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又不是不知道你那給人帶來厄運的體質。”
惠比壽小福斂去了笑容,從大黑身上跳下來,撇撇嘴,氣哼哼地抱怨道:“什麽嘛!原來大黑不是關心我才這麽說的!而且,我怎麽會走丢,我這不是回家了嗎?”
“好好好,你不會走丢。”大黑順着惠比壽小福的話回答,但眼裏的縱容分明說明了他只是為了讓惠比壽小福高興才這麽承認的。
惠比壽小福也沒發覺大黑語氣裏的敷衍,高高興興地道:“就是嘛就是嘛!”
周揚在不遠不近的距離看着他們互動,直到他們之間濃情蜜意的氣氛淺淡下來,才走上前。大黑聽到腳步聲,擡起頭向周揚看去。對視間,大黑敏感地察覺到了周揚的不單純,眉頭一擰,輕輕拍了拍惠比壽小福,問道:“小福,這位是?”
經過大黑的提醒,惠比壽小福這才想起有周揚這麽個人,懊惱地轉過身,讨好地對周揚笑了笑,對周揚說道:“小周桑真厲害,真的幫我找到家了!嘿嘿……剛剛我太激動了,把小周桑給忘了,小周桑千萬不要怪我哦!”
小周桑是個什麽鬼?之前喊他周揚桑他還能理解一下,現在怎麽就變成小周桑了?
周揚默了默。
周揚還沒有回話,大黑就将惠比壽小福拉到了身後,客氣卻警惕地和周揚說道:“原來是這位先生将主人送回來的,實在感謝。另外,我家主人喜歡給別人起外號,還請先生不要介意。”
周揚對大黑笑了笑,回答:“沒關系,我叫周揚。”
周揚的笑讓大黑那種危險的感覺更加濃郁起來,不由攔着活蹦亂跳想要上前的惠比壽小福,同時帶着她往後退了退。
惠比壽小福沒有大黑那種感覺,對于大黑的行為很是不解,擡高聲音嫩聲嫩氣地問道:“大黑,你做什麽呢?人家要和小周桑說話啦,你攔着我做什麽?”
周揚這個名字大黑從沒有聽過,這種一無所知的狀态讓他十分不安。惠比壽小福對周揚的喜愛又使他不得不用更加強硬的态度對待周揚。
大黑也不和周揚繞圈子,直接開口問道:“你是什麽人,有什麽目的?”
大黑的問題還沒有得到周揚的回答,就被惠比壽小福因此拍了一下。惠比壽小福鼓着嘴,叉腰斥責大黑道:“大黑,你這是什麽态度,小周桑是我的朋友,你怎麽能懷疑他的目的!小周桑是個好人!”
大黑深吸了一口氣,忽略了惠比壽小福,執着地盯着周揚。
周揚笑容依舊,不多不少,恰到好處,溫和而疏離。
“我已說過我叫周揚,至于目的?你覺得我的目的會是什麽?”周揚問。
大黑說不出來。雖然他感覺周揚是不懷好意的,但是他真的想不到周揚接近惠比壽小福會有什麽目的。
惠比壽小福雖是正統的神明,但她卻是貧窮神,并不能帶給人們好處。若說惠比壽小福唯一的特別之處,恐怕就是她能打開貫通黃泉的風穴。準确的說,是她能用她的神器打開風穴。也是因為這一點,很多神明即使瞧不起她,也不得不忌憚她的這種能力。
“大黑!”惠比壽小福大喊一聲,“你真是太無理了!”說着,用力扒開周揚,想要去跟周揚說話。
對于惠比壽小福的安危,大黑比誰都執着,即使她知道惠比壽小福不會有真正的死亡。他拽住惠比壽小福的手腕,不肯她再上前一步。
“小福,相信我,他不是好人。”大黑道。
大黑從沒有欺騙過惠比壽小福,他們陪伴着對方幾百年,雖然偶爾有鬥嘴的時候,但一旦認真起來,對彼此還是信任的。
惠比壽小福停下了步伐,面色沉了沉。
周揚見惠比壽小福已經偏向了大黑那一方,也不急,畢竟他是來搶神器的,不是來刷他們好感度的。
周揚擡手,時刻注意着周揚動作的大黑立馬将惠比壽小福護在懷裏。周揚眼角一挑,瞥了瞥戒備全開的兩人,抹了抹嘴角,笑容在半邊臉偏重。只是這小小的一個改變,就讓周揚的氣質和方才千差萬別。
“你說的沒錯。”周揚親口承認了大黑的說法。
惠比壽小福雙手搭在大黑護在她身前的手臂上,盯着周揚,吼道:“你騙我!”
“我騙你了嗎?”周揚反問,複而攤攤手,回道:“真是抱歉,我已經忘了我和你說過些什麽了。”
“你!”惠比壽小福氣急無言。
周揚“呵呵”低笑出聲,擡起的那只手食指微微動了動。大黑頓覺不妙,抱着惠比壽小福跳開了原地。幾乎同時,從他們方才站着的位置的地底下抽出幾根纏繞而上的黑色鎖鏈。如若不是他們躲得及時,他們現在恐怕已經被束縛在這些鎖鏈裏了。
周揚半眯着眼,拍拍手,稱贊道:“身手不錯。”
話音一落,又是一擊攻擊過去。這一下比之剛剛迅速了很多,大黑躲得狼狽,手臂上卻還是被劃破了一下。
“大黑!”
惠比壽小福大喊一聲,滿心着急地從大黑懷抱裏出來想看看大黑的傷勢。然而,情形并不允許他們做多餘的動作。惠比壽小福察覺到破空襲來的勁風,拉着大黑躲到一邊,同時大喝一聲,“黑器!”
這一聲落,大黑身體上方懸現了一個古文的“黑”字,随後,大黑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惠比壽小福手中的黑色扇子。
周揚停下了攻擊,饒有興趣地盯着惠比壽小福手中的扇子看了看,啧啧道:“原來這就是神器,還挺漂亮的,就是女氣了點。”
“你!”惠比壽小福被他的評價弄得十分生氣,黑器在手中一個旋轉,就要朝着周揚扇過去。
惠比壽小福的動作不慢,但周揚還是比她快了一步。他一個收手,方才還在惠比壽小福手中的扇子已經到了周揚手中。
周揚合起被惠比壽小福打開的扇子,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手心,漫不經心道:“雖然女氣了點,但我勉強接受了。真是十分感謝,親愛的惠比壽小福。”
說着,在惠比壽小福反應不及的情況下,一躍而起。
“大黑!!!”惠比壽小福連忙追過來,朝着周揚躍起的方向伸手去夠,并且大吼道。
然而,惠比壽小福只能握住一把空氣。
一切已成定局,周揚已經帶着大黑消失在了院子裏,惠比壽小福無跡可尋。
作者有話要說: 看過野良神的童鞋可以提議你們都想搶誰啊?沒看過的應該也不影響閱讀,作者不準備走劇情,完全為了搶神器而已~如果有劇情,那很可能大部分都是作者瞎編的~麽麽噠~
☆、就愛到處搶神器(三)
周揚現身于郊外一處風景區,這裏是一座不高的山,山上樹木叢生,愈往裏愈幽深,也越沒有人煙。周揚正是出現在這片樹林的最深處。
提步躍上一顆樹木的枝幹上,周揚依着樹的主幹坐下,一伸手,黑色的扇子憑空出現在他的手心。他笑着展開樣式精美的扇子,扇面上隐隐約約纏繞了一圈黑色的絲線。這圈絲線是周揚灌注在扇子上的法力,作用于束縛神器裏大黑的魂魄。
周揚随意地翻轉了幾下,漫不經心地開口問道:“你的作用是什麽?”
大黑哪裏願意回答周揚的話,在神器裏埋首妄圖掙脫周揚的法力束縛。
“不說嗎?”周揚舔了舔嘴角,輕聲問道。
大黑頓覺不妙,透過神器的載體,高聲喊道:“你要做什麽?”
周揚挑眉,明明聽見了大黑着急的吼問,卻故意忽略了,慢悠悠道:“既然你不願意說,試試不就知道了?”
試試?怎麽試?
神器只能在其主人手中才能發揮作用!
也是因為這一點,大黑才更加疑惑周揚的目的。大黑一開始以為周揚是沖着惠比壽小福能打開連通黃泉的風穴而來,但周揚只是将他搶走了。現在聽周揚那麽問,大黑又明白過來,周揚确實不知道惠比壽小福能夠打開風穴。
他說試試,那他也一定不知道神器只有在其主人手中才能發生作用吧?
一個不知道的神明與神器關系,卻能看見神明的人,他搶了神器會是什麽目的,只是為了知道神器有什麽作用?
似乎只有這種解釋能解釋得通,如此思索,大黑呼了一口氣,他絕對不認為周揚能試出什麽結果來。
然而,結果狠狠地扇了大黑一個巴掌。
周揚拿着扇子,随意地往一個方向扇了扇,瞬時,與之相對應的地面破出一個大大的黑洞,從裏面蒸騰而上濃烈的黑氣,無數的妖聚攏而來或是奔騰而出。
大黑呆滞,不可置信地喃喃說道:“怎麽可能?他竟然打通了,而且比小福做得更好。”
周揚聽到了大黑的呢喃,不以為然,食指一擡,扇子收了起來。他抛了抛扇子,淩空接住,興味十足道:“原來是打開連通本位面地獄的通道啊,有趣有趣。”
大黑回神,質問道:“為什麽你可以做到?”
周揚嗤笑,不屑地問道:“呵,這是你對我說話該有的态度嗎?”
大黑不明白周揚說出這話的意思,粗犷的眉毛擰起,無言以對。
“記住,你并不需要知道我為什麽能使用你,你只要知道,從到我手上開始,你只會有我一個主人。”
周揚說得清淡,卻有一股不容拒絕的力量在鞭打着大黑的意念。大黑抗拒着那股讓他臣服的力量,但和那股無形無影的力量相比,大黑還是太弱了。他緊握着全,滿頭大汗地半跪在扇子內的空間裏。
汗水從額頭滑落下來,經過眼角,讓其不由眯起了眼。大黑咬着牙,嘴唇發白。許久許久,就在他覺得自己快撐不住的時候,他從喉嚨底發出一聲低吼,之後,一字一頓道:“我的……主人只會是……惠比壽……小福。”
“哦?是嗎?”周揚意味不明地反問了一句,食指敲了敲扇骨,黑色的絲線猛地收緊。
“啊!”突如其來的壓迫讓大黑痛呼出聲。
這種直接作用于靈魂的痛意實在難以忍受,大黑撐不住軟下了膝蓋,雙膝齊跪下來。然而,即便是這種跪着的姿勢他都維持不住,他縮着雙臂緩緩地将腰壓得更低,幾近貼到地面。
“有什麽好堅持的?跟着那樣的神明少女有什麽意義?何況,你真的還能撐得住?”周揚的善心早已喂了狗,毫不将大黑的痛苦放在眼裏,“只要你承認了我才是你的主人,我就放過你哦!”
“……不。”大黑依舊堅持抗争着,咬牙給了周揚答案。
周揚不驕不躁,他有的是時間和大黑耗,自己決定要得到的東西,怎麽都只會是他的。不過,在此之前,他現在先要解決了一下闖進來的某人,或者說,某神明。
周揚一展手,作用于大黑身上的魔法松了松。大黑還沒來得及緩口氣,就被周揚收回了空間。
他單手撐着樹幹,借力站起來,仰頭看去:來人是一位冷面女子,她一頭及地的金色長發,灰黑色的短皮衣、皮裙,黑色及膝長靴,一處耳邊戴着一只櫻花式樣的耳釘。這女子騎在一個獅子身上,手持長辨疾馳而下,目的地正是周揚打開的風穴。
還處于半空中,女子摸了摸耳邊的櫻花耳釘,嚴肅道:“兆麻,定位。”
這是一個充滿了女王氣息的女人,更讓周揚興趣盎然的是——這個女人身上穿的,頭上戴的,身下騎的,手上拿的,身上別的,以及那個耳釘全部都是神器。
一個女神明竟然能同時驅使那麽多神器,真是了不起。周揚默默想道。
女人一開始并沒有注意到周揚,只是專注于周揚打開的風穴而引來和引出的妖。周揚站在一旁,免費觀賞了一處絢麗異常的武鬥表演,直到結束。周揚都忍不住拍手叫好了,不論是那只鞭子,還是那左輪手qiang,亦或者是自動手qiang,那女人都運用地極其帥氣。
大量湧來的妖在女人手上不一會兒就除了個幹淨,女人剛要轉身離開,一轉頭,正面撞上周揚。
周揚大大咧咧地沖着女人笑了笑,女人冰着一張臉,眼裏閃過一絲危險。
“兆麻,定位。”女人猛地高聲一喝,櫻花耳釘默契地為她鎖定了周揚,女人擡手,接着道:“數巴。”随之,自動手qiang置于她手中,她迅速對準周揚,擡下巴寒聲問道:“你是什麽人?這些妖是你放出來的?”
置身于危險中,周揚仿若未覺,扶着樹主幹不動聲色地站着,笑看着女人。
“說話,不然你該知道後果。”女人道。
“後果是什麽?”周揚自然知道女人所說的後果是什麽,但他面上就是假裝不明白地問道。
女人看出了周揚的不配合,也不和他啰嗦,擡手就要開qiang。
到女人做出決定的最後一刻,周揚才有所動作。和對惠比壽小福做的一樣,周揚在女人沒有防備間,将她手中的自動手qiang隔空奪到了自己手中。同時,他用着女人的神器,舉向女人,問道:“後果是這樣嗎?”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去拜年期間胃病發作了,一直疼,晚上回來還疼着,也實在沒精力碼字,所以斷了。。。作者最近處于悲觀煩躁期間,各種煩躁,各種悲觀,怎麽破!/(ㄒoㄒ)/~~
☆、就愛到處搶神器(四)
“砰”的一聲,原本在女人手中只有靠櫻花耳釘才能瞄準的自動手qiang,到了周揚手上卻像自動調節到了最恰當的角度,攻擊着它的主人。
子彈出膛,女人在半空中急忙扭轉身子躲過了子彈。子彈是躲過去了,她自己連同她的坐騎都摔了下去。
“嗯——”女人左臂朝地摔到地上,沒有防禦的摔落讓她的左臂産生了骨折。女人悶哼一聲,右手捂着左臂,咬牙皺眉站了起來。
周揚随之也輕松地一躍而下,把玩着手中的神器。女人眼神一暗,盯着周揚手中的自動手qiang,開口喊道:“數巴,回來。”
手qiang無動于衷,或者可以這麽說,并不是它無動于衷,只不過是它并不能掙脫周揚的壓制。
周揚饒有興味地看着女人試了一遍又一遍,突然,女人冷下臉來,右手松開左臂,大喝一聲:“纴巴!”
長鞭到手的同時向周揚抽過去,周揚一只腳移了移,躲開了鞭子。鞭子未觸及到周揚,女人正要收回去再來一鞭,周揚一伸手,拽住了不及收回去的鞭尾。
見此情景,女人想到了纴巴脫手而出的情景,心下一沉,抓着鞭子的手不由緊了又緊。
周揚抓着鞭尾,輕松的樣子似乎并不曾用上多少力道。猛地一拽,電流般的法力順着鞭尾向女人延伸過去。女人手猝不及防地一顫,鞭子全然到了周揚手中。
“你的神器很多哦,借兩件來玩玩想必不礙事。”周揚由上至下的打量着女人,意味不明地問道。
女人遍體身寒,想起周揚前後的手段,果斷地做出決定,快速喊道:“兆麻、囷巴……都回來。”
一瞬間,獅子,櫻花耳釘,以及女人身上的皮衣都不見了蹤影。皮衣不見的瞬間,女人身上換上了一套改良版的歐式軍服,而站在她或是身旁,或是身後的男女一個個也都是制服在身。
猛地一看,周揚還已經自己闖進了某個軍隊呢!
甩甩手,周揚手中的鞭子和手qiang消失不見,女人擡步就要過來,被身後一名棕色短發,黑框眼鏡的男子擋了下來。
這男人變為神器的樣子就是那枚耳釘,是統禦所有神器的存在,女人賜予他兆麻之名。
“威娜,別過去,這個男人很危險。”兆麻勸女人道。
威娜完好的那只手緊握成拳,不甘心不過去,但她又十分相信兆麻的判斷,“纴巴和數巴他們……”
“他們目前沒有危險,在弄清楚這個男人的底細之前,我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後果更加不堪。”兆麻食指和中指并起,推了推眼鏡,沉聲道。
“那我們該怎麽辦?”威娜問。
“為什麽要想怎麽辦?放棄兩個神器保住一片,對你來說不是很合算嗎?”将兩人讨論聽在耳朵裏的周揚慢慢走近他們,笑着問。
兆麻一怔,伸手擋住威娜,手臂在周揚和他們之前,一劃,喊道:“一線。”
如此一來,周揚和他們之間隔了一塊透明的光牆。這看起來有些像中國仙術裏的結界,周揚漫不經心地彈了彈光牆,想道。
“別說兩個,我任何一個都不會放棄。”威娜的神器是所有的神明中最多的,也由此,她是所有神明中需要承擔的負擔最大的。但是,長久以來,她從沒有放棄一個神器,并且仍不斷拯救着那些被沒有完全妖化的靈魂,收着一個又一個神器。
這個女人是神明中很厲害的一個存在,她為她收的那些神器努力地提升着自己,正是因為她雖然外面冰冷,內心卻是所有神明中最柔軟的一個。
這個神明對衆生懷着慈悲之心。
“你到底是什麽人,放出妖、搶奪神器的目的是什麽?”威娜的話并沒有引起周揚的回答,兆麻随之又問道。
周揚擡擡下巴,伸腳跨國兆麻的一線,兆麻面上閃現輕微的慌張,緊接着又是一下,“一線!”
周揚已然對這東西失去了興趣,不再故意停留在一線的另一邊。
兆麻半個身子擋着威娜,威娜在後,盯着周揚的一舉一動,手指微動,仿佛随時可以拿起武器,給周揚致命一擊。
這一擊終究沒有到來,不為其他,只因半路殺出來的這個世界的主角——夜鬥。
頭頂勁風忽起,周揚想感覺不到不對都不可能,擡手,身着運動服的少年仰面朝下墜來。
“來吧!雪器!”夜鬥伸手,白布條包裹的長刀落入夜鬥手中,帶着凜冽的寒光向周揚斬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點晚,也有點少,,因為作者很晚才能開始碼的,然後碼了兩百字左右,突然頭一陣暈,什麽都在晃,看不清,沒辦法集中精神。作者緩了一會兒,實在不想斷更,就想着堅持一下,然而腦子根本轉不過來,總是短路,,,所有碼了一千多字後實在吃不消了。不想斷更的作者還是把這一千多字放了上來,也就差四百多字了/(ㄒoㄒ)/~~
☆、就愛到處搶神器(五)
一招下來,塵土四起,遮擋了所有人的視線。等到塵土降下來,本以為已經被斬于夜鬥刀下的周揚卻不見了蹤影。
夜鬥愣愣回不過神,握着刀,小幅度轉着身體,尋找周揚的身影。
夜鬥的突然出現讓威娜一方人怔了片刻,威娜和夜鬥有着滅門之仇,見到夜鬥臉更加黑了。迫于形勢,威娜不能立即上前和夜鬥打上一架,但也不願意和他多說一句話。
兆麻卻與威娜卻不同。
對于神明來說,神器越多,用到每一個神器的可能就越低,并且由此,神器之間的嫉妒與猜忌就會越嚴重。而一旦神器産生這種有違善意的負面情緒就會刺傷其主人,嚴重的話,其主人很可能痛苦而亡。當初,威娜大量收着神器,組成了“麻”之一族,大量的神器在日積月累下終是壓抑不住心中的負面情緒,刺傷了威娜,使得威娜徘徊于生死邊緣。
偏偏就是到了這個地步,威娜也不願逼迫那些刺傷主人的神器站出來,驅逐他們。神器們的負面情緒越來越嚴重,逐漸開始妖化,威娜被刺傷地也越來越嚴重。
當時唯一還保持着清醒着的神器只剩下兆麻。
最初的時候,兆麻還只是一枚普通的耳釘,因為刺穿着威娜的肉體,總是被別的神器輕視。但威娜從來沒有抛棄過他,給予他鼓勵,并且每次都戴上他,即使他沒什麽用處。
感激、尊崇、信任、追随,這些是兆麻對威娜所有的情感,這些情感造就了兆麻眼中和心裏全都是威娜。他不想看着威娜痛苦,不願威娜因為他們而不得不遭受換代,所以他去求了夜鬥,當時讓人聞風喪膽的禍津神之一。
他要夜鬥誅滅“麻”之一族,包括他自己,為此,他願意付出一切。
夜鬥同意了,随後“麻”之一族在威娜一聲又一聲的哀求下消失不再,但夜鬥留下了兆麻,讓兆麻陪着消沉下去的威娜慢慢度過難關,重新站了起來。
兆麻救了威娜,卻是用威娜最不想看到的方式,他從來不敢将事實告訴威娜,只這麽自私了一回,讓威娜的一腔恨意都投在了夜鬥身上。
“夜鬥神,收回你的神器,那個人會奪走你的神器的!”兆麻一直對夜鬥是感激的,由此,他揚聲提醒道。
夜鬥聞言,一瞥之下,看見威娜那邊的神器也都變回了人形。随之,氣喘籲籲趕過來的惠比壽小福也搭腔道:“小夜鬥,你怎麽都不聽我把話說完,快把雪音收回來,我們現在最好不要在他面前使用神器。”
夜鬥一皺眉,握了握手中的刀,正要收回神器,忽而耳邊一熱,一聲低笑自後傳來。
“小心,小夜鬥!”
“注意後面,夜鬥神!”
惠比壽小福和兆麻同時提醒道。
夜鬥神經一緊,下意識揮手斬去。這一下,讓他的手腕被抓住了,手上的神器雪音也落到了周揚手中。
“現在提醒,不覺得有些晚了嗎?”周揚笑意盎然地看着惠比壽小福和兆麻,挑釁般問道。
連上夜鬥的這把刀,周揚短時間裏已經收獲了四把神器。
三個神明,其中兩人還是武神,竟然被一個凡人輕易制住,還搶奪了神器。對他們來說,這簡直是恥辱。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神器是他們心中不可割舍的部分。
夜鬥吼叫着,借着周揚抓着他手腕的力道,一扭身擡起右腳向後踢去,同時另一只手搶奪周揚手中的神器。
離了神器的神明威力何存一二?周揚輕松地踩住夜鬥踢過來的腿,舉起雪器打開了夜鬥的另一只手。
“咔擦”一聲,夜鬥腿骨碎裂,被周揚随之一腳踢到了人群中。
“小夜鬥!”
“夜鬥神。”
也只有惠比壽小福和兆麻兩人不掩飾自己的關心,迅速圍了過去,查看夜鬥的安危。威娜的“巴”之一族神器并不知曉夜鬥,雖是不忍,但看威娜不妙的态度也不敢圍上去看情況。
“不知死活。”威娜冷瞥了蜷縮在地上,冷汗直冒的夜鬥,諷刺道。
“毗沙門醬,小夜鬥都這樣的,你就不要這麽說了。”惠比壽小福咬咬唇,對威娜說道。
威娜之名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才會這麽叫,比如兆麻。大多說人叫威娜的另一個名字——毗沙門天。
威娜冷哼一聲,算是答應了下來。
惠比壽小福眼沉了沉,握握拳,猛地站起來,在衆人來不及阻止的情況下跑到了周揚眼前。
“小福,回來。”威娜喊道。
惠比壽小福無動于衷,仰頭盯着周揚,沉痛道:“我一直以為小周桑是個好人,小周桑在我迷茫的時候幫助了我。即使到現在我還是不願意相信我看錯了人,明明小周桑那時候那麽溫柔!”
周揚不否認,也不承認,看着眼前一臉認真的女孩兒,揚唇問道:“所以呢?你是想表達什麽?”
“我想小周桑将大黑和小雪醬還回來,他們對你并沒有用處。”惠比壽小福正色道。
周揚輕笑出聲,為這女孩兒的單純,他敲敲雪器,歪頭問道:“哦?只要大黑和雪器嗎?”
說着,饒有興味地看了惠比壽小福身後一眼。惠比壽小福似有所感,掉過頭去。威娜沉着臉不吱聲,兆麻苦澀道:“數巴和纴巴也在他手中。”
惠比壽雙目一瞪,又聽周揚道:“而且誰說我拿他們沒有用處?”
兆麻就像周揚的翻譯官一樣,周揚說一句,他給惠比壽小福解釋一句。
“他能用數巴和纴巴,而且據我估計,黑器也能用。我們來時,這裏有一道風穴,應該是他用黑器打開的。”
如果之前兆麻還不确定風穴是不是和周揚有關,現在聽惠比壽小福的話,知道了黑器在周揚手中,已然明了過來。
“怎麽會?”惠比壽小福呆呆的張着嘴,和兆麻他們第一次看到周揚能運用數巴一樣,驚訝不已。
“怎麽不會?”周揚反問。
“就算能用,你搶這麽多神器做什麽?”惠比壽小福掉過頭,重新面對周揚,高聲道。
“玩玩咯?”周揚漫不經心地回答,絲毫不看重神器的态度讓在場的神明和神器都幾欲吐血。
“呵呵……”周揚斂目低笑,擦過惠比壽小福,向前幾步,想了想,說道:“你們看起來都很看重你們的神器呢?”
衆人沉默,注視着周揚,等着他下一句話。
“我也不是什麽強人所難的人。”周揚臉皮不是一般厚,明明之前所有的行為都是強人所難,還能這般自若地說出這種話,“這樣吧,只要你們今後再不進入高天原,我就把你們的神器還給你們,如何?”
……
作者有話要說: 預計這個世界不長,我要在十章之內解決!握拳!
☆、就愛到處搶神器(六)
高天原對于有神社的神明來說,就像自己的家一般。讓神明不回高天原,就像永遠不讓他們回家。如果僅僅是這樣,惠比壽小福還能勉為其難地接受,但很多時候,回不回高天原不是他們能決定的,畢竟神議他們是要到場的。
這也是惠比壽小福和威娜才會考慮的事情,至于夜鬥,他根本沒有自己的神社,完全沒有這個資格進入高天原。但,沒有資格是沒有資格,願不願意卻是兩說。
高天原是他的夢想,放棄進入高天原等于放棄自己的夢想。夜鬥想:如果自己答應了周揚,那麽往後他的目标在哪裏?他該因什麽而奮鬥?
一時間,所有人的都陷入了自己的掙紮中。周揚又往前幾步,在惠比壽小福和威娜兩方人的中間停了下來。
“你們看上去很糾結?”周揚提聲問道。
衆人因他的說話猛然回神,向周揚看過去。只見周揚手中的雪器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展開的黑器。
“大黑!”惠比壽小福看到周揚手中的黑器,大呼一聲,擡步沖過來。
周圍唇角微勾,一個轉手,黑器在半空中翻轉了一圈,再落到周揚手中的時候,正好是最适合扇動的姿勢。周揚算準時機,一扇子下去,黑氣環繞的風穴正開在惠比壽小福腳尖前。
“嗚!”惠比壽小福急剎住腳步,疾風過眼,不得不擡起胳膊,交叉擋在眼前。
“既然你們這麽糾結,我給你們時間,想好了再來給我答複。”周揚悠悠合起黑器,走到風穴口,用扇尖點了點額頭,做出恍然大悟樣,看着威娜等人道:“哦,對了,忘了提醒你們,記得盡快做出決定。畢竟我等得了,神器卻未必等得了。”
說着,周揚暗示性地看着風穴下。兆麻心神一動,下意識跑過來想要拉住周揚。
“別下去,我們可以再商量。”兆麻急道。
周揚似笑非笑地看着兆麻,在兆麻拉住他的下一刻倒身下去,同時束縛住兆麻,讓兆麻無法脫身。
“兆麻,回來!”威娜緊随其去,只想拽回兆麻,然則,結果是錯手而開。
“大黑!”
“兆麻!”
威娜之後是惠比壽小福追了過來,但到他們兩人趕到風穴口的時候,風穴已經在外力下合攏了起來。威娜還曾有過機會去拉住兆麻,即使她沒有拉到,但她努力了。而惠比壽小福,周揚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給她。
至于夜鬥……
他雖無聲,冷下來的眸子亦然表達了他此時的心情。
“大黑……”惠比壽小福呆呆地跪在已無痕跡的地面,呢喃着。
威娜也是呆了,遠沒有在人前人後的女王高冷樣。
“毗沙門大人,我們一定會将兆麻先生奪回來的。”
“姐姐大人,兆麻先生一定可以回來的。”
……
威娜幸存的幾個神器心情複雜。兆麻是在他們所有人之前就陪伴着威娜的,能力出衆,統率着威娜所有的神器。兆麻對他們來說是一種特別的存在,對威娜來說亦然。他們之中可以少了任何一個人,但絕不能少了兆麻。
神器的你一言我一語并沒有得到威娜的回答,卻聽突然仰起頭的惠比壽小福堅定道:“我要帶回大黑,即使再不回高天原。反正……反正,他們從來沒有歡迎過我。”
可愛單純的少女比誰都快速地做出了決定,她甚至可以為這個決定無視了她本該擁有的榮耀以及衆天神明的申讨。
“小福……”威娜失神。
“三天!如果三天內不能弄清楚這個男人的底細,那麽我就去黃泉帶回雪器。”原本躺着的夜鬥此時撐着身體,擰着眉一瘸一拐地靠近兩人。惠比壽小福見狀,立馬跑過去攙扶住夜鬥。夜鬥失去了以往的嬉皮笑臉,在惠比壽小福的攙扶下,一臉嚴肅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