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這麽給他說道。
說着,還為了配合自己的話,一副準備站起來的樣子。瑪門不敢去賭周揚話的真假,一下壓在周揚身上,環住周揚的脖子,急道:“不要,不準走,不準丢下我!”
周揚停下,挑眉問道:“那你還哭不哭了?”
瑪門騰出一只手,抹掉自己的眼淚,搖頭道:“不哭。”
“那你是要你父王,還是要我啊?”周揚撥弄着瑪門帶濕氣的睫毛,不懷好意地接着問。
瑪門面露難色,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陪他成長的是路西法,他當然不能放棄路西法這個選擇。但與周揚的牽連又讓他不舍周揚,而且,最重要的是,瑪門怕選了路西法,周揚又把他一個人扔在這裏。
瑪門癟癟嘴,小聲道:“我都要。”
周揚開懷大笑,好心情地戳了戳瑪門還有些鼓着的腮幫,“喲,剛剛還說不要我呢,小孩子說話變得就是快。”
瑪門終于反應過來周揚是在故意逗他,氣呼呼捏着拳頭捶周揚的肩膀,氣勢不足地吼道:“你欺負我,你又欺負我!你這個壞人!”
周揚擡手握住還沒他手一半大的拳頭,樂不可支。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再問你一個問題我就帶你出去。”周揚。
“什麽問題?”瑪門鼓着嘴,氣哼哼地問道。
“一開始見你時,你說你有兩個名字,是真的?”周揚問。
瑪門不情不願地點點頭。
“那你還有個名字叫什麽?”
瑪門抿了抿唇,盯着周揚看了半響,回道:“父王說我也是你的孩子,你有權利給予我名字,他會永遠為你保留這個權利。”
周揚一怔,他沒想到路西法會這麽說。
而且說是兩個名字,其實另一個不過是一張空頭支票罷了。難怪當時說起這個時,瑪門會那麽看他。
周揚笑了一下,揉了揉瑪門的頭,道:“你就叫瑪門吧,挺好的。”
瑪門嬌哼一聲,扭過頭,別別扭扭道:“那當然。”
☆、本官誓死要成仙(二十五)
瑪門那天被帶到路西法面前,一開始還很好,只是三分畏懼七分親昵地湊在路西法身邊。路西法施舍了他一眼,安撫似地拍了拍瑪門的小肩膀,瑪門立馬笑顏如花,忘了一切的不快。
只是可惜,這份開心還沒維持住三秒鐘,就被周揚無情地打破了。
瑪門不可置信地瞪着周揚,小手指顫巍巍地指着周揚,惱怒道:“你又欺負我!我才不要一個人回去,我要和父王一起回去!”
周揚摸着下巴,不以為然地笑笑。
“你說的有什麽用?你父王和我已經決定了,你就乖乖自己回地獄吧!”周揚悠悠踱步到瑪門跟前,漫不經心地打開瑪門的爪子,戳了戳他因為不滿而鼓起的臉頰,道:“瑪門啊,你也不小了,整天就知道哭和要爸爸是會被人恥笑的。”
被周揚這麽一說,瑪門立即想起昨晚自己的凄慘樣,臉一紅,氣呼呼地躲開臉,讓開周揚戳弄他的手。他咬着嘴唇,斜了周揚一眼,不見周揚有什麽改觀,眼睛一紅,差點又丢臉的哭出來。
瑪門尚有幾分理智,也不敢上前對着周揚大呼小叫,轉頭抱住穩坐一邊的路西法,憋着嘴,可憐非常道:“父王,他是個壞人,總欺負我,你不要上他的當!我們回去,我再也不要他了!”
周揚呵呵冷笑,一把揪住瑪門的後襟将他拎到自己眼前,拍拍他的臉,道:“小東西,膽兒肥了啊,自己說不要我就算了,竟然還敢這麽告我的狀,鼓動你父王。”
瑪門立馬擡起自己的雙手捂着嘴,只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動都不敢動一下,就由着周揚拎着他蕩來蕩去。
瑪門這麽快認乖,周揚臉色好了一些,湊到瑪門眼前,陰森森地問道:“來,重說一遍,你要不要我?挑不挑撥你父王和我的關系了?”
瑪門不敢動,捂着嘴任由周揚湊在他臉上。周揚讓開後,瑪門才試探着拿開手。
見周揚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抿抿唇,猛然使力一扭轉向路西法,向路西法求救,“父王!父王!快救我!”
求救得來的并不是路西法的出手,而是周揚落在他屁、股上的狠狠一巴掌。瑪門肩膀一顫,沒聲了。
路西法本來不準備管,但看見周揚那不留情的一巴掌,不由皺了皺眉。周揚也是注意到了路西法的情緒,泰然自若地拎着繼續裝死的瑪門到路西法跟前,挑挑眉道:“路西不會心疼了吧?”
路西法張口,欲言又止。
周揚低下頭,隔着大電燈泡瑪門在路西法耳廓上親了親,輕輕笑道:“瑪門現在這樣可不好,要是離開了我們眼前,被人欺負了該如何是好?”
周揚倒沒有真的那麽擔心瑪門,畢竟瑪門這麽熊,出去也只有欺負別人的份,哪有那麽多人能欺負到他?具體看展昭那次就知道了。
然而,由着周揚這麽一提醒,路西法憶起瑪門剛才軟綿綿的表現,再想周揚方才評價瑪門“不是哭就是要爸爸”,也有些對瑪門的表現不滿。
瑪門一直偷偷扭着頭看他們兩人,起先看見周揚親路西法,路西法也不躲閃,還有些害羞和變扭。這時,一聽周揚這麽給路西法說,路西還若有所思樣,什麽害羞和別扭都沒有,心下只是一陣不妙。
果然,下一刻瑪門就聽自家父王沉沉的聲音傳過來,“瑪門,周揚會親自将你送回地獄。回到地獄後,你學着自己獨當一面。”
周揚滿意地又親了親路西法的側臉,站起身,将瑪門面朝着路西法拎着。
瑪門哭喪着一張臉,憋着嘴,悶悶喊了一聲,“父王。”
路西法沉默不語,那眼神也說明了他的話已經再無改變的可能。瑪門對他的父王不能再了解,只能接受了這樣的決定。
可憐的瑪門剛剛找到周揚就被他關了起來,好不容易出來了,也見到了自己的父王,卻被他們兩丢回了地獄。而他的父王,卻要和這個人跑了。
“那父王你什麽時候回來?”瑪門存了最後一絲希望,問道。
路西法還沒回答,周揚就扔下了瑪門。瑪門措手不及,差點沒摔個跟頭。
周揚揚眉帶笑地看着他,搶在路西法前面回答道:“你還是別管這個問題了,好好把你自己管好就好了。”
“我為什麽不能問?”瑪門不服氣。
“因為你父王他現在不歸你管。”周揚抱臂似笑非笑道。
“難不成我不能管你還能管了?”瑪門擡着下巴,對周揚的說法表達着不屑。
“嘿——”周揚嗤笑了一聲,“你這還跟我杠上啦?好,那我就告訴你,你父王現在還就歸我管了。”
說着,不待兩人反應過來,轉身一把扣住路西法的下巴,當着瑪門的面給了周揚一個纏綿色氣的吻。
這吻比起剛才那個輕觸少兒不宜多了,瑪門紅着臉紅着眼,跺腳指着周揚,怒不可揭,“你!你個色胚!你比阿斯蒙蒂斯那個總是不知死活地窺探父王的家夥還過分!”
周揚充耳不聞,壓在了路西法的手,又狠狠地吸了吸,才放開了路西法。
“魂淡魂淡!色胚色胚!”瑪門瞪着眼,繼續罵。
路西法惱了周揚一眼,惱色雖淺卻也不能讓人忽略。周揚笑着舔了舔自己的唇。
眼看瑪門又要開罵,路西法按了按自己的眉心,聲音微啞,“好了,別吵了。”
瑪門果真随着路西法的話,将到嘴邊的話都咽了下去,只有忽閃不定的眼神在訴說着他的委屈。
“你送他走吧!”路西法不去看瑪門眼裏的委屈,他雖然關心自己的兒子,但他也不覺得自己的兒子該這麽容易被人刺、激。
說是親自送瑪門回地獄也要看怎麽親自送,一路送到地獄是親自送,将他直接扔回地獄也是親自送。只不過,一個相對溫柔,一個就有點不負責任了。
很顯然,我們的周某人不是什麽真正溫柔的主,他可沒準備為了親自送兒子回地獄,而耽誤了自己的事以及和美人相處的機會。
周揚将瑪門拎了出來,找了個沒人的地兒,讓系統給他定位好時間線和地點線,不給瑪門反駁的機會,幹脆利落地将瑪門扔進了空間碎縫。
一下子,世界清靜了。周揚得到了如此感官。
作者有話要說: 阿斯蒙蒂斯——七宗罪的淫、欲。
☆、本官誓死要成仙(二十六)
在周揚蜜裏調油,龐昱生不如死的日子裏終于迎來了包拯。這一刻,龐昱簡直想大擺宴席三千裏,燒香拜佛五百年,以此來抒發自己內心的激動。
包拯陣勢不大,卻也不丢了他官品的臉面。由此,包拯一進入陳州城內,龐昱就得知了消息,将自己整得更加凄慘,只等那包拯上門來。
包拯剛正耿直,他的聰明都放在了偵破案件去了,從不曾擅長過陰謀詭計。想想展昭,真是什麽樣的上司有什麽樣的下屬,不過,公孫策絕對是一個意外的存在。
而這一次,公孫策坐鎮開封府,并沒有跟過來。由此,包拯與展昭相遇後,展昭卸下了僞裝與包拯一行人直搗黃龍——安樂侯府。
當然,若說這其中沒有周揚的功勞是不現實的,誰讓周揚給展昭信誓旦旦地保證他已經将龐昱的罪證全全掌握,只等包拯一來,将龐昱捉拿歸案。
罪證全全掌握是不假,包拯能不能将龐昱捉拿歸案就兩說了。
雖是有展昭給他打了預防針,但當包拯走進安樂侯府的時候還是大吃一驚。
這哪裏像傳說中的安樂侯府啊!簡直比他那開封府還破敗。再看那出來迎接的龐昱,整個人瘦了一大圈,面如菜色,衣衫破舊,憔悴不堪,要不是那龐昱自己開口說他是龐昱,他都沒認出來!
包拯不由自主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束,一身官袍衣鮮亮麗,再看看自己身後跟着的幾個護衛,除了展昭外個個身材壯碩,臉色紅暈有光澤。
突然覺得龐昱就是深嘗民間疾苦的清官,而他們才是那貪贓枉法的大貪官。包拯包青天還是頭一次有這樣的感覺,略為憋悶。
“包大人,寒舍簡陋,還請包大人不要嫌棄才好。”龐昱拱着手,故意放低身段客氣地給包拯說道。
龐昱這些天和周揚交涉,也學了幾手,做不到十成十像,總能模仿個一二三來。加上他注意到包拯面上的異色,心中歡快,演得更為賣力起來。
“小侯爺多禮了,該是包拯向小侯爺叨擾了才是。”龐昱一開始态度就這樣好,包拯也不好意思上來就跟龐昱叫嚣,虛扶起龐昱。
龐昱沒有因此就得意起來,而是特沉得住氣地做出請的姿勢,笑眯眯道:“包大人以及各位裏面請,府裏沒幾個傭人,只能委屈幾位了。”
包拯右手握拳,抵着鼻子下咳了咳,不太習慣地跟着這樣的小侯爺進到客廳。包拯身後跟着的人也都是面面相觑、莫名其妙,連展昭都不例外。
展昭雖然聽說了龐昱這些天的作為,也匆匆見過龐昱幾面,可沒有機會認真觀察過。今日這一番,展昭如何能把這人和當初那好色無能的安樂侯聯系到一起?
這些都是周揚起的作用?
如果真是如此,展昭不得不再次表達自己對周揚的敬佩,竟然能将這樣的人、渣改造成這樣,而且不過短短十幾天罷了!
只是現在龐昱這樣,他真不知是喜是憂。希望周揚所保證的不出意外,這樣他們才能讓龐昱為他以前所做的付出代價。
展昭思索間,幾人已經進了大廳。
大廳比外院更加不忍直視,桌子椅子歪歪斜斜,沒一個好的,茶杯茶壺也都是這缺一塊,那碎了一片的。
龐昱裝作很不好意思的樣子,請包拯坐下,道:“包大人,你可別笑話我,我這些天忙着在外奔波,顧不上這些瑣事。”
說着,龐昱殷勤地給包拯倒了一杯水。
要知道那杯水可是滿是水藻泥腥味兒的生水,龐昱自己受了這茶水十幾天的苦,哪能不讓他的死對頭嘗嘗。
包拯不疑有他,跟在包拯身後的展昭卻不放心地攔了下來。
龐昱就知道包拯那方人不會就這麽喝下自己給的水,看看展昭,也沒認出展昭就是前幾天和周揚一起出現的江湖人,只是裝作為他的動作一愣的樣子,然後恍然大悟道:“哦!這位就是禦貓展昭吧!展護衛這是怕我在包大人水裏下毒呢?包大人,您這護衛可真是忠心,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包拯一時沒辨得出龐昱這話是諷刺還是真心實意,也是模糊不清地回答:“小侯爺這是哪裏話。”
“唉(第三聲)——”龐昱擺擺手,大義凜然地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展護衛做的對,職責所在嘛!我這不是也怕包大人路途辛苦,口渴了,才迫不及待地給包大人倒杯水緩緩的。”
“小侯爺有心了。”見龐昱自己也喝了同一壺裏的水,展昭不再執着。包拯接過展昭手上的杯子,對龐昱道謝一句,擡手将杯子送到嘴邊。
一口飲下去,包拯的臉有些扭曲,捧着杯子的手也有些不穩。
關注着包拯的展昭立即察覺到了包拯的不對,上前問道:“大人,可是這水有什麽問題?”
對上龐昱不明所以的目光,包拯對展昭搖搖頭,揮退了展昭,放下杯子,擰眉問龐昱道:“小侯爺,這水怎麽會是這種味道?”
龐昱這才想起來似的,一拍大腿,一臉誇張的悔恨,“哎喲!怪我,都怪我!不知道包大人的到來,給忘了這茬!”
“怎麽?”包拯有些好奇。
龐昱糾結着他一對短眉,悔不當初道:“之前也說了,這些天我只顧着在外奔波,不太在意這些瑣事。再加上府裏的仆人也都被我派遣出去忙事情去了,這茶水飯菜之事也沒人能管着,我也就每天到那井水裏灌上一壺水,渴了就喝。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方才一喝,也沒覺出哪裏不對,倒是怠慢了包大人了!”
包拯一噎,忽而覺得手邊的這杯水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并且,他更加覺得自己才是只會享受的大貪官,而龐昱是個一心為民的好官員了。
立場莫名地開始動搖了。
包拯不知,他動搖立場的這份念頭被他意識裏的系統默默地記了下來,于此同時,高高在上的玉帝對他的印象分低了那麽一些。
不過,一切還有救。如果包拯知曉,并且及時補救的話。只可惜,該知道的人不知道,不該知道的人卻清楚得很。
“要不我去給包大人燒壺熱水?”龐昱遲疑地問道。
包拯哪裏會在別人都喝不幹不淨的生水的情況下他喝開水,況且,還是人家安樂侯親自燒的熱水。
包拯面上僵了僵了,對龐昱擺擺手,道:“不用了,本官現下不渴。不如我們還是先來談談本官的來意——陳州自然成災一事。”
“陳州之事。”龐昱喃喃念了一遍,頓了頓,應道:“好,有什麽事包大人盡管說。”
作者有話要說: 噗,,我覺得我就是來教大家如何熟練運用陰謀詭計的。今天的課程叫--以假亂真,挑撥離間,借刀殺人,作壁上觀,一箭雙雕以及把你賣了你還要替我數錢。
☆、番外——旁觀者有罪
瑪門失蹤了。
瑪門有什麽動向總是會習慣性地先和路西法打個報告,但是,現在路西法并沒有收到瑪門要離開做什麽的消息。瑪門顯然不是自主消失的。
瑪門現如今的力量根本沒有幾個人能拿他怎麽樣,路西法發現瑪門消失後的第一反應就是瑪門又被周揚給關禁閉了。
為什麽說又?
因為這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兒了。
瑪門總是在周揚面前作死,周揚也是向來不把兒子當兒子的随便折騰,哪一次瑪門不是被整得哭着認乖,周揚才會停手?然而也不知道是瑪門的惡魔本性作祟還是怎麽的,明明每次都被折騰地夠嗆,瑪門還就是不長記性地喜歡往周揚身邊湊,湊過去就湊過去吧,還偏偏一副傲嬌嘴硬、高高在上狀。
路西法一開始還會去周揚那裏領人,然後就被周揚借機各種羞恥play。他就不懂了,為什麽瑪門明明也是周揚的兒子,卻弄得是他一個人的似的。
路西法是習慣了,也是看開了,反正又不是他一個人的兒子,随他折騰去,反正折騰不死,就算折騰死了,扔萬魔坑再來一次就好。
本來挺疼愛自己兒子的路西法不知不覺就被周揚折騰地淡漠了。
兒子身在悲催中,路西法依舊呆在自己的宮殿裏悠哉悠哉地觀賞米迦勒一衆惡魔搞出來的新奇節目。美酒佳肴、酒池肉林,看着荒糜、堕落,卻也有屬于它別致的美。
路西法側倚在黑金色的王座上,絲綢般的墨發散落在王座上,有幾撮發絲滑了下來,擦過路西法的臉龐,掃過路西法的指尖。路西法眉頭輕蹙,擡起指尖将發絲撩過耳後。路西法的衣袍雖然華麗繁複,卻不保守,路西法這一個動作下去,衣領斜開,露出一邊的鎖骨。
大殿中不管是看表演的,還是表演的,齊齊地頓住身形,不由自主地向上方的王座看去,全然忘了自己該做的事。
路西法習以為常,看似随意地投下去一瞥,衆惡魔打了個寒顫,忙垂下頭去。
“陛下,過些天就是聖戰了,瑪門殿下……”米迦勒半低着頭,在靠近路西法王座的下面一個臺階處停下,矮下聲音道。
路西法擡擡眉,對着米迦勒擺擺手,不在意道:“別管他。”
“哦?陛下真就不管瑪門了?”忽的一個讓米迦勒和路西法都不陌生的聲音傳過來,還帶着他特征我性的笑音。
一只手憑空伸過來搭住了路西法擡着的手,随後,周揚的整個身子随之顯露出來,在路西法的手背上輕輕啄了一下,委屈似的道:“我等陛下很久了呢!”
“哼!”米迦勒面色不善地瞪了周揚一眼,卻拿他無可奈何,憤憤地甩手下了階梯。
他知道這兒沒他什麽事兒了。
路西法收回自己的手,淡淡地回視周揚,卻不給他回答。沒一會兒,路西法動了動身子,擡高了一些音調,對下面裝作沒看見的惡魔吩咐道:“退了吧。”
衆惡魔麻利地退了下去,有幾個管不住自己眼睛的惡魔最後一步還偷偷往裏瞄了一眼,有看路西法的,也有看周揚的。
周揚沖着看他的惡魔眨眨眼,調侃地笑了笑,讓那惡魔立馬丢了惡魔該有的厚臉皮,微紅着臉落荒而逃。周揚感到有趣,哈哈大笑,換來路西法危險的冷哼。
周揚仿若未聞,悠悠踱步到路西法面前,雙手撐着扶手,正好将路西法圈在王座之內。周揚半眯着眼,埋下腦袋抵在路西法的胸口,蹭了蹭,隔着衣服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心髒處。
路西法被他的動作弄得給措手不及,無意識地仰着頭,皺眉從喉嚨裏發出一聲悶哼。周揚再接再厲,一路嗅着參雜了酒香的體香味,最終停在路西法因為酒水的滋潤而顯得光澤包滿的唇瓣上。
周揚的鼻尖對着路西法的,唇與唇只是一張紙的距離。路西法微仰着頭,周揚這麽壓下來使得路西法頭動不能動一下。
對這樣的姿勢,周揚不能再滿意了,快速地用舌頭掃了掃路西法的唇瓣,笑道:“酒釀路西,這道菜我給滿分。”
“呵……”路西法表達了對周揚狂妄的嘲諷,垂着的手。黑色的魔法閃爍,路西法擡手就要向周揚後腦勺敲過去。
周揚後腦勺跟長了眼睛一般,緊跟着路西法的動作擡起相應的手,抓住路西法手。路西法掙了一下,沒掙開,又用另一只手去攻擊周揚。
結果是失敗的。
将路西法兩只手按在扶手上,周揚勾着唇朝路西法抛了個媚眼。
路西法怒,但随着這麽大的動作,路西法的頭獲得了自由,暗沉沉地瞥了周揚曲着的膝蓋一眼,擡腳往上踢。
這一下是周揚沒想到的,驚嘆一聲,險險地放開路西法的一只手躲了開去。
“路西,不用這麽狠吧?”周揚拉着路西法的一只手腕,拽了拽,可憐道。
路西法不答,站起身來,想要甩開周揚的手腕回寝殿,卻被周揚猛地一拉,兩人一前一後摔進了身後的王座裏。
周揚坐着,路西法背朝着周揚,跌坐在周揚腿上,被周揚束縛在懷裏。周揚笑嘻嘻地在路西法的側臉親了親,慢悠悠地說:“別急啊,路西,讓我好好感受感受王座上的你再說。”
“你!”一而再再而三被周揚擺布,路西法氣得不行,再一想周揚那話,他肯定周揚又是在打什麽龌龊注意。路西法全力掙了掙,一如既往地掙不開,猛地扭過頭,就要開口讓他松手,誰知一個字都還說出口,就被周揚堵住了嘴。
路西法往後仰,要躲開周揚的嘴,周揚騰出一只手壓住路西法的後腦勺。周揚調戲起人來那是一把好手,沒一會兒路西法就被他親得迷迷糊糊起來。
周揚松開另一只束縛路西法的手,摸索進路西法的衣袍內,有技巧的撫摸不由讓路西法再次沉溺其中,忘了他之前的憤怒以及他們所在的地點。
周揚錯開路西法的唇,貼着路西法的側臉揚眉一笑,手下一抽,路西法的衣袍一下子墜落在地。黑袍墜下的瞬間,兩人周身的氣息變得绮麗起來。
惡魔并不會覺得冷,但衣服全然不見路西法還是第一時間清醒過來。可惜,周揚從不會給路西法反抗的機會。輕笑入耳,路西法耳廓一熱,毫無防備下,兩人的位置忽而一變。周揚依舊坐在王座之中,而路西法卻換成了面對面趴坐在周揚腿上的樣子。背部羽翼根部被周揚有目的性的撫摸,路西法的氣焰即刻消失殆盡,眼角一紅,軟倒在周揚身上。
“嗚……”
路西法一聲嘤咛,背後的掩藏羽翼的部位突然一癢,古樸而神秘的黑色花紋爬滿路西法的背部兩邊。随之,一聲輕微的展翅聲,六對漆黑如墨的羽翼破體而出。長發因翅膀的鼓動掀起漂亮的弧度,之後,和些許羽毛一起落下。
長發披散開來,直到路西法的大腿根。黑與白的極致對比,讓眼前的景色淫、靡異常。
“你……魂淡!”路西法咬着唇擠出一絲神智,雙手無力地拽住周揚的胳膊,用最後的神智道:“回寝殿。”
周揚順着路西法的頭發滑下來,在他的腿部掐了掐,以笑聲回答了路西法的要求。坐在王座上往下看,這個大殿略顯空曠。在這大殿的王座上做這種事情,總有種在全天下的注視下一般。
他當然知道路西法提出這樣的要求不是因為什麽羞恥心,只是這裏是代表他的絕對權力、他的地位和驕傲,周揚如此做就像在亵渎他的驕傲一般,路西法不接受這樣的行徑。
周揚也沒有去挑釁路西法驕傲的意思,摟着十二翼堕天使轉身沒入了系統空間。
一進空間,兩人也管不得周身的情況,立馬纏綿在一起。
……
羞人的動靜以及無法忽略的喘、息口申口今落入了角落裏捂着死命眼睛蹲着瑪門耳裏,正在酣戰中的兩人誰都沒發現空間裏多了一個人。
直到結束。
只可惜那時候什麽都晚了。
路西法黑着臉給自己穿上衣服,冷冷地瞥了周揚一眼,音如寒潭,冷冽到血液裏,“你以後可以不用來地獄了。”
說着,也不看可憐兮兮縮在角落不敢吱聲的瑪門一眼,自行丢下兩人離開了系統空間。
周揚抽了抽嘴角,目送着難得跟自己鬧別扭的情人,不敢上前再去撩撥他。
然而,他也不是故意的啊,他只是一時激動只想到回系統空間方便,忘了瑪門的存在而已!
眼見着周揚的臉色也趨向鍋底,瑪門小臉一白,哆哆嗦嗦地張開嘴,無力地解釋一句,“我什麽都沒看見,我保證。”
周揚擡了擡眼皮,掃了瑪門一眼,這才慢悠悠地把衣服穿起來,遮住了一身暧、昧的痕跡。他踱步到瑪門身前,含笑地摸了摸瑪門的腦袋。
瑪門沒有放松,反而打了一個寒顫,一臉欲哭無淚,“我真的什麽都沒看見,真的!”
“我也沒說你什麽啊!”周揚溫和道。
你是沒說什麽,但你的表現一點都不是沒什麽的樣子!瑪門腹诽。
周揚眯着眼,彎下身,面貼着瑪門的面,輕柔問道:“乖乖瑪門,你剛剛心裏是不是在說爸爸壞話呢?”
“我沒有,絕對沒有。”瑪門将自己頭當撥浪鼓直搖。
“是嗎?”周揚幽幽反問,“可是爸爸不相信你呢!說謊可不是好孩子,乖乖瑪門看來還要多多習慣一個人生活。”
瑪門臉色一白,這代表什麽,這代表他的禁閉時間又長了啊!
明明都不關他的事啊!跟他有什麽關系,他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瑪門反省自己:一定是他太好欺負的緣故!
“我沒錯,憑什麽要關着我!”瑪門心一橫,大聲質問周揚。
周揚也不怒,悠悠補刀:“看來你是一點都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啊,什麽時候你父王不生氣了爸爸再來放了你,乖哦!”
我最大的錯誤就是找到了你!
這是明晃晃的遷怒!遷怒!!!
瑪門在心中怒吼!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趕回來後來不及碼字了,就用以前的半成碼的品番外加工一下來湊~這是我的一個腦洞,和正文無關,存粹作者惡趣味~ps:……部分大家都懂的,和諧期間,多靠腦補了。話說這次這樣也不知道能不能過,【望天。
☆、本官誓死要成仙(二十七)
包拯正襟危坐,談到公事總算多出幾分底氣來,“小侯爺,本官先與小侯爺确定一事,陳州自然成災之事可是當真?”
龐昱沒有立馬回答包拯的話,先是愁容滿面地長嘆一口,一臉痛心疾首道:“唉!既然包大人提起龐昱也不好多做遮掩。包大人說的沒錯,數月前陳州确實自然成災,民不聊生。”
聞言,包拯面色一正,銅鈴大目一瞪,單手狠狠在桌上一拍。“啪”的一聲,仿若公堂上驚堂木一拍,正是威嚴十足。
“大膽安樂侯,既然陳州确實自然成災,你為何隐瞞不報?可是貪贓枉法,濫殺無辜,不願為聖上察覺?”包拯厲聲質問。
包拯會問這樣的問題不過在周揚預料之中,周揚也早已給了龐昱答案,因此,龐昱表現出來猶是不慌不忙,“包大人你這是哪裏話?我龐昱的身家都在這安樂侯府了,有沒有貪墨包大人盡可搜查。至于濫殺無辜更是欲加之罪了,我何故要去殺害無辜百姓呢?”
安樂侯府現今如此,別說貪贓枉法的證據了,恐怕連米面也是搜不出多少了。面對着這樣的安樂侯府,還真定不下罪來。不過包拯也不是那麽好糊弄的,雖然這安樂侯府沒法找出證據,但這并不能證明龐昱就是無辜的啊!
“既然如此,那本官問你,你何故隐瞞不報,拖延災情?”包拯問。
龐昱反問:“包大人,我确實暫緩了災情的上報不錯,但這災情恐怕不曾愈演愈烈吧?我不過想為聖上分憂,盡一己之力,極力挽回陳州的局面,也免得聖上再為陳州這事分神。”
包拯一噎,無法反駁。單看表面,陳州的災情不只沒有被拖延,使得災情更加嚴重,反而得到了很好的抑制,漸漸轉好。一切正如龐昱所說。而且,龐昱這麽一說,叫包拯如何理直氣壯地問罪龐昱?人家不過是為了當今聖上分憂,雖是隐瞞不報,但傾盡家産全力搶救陳州,該如何說他做錯了?
展昭注意到了包拯的動搖,彎腰附在包拯耳邊輕聲道:“包大人,您千萬別被這些表面蒙蔽了。別忘了,一旦周公子将證據收集齊了,他的這些僞裝就再也撐不住了。”
包拯眼神一亮:對啊,現在所有的證據都在周揚手中。他們今日到訪安樂侯府不過是先試探一番,只要之後他們将周揚手中的證據拿到手,龐昱就是再狡辯也沒有用了!
先入為主的觀念讓包拯對龐昱的印象并沒有那麽糟糕,展昭的一番提醒才讓他內心左右搖擺的天平回歸了平衡。
“安樂侯倒是好口才,只不過人證在前,你又該如何辯解?”包拯沉聲問道。
“人證,什麽人證?包大人空口無憑,還是把人證帶過來,我們對峙一番才好。”包拯來之前,龐昱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此時,自信滿滿地給包拯嗆聲道。
包拯問道:“人證該提上的時候本官自然會提上,現下,本官只問你,陳有才這個名字不知道安樂侯可還記得?”
“陳有才?”龐昱跟着包拯重複了一遍名字,攏眉思索,顯然是不記得這個名字了。包拯意味深長的目光下,龐昱終于慢慢想起了陳有才是誰。那不就是一家都被他抓進監獄的人嗎?
當時龐昱發現陳有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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