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感情從來都是自私的,
第二天,我是在我自己的床上醒來的,下意識的我便想去找殷息,剛出房門,便看到殷息站在門口,嘴唇似乎結了痂,臉上還有着紅痕,我突然生出一些後悔來,這麽些痕跡在一個少年臉上,确實有損顏面。
“對不起,還疼嗎?”我問他。
“沒事了,哥哥,是我的錯,我不該說那些話。”
“沒關系。”我告訴他。
“早飯準備好了,用一些吧。”
“好。”我點了點頭,覺得一切回到了以前,又覺得似乎有什麽變了。
直到我在花樓前院遇到他,他正在和一個小倌調.情。
那時候的感覺就像是什麽呢?就感覺好像自己的丈夫出去偷吃被自己發現了,可自己明明不是他的什麽人。
“你怎麽在這裏?”我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如果他此刻想掙紮,我是萬萬掙不開的。
殷息卻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雖然是笑着的,可我卻偏偏感覺到了他的疏離,:“我怎麽不能在這裏。”
“你跟我過來。”我拉着他就要走。
那位小倌卻還以為我是過來跟他搶生意的,在後面罵我,我也顧不得了。
等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我才送開他。
“怎麽了?哥哥。”殷息雙手抱于胸前。
他那種散漫的态度讓我有些受不了,我卻明知這是激将法,可我卻還想撞上去。
“那種地方,你怎麽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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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得,我為什麽去不得?”
“我們是不同的。”我張了張嘴,最終說了這句話,你很幹淨,很好,而我,“你去那裏幾次了?”
“半月了吧,他們看我生的好看,都不收我錢。”殷息的态度十分随意。
那是自然,你去跟他們,也不知是誰占了便宜,我心想,卻又氣他的不自愛,我都舍不得碰的人,怎麽就讓別人玷污了。
“你為什麽去?”
“好奇啊。”
我那時候真的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我當寶貝的人,我都舍不得碰的人,你是我的,你怎麽敢讓別人動你?如果早知道這樣,還不如……”
“還不如怎樣?我是你的?那你是我的嗎?”殷息又開始步步緊逼了。
“還不如先把你吃了,省得你被別人玷污。”
我說完這句話以後,殷息的臉上似乎多了那麽一絲真心的笑意:“好啊,你吃我啊。”
我只覺得他在挑釁我,順勢抱住了他乘機吻上了他的眼睛,用惡狠狠的語氣警告他:“以後不準再去那種地方了,不幹淨,或許還有病。你如果想要那方面的事,你找我。”
“你幫我?你明明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我要的,從來都是哥哥的喜歡,那些人我一個都沒碰,我只是想看看,哥哥會不會為我吃醋。看來我是對的。”殷息笑意更甚,只是盯着我看。
好吧,我認輸了。
“好,我承認,我當初把你帶回來,就是對你意圖不軌。夠嗎?但是我們并不相配,我不幹淨,我越喜歡你,我就越覺得我配不上你。我們并不對等,外面的世界還很絢爛,你如今或許只是情窦初開呢?”
“你怎麽不配了?如果不是你,我之後的境地或許與你一般無二,也或許更慘。我喜歡你,不是一時興起,也不是情窦初開。”殷息一步一步地給我下套,而我只能一步步地鑽進去。
我拉着他要去沐浴,只覺得他身上有那些男人的脂粉味,讓我覺得不舒服。
誰知他非要拉我一起沐浴,還說幾年前也是這樣的。
可是幾年前和如今能比嗎?
我只能被他拉着撲騰下水,最可惡的是這臭小子還不安分,一雙手腳總動來動去。
咬完了我的耳朵又咬喉結,我忍不住抖了一下,這小子居然還用調情的語氣說:“哥哥,真敏感。”
“我絕對有本事把你弄得更敏感,你信嗎?”
“我沒碰過那些人,我第一次接吻是跟你。你說我想要那方面的事,可以找你,還算不算數。我所有的第一次都給你好不好。”他帶着誘哄的意味。
而我只是搖了搖頭的工夫,便發覺他又不高興了,我只是覺得,這對他不公平,搖頭只是下意識的動作。
“你想要在上面還是下面?”我抱着他,他的心情才算是肉眼可見的好了些。
“上面?下面?都要。”他對這些事情全憑着本能,可以說是根本一竅不通,只是興致勃勃地把我抱去了房間,第一次他還是在上面,我還真不确定他下次要做下面的時候我壓得住他與否。
事後,我才覺得,這第一次,我還是不要的好,一竅不通毫無經驗的他全憑本能橫沖直撞,我差點以為我要離開這世間了。
“我水平是不是很爛。”他問。
“沒,第一次這樣已經很好了。”
“那再來一次。”
“滾。”
殷息把他的銀兩給我的時候,我竟不知他存了這麽多,他只說他是賣自己的字畫得來的。他只求我能不能別再去接客了,我們去跟老大說一說。
我會努力賺錢的,他說,哪怕是你跟別人陪笑我都覺得不舒服。
他的占有欲确實有些強,我卻只問他這些錢你原本打算用來幹嘛的?
“回京,或許再應試。”
“那你拿回去,帶着這些回京。”我把銀兩都還給了他,怕他還不夠又把自己的積蓄也給了他。
“你不要我了?你就這麽急着讓我走?”他似乎不太相信我對他的感情有多深。
而他确實有太多的第一次折在我這裏了。
“你不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會甘心,我在這裏等你,你是雄鷹,就該去飛。信我。”我很清楚,他總有一天會離開,如果不是對我的感情,或許早就離開了。
“杜若,是你把我拉到你的世界的,不準松手。”他将他的玉佩放到我的手中,“這是我現在能有的,最重要的東西了。”
殷息沒過幾日便走了,他不放心我,我何嘗不放心他,我怕京城的繁華迷了他的眼,我又怕他有了記憶不再回來,怕他身上早有婚約,又怕他嫌我出身卑賤,以我的身份,哪怕能伺候他也是恩賜,可我想要更多,想成為他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