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不要因為這事就把其他的事情給耽擱了,返京的時候不要出錯那才是正事。”歐陽馨蘭點明主次,讓綠袖專心返京的事情。
綠袖一聽歐陽馨蘭自己解決這事,在送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不放心的說道:“小姐你是打算……”
“噓!這個啊,暫時保密!”調皮的對着綠袖眨眨眼,随後只見歐陽馨蘭露出神秘的一笑,心有成竹的模樣放綠袖的那點不放心也跟着放進肚子妥妥的。
也是,小姐那般的聰明,必定會準備一份讓老侯爺開心的禮物。
“還是小姐有辦法,怪不得整個侯府老太爺最疼愛的是小姐跟大少爺。”綠袖笑道,靖國侯府的年輕一代的嫡子嫡女受老太爺疼愛,這不僅僅是因為身份的原因,還是他們本身就很優秀。
“祖父平日裏疼愛我們,做孫女的也要把祖父放在心上,不然辜負了祖父的疼愛那就使不得了。”歐陽馨蘭說道。
前世祖父在大哥戰死沙場後,就把全部的重心放在了她的身上,古話說的好,關心則亂,也許正是這樣的原因,一向睿智的祖父糊塗的把整個靖國侯府乃至整個歐陽家如數的搭進了那場陰謀之中,落得個滅族的下場。
今生,她要把前世那場災難的源頭連根拔起,所以,那場穎秀宴……
在這場穎秀宴裏,她會讓人如願以償的達到自己的願望,畢竟,人有時候做做好事也還是不錯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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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着返京的時間推進,在返京前兩天,歐陽馨蘭向雲神醫辭行。
“馨蘭這些時日多謝師父的教誨,原以為能在師父面前多學習些時候,奈何京中家裏來信,欲讓馨蘭早日回京,為此,馨蘭前來拜別師父。”
經過這些時日,歐陽馨蘭受益良多,對于提前返京一事,她沒有多的他想,畢竟魚跟熊掌不可兼得這句話她還是懂的,再加上心中的天平上又偏向了京城那邊,所以只能帶着遺憾同雲神醫辭行。
他這徒弟的身份他怎麽可能不知道,當初收她為徒的時候早就知道會有今日的情況發生,而對于現在這個徒兒對習醫的态度,讓他更是欣慰,不枉他對她的重視。
“既然是家中之事,為師為不好阻攔,回京以後可不能荒廢所學之術,為師會定期上京考你是否用心。”雲神醫說道,也間接的鞭策歐陽馨蘭好生學習。
“馨蘭謹尊師父教誨,定不辱師名。”
“既然歸期已定,為師也不為難丫頭你了,這些東西都是給為師給你的。”雲神醫指了指面前擺放的醫術,醫術旁邊還擺放着一個分層的小瓷瓶,模樣做的非常精致。
“書,是給你回京後看的,勤加學習總不是個壞事;這藥瓶裏最下面的藥丸是為師特意為你煉制的,在危難時候,可以用來保命,其他的藥丸,為師已經給你做了注解。”從楚邵嘴裏知道歐陽馨蘭要提前返京的消息後,雲神醫就連夜趕制了這些藥丸給歐陽馨蘭,京城那個變幻無常的地方,誰都不知道下一刻會怎麽樣,給歐陽馨蘭準備的這些藥丸,他多少也是存了些私心,不希望自己的徒兒成為争鬥的陪葬品。
“這可使不得,師父。”雲神醫所作的讓歐陽馨蘭受寵若驚,她沒有想到師父會為了她特意給自己煉制了保命的藥丸,這讓她心跟着暖暖的,眼眶跟着濕潤了起來。
“傻丫頭,你是師父的徒弟,有何使不得的。”離別的憂傷雖說是淡淡的,這也多少感染了雲神醫,為了不在自己徒弟面前出醜,雲神醫故意板着臉說道:“以後若是給為師發現你怠學,為師可不輕饒!”
“是,師父,馨蘭謹記不忘!”
作者有話要說:
13返京
“明天就是返京的日子了,随行的行李準備的怎麽樣了?”歐陽馨蘭坐在書桌前,翻着那張雲神醫給的經脈圖,手裏拿着銀針在經脈圖上比劃着,專注的眼神不難看出她的用心。
“大件的行李已經在馬車上放好了,小件的也收拾的差不多,就是一些随身的那些,就等明兒個出發之前帶上就可以了。”綠袖提着一壺開水進屋準備給歐陽馨蘭泡茶的時候,就聽到歐陽馨蘭這般的問話。
“那随行的人也是跟來的時候一樣嗎?小姐。”滾燙的開水沖着茶杯裏的茶葉,翠綠的茶葉跟着開水翻滾着,沒一會,茶杯裏的水染上淡淡的綠色,清澈見底。
“都帶上吧,那些有個什麽差錯的,等返京後再處置好了。”銀針插在百會穴中,歐陽馨蘭嘴角勾出一抹滿意的淺笑,“把人留在這裏的話,你家小姐我可要落下個克扣下人的名聲了,你說不是?”
這圖師父給的真不錯,上面的穴位标注的很是詳細,連着每個穴位有什麽效果都是詳細的寫明白。随後,又見她抽出一根銀針繼續在經脈圖上比劃着。
歐陽馨蘭的話讓綠袖點頭笑了起來,“小姐說的是,綠袖明白。”
自家小姐一日比一日變成沉穩,而且周身散發出的那股大氣,每每讓她覺得不可侵犯,這比起以前那個讓人親近的小姐,這樣的小姐更加适合在侯府裏生存。
想起侯府裏的那些人,綠袖的眉頭微微皺起來,心裏暗唾一口,真是些不消停的!
擡眼看到綠袖那微微皺起來的眉頭,歐陽馨蘭眼底閃着笑意說道:“怎麽了?誰讓我們的綠袖姑娘生氣了?”
打趣的話兒讓綠袖看了歐陽馨蘭一眼,端起三次水泡好的茶,走到書桌前,“沒呢,小姐你看這圖都好些個時候了,先喝口茶歇息會兒。”把茶杯遞給歐陽馨蘭說道,“這圖一會兒再看也不晚,是不?”
接過茶杯,歐陽馨蘭輕啜一口,嗯,好茶!汶州産的雲霧茶真是頂好的味道啊!
“這雲霧茶味道還真的是不錯,這有沒有給我帶上幾斤回去?”相信祖父也會喜歡的。
汶州的雲霧茶香味清淡不濃郁,色澤通透,喝到嘴裏先苦後甘,令人回味悠長。
回味完後,透過茶水袅袅上升的煙霧,鳳眼微微變得迷茫……
人生不正是如此嗎?前世的她卻是與之相反,把一生的甘甜在出嫁之前享受完了,然後品嘗到的是人生的苦楚,比那黃連,苦上不是千倍,而是萬倍,或者說,是更甚……
綠袖見狀,便小心的退出房裏,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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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靖國侯府在汶州的別院卻是燈火通明,一番熱鬧的景象,下人們來來回回的忙出忙進,別院的管事媽媽在一旁指揮着,嘴裏喚道:“小心着點啊!這些都是大小姐給侯府裏面的主子備上的東西,有個磕着碰着,當心你們的皮!那邊的,手腳麻利點,別耽擱了大小姐返京的時辰!”
相對別院外院的熱鬧,別院內院卻是安靜萬分。
在歐陽馨蘭的寝房外,綠袖領着伺候的丫鬟端着給主子洗漱的熱水早已等在門外,就等主子起床進屋伺候了。
屋外下人們等着伺候,屋內,身為主子的歐陽馨蘭早早的醒了過來。
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好些會兒,歐陽馨蘭腦子裏卻是一片空白,什麽都沒有想。
好些會兒後才回過神來,對着門外說道:“進來吧,我已經起身了。”
話一落,就聽見門給打開的聲音,随後,綠袖領着伺候的丫鬟進來。
見着歐陽馨蘭早已坐在床邊,綠袖連忙上前,把今天要穿的衣裳一件一件的給歐陽馨蘭穿上,同時丫鬟把洗漱要的水放到洗漱架上後,就退下站到一旁。
洗漱後,坐到銅鏡前,綠袖利落的将歐陽馨蘭的柔軟烏黑的青絲挽成漂亮的流雲髻,再将白玉蝴蝶簪斜插在其上。挽好發髻後,綠袖還想給歐陽馨蘭抹上一層胭脂時卻給歐陽馨蘭阻止了下來。
“這是出門至回京路上,還是淡雅點來着好些。”
鏡中的人已是清豔無雙,也是沒有比較再添上一筆,再加上女兒家的獨自返家,所以綠袖沒有反駁歐陽馨蘭的話,停下了給她上妝的動作。
對着一旁站立的丫鬟使了一個顏色,丫鬟接到後立馬兒端起歐陽馨蘭洗漱過後的水離開了房裏。
“小姐,前面的管事媽媽早些派人過來詢問小姐,什麽時候出發?”綠袖整理了一下歐陽馨蘭的衣裳後,詢問着歐陽馨蘭。
“早飯過後就出發,早些出發以防路上耽擱而找不到留宿的地方。”
汶州離京城不遠也不近,走陸路的話要十來天的時間,而走水路的話需要轉地,不過走水路的話相比走陸路的時間就要少要個兩天的時間。
為了盡早回去,歐陽馨蘭選擇了走水路,只是走水路的話,要到汶州的隔壁州鄞州換下馬車再上船返京,時間是減少了,只是由馬車換成船的話,随行的那些行李又要辛苦那些下人了。
“傳話下去,随行的下人的打賞多一些,也算是慰勞他們的辛苦。”這樣一來,也算是對他們的一些補償吧,畢竟這活計還真的是累人。
“還是小姐體恤咱們當下人的,綠袖先替他們謝謝小姐的關心。”綠袖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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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飯後,再收拾了一下,也是到了上路的時候了。
別院的管家跟管事媽媽跟往年一樣早早就在門口候着,随同的還有一起返京的下人,全部等着大小姐出來。
等了沒多久,就見綠袖扶着一個女子緩緩出現在衆人眼中。
羊脂玉般柔白晶瑩的臉上,波光潋滟的鳳眸顧盼生輝,端莊又不失妩媚,挺鼻櫻唇,風姿清雅。
挽成流雲髻上斜插着白玉蝴蝶簪,上身着淺至微白的青色半衫,下身着條純白色的齊腰白绫襦裙,紅色的瓒心梅花絲縧垂墜而下,裝扮素雅而不失清豔。雖因年紀尚小的原因,眉目身形還未張開,但也可以看出日後的風華。
這般風姿的大小姐讓下人們驚豔不已,大小姐今日的裝扮同往日的相比,雖說是沒有多大的差別,但是渾身散發的卻是渾然不同的氣質。
不愧是侯府的一代貴女,想必京城的其他貴女也是這般吧,或者說跟小姐相比,差距甚大?
歐陽馨蘭沒有因這般注目而有任何異常,嘴含淺笑,微微勾起,在綠袖的扶持下,走到別院的管家跟管事媽媽面前,二人見狀,惶惶然道:“大小姐!”
“李管家,管事媽媽,馨蘭來別院多日,有何不盡之處,還望多多諒解。”
禮貌而又謙遜的說話讓二人受寵若驚,李管家連忙回道:“大小姐這話折煞奴才了,為主子效力是當奴才份內的事情,這些時日奴才有什麽沒做到的,還望大小姐不要見諒才是。”
歐陽馨蘭身為侯府貴女的氣度讓人折服,難怪每年都能得到歐陽老侯爺的特許來汶州別院三個月,看得出來歐陽老侯爺的這份喜愛大小姐是當之無愧啊!
這話讓歐陽馨蘭微微一笑,說道:“此日歸去後,不知明年是否有機會再來,這就不是馨蘭所知的了,別院這裏還有勞二位以及別院的其他人一起操勞一番。”
“大小姐這話折煞奴才,別院的一切交給奴才,奴才定不會有負大小姐所托,以後大小姐再來的話,保證這別院跟大小姐今日走時一樣。”李管家恭敬的說道。
侯府嫡女是何等身份,大小姐這話讓他們這些下人感到有受重視的感覺,在場的下人都是連連點頭,渾身充滿幹勁,他們一定不會辜負大小姐的交代。
“辛苦二位了。”說完便示意綠袖扶她出門準備上馬車,随後的下人們見狀都緊跟在後面。
別院門外停留着五輛馬車,其中有一輛比其他四輛顯得寬大些許,裝飾的也比其他的馬車也是要金貴點,這輛馬車是給歐陽馨蘭準備的。
綠袖扶着歐陽馨蘭上馬車後,再跟後面的李管家他們交代一番後,也跟着上了歐陽馨蘭的那輛馬車。
貼身丫鬟,自然是不能離開主子的身邊的。
來汶州帶來的人一個都沒有少的帶了回去,同時也有随着來汶州保護歐陽馨蘭安全的侯府護衛,沒多久,返京的馬車隊伍就出發了,留下別院門口留守別院的一幹子下人。
車隊走了一個時辰後便到了汶州那條離雲莨山不遠的官道上,誰也沒有發現在官道不遠處的一顆古樹下,隐隐的站着兩個人。
“師父……”青衣少年欲言又止。
他知道師父舍不得師妹離開,可他老人家卻是又不願意說出來,現在在師妹離開的路上,遠遠的送師妹返京。
“邵兒,時候不早,我們該回去了。”看着漸行漸遠的馬車隊伍,雲神醫心底亮如明鏡。
當今聖上雖說是身體健壯,但是皇子們卻是已經長大成人,這個時候皇子們都要開始為自己做打算;衆人的眼睛都盯上了大雍國的這太子之位。
當今聖上一直沒有确定太子之位之争,想必京城裏又将會風雲再起,争鬥不斷。
不知他這徒兒歸去,前途是兇是吉,全都未知啊!
雲神醫說完,便領着楚邵轉身離開了此處。
這個季節的風繼續吹着,卷起官道上的塵土,搖晃的馬車裏,歐陽馨蘭側卧在馬車裏看着雲神醫給的醫術,看似慵懶的鳳眸裏閃過一束厲光。
京城,她歐陽馨蘭,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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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禍起
汶州相鄰的鄞州,而鄞州城最有名的就是經過鄞州的瀝水河,河面寬,其流水緩和,對于船只的行駛非常有利。本來鄞州的名聲是沒有這麽大的,但在前朝有人在吃了這瀝水河裏的魚做成的菜肴後,便題詩稱贊瀝水河的魚肉鮮美,煞是美味。
這一傳十,十傳百的,鄞州的瀝水魚就傳開了,引得很多路過鄞州的人都要一嘗其味道,就這樣,鄞州在瀝水的渡口慢慢的成為了重要的水運中轉站,所以很多人選擇轉水路回去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由于汶州跟鄞州這兩個州的州城相隔有些遠,所以坐馬車是要花上個三天的時候;但是靖國侯府的別院沒有在汶州的州城,而是在州城不遠的雲莨山旁,當初建立這個別院的時候,就在因着雲莨山的風景才建立于此的,所以從別院到鄞州,就只要兩天的時間。
故而在馬車行駛了兩日後,便是到了鄞州。
靖國侯府在鄞州這邊也有産業,所以在去往京城的船只早已傳消息過來讓這邊的管事準備妥當,歐陽馨蘭到來之後就可以立馬上船繼續趕路。
在馬車上呆上了兩日後,這人也多少跟着昏沉起來,好不容易到了鄞州後,這終于可以在大白天的時候能夠下馬車在陸地上走一走了。
所以當馬車停下來的時候,馬車上下來的人沒有一個不是臉上帶着舒坦的表情,這其中也包括了歐陽馨蘭她們。
雖說歐陽馨蘭的那輛馬車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坐在上面雖說是沒有別的馬車那樣颠簸,但始終是一整天都悶在車上,人多少是有些受不了。
“小姐,小心腳下。”拉開馬車簾子,綠袖小心的扶着一個帶着帷帽的身着淺綠色上衣,繡着荷葉邊羅裙的女子小心翼翼的走下馬車。
待女子站穩後,綠袖扶着女子說道:“小姐,要把随行的東西全部搬上船估計是要個兩個時辰的樣子,要不小姐先去侯府在鄞州的宅子上歇會腳?”
這兩天坐馬車颠簸的,小姐都沒怎麽吃東西,才個兩天的時間,小姐就看上去清瘦了不少,這要是給老侯爺老太太看到了,那可不心疼死了。
“不用去驚動那邊了,等行李裝上船後就走。”歐陽馨蘭說道,透過帷帽,看着碼頭上搬動行李的下人,微微皺眉說道:“行李搬好後,你先安排下去,趁着還有時間,讓他們先去吃飯,這吃飯的銀錢不夠的話再讓人跟你領。”
出門在外,這些人就是她的依仗,寬待他們點,怎麽也都不會是個壞事。
“那小姐你呢?”綠袖問道。小姐可不能就關心別人,自己都不管了吧?
“一會就去碼頭一旁的酒樓坐會兒,等大夥兒吃個飽飯後就上船。”歐陽馨蘭說道,她也是想悠閑的坐會兒,這兩天給颠簸的渾身都不自在,歇歇骨頭總是要舒坦些。
“小姐真真是體諒咱們,有小姐這樣的主子,真是我們的福分。”一旁的随着伺候的二等丫鬟盈袖說道。
大小姐一向對下人寬容,不似在別的主子手裏當差那般經常成為主子的出氣筒,所以對她們這群下人來說在大小姐院子裏當差是件幸運的事情。
“可不是呢。”盈袖這話讓旁邊的随行的丫鬟也跟着應和起來。
這場面看着歐陽馨蘭輕抿着唇,重活過來以前的她對下人官的不嚴,她的院子裏不乏那些人安插來監視她的,手還伸的真長!
看樣子,她回去後,她的瑞蘭苑可得整理一番了才是,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是在別人的眼皮子地下,這種感覺她不喜歡,而且是非常的不喜歡。
歐陽馨蘭說道:“走吧,先去一旁歇會。”
說完便由綠袖扶着往碼頭邊的一家客人不算多的酒樓走去,随行的丫鬟也是快步跟上,生怕是怠慢了大小姐。
一到酒樓門口,就見着店小二張着笑臉,熱情的迎上來,“客官,裏面坐,需要什麽盡管吩咐,小店的東西味美價廉,保證合客官的口味。”
見着店小二的熱情讓綠袖很是滿意,直接對店小二說道:“有雅間的話給我們安排間雅間,然後上一些清淡點的菜,動作可是要快點才行。”
“有叻,姑娘放心,我們酒樓的雅間可是能看見整個瀝水河,保證姑娘你們吃的滿意,看的舒心。”店小二熱情的領着歐陽馨蘭一行人往樓上的雅間走去。
上樓後,店小二領她們去了一間采光很好的雅間,說道:“姑娘,我們酒樓的招牌菜可是鄞州有名的瀝水魚,不知道姑娘要不要點一份嘗嘗味道,保證姑娘你們不會失望。”
綠袖一聽,之前都是走陸路回京的,難得來鄞州一次,這瀝水魚可只是聽說過,沒有嘗過,便低聲在歐陽馨蘭耳邊詢問道:“小姐,你看要不要試試看?”
老早就聽大少爺說過,去了鄞州可是要嘗一下鄞州的瀝水魚,據說這魚味道十分鮮美,魚肉滑嫩,口感十分好,很是值得人開口一試,綠袖詢問歐陽馨蘭一是給歐陽馨蘭嘗嘗鮮,二是聽說魚肉補人,也是給她家小姐補補身子。
帷帽微微動了一下,表示同意了綠袖的提議。
接着就聽見綠袖對着店小二說道:“小二哥,就給我們上道你們酒樓的瀝水魚,還有些清淡點的菜肴,對了,你先給我們來一壺上好的陽羨茶。若是沒什麽事情的話,請不要來打擾我們。”
“小的知道,姑娘放心,一會就給你們上茶。”店小二在這間酒樓裏做活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自然是看得出這群人的身份不低,那些禁忌,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不少。
綠袖點頭,讓店小二先下去。
店小二下去後,歐陽馨蘭這才摘下帷帽露出姣好的容貌。順手把帷帽交給綠袖的同時順便打量了一下雅間的擺設後,便坐到擺在窗邊的桌邊的椅子上。
窗戶早先在歐陽馨蘭坐下來的時候就給盈袖先一步打開了,映入眼簾的是整個瀝水河的全景,看來店小二沒有誇大事實。
窗戶打開後,瀝水河寬闊的河面映入其中,水映着天色,天藍水清,遠處的山巒起起伏伏,遠看似條碧綠的錦帶散落在河邊,水色配上遠處的山巒,遠遠的望去,朦胧一片。
景色美,看的人的心情也跟着變得舒坦起來。
眯着眼感覺着出入雅間的風,清清涼涼的,原本坐馬車颠簸的發悶的胸口在風的吹拂下,輕松了許多。
坐下沒多久,就聽見有人敲雅間的門,門外傳來店小二的聲音,“客官,小的給你們送茶來了。”
随身伺候的紅袖連忙上前去,這雅間的進門處不遠游屏風擋住桌子,但紅袖并沒有把門全部打開,只是微微開到能從店小二手裏接過茶那麽大。
接過店小二手裏的茶,紅袖說道,“辛苦小二哥了,只是我們點的菜還望小二哥幫忙催催,這一會還等着趕着上船呢。”雖說這上船不急,可這總不能讓小姐餓着等太久,所以還是要催催才是。
“姑娘放心,一會就給你們上菜。”店小二所在的酒樓在這瀝水碼頭做的日子不短,很清楚這些上門來的客人多數是沒有多少時間來等的,所以,為了挽留住客人,酒樓裏的夥計都是些手腳麻利的,廚房的師傅更是堪稱廚房中的快手。
“有勞了。”紅袖有禮的說道,然後便關上門,然後端着茶走到桌邊,放下後,小心的給歐陽馨蘭倒上一杯,“小姐,請用茶。”
湯清、芳香、味醇,這是陽羨茶的特點,這酒樓上的茶雖說不是上品茶,聞着這味道也不難看出為中上品,端起茶杯輕啜一口,醇厚的問道在口中蔓延開來,再配上窗外這幅山水畫卷,真真是有種閑雲的感覺啊!
可惜這份閑靜卻給突來的吵鬧聲打破。
“你算是個什麽東西,老子拿了你這魚又怎麽樣!再多說,老子直接扒了你的皮!”嚣張的語氣顯得不可一世,狂妄至極。
“這位大爺,這魚是別的客官點的,實在是不能給啊!還請大爺見諒啊!”店小二的聲音裏的充滿的請求,語氣裏明顯帶着害怕。
“見諒個狗屁!老子管你誰,拿了就拿了!”随後又聽到這嚣張的聲音繼續說道:“還愣着幹什麽,還不給老子搶回來!不老實的,就給老子打,出了人命老子擔着!”
這話一落便聽到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店小二哀嚎聲讓聽的人真真是于心不忍,可是就不見有人上前去勸說,生怕引火上身來。
店小二的哀嚎聲讓綠袖有些不忍,因為這個店小二就是剛剛領她們上來的這個,帶着詢問的看向歐陽馨蘭,問要不要出面解決此事。
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歐陽馨蘭已經知道打人的這個人是誰了。
陽寧侯府賈家的嫡出大公子賈世傑,京城裏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跟鄭國舅府的鄭二公子兩人堪稱是京城的兩大纨绔。雖說那鄭二公子吃喝玩樂,打架鬥毆的那些樣樣都來,但還是忌諱着鄭國舅;這賈大公子比起那鄭二公子卻是更進一步,出了吃喝玩樂、打架鬥毆那些,外加嫖賭更甚,尤其是色這方面,只要是他看中的,無論是用什麽手段,都要弄到手上,玩弄過後就跟丢抹布一般都至一旁,許多身家清白的女子不堪受辱,最後很多都是自盡或者是常伴青燈。那些受了禍害的人家鬥也鬥不過,只能是隐忍下來,誰讓人家背後有個陽寧侯府做靠山,能怪誰?還不是只能怪自己的命不好了!
嘴角微微勾起,陽寧侯府的賈大公子還真真是個人才啊!前世她只是聽說過,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今天她可是長了見識,看來這還這是名副其實的京城纨绔之首!
賈家,歐陽家的滅族恐怕也是少不了他們的一份吧!
仿佛前世死前賈如靡那嚣張得意的笑在耳邊飄蕩一般,歐陽馨蘭握着茶杯的手緊了緊。
示意綠袖不要出面,暫且靜觀其變,因為好戲還在後面。
嘴角勾起一抹笑,不知道這賈大公子在面對那個人的時候,還有沒有剛剛的那個嚣張勁兒。
啊!看樣子,又得了看戲的機會了……
繼續之前喝茶的動作,眼底無波。
作者有話要說: 看文的親們,你們就繼續當你們的深度潛水員,真的好殘忍啊,嘤嘤——
你們敢不敢撒個花,收藏個!!!
15教訓
相對于雅間的寧靜,賈大公子那邊雅間可是熱鬧萬分。
賈大公子賈世傑搖着折扇坐在椅子上,長期因縱欲而顯得有些發黃的臉上帶着一份陰霾,旁邊的小厮看着連忙殷勤的給他送上一杯茶水,“大少爺,請喝茶,消消怒,這不長眼的東西奴才一會替大少爺好好教訓一番。”
賈世傑接過小厮手裏的茶,輕啜一口,“哼!不知死活的東西!”心裏頭萬分不悅,想他賈世傑在京城橫着走都沒人敢多說幾句,想不到在這小小的鄞州城,還有人敢讓他掉了份子!
雙眼陰霾的看向店小二,那眼神就如同看死人一般,不就小小賤民的性命嗎,在他眼中就如同蝼蟻般,不值一提,他賈大公子手裏的人命多了去了,也不在乎這一條,敢藐視他,那就讓這個賤東西開開眼好了!
倒茶的這個小厮跟着賈世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時間,哪能看不出自家主子眼底的想法,邀功般大聲的喝道:“打!狠狠的打!咱們家大少爺豈是能同那些人放在一起的!好生的教訓番這不長眼的東西!”
那副小人得志狐假虎威的模樣讓見着的人都嘆,這到底是什麽人,連一個小小的下人都不把人命放在眼裏。
兩個身強力壯的下人下手更是狠了幾分,結實的拳腳打在那個可憐的店小二身上,看得旁邊的人生生的跟着打顫。
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幫這個可憐的店小二一把,都怕這番的暴打落到自己身上來。
畢竟這人總是自私的,多少都是會顧及到自己才能幫到別人,若是自己都不能顧及到的話,那就是瞎逞英雄了。
這邊他人看的是不忍睹目,那廂打人打的更是歡實了。
遭人痛打的店小二抱頭蜷縮成一團,渾身還微微發顫,嘴裏喃喃的念着:“別打了……求……求你們……別打了……”
只是這店小二的求饒聲并沒有讓這群人松手,反而打的更加狠了幾分。
看樣子差不多了,賈世傑揚手讓兩人停了下來,放下手裏的茶杯,準備起身親手去教訓一番,旁邊的小厮谄笑着連忙上前說道:“大少爺,何必為了此等賤民髒了自己的手,有什麽就讓小的來就行了。”
小厮的話讓賈世傑不悅的瞪了他一眼,陰鹜的眼神讓小厮臉上的谄笑僵硬了起來,“是小的多嘴,是小的多事。”邊說邊甩着自己耳光,聽那力道還真是不輕。
打人的兩個下人在賈世傑讓他們停手的時候已經停了下來,站着兩旁,中間的店小二有氣無力的蜷縮在地上,嘴裏已經是聽不到他在說什麽了。
賈世傑走到店小二跟前,用腳踢了踢店小二的身子,嘴裏不屑的說道:“死了沒有?嗯?”
“咳咳……”因着賈世傑的動作,店小二捂着胸口劇烈的咳漱着,一張臉鼻青臉腫的,就跟亂潑是水墨畫一般,嘴角挂着因剛才咳漱而流出的鮮血。
沒死?哼!
挑挑眉,擡腳就踩在店小二原本就慘不忍睹的臉上,語氣不屑的說道:“大爺我只是要了你手中的那盤魚,不給還給爺臉色看,活膩了?活膩了,那也就送你一程也行!”
一想到剛剛這賤東西讓他掉了面子這事,賈世傑不由的加重腳上的力度,狠狠的碾着那張可憐的臉。
“大爺……咳咳……這是別的……客官點的……小的……小的不能……言而無信啊……咳咳……”說完店小二又劇烈了咳漱了起來,嘴裏流出來的鮮血更是多了起來,看的旁邊的人不由的唏噓萬分。
人都給打成這樣了還不放手,難不成是要往死裏打?
“哼!”再次重重的碾了一下店小二的臉,不解氣的狠踢了店小二的胸口一腳,只聽見‘卡擦’一聲,肋骨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見,随後店小二的哀嚎聲充斥着整個雅間。
雅間裏的人都是賈家的下人,對此,一個一個的臉上都挂着笑,心裏直感嘆:大少爺真是威武啊!而雅間門口站的都是不忍再看下去。
“還不把這東西給爺扔到這瀝水河裏喂魚!”不屑的下達着命令,語氣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般。
這話一出,圍看的衆人嘩然,這……這簡直是草菅人命啊!未免也太目無王法了吧?!
但是衆人嘩然又怎麽樣,剛打人的兩個下人在得了命令後便是二話不說的就擡起店小二就打算往酒樓的窗子邊擡去,準備從窗戶口把人扔到河裏。
正在這個時候,就聽見人後傳來一聲,“住手!”
低沉有力的聲音讓擡着店小二的兩個下人停了下來,衆人不解是看向後面,在他們不遠處出現一行人,六個人,一身剛正不阿,隐隐散發着一股戾氣,讓人不由自主的讓出一條道出來。
那小厮見狀,尖聲呵斥道:“你們又是什麽東西?居然敢攔着咱們爺的好事!”
“狗仗人勢的東西,這裏沒你開口的餘地!”六個人中的其中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粗壯漢子粗聲斥道,“還不滾一邊去!”
格老子的,他最看不慣這種狗仗人勢的狗東西!要不是将軍阻止,他早就上前給這個狗東西一頓好揍!
“哼!你又是什麽東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