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情起心動
許辭拖拖拽拽下露出白皙性感的鎖骨,他乍一見太子踹門而入,本就手忙腳亂的身體更是手足無措。
臉也羞恥的布滿紅霞,簡直是一副被人欺負了一番的模樣。
許辭求救地望向太子,眼中含着羞憤和無助,“太子殿下,快來點她睡穴。”
威武的太子殿下這才從失神中清醒,趕緊健步上前,點住黃大娘睡穴,老妪“嘤咛”一聲,手勁全無,松松垮垮地癱軟在地。
許辭拍着胸膛,喘着粗氣,正待說話。就覺身上一輕,驚訝下才豁然發現太子不是何時已走到自己身旁,将他攔腰抱起。
望着太子打趣戲谑的笑臉,許辭的腦子轟一下炸起。臉上火辣辣的,直羞得說不出半句話,任由着太子抱起。
太子将許辭掉落在地的紅色外衫撿起罩在許辭身上,對阿牛道了一句“好好善後”便頭也不回,将許辭匆匆抱出房門,向自己房屋而去。
阿牛把黃大娘抱起放在床上,扭頭看了看這滿屋的狼藉,聳了聳肩,默默收拾起來。阿牛雖說呆了點,但卻有個好性格,吃苦耐勞任勞任怨,跟老黃牛一般。
秋風掃落葉般将散亂一地的衣物拾起整齊疊好,他再用被子将老妪蓋好,又将床簾放下将老妪嚴嚴實實藏在裏面。
這事兒都做下來,阿牛才滿頭大汗出門兒找了個小二哥把這地上的碎瓷片碎渣子都清理出去。
再說李昊琛将衣衫淩亂的許辭抱往自己房中,這一路走來,許辭全程都将腦袋埋在李昊琛寬厚溫熱的胸膛裏,露都不敢露出來。
嗚,太丢人了!在太子面前丢人丢大發了。
回屋後,李昊琛将許辭放在床上,揭下他身上的紅色外袍。
方才還被衣袍遮掩住的美好景象又再次暴露在他面前,令他驚豔不已。
許辭淩亂的亵衣鋪散在床上,肩頭漂亮的鎖骨大露于外,小腹肌膚若隐若現。
少年閉着眼,将臉扭到一邊,打算來個掩耳盜鈴。小臉紅撲撲的像個紅蘋果,長長的睫毛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紅唇輕咬,活像一個任人宰割的小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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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頭瑩白如玉的肌膚像只勾人的妖精,蠱惑別人快些伸手來觸碰。
李昊琛失神地伸出手,探向許辭的肩頭。就在修長的手指觸碰到乳白肌膚的一剎那,李昊琛猛地回神,手指順勢往旁邊一移,将許辭散亂的衣衫往裏攏了攏。
他故作鎮定,強扯出絲微笑,拍了一計許辭的腦袋,才道,“還不快些起來收拾收拾,裝什麽小媳婦,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如何欺辱你了。”出門在外,第一天他便改口自稱為“我”而非“孤”。
許辭這才不情不願爬起來,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将紅色外袍“嘩啦”猛地罩在身上,捂住羞紅的臉一癟嘴,“主子,你還笑話我。我堂堂七尺男兒,竟被一老妪拉扯至此,小辭羞得都想找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李昊琛看着許辭這些動作,幽深眸子中晦暗莫測。
許辭這幅模樣,怎麽會如此可愛?
他微不可查的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咳嗽一聲,找回自己的聲音,“那老妪發病,捉住你不放又非你的錯。況且你我同為男子,坦胸露乳亦是平常,有何羞恥可言。”
許辭見太子殿下說的義正言辭,壓根就對自己剛才露了半天的上身不感興趣,心中既松了一口氣,又有些微酸澀。
舒心的是太子未曾發現他的歪歪心思,酸澀的也是太子殿下未曾對自己起半分心思。
方才他确實被黃大娘吓住,慌了心神失了方寸。
可太子來後,他已然恢複過來。
剛才那些懵懵懂懂、害羞到連衣服都不敢收拾的舉動,完全是他刻意為之。
他這下了血本、不要皮不要臉地打算色誘太子殿下,表情姿勢雖拿捏的雖說不到位,可也差不了多少。
哪知卻被太子殿下不顯山不露水,四兩撥千斤地給就把這事兒給揭了過去。
蒼天,太子殿下如今似乎對自己完全不感興趣,怎麽辦?
“主子還好意思笑話我,若非因急匆匆地尋你,我哪裏會被扣在黃大娘那裏。”許辭斜眯李昊琛一眼,沒好氣道。
李昊琛定力極強,此刻已淡定如常,“哦?何事如此匆忙?”
“主子,再過兩個月便是五年一次的友邦來朝,您還記得嗎?”一聽談到了正事,許辭臉色一正,問道。
“是有這麽一回事兒,我倒真的忘了。”友邦來朝都是在六月中旬左右,五年前,他未曾過年便離京去往北關,那場盛宴便也錯過了。
如今五年過去,又沒聽旁人提起,他那裏想着了。
若不是今日聽許辭這麽一提,他還真想不起還有友邦來朝這件事。
“我估摸着,一個月後,太子必定會收到皇上急召回宮。”許辭跳下床,走到茶幾旁倒了兩杯茶水,為太子遞了一杯過去,“我還記得東宮那具刺殺您的刺客的屍首。”
他抿了口茶水潤潤喉嚨,接着道:“這一路上太平無阻,可我這心中總惴惴不安。主子您說,這來時沒遇上個刺客,指不定是因為咱這次來揚州路上低調隐秘,未曾被發現行蹤。可若是在揚州斷了黃大娘的冤案,必定會亮明身份,揚州上下無人不知。”
“我怕回去時刺客早已埋伏在路上,只等着咱們經過,來個守株待兔、甕中捉鼈。”
呷了口清爽的西湖龍井,太子殿下沉吟片刻,略有所思,片刻才道:“他們若會守株待兔,我們便會金蟬脫殼。待回京時,我們可先遣幾人穿上我們的衣物轟轟鬧鬧地出發。待他們走遠,我們再從小路回京。”
“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是有此想法,才特來請示太子殿下。“許辭眼前一亮,“眼下要做的便是偷偷找些與我們身形相仿之人。”
“嗯,”李昊琛點點頭,“此事便交給顏四和阿牛去辦吧。”
李昊琛一說起顏四,許辭就想起了顏四被逼婚捉走,輕笑出聲,“小辭倒是還有一事要麻煩主子。”
“你我客氣什麽,但說無妨。”李昊琛也不過問許辭麻煩他什麽,連絲遲疑都無便開口應道。
“顏四被一位老姑娘抛繡球砸中,強行被拐去當上門女婿去了。”
李昊琛聞言眉頭一挑,唇角帶出一絲若有若無的淺笑,“竟有這等事兒。”
許辭這才将顏四被抓的前因後果及羅家境況,還有方才用金豆子撬開小二嘴巴得到的那些關于楊百富的事情統統講給了太子聽。
太子久經沙場,可即便如此,聽到這些事兒,也有些無言以對。
“一個小小的上州揚州城,竟是怪象叢生,目無王法,還養出了這種目無王法的畜生。”他雙目凜然,冷冷哼道,“這種人留在世上也只會是個禍害。”
“顏四去了羅府,依我對他的了解,明天一早他就能回來。可事有意外,萬一到了明天晚上,他還未歸來,小辭希望主子能允我前去救人。”
李昊琛點點頭,不置可否,“自然,到時我與你同去。”
許辭方才惱羞胡亂穿上衣服,亵衣還有些松散,李昊琛一打眼,就看到許辭若隐若現的胸膛。下腹慢慢湧上一股熱意,李昊琛喉結微滾,借着圓桌的掩飾将右腿疊在左腿之上。
他以手化拳,抵在嘴前假咳兩聲,“天也不早了,你回去歇着吧。”竟是下了逐客令。
許辭還沒跟太子待夠呢,如今被太子攆出,老不樂意,也沒了平日的恭敬,随意擺袖說了聲“那主子也好好休息”便推門而出。
他甫一帶上房門,太子猛地站起身,沖上前将房門反鎖。
苦笑着望向自己的小腹,那處衣物已是微微隆起。
在宮中見過不少美姬嬌顏,從軍五年中,甚至有不少女妓脫光了鑽進他帳中勾引他。
倒不是他有多吸引人,只是那些女妓另有打算。
他身份高貴特殊,那些女妓算計着若是能入了他的眼,今後便只伺候他一人,少了許多其他男人的折磨。
那一個個女人胴體在他眼前跳動搖晃之時,他都未曾起過半分不良心思,可如今只是看了幾眼許辭的肌膚,他竟受不了了。
怎會如此?
且不論許辭只是個孩子,可他明明還是個男子。
若是許辭此刻折返,瞧見這種情景,定會知道太子殿下并非對他無動于衷,而只是壓抑着。
一想起許辭,少年被老妪拖拽下衣衫,滿臉羞恥衣衫半露的樣子又再次襲上心頭,李昊琛聽到自己的心髒砰砰跳得飛快,下腹更加難受。
“嗯哼”一聲,他已是一手撐牆,一手發洩起來。
心中想着許辭紅撲撲的臉上亂顫的睫毛,羞澀的表情。他咬緊牙關,心中苦笑,許辭這個小妖精。
……
結束之後,李昊琛倏地癱軟在地,平日裏令人聞風喪膽的煞神大人,如今像只鹌鹑一般蔫蔫地倚靠在牆邊,雙目渙散。
他捂住臉,猛地一錘牆,小辭天真爛漫,我竟如此肮髒龌龊,竟會想着他自渎。
若是被許辭知道,不知會如何看待他這個一直崇拜着的太子殿下。
小辭定不會原諒他,不僅當他是個瘋子,還會躲他躲得遠遠地。
李昊琛俊挺堅毅的面容有絲裂縫,萬不能如此,他絕不能讓許辭發現他的龌龊心思。
太子殿下的這一決定,苦得兩人你追我趕、憋屈難受了好一段時間。
所以說,小子莫裝純,裝純遭雷劈。就是許辭在太子殿下表現的太過純粹清澈,搞得太子總以為他是個長不大的小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