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陶醫生的日記
“陶醫生的日記?”邵明明看着盒子有些興奮,雖然陶醫生的日記出現在洗漿房有些奇怪,但紙條已經解釋了這一點,邵明明也就不再想那麽多了。“但是我們不知道陶醫生女兒的生日啊,我們甚至都不知道他還有一個女兒。”興奮之後他又有些發愁。
唐九洲擠在邵明明的身邊,指着盒子上唯一和日期有關的線索開口:“陶醫生女兒的生日應該就是‘牡丹花開,望日月圓’的那天吧。”
“牡丹花開是在十二月花名歌裏是四月,望日月圓應該指的是每月的十五,那密碼就應該是0415。”剛剛讀完紙條上的信息,郭文韬就想到了這兩句話是什麽意思,此刻一邊說着一邊指揮拿着盒子的邵明明打開密碼鎖。
“真的是0415啊,文韬你真厲害,又讀題即解題了。”邵明明按照郭文韬說的密碼撥動數字鎖,果然直接打開了盒子。
“是陶醫生的日記,還有一張照片?”邵明明拿着盒子不方便拿裏面的東西,周峻緯便伸手拿過了盒子裏的兩樣東西。
他先看了看照片,一眼便認出了照片上的男人就是節目裏的陶醫生,只不過陶醫生身邊還站着一個不過四五歲的女孩兒。看過了照片正面的信息,周峻緯又順手把照片翻了過去,想看看照片背後有沒有寫些別的線索。
照片背後是一行遒勁有力的字:子鵑五歲生日快樂。
這樣說來,照片上的女孩兒大概就是背面寫的“子鵑”了。周峻緯一面這麽想着,一面翻開了陶醫生的日記本。
“三一四一年四月十五日,晴。阿言和我的女兒出生了,醫院窗外開滿了大片大片的杜鵑花,很好看,我和阿言決定叫她小鵑。”
……
“三一四二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大雪。阿言病得越來越嚴重了,我和小鵑都很擔心她。小鵑現在已經一歲半了,每天都靠在阿言的床頭叫媽媽,可惜阿言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很少能回應小鵑了。”
……
“三一四三年一月十一日,陰。阿言走了。”
“三一四六年三月四日,雨。子鵑很乖,已經認識很多字了。今天子鵑跟我說想開始寫日記,這很好,我也要振作起來,繼續寫日記。”
……
“三一五七年六月十三日,晴。子鵑也離家去很遠的地方念書了,我好想念小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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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很厚,時間從四一年跨到五七年,第一篇寫于“小鵑”出生的那天,最後一篇寫于“子鵑”離家的那天,中間還有撕去或是删改的部分,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密室設定出的東西。透過這漫長的日記,他們似乎也看見了陶醫生和子鵑漫長的十六年。
仔細看完了日記,又從中找出了看上去比較有用的幾篇記好,他們便開始了例行的讨論。
“子鵑?陶子鵑?杜鵑?杜鵑?”郭文韬重複了幾遍這有些相似的幾個名字,“子規是杜鵑鳥,子規就是陶醫生的女兒陶子鵑?”
“對啊!”黃子弘凡用力地點着頭,“子規,子鵑,聽上去就很像嘛。”
不僅是郭文韬和黃子弘凡,邵明明也很贊同這個想法:“之前子規第一次叫陶醫生的時候明顯很不順口,原來是因為平時都是喊爸爸啊,怪不得。”
“仔細看的話,雖然這個小女孩兒年紀還很小,但是能看出來和子規長得很像。”唐九洲拿起照片仔細端詳,再回憶着子規的模樣,頓時發現了兩者之間的相似性,似乎又給他們的猜測增加了可信度。
不管是相片、名字還是喊陶醫生時可疑的停頓,都證明了子規就是子鵑,也就是陶醫生的女兒。
既然這樣,如果陶醫生和節目裏一樣是好人的話,那子規就多半也是好人了。
“那我們趕快去找阿蒲和小齊吧!”确定洗漿房沒有其它的線索,邵明明立刻想起了和他們不在一處的蒲熠星和齊思鈞,再想想不知道什麽時候會來的偵緝隊,他簡直迫不及待地想去找兩人會和了。
周峻緯聞言不由露出了一個期待的笑容:“好,我們去綜合病房吧。”
決定了現在去綜合病房,六個人便小心翼翼地開了門,然後奇怪地發現醫院裏空空蕩蕩的。雖然不知道節目裏一直在巡邏的偵緝隊為什麽現在毫無蹤影,但他們還是有些慶幸不必再提心吊膽,迅速摸向了記憶裏的綜合病房。
“黃子,既然四月十五是小鵑的生日,為什麽留下紙條的人說那天的陶醫生會一個人喝悶酒呢?”就在幾個人前進的路上,一直意外安靜的石凱突然扯了扯黃子弘凡的袖子。
“啊?啥?哦哦哦,你是說那個紙條啊……”黃子弘凡歪了歪頭,一時語塞。其實在石凱發問之前,黃子弘凡幾乎完全忘了這件事。所以現在驟然接到了這麽個問題,他也有些迷茫。
想了好半天黃子弘凡才勉強想出了一個還算合理的解釋:“陶醫生日記裏不是說子鵑離家上學去了,他想女兒嘛。”
聽了黃子弘凡的解釋,石凱還是覺得有些怪怪的。但他也知道,此時估計沒誰能給他一個确切的答複,也就沒再多問,只是點了點頭。
綜合病房離洗漿房也沒多遠,六個人沒一會兒就趕到了地方。大門一推開,迎接他們的就是齊思鈞壓低了的聲音:“你們終于來了!”
蒲熠星跟在齊思鈞的身後,也是一臉苦大仇深:“你們怎麽來得這麽晚哦,我倆都快把綜合病房翻過來了。要不是小齊怕兩邊走岔了,我們就要出去找你們了。怎麽,沒有我和小齊在,你們解不開密碼了?”
說罷蒲熠星又刻意擺出了一個“潇灑”的姿勢,在白大褂的映襯之下不像一個醫生,倒像是一個偷穿了醫生衣服的中二病患者。
哪怕只是短短的一個來小時沒見,哪怕蒲熠星擺出了那麽中二的姿勢,在看到蒲熠星的瞬間,郭文韬依舊有些自己都驚訝的安心。之前沒見到的時候他也沒覺得怎樣不安,但現在見了蒲熠星,他才從這種反差裏意識到自己有多喜歡并肩而戰。
“我們那兒有一本日記,裏面的內容有些多,所以晚了。”郭文韬的聲音有些軟,笑着把日記推給齊思鈞和蒲熠星,“你們也看看吧。”
接過郭文韬手裏的日記本,齊思鈞也把自己懷裏的線索遞了出去。
“嗯,那你們也看看這個日程單吧。我和阿蒲找了一圈,也就只有這個有些用了。但是上面的話根本不通順,可能需要按一定的順序解讀才行。”
說到這裏,齊思鈞又掏出了半張紙:“哦,對了,我們還遇到了個npc石榴,她給了我們這半張圖。剛剛我和阿蒲看了一下,圖片應該和破解日程單有些關系。石榴還說另外半張在偵緝隊那裏,等下我們去找……”
“這半張怎麽在你們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