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半張線索
“你們是誰?”她看起來和在場的六個人一樣迷茫,眼裏還多了些警惕戒備。
“我們是密城醫學院的學生,是我們的老師讓我們來這裏找陶醫生實習的。”盡管最開始看見木桶裏出來的不是小達的時候邵明明有些驚訝,但這不妨礙他迅速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你是誰?你認識陶醫生嗎?”
聽見邵明明說他們是醫學院的學生,她的臉色好了一點,但還是有些嚴肅:“你們有什麽證據證明你們是醫學院的學生嗎?”
正如之前在節目裏那樣,他們的口袋裏一直裝着一份成績單,郭文韬甚至還有一份老師的介紹信。這兩樣東西似乎終于讓她放下了戒備心,對着他們露出了一個疲憊的笑容:“不好意思,是我太緊張了。你們、你們可以叫我子規。”
“子規?”石凱念叨了一下這個名字,有些意外于她并沒有告訴他們真名,而是直接說了這樣一個明顯是代號的名字。
但他們倒也沒在這一點上多計較,而是默默等待着子規接下來的話。
不出他們所料,作為npc,子規的确給他們帶來了線索:“既然你們是……陶醫生朋友的學生,那我就放心了。陶醫生有一個皮箱子,裏面有一些重要資料。他本來應該親手把箱子交給我的,但是……”
子規的眉頭蹙起,臉上滿是擔憂:“但是他現在失蹤了,我又不太方便出現,能不能麻煩你們去找蒲醫生和齊醫生,和他們一起幫我找到那個箱子?”
“陶醫生失蹤了?”黃子弘凡沒想到他們剛剛還在等待小達出場呢,現在小達莫名其妙變成了子規,而陶醫生竟然幹脆失蹤了。
“子規憑着這麽幾張成績單和一封信就相信了我們?”在黃子弘凡震驚于陶醫生的失蹤時,周峻緯的腦海裏卻在想着另一件事。不過很快這種疑惑又被“這畢竟只是一個密室”的念頭蓋了下去。
眼下還沒有更多的線索,貿然懷疑一切不利于他們推進劇情,這些異樣先記在心裏就夠了。
他轉而對着子規揚起了一個真誠的笑容:“我們當然願意幫你。”
“關于陶醫生的皮箱,還有蒲醫生和齊醫生,你有什麽線索可以告訴我們嗎?”只聽“蒲”“齊”兩個姓氏,郭文韬便猜到了子規說的大概率就是蒲熠星和齊思鈞,但他并不準備暴露出自己一行人與他們兩人相識的信息,反而在試探着子規的态度。
經歷過了“生苦”密室裏陶可可、陶愛愛以及陶媽媽的洗禮之後,郭文韬就時刻警醒着,不願叫自己再陷入思維慣性之中。
小達與陶醫生是好人,不代表子規就是好人。
如果子規說的信息與接下來他們見到蒲熠星和齊思鈞之後得到的消息不一樣,那子規的嫌疑就大大上升了。
Advertisement
當然,也不排除子規是好人的可能性,郭文韬也只不過是想有備無患罷了。
沒想到子規搖搖頭:“我也沒見過蒲醫生和齊醫生,我只是聽陶醫生說起過,那是他在這裏最值得信賴的兩個人,所以我覺得他們應該知道些什麽。”
“至于線索嘛。”子規從懷裏掏出一個油紙包,小心地打開,拿出了半張邊緣不規整的紙,“也許這個對找到陶醫生的箱子會有幫助。”
“啊,怎麽只有半張啊?”邵明明打量着那張五彩斑斓的紙,忍不住問道。
幾乎是同一時間,蒲熠星和齊思鈞面前的女人拿着和子規手裏相似的半張紙,和子規一樣冷哼了一聲,兩個人隔着半座醫院吐出了相同的話語:“另外半張被偵緝隊的人撕走了。”
十五分鐘之前,他們剛來的時候,和這邊的情況一樣,齊思鈞和蒲熠星也是睜眼沒多久就發現了同伴的失蹤。好在齊思鈞在之前的節目錄制中本來就是待在這裏等着其他人來的,所以倒也沒怎麽慌張。
唯一和齊思鈞記憶裏不一樣的是,就在齊思鈞和蒲熠星搞明白了狀況、準備先搜一搜綜合病房的時候,門突然從外面被打開了。
一個女人閃身進來,緊貼着門,警惕地盯着他們問道:“你們是蒲醫生和李醫生嗎?”
蒲熠星和齊思鈞對視一眼,立刻明白了眼前的女人應該是在試探,便搖搖頭:“我是蒲醫生沒錯,但他不是李醫生,他是齊醫生。”
聽到蒲熠星這麽說,那女人松了一口氣:“果然是你們。我是石榴,是陶醫生的朋友。你們知道陶醫生失蹤的事嗎?陶醫生失蹤之前跟我說我遇到困難可以來找你們幫忙,你們是他最信賴的人。”
說到這裏,石榴臉上不免帶上了悲傷:“陶醫生是為了那個皮箱才被偵緝隊……那個皮箱裏的東西絕對不能被任何人知道,你們可以幫我找到那個皮箱,然後銷毀裏面的東西嗎?”
雖然還不知道石榴說的話是否可靠,也震驚于陶醫生的失蹤,但齊思鈞才不會現在就把懷疑擺在臉上,聞言嚴肅地點了點頭,看上去極為可靠的模樣:“我們當然願意幫你,畢竟陶醫生是我們最好的同伴。”
“但是我們也沒聽陶醫生說起過他把皮箱放哪裏了,你有什麽線索嗎?”
看到石榴掏出的半張紙,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兩邊分明毫無聯絡,但蒲熠星和邵明明偏偏在差不多的時間問出了差不多的問題。
所以石榴和子規也說出了相同的說辭。
只是這個時候兩邊的人都不知道對面已經獲得了那半張“偵緝隊撕走了”的線索,只是鄭重其事地對着面前的女子保證,一定盡可能幫忙。
石榴和子規出現得突兀,走得也快,一個爬過洗漿房的窗子離開,一個順着綜合病房的大門原路折返,洗漿房和綜合病房裏頓時又只剩下了他們這群玩家。
“子規的話可信嗎?”唐九洲皺着眉看向已經關好的窗戶,“陶醫生怎麽就失蹤了?”
“不知道,我們先找線索吧?”周峻緯搖搖頭,顯然也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一切都還不明朗,現在說什麽都太早了,只有足夠的線索才能告訴他們真相。
人多力量大,六個人在房間裏仔仔細細找過一圈,很快就又聚在了一起。他們這次唯一的收獲是一個兩掌大的小盒子,側面挂着個最普通不過的四位數數字鎖,上頭還貼了一張紙條。
“不好意思啊陶醫生,我還以為這裏面是你要還給我的洗漿房鑰匙呢,沒想到是你的日記本。不過你的密碼實在是太好猜了,竟然是你女兒的生日,這就不怪我能打開了吧。牡丹花開,望日月圓,今年不要再一個人喝悶酒了,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