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章節
愛你,我不行,我喜歡的人看都不想看見我……”想到此處,喝多了的月黛就像條傻狗一樣嗷嗷大哭起來。
久機子周易之事被暴曬于太陽底下,二人退學離開,(起因:魔界斷袖過來交流學習,欲勾搭周易被拒,繼而搞事情)
以上是本故事的轉站點,後面司晨的□□出現(邪惡),故事走向大起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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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追神少女
下手确實狠。
司晨探頭看了,還好是擦了個邊兒,如果實打實的打在身上去了,怕是連骨頭都給打出來了。
他影去了身形,月黛絲毫不覺這兒還有第二個人在,還在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語:“臭周易,這下我給你報了仇,看你怎麽補償我。”
一面說着她一面爬起來,站起來時還晃了下,司晨險些扶住她。好在她後來又站穩了,一瘸一拐的往回走,看樣子腿上的傷也不輕。
“什麽東西,嘶——還使陰招,看我下次不把你打的屁滾尿流……還散布流言……把你嘴撕爛……噫……幹!好疼!”
她還像使禦風術,結果氣力不支,絆了一下,不知又碰到了哪兒,疼的冷汗直冒。
司晨幾次三番想顯身幫她,但又怕吓到她又怕她戰戰兢兢胡思亂想,最後都忍住了,只一路跟着她,親眼看她進了家門,關上門,亮起燈。
他在那燈下面站了許久,腦子裏從混沌初期想到在凡間與她的經歷,再到現在的相處。他不知道是哪裏出現了問題,或許是怪他想起來的太晚,心終究是會變的,那些感情或許悄然改變。
……她心有所屬,卻不是他了。
燈下哆哆嗦嗦抹藥的月黛忽然接連打了三四個噴嚏,直打的她暈頭轉向,想不通是藥太沖,還是今天那個被她揍一頓的小妖精在咒罵她,讓她連打了這麽些個噴嚏。想到那只狐貍精,月黛就恨的牙癢癢,恨不能再躍起來和她大戰三百回合。
日子就這麽不平不淡的過着,關于周易與久機子的流言越傳越廣,漸漸的兩人走在路上也有人指指點點。
周易半輩子都活的坦坦蕩蕩,誰敢在背後說他半點不好他都要把那個揪出來,要他求爺爺告奶奶地認錯求饒,再寫八百字的文章來歌頌他。
但這回不行,這回他做的,他愛的,有悖于他所認為的人倫,所認為的道德,連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月黛聽了,舉着半壺小酒,醉醺醺的思量好一會:“什麽是人倫,什麽的道德?”她想起司晨,自上次提前離開,她已經好幾日沒看見他了,司晨就那水裏美麗的月亮,叫她日思夜想,可望不可即,一靠近就沒了,一撈就碎了。可命運卻又不斷的給她希望,再叫她失望,反反複複的像煎肉似的炙烤着她。
她手裏捏着酒,支着腦袋又重複了遍:“什麽是人倫?什麽的道德?”
周易不肯明說他與久機子間的糾葛,只從偶爾的只言片語中月黛拼拼湊湊窺得一絲兩人的過往。
周易與久機子之前有過三世的情分,兩人相遇的第一世,久機子還是尾剛開了靈智的小魚,後面久機子就追了周易兩世,這是他追着的第三世。
月黛知曉事情的真相之後驚訝的合不攏嘴,捶胸頓足,直道原來魚七秒的記憶原來是欺騙無知少女的!虧得她深以為然!
周易心大莫過于哀死的模樣,麻木地看着她,深覺自己腦子被驢踢了居然想找只蠢牛談心。
這次再聚已經是凡界的隆冬時節,他們跑到北山附近的凡界城鎮上散心,因着近日周易久機子飽受流言紛擾,月黛飽受相思之煎熬,兩人一拍即合,扯着久機子來到一家小酒館買醉。
“什麽是人倫?什麽的道德?”
月黛突然站起來,指着同樣東倒西歪的周易:“我告訴你,沒有人倫,沒有道德!那些條條框框都是人定的,為什麽人不能改?啊?難道旁的人說什麽就是什麽了嗎?他們的嘴開過光呀?說你們不能在一起就不能了啊?你管他們呢!”
她大手一揮,把自己揮的搖搖晃晃,一屁股坐在軟墊上,酒灑了一胳膊。
周易聞言癡癡的笑起來,倒在桌案上傻笑。
“周易,周易,”月黛本來就話多,此刻喝多了更像個念經的老和尚“我告訴你,沒有倫理道德,那都是庸俗之人限制自我,欺騙自我,還想用來捆綁他人的狗屁言論。人生這一輩子,只有那麽一點點一點點,”她捏螞蟻似的掐出一點空隙“一點點快活自在的機會,千萬不要放過它,不要讓老了的自己後悔。你去愛吧,嚣張地、不要命地、長長久久的愛下去,因為、因為……”眼淚突然大顆大顆的流出來“因為久機子也愛你,我不行,我喜歡的人看都不想看見我……”想到此處,喝多了的月黛就像條傻狗一樣嗷嗷大哭起來,眼淚混着鼻涕橫流。
周易覺得好笑。她是活了幾百年,但都是在山林中無憂無慮渡過的,哪裏了解這世間複雜,怎麽知道人言可畏。她懂得什麽,她什麽都不懂。
可是轉念一想,正是她什麽都不懂,說話、做夢,想什麽是什麽,是那樣赤忱大膽。他忽覺渾身疲憊,喝了酒不但沒有澆愁,反而更愁了。
三個人倒了兩個,久機子的酒量和他這個人一樣深不可測,除了身上帶了酒氣,壓根看不出他喝了酒。
“累了嗎?”他問周易。
周易點頭。
幾人已經做好宿醉的打算,在酒館裏要了三個房間——以往都是兩個。
久機子将周易安頓好,又放了壺熱茶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起身離開。站起來發覺自己的袖子被抓住,他順着手看向周易。
酒精在此刻發揮着最大的作用,周易臉頰通紅,眼裏氤氲着霧氣,暈暈沉沉地望着他。天大的力量也不能讓久機子決然的甩掉他。
他彎下腰:“頭暈麽?再喝點醒酒湯?”
周易剛睡醒似的,緩緩眨了下眼睛:“我沒有醉。”
久機子笑了下,若月黛此時在一定要大喊膩歪死人了。
“喝醉了的人都喜歡說自己沒醉。”光聽聲音就能甜死一窩蜜蜂。
周易也跟着笑:“可能是有點醉了……你不累嗎?一直彎着腰,坐下來。”
久機子猶豫片刻,依言坐在床邊。不想剛坐穩,周易就撐着腦袋枕在他的膝蓋上。
久機子渾身僵住,手無所适從的停在半空。
“我想明白了,”他聽見周易輕輕的說“月黛說的對,人生短短幾十年,何必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呢。”
周易出生于一戶嚴苛古板的大家庭中,父親是個七品小官,母親是傳統意義上的大家閨秀,他本人自小也是飽受聖賢書的折磨,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中,他跟着久機子打着修道的名義雲游四方,已經是大逆不道。
自小耳濡目染的是非道德已經根深蒂固,所以哪怕他早在了解到自己與久機子的過往前他已經産生了別樣的感情,他也不願承認。
如今……如今到這步田地。
他望着久機子,不覺出了神,癡癡的看着他,撐着胳膊,閉眼将唇印在他視線的中央,久機子的唇上。
久機子渾身僵住了,他像個剛入世的毛頭小子一樣,被自己的心上人撩撥了下就呆若木雞。
這是一個再單純不過的吻,周易只覺得那感覺軟極了,比他因酒精而發熱的嘴唇要涼上一些,溫溫軟軟的,很舒适。
只輕輕的貼了一會,周易便躺了回去,他看着久機子的眼睛,久機子也看着他,彼此能夠在對方的眼睛裏看見自己的身影。
“我們找個闊達開放的地方,去那裏生活吧,我和你。”
久機子自認自己是見過世面的大妖,大大小小經歷過數不清的戰事,看過不知道多少場震撼人心的場面,但他們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全部加起來都沒有這句話令他動容。就好像所有的星辰都亮了,高樓般巨大的浪向你襲來,天地風雲突變,一面雷聲陣陣一面鳥語花香。
他不能言語,狠狠的将周易擁入懷中,感動的想要落淚。
“你知道……”他聲音顫抖,語不成調“我等了多久嗎?”
周易不知道。
普通人轉世輪回是要排隊等的。轉生成人的名額就那麽幾個,功德沒攢夠一不小心成為個屎殼郎也不是沒可能。
第一世相遇以後,久機子苦苦修煉百年終于修得人形,又苦苦尋了百年終于得到他一絲訊息。然後又是數不清多少年過去,他終于從一個寂寂無名的小妖混出點名堂,而為了混出名堂他參與了多少次戰事,闖了多少次鬼門關他自己也記不清了。終于他有點能力了,能借勢從鬼界打聽點他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