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算那是狗,這打狗也得看主人,有什麽資格敢攔着本大爺!”賈世傑坐在椅子上自然是沒有看到這一行人全部的人,他看到一個大胡子突然竄出來在他面前叫嚣,這讓他原本就黑着的臉更黑了一層。
媽的,看來今天他是要下狠手了,一個兩個的把他賈大公子的面子踩在腳底下!簡直是不把陽寧侯府放在眼裏了!
“大爺?哼!真是好笑!就你這樣的軟蛋,還大爺!”大胡子嗤笑出聲,根本就沒把賈世傑放在眼裏,在他眼中,賈世傑就跟一般的那種仗着家裏有點小錢的纨绔公子一般,就是個靠家裏背景的臭蟲。
這話可是讓賈世傑惱羞成怒了,更是氣憤萬分!想他賈世傑堂堂的陽寧侯府的大公子,等以後繼承爵位就是侯府世子,如此身份,從來都是他羞辱別人,還沒有人敢這般羞辱他,好!非常好!今天非要好好教訓到這不長眼的東西哭爺爺叫奶奶才行!
“還愣着幹什麽!還不上前給大爺我教訓着不敬的東西!”
賈大公子話一出,下人們哪有不從之理,一窩蜂的前仆後繼的湧向大胡子,企圖用人海戰術壓倒對方;可大胡子豈又是坐以待斃的人,自然是快速的閃開。
別看大胡子牛高馬大的,可這動作卻是靈敏萬分,出手更是毫不留情,這沒一會兒,就有一大部分的賈家下人給放到在地,一時間就聽見他們的呼天喊地的哀嚎聲。
賈世傑一看,這可得了,對着一旁擡着如死人一般的店小二的兩人吼道:“你們兩個傻了還是怎麽!還不上前去幫忙!”
二人一聽,忙把手裏的人往地上一扔,撸起袖子就沖着大胡子沖去,可在快到大胡子面前的時候,只見大胡子身形一閃,二人撲了空;這可是把二人惹惱了,居然讓他們兄弟倆在大少爺面前可是從來沒有這麽丢臉過,這真是不可饒恕!
惱羞成怒的二人心中萬分不甘,立馬又轉身撲向大胡子,接着又是撲了一空;就這樣,來回了好幾次後,看得門口圍看的人都不由的發出轟笑聲。
如跳梁小醜般給人戲耍,這不僅僅是他們沒了面子,更是把他們家大少爺的面子也丢光,是可忍孰不可忍,二人奮起沖向大胡子,可結果卻是如同之前一樣,別說打到人了,就連對方的衣角也都沒有碰到。
興許是大胡子覺得這樣玩了幾回沒什麽意思,當機立斷,就那麽幾下二人就給放倒在地上,同之前的那群下人一起倒在地上哎呦聲不止。
這沒一會兒,整個雅間站立的人除了這一行六人,剩下的就只有賈世傑跟他的小厮了。
“你……你居然敢打我的人!陽寧侯府賈家知道不知道!大爺我就是陽寧侯府的大公子!”有些氣弱的搬出靠山來,賈世傑就不信了,他堂堂的陽寧侯府擺出來這些人就不怕了!
賈世傑這話一出,在場一些到過京城的人的臉上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看得那些不知的人是一臉的茫然,當下就有人想問,卻是給這氣氛弄得不敢開口問。
“陽寧侯府?!”大胡子一臉不屑,看向賈世傑的眼神就跟看臭蟲一樣,“原來你就是陽寧侯府的那個敗家子,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今兒個真是開了眼界了!”
大胡子這話中的輕視可以顯而易見,這賈世傑在他眼中就如同一個跳梁小醜一般,令他不屑一顧。
大胡子的輕視讓賈世傑感覺到他的裏子面子全部給丢在地上讓人踩,如芒在背般,讓他暗自下了決心,這人,看樣子是不能留了!
而他堂堂一個陽寧侯府的大少爺,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給人這般當面羞辱過,這對他來說,簡直是最大的侮辱!
賈世傑的眼神猶如毒蛇般隐晦不明,看向大胡子的眼神更是充滿仇恨,這梁子是結下來了!恨恨的說道:“別讓我有再次碰到你的機會,到時候我賈世傑定會讓你為你今天的舉動付出代價!”
“你說要讓誰付出代價?”一個好聽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耳邊,對賈世傑的話提出疑問來。
“誰!”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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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沒人收藏沒人送花花,好難受——
親愛的,能打賞奪花給小的麽?【抹淚】
16避禍
一名年輕男子從人後走出來。
只見來人不過十八左右,面容英挺,神情冷峻,身姿挺拔而俊偉,卻似沉浸了難言的冷清,渾身散發着一股難言的氣勢,讓人不由的害怕。僅僅只是身着一件青色衣袍,卻絲毫沒有減少他周身的氣勢。
在場的人都是在心中暗暗贊嘆道,好一個氣度不凡的清俊公子。
“你說要讓誰付出代價?”清俊男子走進來,再一次重複了剛才的那句話。
“大爺我要……”賈世傑氣憤嚣張的說着,可當他見到剛剛說話的那個人的時候,雙眼瞪的猶如銅鈴一般大,長期縱情聲色而顯得發黃的面上露出惶恐跟害怕的表情,還有他那剩下的話含在嘴裏沒再敢說出來。
就連着賈世傑那身軀也跟着如同篩子般抖動起來,他真的沒有想到他居然在鄞州這裏遇到這個人。
‘撲通’一聲,顫着聲音道:“九皇子……殿下,賈世傑參加九皇子殿下。”
這話一出,全場嘩然,圍看的人也都跟着跪了下去,“參見九皇子。”
九皇子清冷的臉上無任何表情,只是微微點頭,“起來吧,這不是京城,繁禮就免了。”
衆人在得令後跟着起身沒人離開,都在等着九皇子打算怎麽處理此事。
賈世傑雖然害怕,心裏卻在想這九皇子怎麽就突然來了鄞州城,不是一直說九皇子一直在北荒那邊駐守嗎?沒有皇命怎麽可以離開北荒那邊?
想法在腦子裏轉了很多圈,但是目前最重要的是怎麽從這裏脫身,他可沒有忘記他爹多次對他的警告,惹龍惹虎千萬不要惹到七皇子同九皇子這兩個人,不然誰都救不了。
這九皇子生性剛直,八歲便在皇上面前請命去了軍營歷練,十年已過卻已是成為鎮守北荒的令北荒蠻夷害怕的冷血戰神,震懾着北荒蠻夷不敢入侵大雍的邊界。
從一個養尊處優的皇子能成為一代戰神,那能力自然是不可小觑,而從他手裏出來的更是北荒軍隊的主力部隊,聽聞九皇子治軍嚴厲,容不得自己手下的兵人做出任何欺壓百姓的事情,如有違反,軍法處置。
賈世傑見到來人可是大雍王朝被世人稱為是冷血戰神的九皇子,皮頓時繃緊了好些,這下可好了,碰上這鐵面不講人情的九皇子,他肯定是少不了一頓教訓了。
不過這還好說,這可要是栽到七皇子手裏的話,那結果可就是生不如死了。
想起京城裏的七皇子的那些傳言,賈世傑很是慶幸自己直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有栽到七皇子那個煞神手裏。
待他從慶幸裏頭回過神來,心裏跟着一沉,慶幸又如何,眼前這九皇子也不是個吃素的,這下真是麻煩大了。
九皇子沒有理賈世傑,更沒有讓賈世傑起身,而是對着那個大胡子說道:“你去讓掌櫃的派人請大夫過來給這個店小二治傷。”
大胡子立刻抱拳說道:“是!”他自然是沒有任何異議,這人命當緊。
在人群裏找到瑟瑟發抖的掌櫃,讓掌櫃的趕緊派人請大夫過來,掌櫃的見是有貴人幫忙,自然是沒有二話的就趕去讓別的店小二趕往醫館找大夫,畢竟掌櫃的也不希望自己的酒樓裏死過人。
同時又讓随行的其他人把受重傷的店小二擡了下去安置好等大夫過來醫治。
店小二這邊的事情解決後,九皇子的眼睛這才看向跪在地上的賈世傑。
陽寧侯府的賈大公子的大名之前在他返京赴命的時候有聽說過,只是在這之前一直沒有正面碰到過,他沒有想到這次奉父皇的旨意返京會在這鄞州城遇到這京城第一纨绔。
這等欺淩百姓,草菅人命之事,他雖然是不能全部阻止,但是現在給他遇到怎麽也不能讓這大雍國的百姓白白丢了性命。
所以這事情,他攬了下來,也算是給大雍百姓做主一次。
賈世傑見九皇子讓人把那賤民擡下去後就一直不說話,這在無形之中讓他感覺到很大的壓力。倘若是九皇子一進來就有什麽動作的話,他也用不着這樣的提心吊膽的;但是偏生九皇子進來後看都不看他一眼,這般如同等死般的忐忑真的是讓他焦心無力。
“九皇子……”賈世傑話帶顫抖的喚道,生怕驚擾了眼前這貴人。
九皇子依舊是沒有開口,亦沒有看賈世傑,在雅間裏尋了個椅子坐下來,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端起椅子旁邊的茶杯,小口的呷着茶,整個過程,九皇子的神情依舊保持這清冷的模樣,一點也都沒變。
這可是憋壞了跪在地上的賈世傑了,各種的揣測在他的心底流動着,各種的畫面也是在他的眼前飄過,一想到自己給九皇子那鐵血手段一治理,這不死也要掉層皮下來。
軍隊裏各種的刑罰,還有那些逼問他國俘虜的血腥手段,在于他來說自然是不乏了解,倘若是給九皇子把這些刑罰手段的用在他身上,那他可還有命回京城?
不對,他可是陽寧侯府的嫡長子,賈家的大少爺,九皇子雖說是不弄死自己,可自己能扛得住那些罰人的手段?
不!
可萬分,千萬分的肯定,自己是熬不過去,他怎麽就這麽倒黴了,出來這鄞州一次,就遇到這麽個難纏的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九皇子的這盞茶才算是飲盡,待茶飲盡後,九皇子這才把眼睛看向跪在地上不起的賈世傑,只見這賈世傑給驚吓的滿頭是汗,惶恐,焦慮,害怕等等,各種表情在他臉上交織着,原本微微泛黃浮腫的臉此事已變得蒼白如紙,渾身更是瑟瑟發抖,整個人就猶如秋天的楓葉一般飄零。
見狀,九皇子嘴角冷冷的勾起,正準備開口來着,可話還未出口,就見賈世傑‘咚’的一聲,倒地不起,同時,屋子裏有股騷味蔓延開來。
大胡子一行人見狀,心裏不由悶笑起來,這賈家的大少爺給将軍這麽一吓,居然就給吓的尿褲子,還真是個繡花枕頭。不過也算他運氣好了,沒有見識到将軍真正用刑逼供的手段,剛剛這些都還只是小意思,這次啊,賈家的臉真的是給他丢盡了!
賈家的那些下人見着自家大少爺昏倒在地,全都給吓的不輕,想上前去把賈世傑扶起來,可有懾于那坐在椅子上的九皇子的威嚴,此時就算給他們天大的膽子,他們也不敢在沒有九皇子的同意之下上前去扶他們家大少爺。
“跟你們家侯爺傳句話,他不好好教子,本皇子不介意幫他教。”清冷的聲音冷冷的說道,可話裏的嚴厲卻是讓人無法忽視。
這些權貴世家仗着父皇對他們的聖恩就為非作歹,并沒有為民分憂,長此下去,這大雍國的百姓豈不是給這些‘為民分憂’的權貴迫害完了?
這事待他回京後,他定會禀明父皇,好好的教訓這群蛀蟲不可!
賈家的下人連連點頭稱是,然後在大胡子的粗聲呵斥下,這才七手八腳的把賈世傑擡了出去,留給大家的是一個落荒而逃的背影,只是這背影怎麽看都像是喪家之犬。
整個場面叫圍看的人都是瞪大眼睛,連連稱奇,看來再逞惡之人,都還是會遇到自己的克星。
待事情處理完後,九皇子便起身走出雅間,準備離開這家酒樓的時候,突然給身後的一個聲音叫住。
“這位公子請留步。”奉命出來的綠袖叫住九皇子。
九皇子沒有出聲,只是微微皺眉看向綠袖,而同九皇子一同的那個大胡子還有其他人立馬兒擋在九皇子前面,那張滿是胡子的臉上的那雙眼更是滿眼戒備的看向突然出來攔住他們的綠袖,語帶不悅的說道:“敢問姑娘有何貴幹!”
大胡子一臉兇相,自然是讓綠袖的小心肝顫了一下,可是為了完成小姐交代的事情,依舊保持着面上的鎮定,行禮道:“公子勿驚,奴婢只是奉主子之命前來給這位公子一樣東西,還望公子能收下。”
綠袖雖然不知道自家小姐為什麽要讓她來給九皇子送這個小瓷瓶,但是作為下人,主子的事情該問不該問她很清楚,而且小姐做什麽事情不會沒有把握,定是有自己的目的。
“這位姑娘,古話有雲,男女不可私相授受,姑娘這般似乎有些不符禮節吧?”九皇子見這個婢女說話有條有理,看樣子也不是一般家世出來的下人,也不再讓大胡子替他問話,示意大胡子讓開,這一切讓他自己親自來問。
“公子有所不知,今日酒樓這事,全是因為我家主子所點的這盤瀝水魚而引起的,若是知道對方是陽寧侯府的大少爺的話,我家主子定會将這瀝水魚讓給陽寧侯府大少爺,這樣也可免去了那位小二哥所受傷痛。”綠袖解釋道。
“哦?既是如此,那為何你家主子親自不出來解決此事?”九皇子心地冷笑,既然知道如此,那為何不自己出面解決,任由那賈大公子繼續作惡。
“公子有所不知,我家主子乃女子之身,只怕出面問題尚未解決,反而是更添一身的麻煩,所以,此事能得公子出手解決,我家主子自然也是感恩在心。”綠袖對九皇子的冷言雖是害怕,但是為了不給自家小姐丢臉,還是硬着頭皮頂住九皇子的那一股股的冷意繼續說道。
一想到賈世傑那好色的習性,也算是有些釋然,也罷,對方乃是女子,顧忌的自然是要多許多,哪能跟男子一樣少了許多約束,“這道謝我就收下了,其他的,那就免去了。”身為大雍的皇子,維護大雍百姓是他的責任,哪有能去跟百姓索取謝禮的道理,這要是說出去不笑掉他人大牙才是。
“公子莫就直接拒了我家主子的好意,還望公子先且收下我家主子的謝禮,同時我們主子在讓奴婢給公子的時候帶上一句話,這瓷瓶在公子離開鄞州後即可打開,還請公子勿忘。”綠袖然後恭敬的把手裏的小瓷瓶舉高,說道,“公子,請!”
哪能讓将軍自己去拿的道理,靜站一旁的大胡子欲上前替九皇子接下綠袖手裏的小瓶時,九皇子伸手攔下了大胡子,“這東西是給我的,還是由我來拿比的比較有誠意!”
大胡子語帶擔憂的說道:“這……”就不怕給歹人借此來殘害将軍你嗎?
大胡子的話自是留在了口中沒有說出來,九皇子自然是明白大胡子索要說的話,只見九皇子說道:“這位姑娘誠意十足,我自當以同樣誠心接受,怎麽可能會有別的想法。”轉而對着綠袖說道:“既是姑娘主子的好意,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
伸手把綠袖手裏的小瓷瓶接過來,捏在手裏,随後說道:“在下身有要事,就先行告辭。”說完便領着一行人離開了酒樓,剩下微微彎腰恭送的綠袖。
望着九皇子漸行漸遠的背影,綠袖想到剛在雅間裏歐陽馨蘭交代她的話。
“綠袖,你把這個小瓶子替我交給那個救下店小二的那行人的主子。”歐陽馨蘭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做工小巧精美,随後把小瓷瓶放在桌子上,白嫩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敲着桌面。
“小姐你這是……”綠袖不解,她不明白小姐這是為何,為何要把這小瓷瓶給送去……
“這店小二也是因為我們點的那盤魚而遭受這般災禍,我們沒有出手幫人一把這已經是說不過去了,現在有人幫我們解決了此事,自然是要感謝他人一番,為我們解決了此麻煩;而至于為何要送這小瓷瓶過去,我自有原因,只是這些我暫且不能說明,到以後你自會明白,現在你應先替我送去才是。”歐陽馨蘭說道,語含隐晦。
很多東西是知道的越多,離死就越快,既然是想要給綠袖謀個平安前途,有些事情,還是少知道為妙。
“是。”聽了歐陽馨蘭的話,綠袖點頭領命,現在她是明白了剛剛為何小姐讓靜觀其變的原因,拿起藥瓶便離了雅間。
歐陽馨蘭一臉沉思的看着綠袖離開的背影,秀美微微皺起,心裏暗嘆,但願自己這番舉動能保下他的右手才是。
前世也是這次,在她回京後就聽到有人在議論陽寧侯府賈家的大公子在鄞州城因為一盤魚給人教訓一頓的事情,只是這賈大公子一反常态,并沒有跟之前那般動用陽寧侯府的勢力洗刷恥辱,反而回京後老實的躲在陽寧侯府龜縮了好些一段日子,這跟之前那個睚眦必報的賈大公子完全是不同了啊,哪裏有受人教訓後嚷着要報仇的嚣張氣焰。
而同一時間,駐紮在北荒軍營的九皇子奉命返京,在返京時經過明州城的地界遭人暗算,奈何對方出動的人數偏多,在持久戰下導致九皇子最後是身受重傷,更是差點讓九皇子在這次暗算中失了性命,雖說這到後面性命是救了回來,可九皇子的右手卻是再也不能用力,這也意味着九皇子從此以後失去了回歸戰場的機會。
為此,當時九皇子消沉了好些一段時間,據說還是九皇子的同胞兄長七皇子好生訓斥了一番後,九皇子這才燃起鬥志。既然他的右手不能使勁用劍,那他就用左手來殺敵;短短的三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在左手能再次揮劍自如後,九皇子再次請旨重返北荒鎮守。
回想起前世種種,在三皇子登基為帝之後,若不是九皇子多次出手幫忙,恐怕是她也等不到她孩兒出世就沒了性命,只是前世到了最後,還是因她害得九皇子命喪黃泉。
這次,希望今生九皇子能避開前世的災禍,保全平安。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是一直一直的卡文,卡到七仔抓狂,恨不得直接剁了這該死的賈世傑就完事了——
嗨,大家好,七仔努力碼出來更文了,各位走過路過,就留個花花,收一下嘛——【揮小手絹~
收藏多多,花花多多,七仔才更有動力碼字,不然就真的萎縮了——嘤嘤——
17歸途
出了酒樓,大胡子不解的問向九皇子,“将軍,接下那個小瓷瓶,難道将軍不曾懷疑對方借此來暗害将軍嗎?”
北荒的那些蠻夷早已是給将軍的威名震懾住,但也不能排除那些膽大妄為的在得到将軍離開北荒的機會借此來暗害将軍,将軍是北荒軍隊的靈魂,若是将軍出了什麽事,這恐怕北荒蠻夷定是會蠢蠢欲動不已。
九皇子也不是那種無腦之人,征戰沙場這些年,期間的陰謀詭計那些對他來說,他豈有不明白之理?對于大胡子的擔心他也是明白,畢竟這北荒那邊,這麽多年以來都沒有真正放下他們的伸向他國的手。
不過有他在,北荒之地任何人他是不會讓任何人随意染指!清冷的臉上依舊是面無表情的說道:“相由心生,人存沒有存歹心我自是能看出來,葉青,勿用擔心,而且派人下去,探探這家的底細。“
他出生于深宮之中,又在深宮裏長大,期間的陰謀手段,他又怎會如同癡兒一般看不清?他在接下對方送來的瓷瓶的時候,心底已經是有了底在其中。
是真存了感激還是不要命的謀害于他,結果很快就會明了。
“是,将軍!”大胡子,也就是葉青說道,随後示意身後的所跟随的其中一人按照九皇子的指示去做,随後問向九皇子,“那将軍我們是不是現在就啓程回京?”若不是剛才的事也不會耽擱這麽些時候。
“回吧,父皇召我回去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我們還是早些趕回去為好。”九皇子點頭說道:“而且我也很久沒有見到七哥了,也不知道七哥身體現在好些了沒有。”語氣裏有着對七皇子的擔心,其中隐約還透漏着一份對七皇子的崇拜。
“将軍,回去的船屬下已經安排好了,現在只等将軍上船了。”葉青雖說是名武将,但該有的細心還是有的,所以在他們到達鄞州的時候葉青就已經着手安排回京的代步工具。
“走吧。”是該回去了……
瀝水河的水很清澈,水面在微風的吹動下,漾起層層波紋,站在船頭,迎着風,可以感覺到瀝水河的清涼。
此刻站在船頭的九皇子握緊手裏的那個精致小瓷瓶,清俊的臉上凝滿寒霜,雙眼深幽,想不到這個瓷瓶居然會藏着讓他驚訝的信息,看來這人知道的事情還真的是不少。
垂眸看着手裏的小瓷瓶,九皇子低聲對着身後的葉青說道:“船到明州之前的一個城你我私下轉成陸路,這船繼續走水路往京城。”
“将軍,你這是……?”葉青不明白九皇子為何要讓他們兩人私下換成陸路,這走的好好的,怎麽一下子就要換?
“到時候一切自會知曉,這事你先且安排下去,等到了蕪州你我轉走陸路。”是友是敵,這一切,經過他的安排,相信很快就會知道結果。
蕪州在明州的前一個州,走陸路去京城的話,下一個城經過的就不是明州,而是青州,所以說走陸路會多花兩天到京城的原因就是陸路跟水路所經過的路線在路經蕪州之後就完全不同。
“是,将軍。”在九皇子手下呆久了,葉青哪能不明白九皇子的脾性,想必九皇子定然是有自己的理由。
眼神看向遠方,九皇子捏緊從瓷瓶裏拿到的紙條,看來他身邊是有了……
哼!
真是群自不量力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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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袖回到雅間的時候,歐陽馨蘭夾了一筷子瀝水魚放進嘴裏,細細品嘗着。果然,這瀝水魚味美清甜,大哥說的沒錯,這味道不嘗一下,還真的是白來了一回。
整個雅間在那邊的事情處理完後就變得很安靜,只有筷子跟盤子輕碰的聲音。
綠袖推門進來後就走上前,福了福身說道:“小姐。”
“事情辦的怎麽樣?”問完,又放了一筷子的魚進口中,然後回味着魚肉的味道。
“回小姐,事情辦好了。”綠袖回道。
“嗯,”放下筷子,歐陽馨蘭對着盈袖說道:“你帶她們下去用飯,我這裏有綠袖在就行了;還有什麽要說的?沒有的話就先下去吧,這舟車勞累的東西點些豐盛的。”
說完之後便擺了擺手讓盈袖領着除了綠袖之外的丫鬟全部都下去,雅間的門再次關上的時候,雅間裏就只剩下歐陽馨蘭跟綠袖主仆二人。
“這件事的具體情況打聽到了什麽?”前世只是知道賈世傑因為那麽一盤魚惹上了九皇子,但是其具體過程誰也沒敢亂傳;而在九皇子沒有離開京城之前,整個寧陽侯府比起之前顯自然是收斂了少許。
“回小姐,奴婢剛找人打聽過了,這事的起因是鬧事的那位公子因為跟店小二要送到我們這兒的魚,店小二不給,那位公子就讓人把店小二給打了。”綠袖說道。
“哦?”歐陽馨蘭端起茶杯詫異道,“就為了一盤魚就讓人給打了,這店小二也真是有些個不知好歹。”低頭啜了一口茶,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
“這話雖這麽說,可也不難看出這店小二為人,據說給打的半死都還不願意把這盛魚的盤子給那位公子,”綠袖說道,“只是可惜這店小二是個孤兒,遭人毒打重傷也沒個人照顧,真是可憐啊!”
落難的困境,綠袖身有同感,幼年時候那段逃亡的經歷,恐怕終其一生都不會忘記了。
“聽你這麽一說,看來這店小二為人還是個好的。”歐陽馨蘭放下手裏的茶杯說道,“綠袖啊,這鄞州咱們以後要來的話估計是機會怕是沒什麽機會了,今兒個趁着還未到上船是時辰,你就我好好的欣賞一下這瀝水河的風光。”
綠袖雖是不解小姐讓她剛去打聽的事情,卻是恪守下人的本分沒有敢再問下去,應了一聲之後,便退到一旁安靜陪着主子欣賞這瀝水河的美景。
風就着窗戶細細的吹進雅間,輕輕柔柔的,再配上窗外的那副山水畫,真真是讓人有種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感覺啊!
不知過了多久,之前下去用飯的下人在盈袖的引領下全部都已經回來,盈袖福身說道:“小姐,到上船的時候了,是不是現在就動身?”
看了看天色,也是要到上船的時候,歐陽馨蘭對盈袖點點頭,随後接過綠袖遞上的帷帽帶上,說道:“走吧……”
碼頭那邊要裝船的行李早已裝上船,那些用飯的下人們早已用完飯,現在全部已是在碼頭等待着歐陽馨蘭的到來,待歐陽馨蘭來後便可以開船。
只是在歐陽馨蘭準備上船的時候,靖國侯府在鄞州這邊的産業的二管事突然急沖沖的趕過來,氣喘籲籲的喊道:“大小姐請留步!”
歐陽馨蘭一行人都停下上船的腳步,全部是不解的看向這二管事。
二管事還沒喘過氣來,略有些困難的吞了口口水潤喉說道:“大小姐,京城來信,是急件!”
什麽,急件?!
18途中
二管事口中的急件二字讓歐陽馨蘭的心頓時重重的往下一沉,她腦中此時的想法是:是不是京中真的出什麽事了,再加上祖父之前的信件裏都是讓她提早返京,這其間無一不讓她覺得蹊跷。
心裏雖是萬分擔憂,但是侯府的教養加上前世坐在鳳位的歷練讓她就算是心急如焚,卻也是保持着面上的波瀾不驚。
綠袖雖然是隔着帷帽未能仔細看清歐陽馨蘭臉上的表情,但是,作為一個為主子分憂解難的貼身婢女,綠袖自然是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于是,綠袖上前接下二管事手裏的那封成為急件的信件,随後,恭敬的遞給歐陽馨蘭。
待這封讓歐陽馨蘭焦心的信件到她手裏,在她打開這封信的時候,信上的內容讓歐陽馨蘭那雙掩蓋在帏帽下的鳳眼登時膯大,而那雙拿着信件紙張的手不由自主的微微發抖,此刻她腦海裏只有一個念頭在否認着信裏所寫的事實。
這不是真的,肯定不是真的!!!這不可能是真的,絕對是假的,假的!前世的他在這個時候正是意氣風華時,這般的事情怎麽可能發生在他的身上!
不!絕對不可能!他絕對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份心膽具碎的感覺讓她的身體在最開始的麻木後開始發顫,之前的鎮定在此時已是全然消失,同時也讓站在一旁的綠袖不難發覺到她的異樣。
“小姐……”綠袖帶着擔憂的語氣扶着歐陽馨蘭。
小姐看到這封急件後就變得不對勁,莫非侯府發生了什麽大事?或者是別的?
感受到歐陽馨蘭身上的顫抖,綠袖心裏很是不舍,她家小姐什麽時候受到過這樣的驚吓。
綠袖的呼喚聲讓歐陽馨蘭回過神來,對,她現在不能自亂陣腳,什麽事情都要眼見為實才算是真的,現在她要做的是趕緊趕回京城去,證實這事情的真假;而且這信來的好生奇怪,她這才到鄞州,這信也跟着到了,由此看來她身邊有的人還真的是不安分啊!
做的這麽淺顯,還真當她歐陽馨蘭還是前世的那個傻子嗎?不過也好,這敵在明,她在暗,這若是要收拾起來多少也甚是方便。
想到此,歐陽馨蘭深吸一口氣,平息了下自己的情緒,拿出前世身在鳳位的從容說道:“這位管事,還真是多謝你給我把信送來。”
歐陽馨蘭的話讓這位二管事心中驚了一下,接着連忙說道;“大小姐言重了,這都是小的分內的事。”
心裏暗想,這不是說靖國侯府的嫡出大小姐是個沒心沒肺的人麽?可是眼前的這個大小姐給他的感覺跟那種沒心沒肺的樣子截然不同,莫非這傳言有誤?但是又想到傳言又說這大小姐深得歐陽老侯爺的喜愛,想必在歐陽老侯爺身邊呆久了,多少也會給感染些。
不過傳言有沒有誤,對他這個身在鄞州別管做管事的下人來說,京城的那些事情跟他沒什麽大的關系,他只要能在這管事的位置上坐穩就行。
“雖說如此,還是多謝這位管事能把這封信送來,只是之前我已給京中去信,幾日後便可到達京城,祖父這急件來的真是讓我好生費解啊。”歐陽馨蘭侃侃而談,狀似不經意的話裏隐含着探究。
除非真的是急中之急,不然祖父是不會發出這樣的信件出來。
“回大小姐話,此事小的也未知,這信在今天早上就到了鄞州,送信的人只說讓把這信給經過鄞州此地的大小姐。”二管事說道。
“哦……”也許也可能是她多想了,因為這信上的事情,還真的是急中之急的事情,也甚是符合祖父一貫的行事作風。
收起剛才的猜想,此時的歐陽馨蘭只是想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