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僅沒掙開,反而顯得自己越發猴急
被當場拆穿,馮坤宇的戲算是演不下去了,他将車窗完全搖了下來,淩冽的風瞬間将車裏的暖氣吹散。
覃夢嬌打了個哆嗦,說道:“冷死了,快關上。”
“我全身發熱,尤其是這裏。”說着他将覃夢嬌的右手抓起來,放到了自己的心口處。
他的心跳真的跳得很快,臉微微有些紅,覃夢嬌知道他又在玩兒小把戲,捏了捏他的臉,恐吓道:“這條路這麽黑,你要是再動手動腳的,我真要把你扔下去了。”
考慮到兩個人的安全,馮坤宇這次很好講話,放開了她的手。
大燈能照到的位置,能依稀能見到公路兩邊的模樣,出了光的地方,只剩下漆黑一片的影子了。
山路蜿蜒,為了提醒來車,覃夢嬌每到轉彎處,都會提前摁兩聲喇叭。
馮坤宇看着她的側臉,鼻梁不算高,但是很精巧,眉尾本來就修得很細,又拿眉筆畫長了些。睫毛根根分明,也不知道怎麽做的,每一根的弧度都很完美,垂眸的時候,眼神帶着疏離和冷靜。
她像是一筆濃墨重彩,遲遲落不到畫卷上去。
這一筆,落不到正确的位置,她似乎也享受着,一直懸着。
他看着覃夢嬌的樣子有一會兒了,想着她年輕的時候,一定更美。
不過美則美矣,不像她現在,擁有讓人着迷的靈魂。
覃夢嬌被他盯得發毛,尤其是馮坤宇眼裏的欣賞和欲望,毫不掩飾。
“你看夠了嗎?”覃夢嬌問。
“你的樣子像是把車當船在開,這麽難的山路都得心應手。”
“我前夫教的,他以前跑私家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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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坤宇被揶揄得好半晌說不出話來,瞥見覃夢嬌在偷笑,他氣急敗壞,“你故意說這種敗氣氛的話,怎麽?怕我愛上你?”
“你看你愛來愛去,愛不離口,一聽就是胡說八道慣了。”覃夢嬌全然不放在心上,甚至還有點煩他說這些。
之前和前夫沒離婚的時候,她特別想讓前夫說點甜言蜜語,奈何那是個如鐵一樣的人,別說甜言蜜語,說話稍微替別人着想點,委婉點,都像是要了他的命。
後來鬧離婚,打架吵架,兩敗俱傷,覃夢嬌才發現自己也不是一個很好的人,說出來的話像針,專挑軟弱的地方刺。
後來她努力想要改掉這一點,努力想要變得寬容大度些,卻發現咄咄逼人早就成了習慣,也早已經傷害了家裏人。
看馮坤宇低着頭玩兒手機,覃夢嬌知道自己兩句話将他怼得有點過了,尤其是最後那句,就算是虛情假意,也不能當面拆穿,讓人下不來臺。
覃夢嬌扯了扯馮坤宇的衣袖子,他将頭偏向她的反方向,卻又在車玻璃上看見了覃夢嬌的樣子。
“我記得你游艇開得挺好的,哪裏學的?能不能教教我?”覃夢嬌給了個臺階。
沒想到馮坤宇蹬鼻子上臉,沒理會不說,還側着身子,将後背留給了她。
覃夢嬌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八點半了,蜿蜒的山路上開了半個小時,也沒碰見別的車,知道好言好語哄不好,她開着玩笑問道:“這荒郊野外的——诶,你有沒有試過車震?”
話一出口,擲地有聲,連覃夢嬌自己都有點接不住,她想接着再說點什麽,但是能說什麽呢!
她祈禱着馮坤宇已經睡着了,或者繼續不理她,這樣也能遮掩過去,可馮坤宇聽見這話的下一秒,蹭地一下坐直了身子。
覃夢嬌确定,他不僅聽見了,還大為震驚。
馮坤宇現在感覺自己是真的有點下不來臺,本來他只是裝作介意的樣子,都想好了,等覃夢嬌再拉他一下,他們就和好。
可誰知覃夢嬌這麽野!
馮坤宇很想義正詞嚴告訴她,自己不是一個私生活混亂的人,也玩兒得沒那麽花,在東極島見她之後,也許一開始是有點見色起意,但她離開東極島後,自己一直有給她打電話。
哪怕那個電話的主人說不認識什麽覃夢嬌,他還是不信,又打了三四次,直到對方操着一口廣西方言把他罵了一頓。
馮坤宇腦子轉得飛快,知道這樣的語境下,可不是個剖析自我,展露真情的好時候。
他也很想換個話題,但又覺得那話,要是自己說出來,挺不是個東西,這可是覃夢嬌自己主動說的,自己沒有引導,沒有暗示,也沒有強求。
把心一橫,硬着頭皮,馮坤宇指了指前面一個岔路口,“要不,我們試試?”
說完他就在心裏開罵,以安撫自己為數不多的良心:
馮坤宇啊馮坤宇,你果真是個色胚,竟然還有點期待是怎麽回事兒!
他本以為覃夢嬌會給他兩拳,打個哈哈就過去了,沒想到這位姐,竟然一點也沒猶豫,将車拐進了岔路口,然後一腳剎車,熄了大燈,拉了手剎,雙手抱拳,平靜地看着他。
她什麽意思?這是不信自己,還是太相信了?
片刻後,馮坤宇明白了,覃夢嬌這是鐵了心要和自己杠到底了。
狹路相逢勇者勝,沒有慫的道理,他慢慢地往覃夢嬌那邊靠,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臉捧着面對着自己,覃夢嬌的口紅顏色太正了,垂涎欲滴,他正要親,被安全帶勒住了脖子。
馮坤宇又使出力氣掙了掙,不僅沒掙開,反而顯得自己越發猴急。
覃夢嬌早就看透了他,“咔噠”一聲解了自己的安全帶,主動吻了上去。
她的吻也是咄咄逼人的,馮坤宇覺得喝了酒的不是自己,而是覃夢嬌。他想要去解自己的安全帶,手卻被她捉住,她脫了自己的大衣,扔到了後座上。
覃夢嬌裏面穿着一件黑色的貼身薄毛衣,外套一脫,露出好看線條來,馮坤宇口幹舌燥,将自己的座椅往後退,直到退無可退。
覃夢嬌舉起手,摁亮了車裏的燈,燈光輝煌,熱氣不斷上湧,她很輕巧地擠到了馮坤宇的位置,分開腿坐到了他的腿上。
她并沒再脫下去,而是摟着馮坤宇的脖子,緊緊地抱住他。
本來以為這輛越野車的內空間已經夠大了,可兩個成年人,還是有些擠,馮坤宇又想解了自己的安全帶,帶她去後座。
可還沒動,覃夢嬌就解下了他的圍巾,将他的雙手纏住,胡亂拴在了後座門框上側的扶手上。
馮坤宇難掩笑意,問道:“你要做什麽?”
覃夢嬌趴在他的身上,先惡趣味地輕輕咬了一下耳垂,又吻上了他的脖子,感受到他下面比嘴還硬,就那樣隔着布料扭動着腰,不緊不慢揉着,見馮坤宇的呼吸聲已經紊亂,才趴在馮坤宇的耳朵邊說道,“這還不明顯,我在上你。”
她特別将“上”字咬得很重,馮坤宇“噗呲”一下笑了出來,覃夢嬌很不滿意他笑裏的看輕,動手将他的褲子褪到了小腿的位置。
感覺到覃夢嬌的手又伸到了腰間,她的手溫熱,但因為癢馮坤宇還是挺了挺腰,整個人像是被文火烤幹壺,被折磨得不輕。
他悄悄解開了纏在手上的圍巾,一下子又解開了安全帶,抱着她的腰,狠狠頂了頂,覺得不解恨,用了點不重不輕的力道,掐她的腰。
她最怕癢,笑着往馮坤宇懷裏鑽。
之前覃夢嬌口頭上占了不少便宜,任由馮坤宇也如法炮制收拾自己。直到肩膀被馮坤宇死死箍住,他力氣大得驚人,竟然禁锢得覃夢嬌動彈不得。
只能随着馮坤宇的瘋狂,将他抱得更緊。
男人可真熱。
早知道把暖風關掉了。
發動機嗚嗚嘟嘟,車身也跟着搖晃,覃夢嬌覺得自己這下,真的像是在海上,他和馮坤宇是兩塊破船板,貼在一塊分都分不開了。
“你說現在誰上誰?”馮坤宇也把那個“上”字咬得很重,可覃夢嬌只是笑,親了親他的額頭不認輸:“還是我在上。”
馮坤宇心裏認了輸,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對手。
“啊——”
覃夢嬌放開了自己的聲音。
馮坤宇更加賣力,比起身體的歡愉,覃夢嬌因自己而緋紅的臉,迷離的眼,劇烈的心跳,更讓他癡狂。
外面是漆黑的森林,不遠處有隐隐的燈忽明忽暗,那是有車路過了,馮坤宇用自己的唇堵住了覃夢嬌的嘴,可身下一點也沒饒了她,要得更過分。
“馮坤宇——”
“寶貝兒,小聲點兒,別把狼招來。”
“我不是招了你麽!”
“既然招了我,輕易可甩不掉的。”
覃夢嬌想罵他“狗皮膏藥”,心卻柔軟起來,現在這味藥,刺激得她身體痙攣,什麽話都說不出來,甚至眼淚都流出來了。
“啊——”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幾乎是同時到的,收拾了一番重新上路,覃夢嬌第一次起步竟然踩不住離合,一下子熄了火。
車身猛抖了一下,像是達到頂點的她,馮坤宇不敢笑得太大聲,提議:“腳軟了吧!要不我們歇會兒再走?”
覃夢嬌重新打燃了火,堅持要在一點之前回酒店洗澡睡覺。
“我明天一早走,店裏要開工了。”覃夢嬌說道。
馮坤宇沉默了一陣,覺得這幕和東極島上一模一樣,“我送你。”
“不用了。”覃夢嬌看着遠山,将車窗搖了個縫隙,呼吸着外面的冷空氣,冷靜些之後問道:“你平時在哪個城市多一點?”
“杭州。”
“明年夏天,我來杭州找你玩兒吧!”說完覃夢嬌又笑了笑,“冬天穿太多了,脫都不好脫。”
“哈哈哈哈哈”,馮坤宇大笑過後,抓着她的手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勾了勾,“那說定了,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的!”
覃夢嬌對他的幼稚行為表示唾棄,揉了揉他的頭發,“馮坤宇,你幾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