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成為家犬的第一天
聽見穆博延的詢問後,于楠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秋夜的海風撩起他偏長的衣擺,鼓動着掃過他的肌膚就像是一縷從堂屋穿過的風,非但沒有從他身上帶走絲毫燥熱,反而用铿锵的力度鑿了個窟窿,柔軟又極具侵略地掃過他心髒的每一個角落,緊緊攏住他與靈魂相扯的脆弱地方。
明明是他不受控地越過了兩人之間分明的界限,偏偏穆博延放任地接納了他的逼迫姿态。他從起初的不敢置信中回神,頭暈腦脹地張口:“我——”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穆博延一如既往的深沉目光落在他身上,帶着一種令人無法抵抗的信服,“我希望你在正式認主之前能靜下心來考慮。如果你點了頭,那麽從今往後你的一切權利都只能由我賦予,你會失去你本該擁有的自由。”
于楠毫不猶豫地道:“就算您不願做我的主人,我也失去了自由。”
他仰望的目光直白又真摯,裏面裝着毫不掩飾的迷戀和執拗,就像是在穆博延第一次擁抱他時,那種觸碰及溫度就足以讓他為之赴湯蹈火。
“你能為我約束自己,這讓我很高興。”穆博延笑得溫柔,他伸出手,讓于楠下巴搭到手心上來,“我給了你選擇,不代表我會給你後悔的機會。我不知道你過去的主人都怎麽平衡契約,但在我這裏關系一旦确立展開,就不是小孩子扮家家酒的游戲能說停就停,如果你認為至今為止對我的了解不夠多,還需要一點時間來考察我,那麽你現在可以站起來。”
“……不,我只會向您下跪,這是我最想做的事情。”于楠吞咽下口中分泌過快的唾液,胸口因呼吸急促而上下起伏,“我是說,我願意,我當然願意!”
穆博延定定地看了他幾秒,收手站了起來。
洗衣機的動靜不知什麽時候停止了,但沒人去管。“啪”地一聲,牆上的燈被打開了。暖光的地燈映亮了一圈的圍欄,将趴在地上的人完完全全地籠罩了起來,那仿佛是帶有溫度的光線,朦胧地披在對方柔軟的頭發上,邁過明顯不合身的衣物,一直沒入形狀姣好的臀尖。
遠處的浪濤一波接着一波拍擊在礁岸,在那片循環往複的轟然聲響中,他擡腿踩住了男生的頭,俯視着于楠身上的每一個部位,目光專注得像在銘記什麽,頭一回連名帶姓地喊對方,“于楠。”
“是,先生。”于楠額頭點地,他盡力将胸部與腰部下沉,Alpha身上釋放的壓迫感讓他渾身繃緊了,頭腦卻進入了非常清醒的狀态。他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心跳驟然加速,一股熱流順着渾身經脈往腦部流,沖得他面部泛紅,極端興奮。
“從今天起,我将擔負起教導你的責任。”感覺腳下的身軀顫了一下,穆博延接着道:“我對你做的一切都只會基于我們共同期望之上,保證你的安全并尊重你的隐私,不會在你的身心任一方面造成永久性傷害——同樣,我要求你對我全心全意地信任,任何想法都不得隐瞞。而為了回應你對我的期望,我承諾不會輕易抛棄你,除非涉及到我的底線。”
随着每一個清晰的字眼鑽入耳中,于楠的身體也在發熱發汗,穆博延像是把世間至毒的蠱藏在了舌根,通過言語的方式埋入了他的身體,一聲最單調的嘆息都能控他于生死之間。
他幾乎按捺不住,明明這是個莊嚴的場合,他卻覺得口幹舌燥,直到身上的重量逐漸消失,他才面帶着紅潮擡頭挺胸,露出那雙被水沖刷過般明亮的眼睛。
他将雙手背向後方,視線緊緊追随着穆博延俯身的動作,直到一根黑色的皮繩套過抑制圈拴住了他的脖子。那是一根嶄新的牽引繩,穆博延将大部分都攥在手裏,連在他身上的那一截在空中繃成一道名為歸屬感的直線。
“是……我全部屬于您,忠誠于您。”于楠本以為他會短時間內失去言語能力,但一旦開口,接下來的話也就順理成章了,“無論作為于楠的我還是作為風鈴的我,都将完完全全交付給您,沒有任何時間與地點的限制。您擁有掌控我一切的權利,言語、行為甚至是思想,我将用我的所有——身體以及靈魂,來尊敬您、崇拜您,以及……愛您。”
“我只是讓你告知我你的一切想法,并沒有說過我會改變你的思想。”穆博延輕觸他的臉頰,溫度沒有預想中的低,反而隐隐發燙,“之前那根繩子回家後記得扔掉,多少人用過的東西,戴在身上也不嫌髒?”
于楠用發頂拱他的掌心,“可那是您的,我舍不得丢掉。”
穆博延低笑一聲,“我的東西就都得當寶貝藏起來?你這真是小狗脾性。”
“唔……汪。”于楠也不害臊,伸着脖子吻他近在咫尺的指尖。
“知道你很可愛,但現在不允許你向我撒嬌。”穆博延沒讓他親到,而是牽着他膝行回屋內,讓他跪去地毯上,“把衣服脫掉,來談談我剛才有強調過的信任問題。”
于楠聽話地照做,又将T恤疊好放到一邊。
“既然要求你對我全心全意地信任,就意味着不允許你對我說謊。你的每一次說謊都意味着你将得到嚴重的懲罰,如果是更極端的情況下,我會解除我們之間的關系。”
“對不起,先生。”于楠心都提了起來,“我一時犯暈,不會有下次了。”
“不用道歉,我會讓你長記性。去浴室把我放在架子上的皮帶拿來,在我回來前要看到你舉着它跪好。”穆博延說完,轉身重新去了陽臺,他需要處理被擱置在洗衣機中的衣服,或許還需要去樓下的櫃子裏找找烘幹機。
這只是一處用來度假的小屋,他也是在與溥俊彥的通話中得到了一點提示,突發奇想地想帶于楠出來走走,以往別說是帶其他Sub回來,連一件像樣的性虐物件都不存在。
他可以把車上的道具捎上來再重複利用,他早能将一件物品玩出花來,就連一顆小小的跳蛋也能讓對方失禁,但目前他并不想這麽做,他更想給出的是難以忍受的極端疼痛,他知道于楠會乖乖接納的。
而等他回到屋裏,于楠已經捧着皮帶在原地好一會兒了。對方聽見關門的動靜,正以一種忐忑又期待的目光看過來,紅潤的嘴唇輕輕開合,邊主動将雙手舉高邊道:“請您罰我。”
穆博延并不着急,他将掉在地上的牽引繩一端挂在床尾,這才拿走了那根質感冷硬的臨時工具,“之前被用皮帶抽過嗎?”
“沒有。”于楠搖了搖頭,以往其他Dom和他玩的無非是散鞭或是軟鞭,通常也都點到即止,最過一次無非是上回穆博延用扇子打他。他看過一些鞭子的測評,實際上大部分鞭子是比皮帶抽人更痛,但……穆博延的這根浸過水了。
“那你倒是積極。”穆博延意味不明地瞥他一眼,握着金屬扣在牆上甩了兩下試試手感,沉悶的打擊聲令人不禁後槽牙一澀。他沒了剛才好說話的樣子,面上已經換了一副不近人情的嚴苛:“雙手撐在床沿,把屁股撅起來。”
要是穆博延真往死裏抽,弄出嚴重的傷是輕而易舉。于楠聽見皮條劃破氣流發出的爆裂聲,那是不同于以往任何一種鞭子清脆,他來不及想落在身上會是什麽樣的滋味,剛按照指示擺好姿勢,幾乎是在同一時刻,一道駭人的沖力就抽在了他的腿根處。
“啊啊——!!”
他被這一下弄得瞬間失了勁,與皮帶表面接觸的那片肌膚頓時開始發燙鼓脹,被擴大的摩擦力帶得整條腿都開始有了種被灼燒的感覺,但他不敢亂動,短促地咬牙挺過蔓延開的劇痛後,連忙用顫抖的聲音報數:“一……謝謝先生責打。”
“疼嗎?”穆博延用指腹摁了摁嶄新的印子,他下手不輕,基本上還沒這麽用力打過對方,皮帶的重量和韌性都被水分增大,落在吸了水分的皮膚上無疑是把折磨翻了一倍。
于楠抽動一下,盡力描述着感受到的一切,“好疼,燙……唔、疼到像是要燒起來了……”
“疼就對了,這樣才能讓你記得住。”穆博延又是一下抽下去。
“啊啊!二……先生、唔……主人……”
這是穆博延第三次聽于楠喊出這個稱呼,但只有這次他清楚知道這是在叫他。他默不作聲地勾了勾唇,他不覺得皮帶是一件趁手的工具,卻不得不承認這東西在小狗皮膚上留下的痕跡還挺好看。他看着對方不受控制地哆嗦不停,帶着腿根處幾指寬的紅痕都微微顫動,埋藏在深處的劣根性又開始蠢蠢欲動,低低說了句“不準動”,而後接連在對方腿後連續抽了幾下,直把原本白皙漂亮的肌膚打得翻腫起來。
“……知道錯了,啊——五、嗯!我錯了先生……原諒我,啊!!疼、疼……”于楠知道會痛,但不知道會痛得這麽過,他幾乎沒有快感,單純地只有一波接一波的疼湧上來,叫喊聲幾乎和抽打聲連成了一片,可再怎麽慘也無法改變穆博延掌握精準的力道與落點,他快察覺不到雙腿的存在了,膝蓋随着一次次的沖擊朝前聳去,在粗粝的地毯上一點點地摩擦挪移。
“不是說不準動麽。”穆博延冷眼瞧他跪偏了位置,狠狠往他還完好的屁股上抽了一下,“你躲什麽?嗯?”
“……嗚!沒有、沒有,對不起……沒有躲……”于楠下意識夾了夾臀瓣,又倏地放松開。為了澄清自我的态度,他抓着床單将腿分得更開,卻隐隐露出了晚上被蹂躏得豔紅的穴口,那地方随着傷痕一縮一縮地開合,顫顫巍巍的樣子根本就像是在勾引面前的男人。
回應他的是再一次狠狠落下的皮帶。穆博延發難似的接連抽打他的脊背和肉臀,根本沒有給他任何間歇的時間,難以忍受的尖銳痛感讓于楠無法抑制的尖叫起來,十指緊緊扣着床單動彈不得,他夾帶着哭腔艱難地維持着同一個姿态,柔軟的黑發在汗水下淩亂地貼在額角,纖細的腰肢間或性地扭動着,兩條無力打開的腿中央透出一片潮濕的水跡。
他快要堅持不住,一開始只是腿部麻木,現在他覺得整個人都背吊在爐子上烤炙,痛苦地快要喘不上氣,本就難受的嗓子也越來越痛了。然而就在他以為自己會被硬生生抽暈過去時,穆博延忽然停了手,覆于他高高腫起的兩瓣臀上掐擠式地揉了揉,指甲劃過沒于雙丘之間的溝壑。
“唔!!”于楠差點一下子又跳起來,痙攣一般發出綿長的痛苦呻吟。
“一直和我喊疼,那這是什麽?”穆博延把指尖上沾着的液體塗抹在他唇側,“嗯?告訴我,這是什麽?”
嘗到那股淫靡的味道,于楠嗓子底冒出一聲嗚咽。
“說話,這是什麽。”穆博延又啞着嗓子問了一遍,用膝蓋去抵他的穴口。
于楠一時間除了哭喊外什麽都說不出口,粗粝的居家服不光摩擦着他的後穴,還帶着附近的鞭傷一同向內擠壓,劇烈的撕扯感讓他眼淚瞬間飙了下來,占據了主導位的痛感折磨得他快要裂了。他沒想好該怎麽回答,在那之前,穆博延向後退了半步,但還不等他松上一口氣,對方又俯身親吻了他腰上此時看起來有些猙獰的傷痕。
“啊、啊啊——!!”于楠瞳孔一縮,他感受到了那種濕熱又溫柔的觸感揮之不去的停留在原地,并未随着對方的離開而消散。甚至更過的,那些被抽打過的地方随着這一點星星之火轟然爆發出了燎原般恐懼的滾燙觸感,無法承受太多的刺激順着接連在一起的鞭痕一路傳遞到他逐漸濕潤的穴道,甜膩的香味一發不可收拾地在空氣中飄散。
他驀地往後彎折起背,雙唇微微顫抖着,“是我的、我的騷水嗚……被主人打出來的,喜歡、喜歡被主人打……”
穆博延摸了摸他的後腦勺,又将人從地上抱起來,輕輕去拍他的後背。于楠掙紮般抽搐了好幾下,被打過的地方實在是太痛了,他快要繃不住了。
穆博延擦去他臉上的眼淚,“又哭髒了,跟只花貓似的。”
于楠咕哝着聽不清的話,小心翼翼地擡手去回抱他,見沒被拒絕情緒才逐漸穩定下來。停滞的時間長了,身體後的皮膚都在發燒似地冒汗,他不知道被打成了什麽樣,只知道現在自己手指都不想多擡一下。
穆博延又說他嬌氣,帶他去浴室做了簡單沖洗,期間離開了兩分鐘,回來時手上拿着上回給過他的那種藥膏,拍着床褥喚他:“過來。”
于楠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他盯着那張床,很緊張似的咽了咽唾沫。他撒着拖鞋挪到床邊,把披在身上的浴巾放到一旁的椅背上,随後慢吞吞地趴了下去,順帶不忘撈一個枕頭抱進懷裏。穆博延差點被他這幅樣子逗樂,沒忍住伸手又往他屁股上捏了一下,愣是傷上加傷地逼出小孩兒一聲驚叫。
“亂想什麽?”
“嗯啊!沒有!”于楠埋着頭,底氣不足地小聲喊他:“主人……”
“嗯。”穆博延答應一聲,往手上擠了點膏體,“淤腫推開會很疼,忍着。”
穆博延是真的不騙他,說很疼就是很疼。于楠差點以為是去刀尖上走了一遭,渾身上下的皮肉都被切下來一層,這通澡洗了約等于白洗,沒一會兒又變得汗津津的,像只脫了水的海參一般氣息微弱軟踏踏地癱在那兒。
穆博延看了眼床頭的時間,這趟折騰得也挺久。他把被子往蜷成一團的Omega身上攏了攏,只露出毛茸茸的腦袋和挂在他手腕上的牽引繩,見那雙哭紅的眼睛透着縫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瞧,又在關掉臺燈時湊近了些,往于楠濕潤的眼皮上吻了一下,“今天就不讓你躺地板了。睡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