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看過特助的工作是一回事,自己做是另一回事。即使柏舟自認為自己已經做足了準備,可是接手之後依舊有些力不從心。
最近同事們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柏舟自己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魔障,他習慣在賀南澤眼前把事情都做到盡善盡美,可是他又确實做不到,因此他已經連續兩周都在加班,晚上也直接睡在了辦公室,同時他手下的同事也被他折磨得夠嗆。
賀南澤這兩周也沒有回家,賀氏正在恢複期,公司從上到下都保持在一種緊張狀态,柏舟迫切地想要做些什麽,這種感覺簡直要把他逼瘋。
加班總少不了咖啡,其實咖啡對柏舟來說作用已經很小了,為了強迫自己保持清醒,他不得不加量。
屋漏偏逢連夜雨,他辦公室的飲水機沒水了。
柏舟心力交瘁地嘆口氣,開門去外面茶水間打水。
影視劇告訴我們,職場一半八卦都傳播在茶水間,另一半則在床上。
于是柏舟走到茶水間門口時,正好聽到兩個人在聊天。
一個是和他同時進公司的同學楊絨,另一個是比他進的早,現在呆在他以前的位子上的汪瑾。
兩個人在打水,柏舟端着咖啡杯靠在門外,閑閑地聽着她們說自己的八卦。
“他上大二的時候家裏出了事,本來是要退學的,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不僅沒被退學,還開始好好學習了。”這是楊絨,“後來我在打工的地方,看到賀總帶他吃飯。”她說着吃吃地笑起來,“賀總和黎啓都常去看他。”
柏舟聽得愣了愣,這事居然還有人記得。
其實算不上常,賀南澤三個月才去一次,黎啓則是有空了就會聯系着去學校看看,不止是見他一個人,而是所有賀氏資助的學生。
在他進入賀氏工作之後,他和賀南澤一起吃飯變成了一年兩次,他的生日,賀南澤的生日。
現在他想想賀南澤對自己的态度,或者兩人的關系,都覺得莫名而詭異。
楊絨的語氣還是流露出了不忿和嫉妒:“等到畢業了,我們一起進公司,我是從實習生端茶倒水做起,人家起點就比我高了一個喜馬拉雅。”她小心碰了碰汪瑾,“汪姐,你進公司比我還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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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瑾輕描淡寫地笑了笑:“人家有能力。”
楊絨不屑地撇了撇嘴:“說能力他可和黎啓差遠了,倒不如說是別的。”她回頭看看,沒有人過來,便壓低了聲音,“汪姐你不知道,從學校的時候賀總看他的眼神就不太對,現在他搬到特助辦公室,賀總每隔幾分鐘都會看他一眼。”
柏舟愣住了,楊絨是怎麽回事?
飲水間裏也安靜了下來,柏舟知道汪瑾也發現不對了。
果然過了幾秒,楊絨幹巴巴的聲音再次響起:“汪姐,我随口說說的。”
“賀總的事不是随便什麽人都能置喙的。”汪瑾似笑非笑地說,“做員工的,就要努力工作。”
她們出來了,柏舟卻懶得動彈,反正他在公司以面癱出名,而且他職位高。
柏舟有點兒唾棄自己這破罐子破摔的狀态。
果然那倆人吓了一跳,汪瑾還好,楊絨已經結巴了:“柏、柏特助。”
柏舟點了點頭,看着她道:“你加班公司是付加班費的,不想幹了可以辭職,公司主動開你也不好看。”
楊絨臉色慘白。
柏舟走進去接水,心裏深深地為自己嘆口氣:狐假虎威還挺威風。
他一時半會不想回去,回去他辦公室和賀南澤辦公室在隔壁,隔着一層玻璃就能看到賀南澤。
可是飲水間門突然被推開,賀南澤沉着臉站在門口:“你在這兒幹什麽?”
柏舟懷疑自己好像在賀南澤臉上瞥到了一絲緊張和恐慌飛快隐匿。
肯定是錯覺。
他快速站直,垂頭低聲道:“我辦公室沒水了。”
賀南澤閉了閉眼,他當然知道,柏舟起身出門的時候他一直看着,只是如果是打水的話也太久了,他忍不住跟過來看看。
他知道自己有些反應過度。
“來我辦公室。”賀南澤轉身快步離開,柏舟的拳頭緊了又松,随後一口喝掉了杯子裏的咖啡,跟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就是正兒八經的考試。( _ _)ノ|壁
心好累。
依舊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