讓他思考這些有的沒的。心想着一定要給那丫頭好看，就全身心的投入到賽前訓練中去了。

但人們常說的并不錯，有投入不一定就會有回報。

那天他們的對手很強，單人賽事雖然取得了大勝的好成績，但擂臺賽卻因為他敗的過于早了，平添了後邊選手的壓力。雖然張佳樂知道，隊友們的心理素質都是一等一的好，他們也不會因此來責怪自己，但這并不代表他不在意。

比賽最後如若贏了也就罷了，張佳樂倒也不至于那麽自責。可偏偏他們就輸了，直接把這支隊伍逼到了下場不得不贏的地步上。

賽後的時間還非常充裕，衆人一致沒意見的把隊內會議定在了晚飯之後。

張佳樂食欲缺缺，扒拉了沒兩口就回了房間。方銳跟他是一間的，沒多久後也啃了個水果就回來了。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方銳像模像樣的安慰了幾句，“這事兒吧，你也不用想太多了。大家今天都努力了，這不，一會兒還要進行批鬥會呢，打起精神來。”

聽了方銳的話，張佳樂把筆記本蓋一合，慘淡朝他一笑，“我沒想太多，确實是技不如人。”啧啧，瞧這憂郁氣質盡顯的樣子，方銳就差沒被他悲傷情緒感染的流下眼淚來了。

“快別說這磕碜話了，要不是你剛病完狀态不佳，也不至于。”方銳絞盡腦汁想要安慰張佳樂，誰知這話剛說完，對方又是自嘲的一笑。

“那都不是理由。”

尼瑪！這也是一把年紀了的人了，怎麽就那麽想不開呢。

方銳簡直撓牆的心都有了。本來就不擅長說這些，但他也絕沒想到張佳樂這麽不懂得給自己臺階下。自責你丫也得給我有個限度啊！

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把這話憋了回去。方銳重重嘆了口氣，轉身去一邊開門一邊說：“總之先別想那麽多，走了，開會去。”

張佳樂一愣，用餘光掃了一眼牆上挂鐘的時間，也連忙跟着起身。

還沒走上幾步呢，腦門就一下子撞到了方銳後腦勺上。

“嘶——”兩聲痛呼同時傳來。

門外舉着手敲門狀的女人見了忍不住笑出聲，張佳樂向一旁靠了靠，才看到來人的模樣。他怔在了當場，反倒是方銳招呼起了對方。

“喲，今個兒下紅雨了啊這是。”他瞥了一眼呆呆的張佳樂，判斷這家夥應該也是不知情的，“什麽日子啊？有空來看小男朋友？”

溫衍是張佳樂的女友，由于身份的特殊，這事他們整個隊都知道。再者張佳樂那得瑟勁兒，也瞞不住。可誰也不比方銳這個室友知道的多，這場戀愛談的呀，張佳樂那可謂是飽受冷待遇。

因為兩方的不定性時差原因，搗鼓的這家夥整天神魂颠倒的。經常半夜起來鬼鬼祟祟的捧着個手機出門去，至于是去幹嗎了這個可想而知。

除去白天一心一意的練習，張佳樂晚上幹的最多的事恐怕就是對着那部手機發呆了。時不時散發下憂郁氣息，時不時幸福傻笑一番。

方銳都看在眼裏，卻也沒有立場開口說點什麽。這會兒對上張佳樂這個神龍見尾不見首的女友，他的話語中多少是有替戰友打抱不平的成分在的。

溫衍什麽人啊，平時工作方面也沒少跟這樣陰陽怪氣的人打交道，可她此時也只是好脾氣的笑笑，“嗯，他生日。”

唉？

方銳有點轉不過神來。

這麽說來，今天好像還真是身後這家夥的生日來着……他們這些家夥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标來到這裏集訓的，再加上今天的比賽結果并不怎麽完美，衆人哪兒還有心思去顧及這個。別說是方銳了，本來滿心挂念的張佳樂自己，都完全不記得有那麽回事。

可，溫衍趕過來了。

方銳有點為剛才冷嘲熱諷的語氣感到尴尬，但臉皮厚怕什麽，他表面依舊笑得跟沒事兒人一樣，“哎呀生日啊，我都差點忘了。可這一會兒還要開隊內會議呢，時間肯定少不了。”

溫衍眉頭一挑，望向張佳樂，“那我等你。”

張佳樂這才回神，趕緊推開擋着門的方銳，一把把溫衍拉進房裏來，“你怎麽都不跟我說一聲，你要來……”

“同事告訴我，這叫驚喜。”溫衍一本正經。

……何止是驚喜，都快成驚吓了。

“張佳樂瞧你那點出息，你們先聊着，我先去了啊。”方銳被推到了門外，也沒在意。

張佳樂哪有空去看他，“去去去，別回來了。”

“唉，這可不行，不回來我睡哪兒？”方銳笑，“你也趕緊的，喻文州發火也是很可怕的。”

這不說倒還好，一說腦中自動就聯想了一下平時溫文儒雅的喻文州發怒的樣子……果然，兒女情長還是放一放來的好。

“那我先去開會了……？”

張佳樂看了看溫衍，後者聽了之後只是點了點頭。

兩人離去後，一路上說話聲還在走廊裏回響，溫衍想要聽到一點兒也不費勁。她笑了笑，審視了屋子一圈，坐下來打開筆記本無聊的翻起了網頁。

可能是人在壞境的緣故吧，腦中所能浮現出的關鍵詞竟然離不開“張佳樂”、“比賽”、“榮耀”之類的東西……溫衍眨了眨眼，想起自己似乎還真的沒有了解過自己男友的游戲輝煌史。于是，不自覺打開了百度就輸入了相關字眼，百般無聊的開始看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怎麽的，一不小心就激動了起來。太過于認真的結果很淺顯，完全忽視了時間的流逝。直到張佳樂他們隊內會議結束回來時，她也沒有注意到。

張佳樂喊了她一聲，作勢就要湊過來看她在電腦前忙活些什麽。溫衍如大夢初醒一般，猛地扣上了筆記本，“完事了？”

“嗯，在幹什麽？”他拉過方銳的椅子在一邊坐下來。

溫衍神色頓時有點不自然起來，“随便看看。”

身後的方銳抽了抽嘴角，看着眼前這對完全無視自己的男女，深深嘆了一口氣。

“兩位今晚打算怎麽過啊？”

張佳樂轉過頭看他一眼，“一起過。”

……靠！

“那我呢？”方銳問。

被問的張佳樂只是翻了個白眼，一副那還用問的樣子，“你去別間擠一晚上呗。”

“……”你小子不要臉的水平見長啊。

溫衍從後方探出頭來，看看方銳又看看張佳樂，皺了皺眉，“我一會兒就走。”

看着張佳樂瞬間變得幽怨的眼神，方銳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尼瑪這事兒辦的，他怎麽跟棒打鴛鴦的惡人似的？得，為了哥們的愛情，他犧牲還不成麽？

當然，下定主意是一碼事，嘴上的報複還是不能少的。方銳走到自己的床邊，抱起被子跟枕頭，朝張佳樂一頓擠眉弄眼，“得，我去隔壁擠一晚上。哦對，記得那啥的動靜小點，這兒隔音效果不怎麽好，聽了會躁動。”

“……”張佳樂頓時就語塞了。

反倒是溫衍聽了，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隔壁是誰？”

“啊？好像是……韓文清和張新傑？”方銳仰着腦袋想了會兒。

張新傑她是不知道，但韓文清是怎樣的人多少是有些耳聞的。這連溫衍都知道的事兒，張佳樂又怎會不知道。他笑得有些幸災樂禍，“祝你好運。”

溫衍點了點頭，看着已經反應過來的方銳火上澆油，“忍不住的話，你可以讓他們幫忙解決着點。”

“……”

艾瑪！張佳樂你這哪找來的妖怪？

看着方銳如是的眼神，張佳樂也說不上一句話來，他領會到話裏的意思後，也着實被囧了一把。而捅始者卻跟沒事人似的笑了笑，從一旁的包裏翻了些衣物出來，向着浴室去了，“我先洗個澡。”

“……”

方銳走後不久，浴室傳來了水聲。張佳樂看一眼那沒關緊的浴室門，無奈的走過去推了一把。一臉正人君子的樣子走回到電腦前，坐下。

他現在腦內有點模糊，仿佛巨大失落後的驚喜一般。張佳樂确實沒想到，她會親自過來。

本來就不是什麽小孩子了，生日其實不過也是無所謂的。而且再算上今晚比賽的事，他更是失了慶祝的心情。但多多少少，原本的失落也因此減輕了不少。

笑着搖了搖頭，張佳樂随手翻開了桌上的筆記本，想要整理一下剛才會議整理提出的不足，順便修改一下自己的訓練菜單。卻被突然映入眼簾的東西奪去了所有注意力——

那是個榮耀的論壇帖。

關于他的。

看了看樓主發帖的日期，還是第十賽季他剛宣布要加入霸圖的時候。那時候當真是争議非常大的，張佳樂都不确定，如果要他再做一次那樣的決定，會不會還如同第一次那樣決絕堅定。雖然冠軍很重要，但他确确實實也是後悔不少次的。

結局雖然可能根本不會變，但那最初的心情還是會受到影響。就算是現在的他，看到底下那一條條評論，還是會忍不住微微發顫。

可正是這樣原本讓張佳樂感到難過恐懼的一條條留言，眼下卻全變成了讓他心裏一暖的存在。

那些全是指責、質問的話語，被一次次堅定而又有力的反駁了回去，就在不久之前。

霸圖有什麽好的？冠軍就那麽重要嗎？

——冠軍不重要還玩個屁？

回來百花不好嗎？

——回來幹嗎？繼續一個人孤軍奮戰？

張佳樂，你為什麽要走！

——不走留着給你們下蛋？他只是為他自己而戰鬥。

……

張佳樂恍恍惚惚想起之前自己計較愛不愛的問題，現在想來還真是可笑。那些太抽象的東西，又何必去糾結。他現在覺得足夠充實，也足夠幸福。

記得很多人都說過他太念舊，可他所看上的人有着不輸給自己的矯情。

他們在一起，正好。

作者有話要說：

根本不懂戀愛！要瘋了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