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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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揚也不多言,對他露出一個“你懂的”的微笑。
龐昱腿一顫,有些站不住。
一定是他太餓了,出現幻覺了。龐昱自欺欺人的想道。
他看都不敢随便看一下的美人竟然已經被這個心黑黑的人吃幹抹淨了,偏偏他還不能拿這個人怎麽辦,甚至他還要靠這個人為自己未來鋪路。
心如刀割。
萬箭穿心。
龐昱菜色臉好似真的失血過多似的。
周揚慣常上揚的雙唇抿着,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唇角,眯着的眼裏滿是龐昱看不出來的愉悅。
“小侯爺,現在這種時候恐怕不是你關心美人的時候哦!而且,等過幾天我就要和路西搬到隔壁院子裏,替小侯爺你看着財産了。到時候還要小侯爺你時刻保持清醒,別在這關鍵期間先自己漏了破綻。”周揚滑下手,敲敲桌子,讓怔愣的龐昱回神,“包拯來後,小侯爺你該做什麽,該說什麽,都清楚的吧?”
周揚這一段話雖是不長,但包涵的信息太多,讓龐昱臉上一會兒一個表情,實在誇張地很。最終,龐昱壓下了所有情緒。有些話在周揚這句話結束後,他已經再無法問出口來了,所以他忍痛不再去關注。
比如,路西法。
而有些事,他還能說,只是讓他既興奮又擔憂。
周揚不呆在侯爺府那是對他的信任啊,被他打心底佩服的人信任,龐昱怎麽會不興奮。但興奮的同時,他也憂心自己堅持不住怎麽辦?
不不!龐昱在心底搖頭反駁自己的消極想法。都已經打定主意要做到了,怎麽能有這種想法!
本就不能失敗,現在更不能辜負周揚的信任。
龐昱不知道的是,他這一點一點的退讓不僅讓他自己失去了主權,還已經失去了侯爺府的主權。
現在的侯爺府的主人已然不像是龐昱,而是周揚。不管是周揚對侯爺府的支配情況,還是剛剛和龐昱的那番對話。
那番對話仔細聽來,分明就像主人暫且離家,将府邸留給總管打理的格調。
龐昱沒有發覺。
他估計到最後也不會想明白,就算有人給他提示了,想來也不會明白自己到底在哪一步錯了。
“好了,小侯爺,你可以出門幹活兒了。”像打發下人一般知會着龐昱,周揚還嫌不夠打擊他一樣,添了一句:“我去看看雞湯送過去沒。順便,昨天有些事還沒和路西解決完,總是這麽拖着,哪一天路西甩手走人了,我可就虧大了。”
直白地翻譯過來:你餓着肚子在寒風中奔波不歇,而我美人在懷、美食在前,悠然自得。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周揚:從前,你高高在上,我是平民老百姓,然而我們一起吃香喝辣,喝酒撩妹。現在,你餓着肚子在寒風中苦苦掙紮,而我溫香軟玉在懷,住着你的房子,吃你的存糧,用你的錢。估計也就兩年,你墳頭的草也該有丈八高了。
龐昱:ㄒoㄒ淚水掉下來,敢不敢不說出來,我們還可以一起喝酒撩妹。
周揚挑眉一笑:哦?我會用這杯酒到你墳前祭奠你,到時候你不妨在底下用這杯來之不易的酒水喝酒撩妹。當然,如果底下的鬼妹妹看得上你的話。
龐昱:滾,你給我滾(ノ`Д)ノ不能做朋友了!
周揚:朋友?你說你?呵呵……
☆、本官誓死要成仙(二十一)
瑪門的行蹤問題,路西法也不止和周揚提過一遍兩遍了,只是每次一提到這個,就被周揚一筆帶過,然後帶偏話題,帶着帶着,不知怎麽的就帶到床上去了。
周揚的小日子惬意非常,騙吃偏喝,擁美坐懷。可憐的龐昱這些天折騰下來瞬間憔悴了一圈,面如菜色,雙目無神,雙手雙腳上都起了血泡。
這都是周揚在他身後一遍又一遍洗腦的結果啊!
看現在的龐昱,邋遢滄桑,哪裏還有之前光鮮亮麗的樣子。
就這麽幾天,不僅是龐昱以及安樂侯府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就是整個陳州也都颠了個兒,少了以往那一份一點就着的火藥味兒。百姓雖然還是被壓迫着,但臉上的笑容卻真實了幾分。
對大多數百姓來說,不在于壓在他們頭上的是貪官還是清官,只在于誰可以讓他們生活好一些。龐昱這些天也不是白跑的,雖然百姓們對龐昱還是喜歡不起來,但那些米面銀兩真的是雪中送炭,他們接受了好處便忘不了,口下也出自內心地不願意說道龐昱的不好。
陳州發生了這麽大改變,一直注意着陳州百姓的展昭哪裏會發現不了?展昭思索一番,也就料到這必然是周揚的手筆。他為百姓得到了生機而由衷感到高興,但另一方面,他又擔憂起來,龐昱這番作為下去,包大人到時候來了該如何問罪龐昱呢?
展昭也不敢輕舉妄動,怕打亂了周揚的計劃,尋思着晚上去偷偷見周揚一面,了解了解情況。
于是,這一天深夜,展昭摸進了侯爺府。然而,展昭暗中翻遍了整個侯爺府也沒見周揚一個人影,正疑惑着,無意發現龐昱的書房的燈還亮着,眼神一閃,靠了過去。
書房裏,還是白天狼狽打扮的龐昱在書案上寫着什麽,旁邊守着一名同樣衣着不忍直視的奴仆。龐昱寫完信,晾了晾疊起來封進信封裏,面色凝重地吩咐道:“去把這信交給周大俠,記住,千萬別被任何發現你的行蹤。”
奴仆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事兒了,很是熟練地将信堆疊塞進衣袖裏,哈腰道:“小侯爺放心,小人都明白。”
龐昱因為瘦下來的臉顯得眼睛大了一些,一笑眯起來還能看到眼眸,倒沒以前那麽猥瑣了。龐昱拍拍奴仆的肩膀,道:“好,你去吧,辦好了小侯爺以後不會虧待你的!”
周大俠?展昭只眼眸一轉就知道他們說的是周揚。
原來周揚已經不在侯爺府了,難怪他找不到。這樣想着,那奴仆已經拿了信封出來了。展昭腳尖一點,翻身躲到草叢中,準備跟蹤那奴仆。
展昭的輕功雖然不如他的武功厲害,但在江湖上也是數得上名號的,小小的一個奴仆就算再小心也沒法兒發現他被人跟蹤了。
奴仆不時觀察四周的情形,從侯爺府後門出來後,拐進一個人煙罕至的昏暗巷子,直到巷尾,這才出現了一戶看起來住着人的院子。奴仆最後确定身後沒有人,推開門進了小院。
展昭直到奴仆進去一會兒後才翻牆進去,落定後正好可以看到不遠處奴仆的背影。奴仆停在一扇緊閉的門前,趴在門上聽了聽裏面的動靜,确定裏面有人在後,輕輕敲敲門,小聲道:“周大俠,小侯爺讓小的來給您送信。”
回答他的是一聲暧、昧的悶哼聲。
奴仆唰的一下漲紅了臉,磕磕巴巴接着道:“那……那個,小的不……不打擾周大俠和路……公子了,我把……信塞門縫裏了。”
說着,也不等裏面的人答應,将信往門縫裏一塞,落荒而逃。
展昭躲在暗處看着那奴仆的反應,不明所以。那聲悶哼聲他也是聽到了,只是展昭太過純潔,根本沒有想到歪處。
奴仆離開後,展昭從暗處走出來,原本是想敲門,但一想,出于保險起見,他還是先确定裏面的人是不是周揚吧!
展昭習慣性躍上屋頂,順着房間裏傳來的聲音找到方位,掀開一片瓦往下面看去。
這一看,展昭整個成了清蒸禦貓,臉紅得跟能滴出血來一樣。
只見床幔已經不知所蹤的木床大大方方展現在展昭眼前,被子被扔下床,衣服淩亂地扔在床上,被上下相疊的兩人壓在身下。
面朝上的人全身上下每一處都是精致完美的,就好像造物主将世間最好的東西都點綴在了他的身上,簡直像上天的寵兒。特別是此時,他白皙剔透的肌膚上沾染了情、欲的色彩,雙眼微眯,睫毛一顫,帶下一顆晶瑩的水珠,一剎那,萬物無聲。
展昭在文學方面并沒有什麽造詣,但他突然就想起一句詩——滄海月明珠有淚。他不一定明白詩講的什麽意思,但他就是覺得這意境和這人此時的樣子出奇的相配。
周揚像感應到什麽一樣,猛地一撞讓路西法來不及反應地低吟了一聲,随後迅速拉過薄被将兩人遮蓋起來,擡手撫摸着路西法的側臉,舔了舔他的睫毛,轉頭,似笑非笑地向展昭的方向看了一眼。
展昭猛然回過神,這才發現自己看了多久,又都想了些什麽。下意識後退,手一抖,磚瓦從手下掉下去,滑下屋頂,“砰”地一聲摔下去。手忙腳亂地去接,卻已經來不及,飛身下來後只能呆滞地看着腳邊碎掉的瓦片。
展昭在風中淩亂,屋內路西法沒好氣地睨了周揚一眼。
但凡有一點神智,路西法也知道屋外什麽狀況了,自然也知道周揚同樣是知曉的。周揚還曉得拉個被子給兩人蓋一下,這很好,說明他還有點羞恥心。
但随之感知到周揚更加興奮的身體後,路西法就知道他想錯了。
明明上一次被龐昱打斷他也沒這樣,這一次竟然會是這種反應。路西法也是無話可說了,難道周揚還能一天換一個心态?
事實上确實如此,只不過大多數還是要看情況的。不過,有些東西是怎麽都不會變的,比如獨占欲和控制欲。
周揚悠悠地摩挲着路西法,全然貼上去,趴在路西法耳邊,輕輕道:“你的這種美只能屬于我一個人,別人也只有眼饞的份。”
“嗯哼……”路西法無意識地抱着周揚口申口今了一聲,拽起周揚的頭,冷笑道:“你說是就是了?”
“當然,我說是就是。你整個人都是我的了,早就注定了,怎麽就不是了?”周揚無辜地反問。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今天去醫院挂水,護士姐姐戳了好幾遍都戳不準,兩只爪都被戳破了,眼淚汪汪地看着你們。
☆、本官誓死要成仙(二十二)
展昭最終自然沒有能問出什麽細節出來,周揚磨蹭了半天出來的時候,展昭還站在風中恍恍惚惚地回不過神呢!
被周揚喚回神思後,一對上周揚的眼睛,展昭就想起了周揚那時候看他的一眼,順勢着又回想起那時候淫、靡的情景。剛剛降溫的臉一時又炕了起來。
“周公子。”展昭半埋下頭,聽起來像是正常地喊了周揚一聲,其實只要有人看到他發直的眼神就知道他還沒回過味兒呢,此時恐怕腦袋裏還是一團漿糊,根本不能用來思考。
周揚恢複了在展昭面前的神态,淺笑着,看着很是柔弱,哪裏有剛剛在屋內瞥展昭那一眼的邪獰。
“展大人半夜來訪想必有什麽要事吧?”周揚波瀾不驚地問道。
周揚這語氣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甚至周揚話的本身也沒有任何問題,但耐不住展昭做賊心虛。展昭面上一慌,片刻後才回歸正常,順勢将臉上不正常的紅暈也壓了下去,擡起頭來。
“展某只是有些疑問想要來請教周公子。”展昭依舊在強裝鎮定,不了解展昭的人定然看不出一分不對。
其實展昭有時候也挺善于僞裝的,只是他的僞裝通常都出于善意,不想讓別人知道他不好的狀态,從而擔憂他。
當然,面對周揚的這一次,展昭可不是為了不讓周揚擔憂,只是純粹地覺得尴尬。
“請教疑問,半夜?”周揚笑着反問。
展昭一頓,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想起來自己為什麽會半夜才來找周揚解惑,手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緊了緊握着巨闕的力度,喉結一動,道:“展某以為周公子還在安樂侯府,怕打草驚蛇才特意半夜來找尋周公子。”
周揚恍然大悟似的點了點頭,贊道:“原來如此,展大人果然想得周到。只是不知展大人怎麽知道我搬到了這裏,是跟着侯爺府的下人過來的?”
展昭沒有太多思考的能力,聽到周揚的問題,只簡單地辨別了正誤,颔首。
攏了攏衣服,周揚為展昭着想地問道:“展大人在這冷風裏也站了許久了,雖然內功高強,但也要注意身體不是?不如,展大人和我一起進屋再說吧?”
展昭起先只是習慣性地點頭,待反應過來周揚說的是什麽,邁出去的腳立即頓住。展昭瞄了一眼半開的房門,連連擺手,說道:“不用了,展某只是有一點疑問,問完就離開。”
周揚雖然給展昭所說的進屋并不是路西法所在的屋子,但看展昭誤會了,拒絕地這麽徹底也不強求。
這樣也挺好,早點把他打發走,說不定回去還可以和路西再來一發。精蟲上腦的周揚下、流地在腦海裏回想路西法惑人的樣子。
驀地,腦海一痛,周揚捂住頭,有些無語。
顯然太專注地想路西法被路西法感應到了,路西法隔着精神力打散了他色、情的臆想。周揚慶幸,還好路西法只能在他專注地想到他的時候,才能通過這種特殊的意念聯系看穿自己關于他的想法,不然他腦內的那些道道都被他看穿了,他周揚還靠什麽吃飯啊!
周揚不動聲色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開口對展昭說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展大人有什麽問題便快些問吧。問完了,也好早些回去休息。”
展昭得到周揚的同意,眨了眨眼,這才完整地整理出自己的思路,問道:“周公子,近日陳州的變化可是你從中幹涉的緣故?”
周揚點頭承認。
展昭得到和自己預想不差的答案,暗下松了一口氣,接着又問:“你這樣做,等大人到陳州後該如何問罪龐昱?”
“展大人你就放心吧,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周揚向展昭模棱兩可地保證道。
“當真如此?”事關重大,展昭不放心地又問了一句。
周揚信誓旦旦地給展昭再次保證道:“當真!展大人你只管等着,別暴露你的身份就好。到時候包大人一來,我定然有辦法讓安樂侯伏法認罪。”
展昭擔憂之色退卻了一些,周揚見狀,給了他最後一擊,道:“安樂侯貪墨濫殺、目無王法的證據我都已經到手七八了,只等着包大人來之前,全全掌控。最後,再給他致命一擊,永無翻
身之日。”
這麽一說,展昭是真的放下心來了。本就不敢在此多停留片刻,現下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成了今天晚上第二個從這個院落落荒而逃的人。
展昭今天回去注定是個不眠夜,哪怕在客棧的時候周揚就親口承認了他和路西法的關系,但聽到和親眼看到還是隔着一重天的差距的。
純潔的人都是怎麽變污了呢?無非一點一點習慣着污的東西,習慣着習慣着就發現自己已經回不了頭了。
展昭會不會最終走向這一天?誰都不知道,就是展昭自己也不會知道。
直到展昭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小院裏,周揚才愉悅地轉身回去。只是這一步還沒踏進門內,就從裏面掀起一陣風,将門“砰”的一聲關了起來。
周揚無奈地摸了摸鼻子,直接瞬移進屋子。屋內路西法已經衣着整齊,身上罩着一件不知道從哪兒弄出來的鬥篷。
周揚一挑眉,問道:“你這是要去哪裏?”
路西法坐在桌旁,斜了周揚一眼,答非所問道:“我說過我來這裏的目的是找瑪門。”
周揚不是很明白路西法的意思,模糊道:“然而我覺得瑪門是需要好好教訓一下了。”
路西法沒有否認,道:“瑪門的存在對于地獄來說必不可少。”
瑪門是七宗罪之一,在地獄有這樣的地位也不奇怪,周揚點頭承認了路西法,等着他繼續說。
然而,路西法并沒有接着說下去,而是問道:“你确定不放出瑪門?”
想想那熊孩子的熊樣,周揚沉默了。
路西法也沒有強迫,對周揚說:“這裏和我所在的世界時間線并不一樣,在我看來,我已經離開那個世界很久了。瑪門也是你的兒子不錯,但地獄同樣是我的責任。如果你僅僅是想給瑪門一些懲罰,那麽之後将他放回來。”
突然談起責任這個話題,周揚不禁有些怔愣。
路西法:“雖然你放棄了地獄,但我不會放棄。”
周揚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驚奇地問道:“你要回去?”
路西法默認了。
“瑪門也不領回去了?”
路西法靜默了一會兒,道:“你并不願意放他出來。”
周揚問:“所以你就放棄了?”
路西法搖頭,突然伸出手來,周揚順着他的手看去,訝異地發現自己和路西法之間竟然不知
何時産生了靈魂與靈魂的聯系。
“我相信你不會對瑪門怎麽樣的,而且,如果有什麽問題,我自然也能找到你。”路西法頓了頓,看着周揚的目光閃爍了一下,道:“當然,如果你想找到我的話也可以。”
☆、本官誓死要成仙(二十三)
路西法要走,周揚哪裏肯呢?他還沒嘗夠路西法的味道呢!至少在這個世界裏,周揚是不可能放手讓路西法離開的。
于是,周揚這時候不負責任地将瑪門拿出來當擋箭牌了。
“雖然瑪門那孩子熊了點,但是如果有個鍛煉他的機會也是不能放過的。”周揚這樣建議道。
路西法哪裏會不知道打得什麽心思,擡手拽住周揚的衣襟往自己眼前拉來。周揚沒有反抗的意思,樂呵呵地配合着他,彎下腰靠近他。
路西法眼尾一挑,說不出的風情,唇角帶着一些笑意,不過笑意雖淡,意義卻深得很,“哦?現在願意放了瑪門了?那你說,該讓瑪門鍛煉多久?”
周揚色氣滿滿地捏了捏路西法的手掌,舔舔唇角,回道:“自然是越久越好了,這樣瑪門不是能早點獨當一面?”
路西法一把打開周揚搗亂的手,順勢勾着周揚衣襟的手也松了開去。路西法的手雖然松開了,但周揚并沒有讓開腦袋,還是一動不動地擱在路西法上方。
“你期望瑪門能這麽快獨當一面做什麽?這樣你就可以徹底不用管了?”路西法說着,自己否決了自己的說法,“當然不是,你就從來沒管過。”
“哪兒的話,我這不是不知道你給我整了個兒子出來嗎?知道之後不是管教着呢!”明知道瑪門并不是路西法“生”出來的,周揚還是暧昧非常地摸上了路西法的肚子。
那裏緊實有力,暗藏着無盡的力量,完完全全屬于男性的身材。路西法懶散地擡擡眉,支着下巴倚靠在旁邊的桌子上,不躲不閃,任他施為。
周揚順着他的腹部上移,将路西法的鬥篷解開,扔掉,湊到他耳邊輕輕道:“你明明再清楚不過我的目的,還故意這麽問。”
“你的目的這不是要看你?”路西法說。
“不錯,看我。”周揚哈哈大笑一聲,讓開身子,面朝着路西法的面,直視着路西法的視線,一點不見遮掩自己的歹意,“我的目的就是多留你一會兒,我的路西太美味了,永遠都吃不夠。”
如此露骨的話說出來,路西法也不見不好意思,表情淡淡的,仿佛周揚就是說了再平常不過的話。
周揚摩挲着自己的嘴角慢慢站直身子,意猶未盡地回憶道:“甘甜的味道、清涼的唇、溫熱的舌頭、勁瘦的腰肢、修長筆直的雙腿,特別是這一雙腿,夾住我的腰的時候,簡直感覺要上天堂了。哦,不……”周揚搖了搖頭,“上天堂的感覺一點都不好,一點都比不上上、你來得美妙。”
周揚故意将話語說的低俗不堪,偏生路西法依舊撐着下巴,神色不動地看着他。
周揚不由感嘆,堕落的路西有他的美妙,未曾堕天的路西也有着屬于他的趣味啊!
“唉!我真是擔憂,要是哪天我對上瘾了,怎麽辦?”周揚嘆息道,臉上是純粹地對自己未來的憂心,卻不知有幾分真幾分假。
看周揚一個人唱獨角戲半天終于消停了,路西法這才開口,問道:“所以,瑪門呢?”
“哦?”周揚抱臂訝異道:“這麽說你是同意了?”
“是啊!”路西法不否認地點點頭,站起來單手搭在周揚肩上,靠近周揚的臉,在他唇上印上一吻,路西法的眸光轉動,讓周揚不由自主為他吸引,“為了讓你早點對我上瘾,我選擇暫時留下來。”
路西法離開周揚的唇,難得地露出一個弧度很大的笑容,這笑容裏既有明媚也有誘惑。周揚呼吸一滞,就聽路西法接着道:“現在呢,你該讓瑪門出來了吧?”
“該死的!”周揚低咒了一聲,猛然擡手壓過路西法的後腦勺,稱得上粗暴地吻了上去。
周揚啃咬着路西法的唇,急促地攪亂着路西法的口腔,發洩着內心的躁動。然而,這些都還不夠!
周揚移開按住路西法後腦勺的手,一把将配合着他的堕天使推倒在桌上。他埋下頭,繼續剛剛因為自己的動作被打斷的吻,一手按在路西法側頸處,一手從路西法衣服的下擺伸進去撫摸。
撫觸加上接吻,許久之後周揚才粗喘着氣抑制住了自己內心的震動。
長期的不換氣地接吻讓周揚呼吸有些困難,路西法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嫣紅的唇微張着,随着胸口起伏的頻率喘息着。
周揚用大拇指搓了搓路西法的發熱的臉龐,喉結一動,道:“好,我把瑪門還回來。”
本是準備讓路西法和自己一起去将瑪門領出來的,但一想到瑪門現在的樣子應該挺凄慘的,還是不要讓路西法看到瑪門的這一面吧,免得路西法以為自己虐待兒子呢!
想得好像他沒虐待兒子一樣。
拇指移動,捏住路西法的一撮頭發揉捏。路西法身體每一處的觸感都非常棒,這也是周揚樂此不疲地動不動就調戲一下路西法的原因。
“你先去睡吧,明天一早我就将他帶回來。”周揚說。
周揚說出來的話沒幾句可信的,但這一句路西法還是信的。
将路西法抱上床,又磨蹭了半響,周揚才回到了系統空間。
很好,這次沒有枕頭的“熱烈歡迎”。只是,周揚一時竟然沒找到瑪門的人哪兒去了。
總不可能自己溜出去了吧?這種可能幾乎沒有。
周揚也沒費心親自去找,感應了一下,訝異地在床底下發現了某個熊孩子。
也不知道又鬧什麽幺蛾子了。周揚本着這種想法,随手一揮,淩亂的白色大床立即從空間消失不見,露出埋着頭抱膝而坐的瑪門。
這樣的姿勢讓周揚想起了第一次見瑪門的樣子,不過那時候瑪門一身衣服淩亂破舊,此時雖然依舊淩亂,卻幹淨完整得很。
周揚踱步過去,俯視着瑪門,悠悠地張唇問:“你又折騰什麽呢?”
瑪門雙肩一抖,一聲低低的嗚咽聲從雙臂間傳出來。
周揚驚奇,有些幸災樂禍地問:“喲——這是又哭了?多大個人了,整天哭哭鬧鬧的,也不害臊,還七宗罪之一呢!這是地獄沒人了,才輪得上你的吧?”
要是之前,瑪門恐怕已經是拳頭砸上來了,但今天,聽周揚這麽說,瑪門哭得更委屈了。
“哇哇哇——”瑪門擡着臉對着周揚哭嚎,越哭聲音越大,小臉因為猛力地哭嚎漲得通紅。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發現了,我是越忙腦內坑越大,,最近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新坑:一個立志到處做昏君的現代男人如何禍害歷史,泡得美人歸的故事。已經占坑開為全文存稿,等這篇文差不多了就開始撸那一篇。下面放放它的初始文案,感興趣的童鞋可以點擊進入作者專欄,将這文預收下來~
《[綜]昏君我拿手啊》(現改名為《[綜]昏君萬福》)
系統:就問一句,你還能做什麽?
林勺:昏君我拿手啊!
系統:既然如此,做你的昏君去吧!
某一天,他們的皇帝半途換人了,頂頭上司不會作詩、不會打仗、不會為政了……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調戲帥哥美女。
郭嘉:主公,說好的一起争霸天下呢?
林勺:奉孝你只管争霸天下,孤負責敗光大魏就好。
郭嘉:……
慕容沖:為什麽放了我?
林勺:本王沒這閑工夫玩養成,等小鳳皇你長大了記得回來讓本王嘿嘿嘿。
慕容沖:……
……
本文又名《從三國玩到大清》、《歷史就這麽被玩壞了》、《昏君的自我修養》……
注意:本文歷史走向已死,請勿考究!!!
林勺攻vs慕容沖受 吃喝玩樂無意識渣攻x前期堅韌後期病嬌受
☆、本官誓死要成仙(二十四)
孩子熊周揚還能心安理得地教訓一番,現在瑪門就在那兒一個勁兒的哭,周揚還真下不去手。試探地将手搭在瑪門頭上,柔軟的觸感意外不錯,周揚揉了揉,算是安撫。
這種感覺很新奇。
這種來自至親的摸頭撫觸,他周揚是從小到大都沒有經歷過的,他也不屑于這樣的撫觸,所以他同樣不覺得別的孩子一定需要。
這一下或許是心血來潮,或許是鬼使神差,其實也沒什麽差別,周揚自嘲似的笑了笑。
“好了,別哭了。”周揚将聲音軟下了幾個度,道。
周揚這難得的和聲細語和撫摸讓瑪門不由自主地呆愣住,猛地停住哭聲的行為讓他打起了哭嗝。
瑪門仰着頭,濕漉漉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周揚,頓了頓,突然大嚎一聲,向前撲去,一把抱住了周揚的大腿,埋在周揚衣服裏哭訴。
“我不要一個人呆在這裏,我再也不要在這裏了!嗚嗚……不要丢下我一個人,我要父王!”
一個孩子挂在自己大腿上哭,灼熱的淚水透過他的衣料滲透進皮膚裏來。這種事周揚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體驗。
不管怎麽說,這也是自己的兒子啊,還是他和光耀晨星路西的兒子,若是不熊的時候,也不是那麽讓人難以接受嘛!
直到這時候,周揚才有那麽一點點從心底接受了瑪門的身份。
垂下手,周揚無聲地嘆息一聲,憑空一抓,一個單人沙發出現在周揚身後。周揚将瑪門抱起來,坐進沙發裏,把瑪門放置在自己腿上,讓他側坐在自己大腿上。
“別哭了,多大個人了。”周揚有些無奈地又勸了一句。
瑪門咬着唇,停住了哭聲,卻止不住從喉嚨底發出抽泣聲。
瑪門雖然沒有完全傳承路西的相貌,但也生的唇紅齒白,只看那相貌,也是個人見人愛的小孩子。現在他哭得臉紅紅的,雙頰微微鼓起,嘟着嘴,看起來更加可愛了。
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周揚捏了捏瑪門嘟着的嘴,笑着問道:“就想你父王,不想我咯?現在能讓你出去的可只有我,你想你父王有什麽用。”
周揚不說還好,一說瑪門又起了大哭一場的沖動,只是瑪門的那張嘴被周揚捏着,怎麽都哭不出來。
“不準哭。”周揚猝不及防地沉下聲,說道。
瑪門一顫,抑制住眼裏的眼淚,手下意識去抓住什麽,最終只能可憐兮兮地拽住了周揚的衣袖。
周揚這才放開捏着瑪門嘴的手,給他把眼淚擦掉,拍拍他的小臉蛋,說道:“我的兒子怎麽能動不動就掉眼淚呢,又不是生的女兒。”
其實瑪門從出生到現在就沒哭過幾次,而這少數幾次裏一大半都擱周揚這兒了。也是因為周揚是他意識裏最想親近的人,才讓他見到周揚就不由自主脆弱了幾分,看起來更加接近于人類的幼崽。
加上周揚從頭至尾看起來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一樣,委屈委屈各種委屈,憤怒憤怒極其憤怒,就讓瑪門既想抱着周揚哭訴又倔強地不肯對他低頭。
現下突然聽周揚自己說出他是周揚兒子的話,這些天的委屈一下子像找到了宣洩口,眼淚跟不要錢地往下直掉。瑪門“哇哇——”哭得十分誇張,拱進周揚懷裏,邊哭邊悶悶地絮絮叨叨控訴周揚的惡行。
“你不……要我,你欺負我,你把我關起來,你還……打我,嗚……嗚,你才不是我父親,我只要……父王,我要父王。”
周揚擡着手,好笑地看着口是心非的瑪門。嘴上說着他周揚怎麽怎麽他,不要他周揚,只要路西法,卻還一個勁兒地往他懷裏湊。
也不知道他這打死不說實話的習慣跟誰學的,路西法不管是天使的時候還是撒旦的時候,看起來都沒這麽口不對心啊!
周揚已經完全忘了自己就是開口就沒幾句實話的人,他心中所想都是藏在一層又一層的僞裝之下的,從不願意輕易為誰攤開這層層的僞裝。
瑪門這分明就是繼承了周揚的特性,只不過瑪門現在還小,不能很好地僞裝,很容易就被人看出來或是堅持不住,這看起來就像個普普通通嘴硬又傲嬌的小孩子。若是這麽長期的發展下去,加之他身上的原罪和地獄暗黑的風俗,到最後還不知道周揚和瑪門到底誰道高一籌呢!
“你要是不要我,我現在就走咯?”周揚起了逗弄瑪門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