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失在陳州後也慌了一陣,不過,找了一陣沒找到後龐昱也忘了這件事。想明白後,龐昱不由有些心顫,這個陳有才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啊!周揚沒跟他說過出了這樣的意外該怎麽應對,龐昱自己沒這麽大的能耐,到現在還能不露出破綻,全靠周揚這些天的魔鬼訓練!這樣,一出意外,龐昱眼裏鎮靜的情緒撐不住了。
這陳有才怎麽沒死在半路上?沒死就算了,竟然還讓他告狀告到了包黑子頭上了!讓他這麽一告,自己所有的努力難道都要付逐東水,讓他這些天的努力都白費了?想到這些天所經歷的,龐昱即刻從抱怨慌張的狀态轉變過來。
不行!他絕對不能讓他這些天的努力都成了笑話,他要讓包黑子好看!冷靜下來,冷靜下來!他一定能應對的!龐昱暗暗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想這些天周揚交代他的話,看有沒有什麽能用上的。
有了!對于放出監獄裏所有無辜的人龐昱曾提出疑問,當時周揚是怎麽回答的?哈哈,是啊!陳有才就算出來指證他又怎麽樣?
陳有才一個人作證還能比整個陳州百姓的作證來得有力度?一個小小的陳有才,跳出來也不過是勢單力薄,胳膊擰不過大腿!最重要的是,陳有才能告他什麽呢?監獄裏的人早就被他全放出去了,說他草菅人命,證據呢?
這麽一想,龐昱眼神堅定下來,“陳有才?什麽陳有才?我忙于陳州赈災之事,并不能記下所有百姓的姓名。若是這陳有才真是陳州百姓,有什麽冤情,包大人您到時候盡可讓他上堂和我對證。若是不是的話,那我恐怕也要告他一個污蔑朝廷命官了。畢竟我龐昱也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龐昱該強硬的時候還是很強硬的,畢竟他的後臺确實厚得很,不是誰都能動得了的!
包拯也是明白,既然龐昱這樣放下話了,他們也只能到時候放出所有的證據,讓他啞口無言。現在,多說無用,別看龐昱現在對他們客客氣氣的,但他們沒法兒對龐昱怎麽樣的情況下,表現的太不友善,只會讓他們辦案更加棘手。
“好,既然安樂侯如此說了,本官自然會給兩位一個公斷,到時候若是升堂問冤,還請安樂侯不要推脫。”包拯站起身,道。
“自然不會推脫,包大人放心就好。”龐昱道。
“那本官先行告退了。”抱着拱拱手,客氣道。
“包大人不如留在侯爺府,我這侯爺府雖然簡陋一點,但絕對不會讓包大人我吃飯時你喝粥的。”龐昱跟着站起來,假意挽留道。
順着龐昱的話,包拯餘光瞥到那杯被他放置一旁的茶杯,無人發現的地方打了個寒顫,回絕道:“安樂侯客氣了,本官住驿站就好,不多加叨擾安樂侯了。”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強留了,包大人慢走。”龐昱說。
兩人客氣了一通,龐昱終于将包拯一行人送出了安樂侯府。一關上侯爺府的大門,龐昱立馬維持不住裝模作樣的假笑,拍着大腿哈哈直樂!
“好你個包黑子,看你吃癟大爺我就全心舒爽!”龐昱對着門“呸”了一聲,得意洋洋地轉身回內室,一掃幾天來的疲倦。
作者有話要說: 周揚:好好笑吧,估摸着笑過這一陣也沒他笑的時候了。
作者:兒砸啊,有句話叫做教會徒弟餓死師父,小侯爺都可以出師了,你危險了啊!【擔憂臉
周揚:是嗎?你看着吧,看看是誰危險。
龐昱打了個寒顫,滿淚盈眶:為什麽我有種不妙的感覺,周大俠救命!!!
周揚:呵呵。
作者:呵呵。
☆、本官誓死要成仙(二十八)
包拯一行人回到驿站後可沒有閑下來,四大護衛中的兩人被他調出去勘察民情,另外兩個留下保護人證陳有才的安危,而包拯本人和展昭自然去會和周揚。
展昭領着包拯,避開了衆人的注意,很容易就摸進了周揚所在的院子。一進門,展昭就被院子裏與上次完全不同的情形驚了一下。
只見原本收拾整潔的院落此時處處都顯得七零八散,門窗損壞,家具倒得到處都是,活像龍卷風過境。這裏哪裏像有人住的樣子?
“周公子住在這裏?他怎麽會住在這裏?”包拯十分不解,照展昭所描述的,周揚應該過得很舒坦才是。難道……“難道周公子出了什麽意外?”
這種時候,周揚可千萬不能出意外啊!要知道,周揚出了事,不僅龐昱難以定罪,就是單單一想周揚可能因為他們而出事的,他們這輩子良心也過意不去啊!
對于包拯的懷疑,展昭保持沉默,但那鄭重的神色已然不能否認包拯的猜想。展昭凝色,将巨闕橫在身前,沉聲道:“大人,萬事小心,您緊随屬下。”
包拯點點頭,“勞煩展護衛了 。”
确定包拯在自己可護的範圍內,展昭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擡步緩緩邁進周揚和路西法所住的房間裏。
房門半吊着,展昭的巨闕抵上去,不過一下,門就不堪重負地摔落下來。随着一聲巨響,掀起一片塵埃。門墜下造出了這麽大動靜也沒見除了他和包拯之外的氣息傳出來,展昭心一沉,包拯的猜測仿佛更加坐實了一般。
進了房門,房間裏如同外面,一團糟亂,有些地方甚至被利器砍穿了。展昭觀察了一番,确認沒有人,又去別的房間裏找了一番。到處都是雜亂不堪的家具,就是沒有一個人影,值錢的東西也是全然不見了。
展昭不得不承認,這個院子被人洗劫一空了,而且周揚和路西法很有可能因此失蹤了。是被人綁架了,還是逃跑了,這還不好說。
“展護衛,你來看!”展昭怔神間,忽然聽包拯喊道,立馬回過神,順着聲音看去。
包拯不知道何時已經脫離了他的保護範圍,背對着他蹲在周揚房門前的臺階下。展昭握了握手中的巨闕,走過去,問道:“大人,有何發現?”
包拯站起身,讓開視線,指着腳下被踩扁的一叢草說道:“看那裏,那是血跡。”
不注意到這一處還好,一注意就發現草叢裏許多地方都有這樣的血跡。包拯嘆息,搖頭道:“周公子這次怕是兇多吉少了,我們不該将他牽扯進來的!最重要的是,我們根本不知道洗劫這裏的到底是什麽人,是一開始追殺着周公子的殺手組織?還是安樂侯發現了他的底細,派遣出來的人加害了周公子,又做出意外的樣子?亦或者這确實只是一件普通的搶劫綁架案?”
包拯初來駕到,對周揚和陳州都還算不上了解,根本不敢輕易下出結論。
展昭聞言,沉默了一會兒,否認道,也不知道是說服自己的多,還是解釋給包拯聽的多:“不,周公子和路公子不會輕易有事的,他們武藝高強,甚至在我之上,江湖中有幾個人能對他們倆怎麽樣?”
包拯沒見過周揚的武功,甚至沒見過路西法這個人,并不能想象他們倆的武功高到什麽程度。但是,武功不管多高,總逃不過一個意外。展昭的武功在江湖上也是數得上名號的,卻已不知道受了多少次重傷了,而且往往這些傷勢都是出自武功不如他的人手上的。
“展護衛,你該明白的,有些東西不是武功高就能防禦住的。”
總而言之,一切都指向了周揚和路西法确實陷入了某種危險中。
展昭不甘周揚就這樣遭受到危險,證據與線索也就此斷在了這裏。他凝神思索了一會兒,轉頭欲沖進侯爺府逼問龐昱一番。剛要擡步,一只飛镖沖他們射來。展昭瞳孔一縮,喊道:“大人小心。”
随着這聲喊,展昭推開包拯,擡手用巨闕将飛镖打歪。改變了路徑的飛镖“咻”地一下釘在了木窗上。展昭來不及去管那只飛镖,順着飛镖來的方向追出去。
出了小院,連背影都沒抓到一個,展昭憤憤然,由于不敢丢下包拯一個人在小院子裏,他只能回到院子裏。
展昭離開後,包拯也不慌,一下子發現了飛镖上的紙條。包拯拔下了飛镖,展開紙條正要看,展昭就回來了。
“大人。”展昭瞥了包拯手中的紙條,問道:“那紙條是那只飛镖上的?”
“展護衛說的沒錯。”包拯直到看完,才回答展昭的問題,順勢将紙條遞給了展昭,說道:“這波人分明是沖着我們來的,周公子我們必須救回來。”
展昭接過紙條,只見上面寫着:若想救回兩人,後日午時,包拯與展昭二人到xxx來相見。
展昭一把握起,将紙條收回掌心,“大人,此事關乎到您的安危,還請從長再議。”
包拯也沒立即反駁,“時間還沒到,我們還有時間讨論。再者,展護衛對江湖之事比較熟悉,這個飛镖可以好好查查是屬于哪方勢力的。”
展昭接過包拯遞過來的飛镖,應下,暗暗下定決心要在有限的時間裏找出元兇。兩人各懷心思,從周揚的院子裏出來,回到驿站。
這一邊,展昭和包拯剛回到驿站,龐昱也摸到了院子裏。一進院子,見到一團亂的情景,整個人就是大寫的懵逼。
“出了什麽事?”龐昱喃喃自問,随後管不得那麽多,大聲喊道:“周公子?周大俠?路公子?你們在嗎?”
沒有人應答。
龐昱找了一圈,發現人沒了,重中之重是他的全部家當也沒了。龐昱腦子一抽,忽的眼睛一花,呼吸不過來!
他的錢財家當啊!他所有的財富啊!都在這兒啊!怎麽能說沒就沒了呢!
這一刻,龐昱覺得自己遇到了騙子,被騙了所有錢。但像經歷了一番打鬥的院落又讓他抱着一絲僥幸心理。
也許只是周揚出了什麽意外,只要找到周揚,一切還是有希望的!龐昱自我安慰道。
龐昱雖然現在腦子裏已經成了一團漿糊,但好歹還知道包拯在陳州,他不能大張旗鼓的翻遍陳州,找人找財産。但是,別的?對不起,龐昱已經顧不上去思考了。
他顧不上去分辨要不要繼續聽周揚的話,也顧不上去分析自己所做的行為是否妥當,會不會打斷自己所有的成果。出了小院子,他就趕到安置姬妾私兵的別院,吩咐下去,讓那些私兵秘密尋找周揚和路西法的蹤跡,不找到也不用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包拯:人沒了,證據沒了,說好的我一來就捉拿龐昱歸案呢?/(ㄒoㄒ)/~~
龐昱:人沒了,錢沒了,說好的我的身家一分不會少呢?/(ㄒoㄒ)/~~
包拯:我們都是可憐人,同病相憐!/(ㄒoㄒ)/~~
龐昱:誰要和你同病相憐!
展昭: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是什麽?是信任!信任呢?不會再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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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你在做什麽?
周揚往火盆裏扔銀票,悠悠回道:哦,天氣太冷了,燒點紙暖和暖和。
#錢多任性系列#
#燒着別人的錢就是舒爽系列#
☆、本官誓死要成仙(完)
短短不到兩天時間,龐昱和包拯兩方人員忙得四腳朝天!展昭調動了江湖所有的關系探察那枚飛镖的來歷,包拯一方面要找到捉拿龐昱的突破口,一方面還要思慮如何能從歹徒手中救出周揚和路西法。而龐昱時時刻刻守在侯爺府,等着派出去找周揚和路西法的人的消息。
兩方人廢寝忘食,然而沒有誰有喜人進展。倒是龐昱和包拯相對平衡的關系,在周揚抽出關鍵環節的一塊積木後開始慢慢龜裂。
也不能這麽說,抽掉這塊積木雖然是在周揚的謀劃之中,卻不是周揚親手抽掉的。
動手的是龐昱,而這塊關鍵的積木也就是龐昱那些看守姬妾的私兵。私兵一旦松散,裏頭原本被看守的姬妾随意被人一暗示,必然能達到喜聞樂見的效果。
不止一遍的說過,女人是恐怖的,尤其是能将八卦傳遍大街小巷的女人。
眼看就到周揚和包拯約定的時間了,這一刻,滿街忽然傳出對龐昱極其不利的消息。包拯一方一喜,只要能抓住這樣的傳言,找出傳出這話的人做人證還怕不能動搖龐昱?
而龐昱也是慌了,趕忙停住找尋周揚和路西法的動作,調動人手,妄圖抑制這樣的言論傳播。
時間一到,包拯左右為難,之後心懷仁慈的包拯選擇了人命為重,留下四大護衛摸尋傳言源頭,而包拯和展昭去了紙條上約定的地方。
那個地方不屬于陳州,與陳州只是一線之隔,卻荒無人煙。包拯和展昭如約來到此地,不見半個人影,只能耐心等下去。
直到半個時辰下去,包拯忽覺不對,急忙和展昭道:“展護衛,我們恐怕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快,我們回去!”
聞言,展昭面色一暗,點頭,擡手将巨闕背到身後,就準備帶着包拯用輕功趕回陳州城內。可惜,為時已晚。
兩人還未調過身,背後一道黑影閃過來,展昭和包拯無知無覺地倒了下去。
與此同時,陳州城內,只剩下龐昱的安樂侯府闖進來一個男人,這人衣衫褴褛,面容憔悴,雙眼發紅,頭發黑黑白白披散着,上面還有清晰可見的污垢,渾身上下散發着陰郁的氣息。
如果把這人倒騰幹淨了,恐怕包拯一行人一眼就能認出來,這人正是跟着他們一起來陳州的陳有才。這陳有才随着包拯一行人時明明還倒騰地很幹淨,也不知道經歷了什麽,又把自己弄成了這人不人、鬼不鬼的災民樣。
侯爺府的人現在都被龐昱派遣出去,陳有才很容易就闖了進來,又輕易找到了在大廳中焦急亂晃着的龐昱。
直到陳有才進入大廳,龐昱才注意到來人,先是一驚,然後惱怒道:“你是何人?誰讓你闖進侯爺府的,還不趕快給小侯爺我滾出去!”
陳有才仿若未聞,擡起頭,露出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幽深道:“龐昱,你不認識我了?”
随着陳有才的這一問,龐昱一顫,總算認出了陳有才,顫顫巍巍地退後,外強中幹喊道:“你……你是陳有才?好你個陳有才,膽子大了,不僅找那包黑子告狀,竟還敢擅闖我的侯爺府,看小侯爺到時候怎麽弄死你!”
陳有才毫不畏懼,瘋瘋癫癫地大笑,笑了好久都不見停下來。龐昱被他笑得瘆的慌,要不是陳有才擋住了出路,他只恨不得拔腿就跑。
“哈哈哈,我看今天誰弄死誰?”陳有才從喉嚨底發出聲音道。
說着,陳有才猛地從衣袖裏掏出一把鋒利異常的匕首,大喝一聲“龐昱,你去見閻王老子吧!”随後,不知控制地猛往龐昱撲過去。
龐昱沒反應過來,一愣,眼見匕首就朝着自己的脖子刺過來了,趕忙想擡腿躲開。然而,這關鍵時刻,也不知是何緣故,龐昱動不了了。他只能眼睜睜看着陳有才靠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膽怯地顫着腿,尿了褲子。最後,所有的距離都沒有了。
龐昱後知後覺地感到了痛,張口想喊出聲,卻發不出一個音節,只能從口腔處咕咕地冒出血來。
血受到吸引一般,争前恐後地往龐昱體外擠,不一會兒,龐昱的身上、陳有才的手上、地面上都浸透了龐昱的血。龐昱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冷,顫抖着擡起的手已經失去了血色。他想摸摸自己的傷口,但還沒觸到脖子就無力地垂了下來。
龐昱永遠的閉上了眼睛,桶出這一刀的是陳有才。
陳有才拔出刀,高聲笑着,聽不出這笑容幾分快意幾分悲痛。
“你死了,你早該死了!罪有應得,罪有應得啊!”陳有才扔了沾血的刀,一遍一遍地重複着。
龐昱身負罪孽,他死了必然下十八層地獄,不得超生。而陳有才雖是可憐無辜,但最後的時刻他失去了自己的堅守,為了仇恨将自己賣給了惡魔,這一世結束,他同樣永墜地獄。
堅守純善一直很難,但墜入黑暗總是那麽一瞬間的事情。并且,不論你為純良堅守了多久,一旦墜入黑暗,結局已定,永無再觸光明之日。
“陳有才!”
包拯的四大護衛聽命去查詢傳言源頭,回來後就發現陳有才不見了,生怕他出了什麽意外,立馬就找起了他。
找來找去,找到了安樂侯府,見侯爺府大門沒有關,直接就闖了進來,随後就見到了滿身是血躺着的龐昱和雙手染血的陳有才。
發生了什麽事情,一眼就看的出來。
“你殺了龐昱?”張龍惱怒,同時也是不敢置信的。
陳有才一路的表現都是憨厚老實的,誰也不會想到他能做出這麽瘋狂的舉動!而且,他竟然絲毫不為雙手染上鮮血而害怕。仇恨真的能徹底改變一個人。
“陳有才,你殺了安樂侯,速與我回去,等待大人回來發落!”趙虎上前壓住他,一開始還有些擔心瘋狂了的陳有才不服從,但陳有才極為配合。
他滿心充斥的都是報仇,一旦報仇了,那麽他還剩下什麽?他還需要去在乎什麽?
沒有了。
……
這邊龐昱遇害,陳有才束手就擒,那邊包拯和展昭依舊昏迷不醒。周揚摟着路西法憑空出現在兩個暈倒的人身邊,滿意地聽着系統在他意識海裏回報成果。
“嘀——陳有才手刃龐昱,失去作為人證的條件。包拯未能保護好人證,玉帝好感度降低10%。”
“嘀——龐昱身亡,包拯未完成任務的情況下失去反派主角,玉帝好感度降低20%。”
“嘀——包拯做出了錯誤的決策,導致證據擦肩而過,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玉帝好感度降低30%。”
“綜合之前種種,玉帝對包拯的好感度已低于5,宿主已完成任務,是否獲得獎勵,離開位面?”9890一板一眼地問道。
周揚笑,意味深長。人人都道成仙好,包拯接手一件又一件案件,何嘗不是向往着早日成仙?但成仙就當真好了?若真是好了,又哪有玉帝的暗中謀算?哪有文曲星的換代?
或許讓包拯安心做一個普通的人才是對包拯,也是對這麽位面的百姓最好的選擇。
周揚:“既然已經低于5,那我就徹底打散玉帝的心思吧!”
周揚這麽一說,9890立馬就有感覺他要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趕忙開口阻止,“不可以!”
9890能阻止周揚?向來不能。明明已經聽到了9890的話,周揚依舊悠悠擡起手,随手一揮間,包拯心中對成仙的執念随風而散,他體內的系統也瞬間化為灰燼。
“嘀——玉帝好感度低于零,速度100%完成任務,但由于宿主直接作用于主角的情緒和系統,本次任務不生成獎勵。”9890有氣無力道。
周揚會在乎這個?他無所謂地聳聳肩,在路西法眼角留下一吻。
“你要走了。”路西法斜了他一眼,用肯定句說道。他感受到周揚那時候離開的波動。
看着表現平淡的路西法,周揚以笑回答了他的話。周揚将吻移到他唇上,趁最後的時間來個深吻。
也許是最後的離別氣息太過濃重,路西法也不去嫌棄這個地方的種種了,擡臂反手扣住了周揚的腦袋,仰着頭,配合着周揚的動作。
“嘀——宿主做好準備,空間跳躍中。”
“3。”
周揚挪開唇,用大拇指抹了抹路西法唇上沾着的銀絲,抵着他的額頭,道:“路西,我們還會再見面的,我期待下次的見面。”
“2。”
“嗯。”
“1。”
路西法回答和系統的倒數恰在一起響起,路西法話音剛落,周揚身形一晃,就消失在了原地。
還會見面,短短四個字,隔着的是萬千世界,無盡時光。我們慣常輕巧地說出結果,卻不知結果之前都需要經歷些什麽。
是好?是壞?是開心?是痛苦?亦或者只剩下麻木?沒有誰能提前預測。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有話說:調虎離山、過河拆橋、卸磨殺驢。這書該改名兒了,叫做《我運用三十六計那些日子》,哈哈哈!
ps:七五世界終于完結了,雖然原本還打算寫更多,真不知道我竟然能拖這麽久,,,
大家除夕快樂!作者好方,作者粑粑的腿今天摔骨折了,兩只爪都是,也是醉了。。
☆、就愛到處搶神器(一)
周揚落定在這個世界,了解了這個世界的設定之後不由感到有些世界觀颠倒。他的認知裏,人死後可以成仙,也可以是鬼,到達地獄。但這裏,似乎并不是這樣。
在這個世界裏,神明誕生于人們的願力下,沒有真正的死亡,只要信仰不滅,神便可以不斷換代轉生。而人類死後的靈魂很容易被妖化,如果全然妖化,便會成為游蕩在人間或地獄的妖。但若是沒有,又好運地遇到了神明,就很可能被神明重新賜名,為神明所用,化為神明的神器。
周揚十分弄不明白,人的靈魂怎麽就能和神器等同了?
不過,路上這些人名字,xx島子、oo日和……聽起來似是某島國人的名字。這一下周揚也不奇怪會出現這樣的設定了,畢竟島國人的思想周揚有時候是明白不了的。
周揚這次的任務是讓這個世界的主角——夜鬥,放棄進入高天原。
高天原是這個世界有自己神社的神明才能進入的地方,夜鬥作為一個游蕩在凡間的無名神,最大的願望就是擁有自己的神社,進入高天原。然而,他一直沒有成功。
即使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但他從沒有放棄過這個願望。有着如此強烈的執着,常人确實難以改變他的心思。
不過,周揚會把這看在眼裏?
任務在周揚眼裏算不上艱難,雖然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夜鬥是誰,長什麽樣。不過,想見到夜鬥不是很簡單的事?
只要五元,一個雞毛蒜皮的心願足以。周揚清楚這個方法,卻不急着去見他。
他現在還是對這個世界神器的設定比較感興趣,周揚得去晃晃,看看能不能給自己弄個合眼緣的神器回來研究研究,順便玩玩兒。
晃了半天,神器沒見到一個,倒是看到了描述中的妖,那形态實在夠醜,被路西法養刁了審美的周揚連看都不願多看它們一眼。
停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周揚正思慮着要不要找一個神明直接搶一把神器回來,或者把主角召喚出來,搶了他新收的神器雪音瞧瞧。然而,決定還沒做好,就被一股與衆不同的氣息喚回了神思。
周揚擡頭,循着氣息看過去,只見他正前方一個粉色短卷發的女生面色焦慮地左顧右盼,似乎在找什麽人,又似乎在尋找正确的路。
女生長得頗為可愛,皮膚白淨,眼睛大而水靈,上身白襯衫,下身粉色格子背帶裙,正是年少好時光的樣子。周揚只要意念一掃,就知道這女生絕對不是她表現出來的這麽稚嫩。
“貧窮神,一個可愛迷糊的女孩子?真是有點特別。”周揚笑着喃喃自語。
周揚說完,收起眼底的興味,一改不軌分子的氣息,變得溫和無害起來。他走上前,在女孩兒一臂之距停了下來,柔聲開口問道:“這位小姐,你是在尋找什麽嗎?不知道我有沒有能幫上你的地方?”
女孩兒先是一頓,過了許久才迷茫地去看周揚,見周揚确實是看着她,并且在問她問題,她臉色立馬變為了單純稚氣的笑容。
“你能注意到我?”女孩兒不掩飾自己的驚喜,興沖沖地問道。
神靈會穿梭于人類中間,但對那些人類來說,神靈的存在感實在太弱了,很少有人能注意到他們。因此,女孩兒發現周揚在看她并且問她問題才會這麽激動。
周揚點頭,給了她肯定地回答,并且疑惑不解地反問:“難道我不該注意到你嗎?”
說着,周揚四周望了望,見四周的人都用奇怪的神色在看他,這才驚疑不定地看着女孩兒,吶吶問道:“怎麽會這樣,他們為什麽會這樣看我?”
周揚這一系列的反應自然是裝出來的,但蠢萌的女孩兒哪裏能看出來?她一把拉過周揚跑開,直到将他帶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後才停了下來。
看着周揚撐着膝蓋粗喘着氣,女孩兒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勺,甜甜地笑着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我天生存在感就很薄弱,他們注意不到我的存在,才會那樣看你。”
約摸着時間,周揚從“急促的呼吸”中恢複過來,微紅着臉搖頭回道:“沒關系,這不是你的錯。”
女孩兒放下手,“嘿嘿”笑彎了眼,伸出手做出握手的姿态,“你真是個好人,今天能在這種情況下遇到你,而且你還能注意到我,我真是太開心了!我叫惠比壽小福,請多多指教!”
“我叫周揚。”周揚回答,擡手與她握了握,到放下後,周揚才接着問道:“你是遇到了什麽麻煩了嗎?”
“嗯嗯嗯!”惠比壽小福連聲嗯了三聲,猛點着頭,說道:“我和大黑吵架了,然後我離家出走了,但我出來後就後悔了,想要回去卻找不到路了。對了,大黑是我很重要很重的人!”
“這樣啊!”周揚思索着,忽而“靈光一閃”提議道:“既然找不到家的話,不如你找警察看看?”
惠比壽小福搖頭,雙手還不斷這晃動着,激動道:“不要不要!”
這一番下去才發現周揚看她異常的神色,放下了手,咬了咬唇角,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的存在感對他們來說太薄弱了,找他們沒有用。”像是怕周揚不信,惠比壽小福還眼神閃爍地補充道:“我試過。”
周揚并不去關注這話的真假,而是恍然道:“這樣啊——那你還記得你家附近有什麽特殊的标識嗎?我對這邊還算熟,也許可以幫你找到你家。”
天知道周揚對這裏一點都不熟,但這不妨礙周揚欺騙外表稚嫩的神明。
“真的嗎?真的嗎?”聽聞周揚這麽說,惠比壽小福上前握住周揚的雙臂,高興地直跳,“真是太好了,太感謝你了!”
周揚放縱着惠比壽小福失禮的行徑,彎着眉眼淺笑着回道:“沒關系。”
周揚這樣子看起來實在太過善良并且儀禮得态了!惠比壽小福與自己對比之下,發現自己實在太過粗魯了。她放開周揚,背手而站,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周揚桑,我家那裏有個很特別的店,它……”惠比壽小福叽裏呱啦一堆,形容起來那個店,說到激揚處還用手比劃着。那眉飛色舞的樣子,簡直在說故事似的。
只可惜,這故事講得不太清醒,惠比壽小福說了半天也沒能描述明白那店到底有什麽特別的。
不過,不懂可以裝懂啊!何況,周揚本來就不知道這個地兒都有些什麽地方,就是聽懂了,他也未必能找到。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周目是日漫野良神的同人,話說野良神真的好好看,沒看過的親可以去看一看,兆麻忠犬美如畫~
然後作者要說個事,最近日子比較特別,作者不能保證最近能在晚上八點四十更新~像今天就是很晚才回家,然後立即碼字,碼完就這個時候了~
大年初一的今天,恭喜大家個個身體健康,開開心心,學業有成,事業順利~
最後的最後抱怨一句,jj今天又給我卡了,好不容易碼完了,電腦後臺死活發不出去,一直說我驗證碼輸入錯誤,不能發表,關鍵他根本沒地兒也沒讓我輸入驗證碼。上次想給新文上傳封面也這樣,也是醉了
☆、就愛到處搶神器(二)
周揚最後還是帶着惠比壽小福找到了她的家,那是個看起來很溫馨的院子。惠比壽小福一看見自己的家,就将周揚抛之腦後,蹦跳着往家裏跑,邊跑還邊放聲朝裏面喊道:“大黑,大黑我回來了。”
只一聲,內屋的移門就被打了開來,從裏面出來個看上去很是成熟的男人。這男人穿着襯衫,體閑褲,一頭半長的黑發全數攏了上去。五官稱不上多出色,氣質也不出衆,甚至有些宅氣,和惠比壽小福站在一起就是标準的大叔和小蘿莉。
這個男人就惠比壽小福口中的大黑,也是神器,惠比壽小福唯一的神器。
大黑跨出一步,惠比壽小福彎着眉眼,跑到大黑身前後猛地一躍,抱住了大黑的脖子,吊在大黑的身前。
“嘿嘿嘿……大黑大黑,我回來了,我好想你啊!”惠比壽小福眯着眼,蹭着大黑的側臉。
大黑被她蹭得發癢,卻沒有阻止她的行為,任由惠比壽小福吊在他身上,想只貓一樣磨蹭着。大黑的臉上滿是對惠比壽小福寵溺,他擡起寬大的手掌,揉了揉惠比壽小福的腦袋,假意嚴厲道:“小福,你真是太亂來了,要是走丢了怎麽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