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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18)

去的關頭,她是不知道自己有多愛這個孩子。

“太子妃,救……我……我的孩子……”她四肢已殘,連握住別人衣袖的能力都沒有,只能用一雙乞求的眼睛看着葉畫。

葉畫心中無奈一嘆,這個孩子本就不能留,若不是前幾日考慮到雲英的身體不能小産,她也不會想法保住這個孩子,如今正好,有人迫不及待的下了堕胎藥,這個孩子已經化作了一灘污血。

當務之急的是,她要如何保住雲英的性命。

“姑姑,姑姑……”雲織已哭倒在床邊,面色悲傷的難以自抑。

她一直弄不懂為什麽,好好的一個人到了宮裏怎麽就變成了這般模樣,太後不說,整個人皇宮更沒有一個人能告訴她答案,她越來越覺得這個皇宮好可怕。

皇上站在寝殿外有些煩燥的走來走去,只看着宮人們不停的端着熱水進出,當裏面的禦醫出來禀報曦妃小産時,他忽覺眼前一暗,頹喪的坐了下去,臉上暗恹恹的,不知道是痛心還是解脫。

他不知坐了多久,忽然起身,往前走了兩步探着身子朝裏望了望,只交待了一句:“盡力保住她的性命。”

語畢,他就冷着臉離開了栖梧宮。

皇上離開之後,太後就迫不及待的派人來栖梧宮打探消息,當知道雲英孩子沒有的時候,太後差點暈了過去,她一點也不在乎這個孩子,她在乎的只是若沒有了這個孩子,她的女兒會再次想不開走入絕路。

果然,當雲英知道孩子小産之後,萬念懼灰,形同死人。

太後唯有拿整個雲家人的性命來威脅雲英,她本不願再在女兒面前做惡人,可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她心裏還抱着一絲希望,宮裏的禦醫不行,葉畫不行,那個神醫薛痕未必不行,或許找到了他,她的女兒身上的傷就能治好了。

至此,雲英對太後更加深惡痛絕。

……

這晚,皇上召見了太子裴鳳祈。

當裴鳳祈來到禦書房時,看見皇上的臉上不大好,隐着一種莫名的煩燥和焦慮,裴鳳祈施完禮問了一聲:“父皇,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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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為了常山王和江都王的事,這二人兵權在握,實在是朕的心腹大患。”他一臉沉思,很是生氣道,“他們敢刺殺你和畫兒,就敢謀反。”

“既然這一次他們來了帝都久久不肯走,那不如就讓他們再也走不了。”裴鳳祈淡淡道。

皇上眸色一動,手摸着下巴看着裴鳳祈道:“祈兒,你當朕不想嗎?當年分封諸王,為的是屏藩君主,沒想到授權過大,反導致今日禍患,這一回他們來雖帶的兵力不多,但個個都是精兵強将,一旦兵變,後果不堪設想。”頓一頓,又道,“且不說朕能不能拿得下他們,就算朕能拿得下他們,一旦處死,其他藩王怎麽想,他們必定以為朕要削藩,到時候這些藩王聯合起來,那會遭成更大的禍亂。”

“父皇,削藩勢在必行,不如借此機會先削了二王。”

“祈兒,你的想法與景太傅不謀而合。”

“哦?”裴鳳祈目光微閃,“景太傅不是已經退出朝堂,不過問政事了?”

皇上嘆了一聲道:“如今是非常時期,太傅就算不想過問政事,朕也少不得要為難他了。”

裴鳳祈默默點了點頭,皇帝又繼續說了起來。

“今日下午朕就密诏了太傅,張秦和葉賦,葉賦認為藩王之中以常山王實力最強,不宜硬碰硬,主張采用漢朝”推恩“之法曲線削藩,而張秦和景太傅都主張削藩,只是策略上有所不同,張秦認為要削藩就先削實力較為弱小的定西王和陳南王,這二王素來聽命于常山王,除掉他二人就等于去了常山王的羽翼,等日後時機成熟再削常山王,景太傅則主張是不如一鼓作氣,擒賊先擒王,正好趁機鏟除了常山王,常山王一****都王也就沒了反抗之力,而其他諸王就會跟着自動的兵消瓦解,再不敢和朝廷對抗了。”

說完,他一雙眼幽沉沉看着裴鳳祈,又問了一句,“祈兒,你怎麽看?”

裴鳳祈沉吟片刻,淡聲道:“父皇,剛剛你說兒臣的想法與太傅不謀而合,兒臣确實和太傅想的一樣,擒賊先擒王,若這次不能除掉常山王,一旦放虎歸山,再想擒他就沒那麽容易了。”說着,從袖籠裏取出一沓借據,“父皇,這幾日你命兒臣暗查二王,這是他們的罪證,你看看便知。”

皇上接過看,越看臉色越暗,到最後氣憤的牙咬的咯咯作響,一掌擊在禦案上:“好一個大膽的俪山大長公主,竟然出錢給常山王招兵買馬,她們常家到底想做什麽?”

“謀反。”裴鳳祈靜靜的從嘴裏吐出兩個字,“或許這一次二王帶兵進京只是被人利用打了個頭陣試試朝廷的深淺而已,真正躲在幕後的是誰?父皇你應該能猜得到。”

皇上握住借據的手在發抖,他有些無法相信的看着裴鳳祈道:“俪山大長公主散盡家財,哪裏來得這麽多錢?難道……那個金礦傳聞是真的?”

裴鳳祈點頭道:“無風不起浪,兒臣想應該是真的,還有一件事,兒臣要禀報父皇,就在溫安姑姑死的第二天,俪山大長公主見了太後。”

“太後向來不喜歡祈兒你,這件事或許她也插了手,想利用二王殺了你,更有甚者……”皇上的臉陰沉的可怕,咬牙切齒道,“他們全都想謀反。”定一下,平複了心情,揚了揚手中的借據,又問道:“這些罪證你從哪裏弄來的?”

“元年三月,七月,十二月這三張是前裏南刺史朱會飛交待的,剩餘的借據是常玉婷從常家偷出來的。”

“常玉婷?”皇上愣了愣,“她不是俪山大長公主的親女兒麽?”

“難道父皇忘了裏南貪墨大案,常家常令郎親手殺了常玉婷的夫君朱厚彪麽?兒臣聽聞常玉婷與朱厚彪夫妻感情極好。”

“……哦,原來如此。”皇上緊握借據的手慢慢松了下來,眼睛帶着濃重的陰翳,他坐在那裏,仔細又将借據重新看了一遍,又問道,“那金礦找到沒有?”

裴鳳祈搖搖頭道:“若能找到,這一次完全可以将整個常家一鍋端了,只可惜俪山大長公主和常令郎行事太過周密,連常玉婷和朱會飛都不知道在哪裏,兒臣還需要細細查訪。”

“嗯,那只有先放過常家了,省得他們狗急跳牆毀了金礦,那才是朝廷的大損失。”皇帝疲累的哀嘆一聲,“如今國庫空虛,缺的就是錢,沒錢什麽事也幹不成,祈兒,既然你主張擒賊先擒王,可想好了什麽策略?朕不希望弄的血流成河。”

“鴻門宴。”

“鴻門宴?”皇上在嘴裏念了一遍,垂眸喃喃自語道,“是啊,這後宮也該有一位新的皇後了。”

皇後?裴鳳祈并不知道皇上心裏打的什麽主意,從前是秦葉二位貴妃争鬥皇後之位,如今秦貴妃被打入冷宮,能與葉貴妃一争高下的只有蘭妃,他懷的可是雙生子。

究竟是誰能登上後位?

裴鳳祈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三日後,一道封後聖旨下來,葉貴妃終于得償所願戴九龍四鳳冠,出祭禮服,朝南站立于大殿中,赫赫一時。

封後大典,端嚴而隆重,奏禮樂起,皇後四拜起身,禮樂閉。

奉寶玺太監将寶玺交于內使監令,葉貴妃跪受了寶玺,當寶玺握在手心裏的那一刻,葉貴妃才感覺自己成了真正的皇後,能翺翔于天的鳳凰。

當晚,宮內設宴。

這本該是一個吉祥歡慶的日子,可常山王忽然發怒當衆劍指帝後,被人拿下,江都王知道中了陷井,想發信號讓駐紮城外的三千精兵聯合城門內應,攻破城門,打入皇城,卻連一個精兵也沒能趕來。

一直號稱身受重傷,病情反複的裴鳳祈忽然之間生龍活虎,親自帶領五千精兵包圍了敵軍,敵軍死的死,逃的逃,投降的投降。

其他藩王聽聞風聲人人自危,可沒有一位藩王有能力與朝廷對抗,為保性命,他們選擇交出了兵權,消藩事件才得以告以段落,此是後話,暫且不提。

這一晚,圓月懸于天空,映照花影重重。

恰是一個花好月圓的日子。

遲到的洞房之夜終于到來。

裴鳳祈的心激動的難以自持。

他終于可以完完全全的擁有了她,他無比鄭重。

“畫兒……”他抱着她呢喃的喚了一聲,輕輕的将她放在床上,覆下身來,印上她的唇,輕輕咬了一下,然後看了她一眼,眼裏含着憐惜的柔軟,“你準備好了?”

“鳳祈……”她臉色緋紅,一雙清盈盈的眼眸含着水霧一般的看着他,默默的點了點頭。

雖然她葵水早過了好幾日,可是這些天連接發生了太多的事,因為娘親的身體,她又去了景家,她人雖在景家,心卻一直牽挂着他。

消藩事件看似很簡單,這當中的驚心動魄又何足以語言道之,還好,有外公和鳳祈的周密計劃,一切都按照預定的方向順利進行,當常山王飲了她調的那杯迷幻酒,當衆劍指帝後時,就已經給了皇上一個拿下他的把柄。

藩王事件結束了,可想要暗殺她的人卻依舊沒有找到,她在那人身上撒了一種特殊的香,經月都不會消散,只是到現在,她一次也沒有再碰到過那個女人。

“畫兒,你在想什麽?”他見她似乎在走神,伸出手指輕輕的點在她的鼻尖。

“……呃。”葉畫無言以對,這樣美好的時侯,她怎麽走神了,唉!做夫妻間該做的事應該要專心,可是她有點害怕,她清清楚楚的記得,在前世,第一次她驚恐的嘗到了一種撕裂般的疼痛,她被人暴虐了七天七夜。

想想,身體不由自主的有些痙攣。

“畫兒,別怕……”他溫柔的聲音萦萦纏繞在她的耳邊,他輕輕含住她可愛而精致的耳垂,她的身體驀然一顫,身上起了一層酥麻的栗粒。

“鳳祈……”她情不自禁的輕吟出口,他的唇貼近她的耳邊,氣息有些滾燙,他低低道,“畫兒,別害怕,不會痛,不會讓你痛的。”

她的眼睛水蒙蒙的,心中頗為了然道:“你騙人。”

“我若騙你,你就罰我。”

“如何罰?”

他低低一笑:“床上罰。”

“鳳祈,你……唔……”

她的唇已被他封住,她身子輕顫,承受着他的溫存。

他的吻如雨點一般,從唇向上,吻上鼻尖,再吻到眼睛,額頭,最後吻了吻她柔軟的發,然後又密密織織的返回。

葉畫不由自主的緊緊抱住了他,當他的唇再次落向她的唇時,她柔柔的回應着他的吻。

裴鳳祈滿足的了一聲,伸手探進她的衣裏。

不知何時,他已經行雲流水般的解了她的衣衫,當裸露的肩膀觸到冷冷的空氣,葉畫的身子又是一顫。

“鳳祈……”

“畫兒……”他的身體已經滾燙到将要燃燒,溫柔漸漸變成急迫,“別怕,我會很小心,很小心的……”

滿室旖旎春光,無盡婉轉柔情……

事後,葉畫感覺全身的骨頭架子都要被他揉散了,她也說不出是疼痛,還是快樂。

她渾身虛軟的靠在他的懷中,他似乎還意尤未盡的又緊緊的抱住了她,她腦子裏糊裏糊塗的:“鳳祈,讓我睡會,好累……”

“嗯。”他答應一聲,側身躺着看她,只見她雙目輕閉,羽睫像蝴蝶翅膀似的顫動着,臉上帶着一種誘人的緋紅,唇更像沾了雨露的花朵一樣嬌豔欲滴,他情不自禁的又吻了一下。

她動了動,蚊子似的哼哼一聲:“鳳祈,別鬧。”

“好。”他又答應了一聲。

修長的手指輕輕略過她貼在臉頰上的頭發,将頭發抿到她的耳後,手觸及到她柔嫩的肌膚,他的指尖又開始發燙……

第二天,葉畫想睡個昏天暗地,因為實在是太累太累了。

到最後,她都不知道被他折騰了幾回,反正她有些後悔了,後悔不該答應了他。

男人一旦嘗到了情欲的滋味,就收不了手了。

唉——

她這是給自己找了個麻煩啊!

算是甜蜜的麻煩吧。

可是她不能再睡,葉韻竹初登皇後寶座,第一個早上她理應去請安,裴鳳祈早在她之前起了身,待她睜開眼時就看到他淺淺的笑,一臉滿足的樣子,對比自己的虛脫,他倒顯得龍馬精神似的。

“畫兒,你怎麽不再睡一會?我瞧你很累的樣子。”

她有些怨慎的白了他一眼,不過想着他後來那麽溫柔的替她上藥,她的心也就平了些,只嬌慎了一句:“你還知道我累啊?”

“……哦,畫兒,對不起……”他伸手撫了撫她的臉,“今晚我會盡量克制的。”

“嗯,這還像一點話。”

她正想坐起來,身子一輕,已被他抱了起來。

“鳳祈,你做什麽?”

“我怕你沒力氣走路,所以抱你去沐浴,我幫你洗,這樣你還可以再睡一會。”

葉畫暈了暈,算了,他想抱就抱吧,她剛醒,确實沒什麽力氣,當他将她抱進洗沐房的時候,珍珠和紫蘇正要過來服侍,他擺了擺手命人退下。

珍珠和紫蘇相似一笑,悄悄兒退下。

太子和太子妃的恩愛她們時時看在眼裏,從前她們再也不敢想像一個男人會寵一個女人寵到如此地步,這個人還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可太子對待太子妃簡直就是如珍如寶一般。

珍珠時常感慨,自家的姑娘嫁對了人,只願他們一輩子都能和和美美。

……

鐘寧宮

一縷檀香繞,繞入鼻端讓人心生平和。

怪道皇後即使年老色衰,失了恩寵,皇帝還是會時不時來到鐘寧宮,這鐘寧宮從擺設到薰香,無一不讓人覺得寧靜安祥。

本來皇上讓皇後遷入先皇後所住的甘泉宮,只是葉韻竹說在鐘寧宮住習慣了,皇上也就任由着她了。

去時,帝後都在,葉畫和裴鳳祈行禮請安,皇上臉上雖帶着一絲微笑,但眼睛裏始終隐着無法排解的疲憊。

皇上不過略坐了一會就起身離開來,弄得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嫔妃白忙活了一場,皇帝一入鐘寧宮,除了跟皇後說了兩句話,根本連眼睛都沒擡。

他離開時,又召了裴鳳祈去禦書房議事。

鐘寧宮除了太監,只剩下一群粉正脂濃的女人,那些嫔妃見皇上走了,也就沒有興致,跟皇後說了幾句客套話,便一個個告辭離開,很快,殿內便只剩下皇後,葉畫和蘭妃。

蘭妃的肚子越來越大,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她也要起身告辭,正彎腰要行禮,皇後趕緊命人扶住,她和顏悅色道:“蘭妃妹妹是有身子的人,不必如此拘禮。”

蘭妃恭敬的笑道:“臣妾多謝皇後娘娘體恤。”

皇後觑着她的臉道:“近日瞧你臉色總是不大好,昨兒皇上還在我跟前說蘭妃妹妹你茶飯不思的。”說着,看向葉畫笑吟吟道,“太子妃,你醫術比宮裏的禦醫都好,不如幫她診斷診斷,看看能不能讓她舒服些,她懷着雙生子也不容易。”

“皇後客氣了,臣妾很好,只是害喜害的厲害了些。”蘭妃婉拒。

說完,微微擡眼,飛快的從葉畫的臉上掃過,眼睛裏暗了暗,自打怡寧死後,她對葉畫始終忌憚,她總覺得她知道她的秘密,所以心中難安,連覺也不能睡好。

她現在并不太想見到葉畫,仿佛她一雙清冽的眼睛早已洞察了她的一切,更重要的是,每每見到她,就讓她想起怡寧。

對于怡寧的死,她這個做母親的心中有愧。

她從前不信神佛,可近日每每夢見怡寧的冤魂,她的心裏突然犯了嘀咕,或許她該親自去佛祖面前慚悔自己的罪孽。

否則她真的日夜難安。

皇後聽她拒絕愣了愣,随即淡笑一聲,臉上依舊是端莊柔和的樣子:“既如此,本宮也就不勉強了,蘭妃你務必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是。”蘭妃趕緊告辭而去,當她的腳跨出鐘寧宮的殿門時,她忽然舒了一口氣。

她這是怎麽了,怎麽好好的害怕起葉畫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不!她不能再這樣。

如今葉景兩家如日中天,她再不想皇上會這麽快下決心立葉韻竹為後,若換到從前,她或許不會覺得有什麽,可現在,她由心底沁出寒意,因為她和葉畫已經撕破了臉。

既然站到了葉畫的對立面,她就不願意看到葉畫站在權勢的塔尖。

她撫了撫肚子,心裏一聲喟嘆:“孩子,母妃一定會護住你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們。”

她走後,皇後疑惑的看着葉畫:“太子妃,從前你和蘭妃關系甚好,如今瞧着怎麽倒生分了似的。”

“許是怡寧公主死了,蘭妃娘娘太過傷心之故吧。”

皇後嘆了一嘆,很是和氣道:“好在,她還有一對雙生子,否則真是可憐了,喪女之痛并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得住的。”

“是啊!由此可見,蘭妃娘娘實在是個堅強的女人,為了腹中孩子,所有能忍的不能忍的她都忍下了。”葉畫幽幽一嘆。

皇後眼裏閃過一抹異色,點頭笑道:“還是太子妃你看人看的分明。”說完,又起身攜了她的手道,“你瞧瞧,我們姑侄之間弄的這樣生分做什麽,以後我就叫你畫兒,對了,你來的這麽早,怕是連早膳也沒用吧,走,跟本宮一起去用早膳。”

其實一早鳳祈就親自熬了粥給她,她正要拒絕,皇後更加親熱的又笑道:“在本宮這裏不要拘禮,咱們邊吃邊說話,這樣才像一家人。”

葉畫點頭笑道:“姑姑……哦……母後……這突然一下子忘了改口了,還請母後恕罪。”

“你這孩子,這有什麽的。”皇後攜了她的手一起往外走去一邊道,“聽二哥說你在家最愛吃桃花糕,今早我叫人準備了,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味口?”

葉畫從前不曾感受過這位姑姑的親熱,即使後來她有意拉攏她,兩個人也并沒有這樣親熱過,看來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早膳準備的雖然不算豐富,卻很精致,一看就是用了心思,皇後又笑道:“畫兒,你可不要嫌我這裏的飯食寒碜,皇上一向崇尚節儉,我又清湯寡水慣了,就這還比平日裏豐富了許多。”

葉畫笑道:“兒臣慚愧,等回到東宮,也要效仿母後,在飲食上能節儉就節儉些。”

“這話很是。”皇後點頭微笑。

二人坐下,皇後禀退侍膳內官,親自為葉畫夾了桃花糕,問道:“這味道如何,比不比得你在家裏吃的?”

葉畫細細品了品笑道:“果然好吃,姑姑真是費心了。”

“好吃就好。”皇後自己也嘗了一塊,吞咽幹淨之後又嘆道,“如今葉家出了一個皇後,出了一個太子妃,真是烈火烹油的時候,俗話說‘水滿則溢,月滿則虧’,即使本宮做了這個皇後,也是如履薄冰,畫兒,你我原本是一家人,該相輔相助才能走的長遠,才能為皇上解憂。”

葉畫聽她一番話說的冠冕堂皇,實際上就是想讓她成為她的人,她點頭微笑道:“兒臣謹聽母後教誨。”

一頓飯,風卷殘雲很快就用完了。

皇後又拉着葉畫了一些家常話,方讓她離開。

走出鐘寧宮,一陣暖暖的風撲到臉上,帶起幾片潔白的花瓣,柔柔的貼于眉間,轉而又随風一陣飄揚,擡頭看天空清澈如海,挂在東方的太陽如金盤一般,正是極好的天氣。

她一路朝着東宮的方向走去,走到禦花園忽然一陣笑聲傳來,葉畫走過去就看到一個粉衣女子正在蕩秋千,正是在久病初愈的裴依依,她身側站的是淑月,正笑着幫她推秋千。

葉畫心中一動,想到從前她與絨絨姐,怡寧一起在這裏蕩秋千,放風筝的日子。

如今物事人非,怡寧到現在也沒有找到,自打那一晚見到她之後,她和那個馬全好像憑空消失了,怎麽找也找不到,看來他們已經不在帝都了。

嘆一聲正要轉身離開,裴依依卻下了秋千走了過來,她小臉上紅撲撲的全是汗,福了身子施禮道:“安樂見過太子妃。”

淑月眸光一冷,也少不得跟上來行了禮。

葉畫客套性的笑了笑,又問道:“安樂公主不是一直在雲嶺山莊養病麽,什麽時候回來的?”

裴依依笑道:“昨兒晚上回來的。”

“雲嶺山莊果然是個養病的好地方,今日瞧你氣色好了許多。”

“雲嶺山莊好是好,就是太悶人了。”裴依依很是無奈的嘆了一聲,又轉頭道,“好在有淑月姐姐陪着,不然真是要悶死了。”

“公主與淑月郡主真是姐妹情深。”葉畫淡淡一笑。

“太子妃與怡寧公主不也是姐妹情深嗎?”淑月的聲音裏似帶着一種嘲諷,故意要刺的葉畫心裏難受,又拖長音道,“可惜啊!好好的一個人沒了。”

話說完,葉畫還沒怎麽着,裴依依倒紅了眼睛,轉頭看着淑月道,“淑月姐姐,你怎麽又提起這傷心事了。”

淑月冷笑一聲:“難道我不提,太子妃就記不得了?”

“唉——”裴依依嘆道,“淑月姐姐你什麽都好,就是說話太直,容易戳到人的痛處。”

“依依你這就錯了,痛處本就存在,我說不說,該痛的還是會痛。”說完,眼往葉畫臉上一瞟,聲音冷淡道,“太子妃,你說是不是?”

又是一陣風拂過,吹動淑月的頭發往前拂動,略過臉龐,葉畫輕輕吸吸鼻子,忽然聞到一陣特殊的幽香之氣,她頓時心中疑雲大起,生怕聞錯,她微不可察的移動了步子,離得淑月更近了些,那股幽香之氣又濃了一些,非花香非薰香,而是一種藥草的香味,淡而悠長,帶着微微苦澀。

是她!竟然是她!

怪道她第一次見到那個女人就覺得有些熟悉,原來就是這位看似頭腦簡單,喜歡橫沖直撞的淑月郡主。

她再也沒有想到,那晚暗殺她的女人竟然是淑月,她怎麽會和慕容青離有關系,難道她是南燕安插在大歷皇宮的細作。

她怔愣片刻,很快便恢複了神思,她淡淡點頭道:“淑月郡主你說的有些道理,不過這個世上總有一種令人讨厭的人,最喜歡撿別人不喜歡聽的話說。”

淑月郡主遭了譏諷,氣的冷哼一聲道:“淑月受教了。”說完,看着裴依依道,“依依,太後不讓你多玩,我們趕緊回去吧。”

裴依依臉上露出一種失落的神情,“哦”了一聲道:“好吧!”轉而又道,“在回去之前,我想去看看曦妃和雲織。”

淑月面帶鄙夷之色道:“看她們做什麽?不過是個廢人罷了。”

“淑月姐姐你這說的什麽話!”裴依依有些生氣,氣的本就發紅的小臉更紅了,“你不想去,我自己去便是了,你自己先回壽康宮吧。”

“聽說曦妃四肢盡廢,又被毀了容貌,我怕你跑過去看吓着了。”淑月不滿的解釋道,“你又不經吓,若吓壞了太後又該怨怪我了。”

在太後心中,誰都比她重要,裴依依比她重要,雲織比她重要,連那個一直和她作對的雲英如今也比她重要了,她這個郡主當真做的窩囊之極。

不過太後為什麽對雲英态度突變,她心中疑影重重。

“淑月姐姐,你想的太多了。”說完,裴依依賭氣不再搭理她,問葉畫道:“太子妃,聽說你醫術很好,曦妃當真無法恢複了麽?曾經的她是那麽好的一個人。”

葉畫搖頭一嘆正要回答,卻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喊她:“囡囡……”

葉畫回頭一看,只見景子言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七哥……”葉畫喊了一聲,趕緊走了過去。

裴依依的心立刻如小鹿般亂撞起來。

“子言哥哥……”她情不自禁的跟着葉畫的腳步走了過去。

太皇太後壽宴那一晚她因在外養病沒能趕來,聽說子言哥哥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

每每想到,心裏便酸楚的厲害。

她多麽期望他可以多看她一眼,可是沒有,他行完禮後,眼睛一刻也沒在她身上停留。

是啊!她一個病秧子如何比得上天姿國色的雲織,換作誰都會選雲織不會選她。

有時候,她恨不能讓自己變成雲織,這樣子言哥哥就會喜歡她了,她也能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可以嫁給他。

可是這想法多麽的荒謬。

“七哥,你怎麽來了?”葉畫問道。

“自然有事。”景子言簡略的答了一聲,又道,“走,回去再說。”

葉畫點了點頭,趕緊随他一起離開了。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裴依依鼻子一酸,眼睛裏流出淚來。

子言哥哥,你為什麽一句話也不肯跟我多說,一眼也不肯多看。

景子言哪裏知道裴依依的心思,在他的眼裏裴依依幾乎沒有什麽存在感,他這一回急急來找葉畫是因為終于有了怡寧的消息。

有人在離帝都不遠的白馬鎮發現了一個對兄妹,哥哥叫馬全,妹妹叫馬月。

景子歸和景蘇蟬一得到消息就快馬趕往白馬鎮。

葉畫一聽,心裏自然高興,那一晚的錯過讓她追悔莫及,她迫不及待和裴鳳祈,景子言一起出宮也趕往白馬鎮。

……

巳時。

蘭妃上了一乘翠蓋珠纓車,前往靈寺燒香為腹中的兩個孩子祈福,當然,這只是她對皇上的說辭,其實是她心中有鬼,想要在佛祖面前将這鬼除去。

她本來想去皇家寺院,只是聽說帝都郊外的靈雲寺現佛光,所以便選擇去了靈雲寺。

将至靈雲寺,就聽到寺裏鐘聲悠揚,梵音陣陣,早有寺院住持領着衆僧出寺迎接這位身份尊貴的蘭妃娘娘。

蘭妃在衆人的擁持下緩緩步上去往靈雲寺的臺階,靈雲寺雖比不得皇家寺院,但在帝都也是有名的寺院,共七進庭院,蘭妃拜完佛聽完經已近午時,住持見蘭妃敬佛完畢,又親自領着蘭妃去了一處清靜素雅,專門招待貴婦千金的庭院用齋。

靈雲寺不僅因現佛光而得名,也因素齋得名,不僅帝都,就連外地的貴人也會慕名而來,今日的素齋自然準備的極是精美,紫菜素雞卷兒,酥炸三絲卷,連珠佛手口蘑等,滿滿一桌子素齋皆是美味,特別是山中松茸,雖是簡簡單單的一道湯,卻是鮮美無比。

可看着滿桌子的美味,蘭妃并沒有什麽胃口。

她只略嘗了一口松茸湯,不想這湯果然鮮美之極,比她從前喝的任何一種湯都要好喝,倒勾起了幾份食欲,自打怡寧死後,她這是第一次覺得吃到嘴裏的東西好吃,她想這趟果然來對了,在佛祖面前忏悔過,她心中的鬼走了。

怡寧,不要怨母妃狠心,你該走了,該從母妃的心裏走了。

正想着,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喧嘩……

232蘭妃和怡寧母女相愛相殺

“救命,救命……小師傅救救我……”一個女子的苦苦哀求聲傳來。

“何人大膽,敢打擾娘娘清修!”帶刀侍衛走上前喝止一聲。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一個相貌清逸,着缁衣芒鞋的年輕僧人走了過去,問道,“不知這位女施主遇到何難處?”

那女子哭訴道:“小師傅,求你讓我去你們寺裏躲一躲,後面有人在追殺我。”

“女施主請跟我來!”

年輕僧人話音剛落,帶刀侍衛突然沖上前,攔住道:“娘娘在此,任何人不得進入!”

“娘娘菩薩心腸,怎能見死不救!”年輕僧人反問一聲,面容卻是一派平和。

那帶刀侍衛急了,冷喝一聲:“大膽禿驢,你……”

“何人在此喧嘩?”說話的是蘭妃身邊的大太監魏德海。

說話間,蘭妃就由她的貼身宮女瑞霞扶了出來。

本來蘭妃并不想出去,只是聽到自己所帶的人鬧的不像話,打擾了佛門清靜,她就出來看一看,不見還好,一見那帶刀侍衛竟然對僧人拔了刀,她怒喝一聲道:“放肆!佛門重地豈容你來撒野,還不退下!”

那帶刀侍衛臉一白,趕緊退下道:“卑職該死。”

蘭妃不再搭理他,轉而走向那年輕僧人道:“清覺小師父,是本宮管束不力,還請清覺小師父不要放在心……”話未完,眼稍一撣,就看到清覺旁邊站着一名女子,她頓時呆在那裏,而那名女子和她一樣,早已呆住。

“怡……”蘭妃在驚呆之餘脫口說了一個字,突然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态,她倒抽了一口涼氣,轉而将話吞了下去。

雖然怡寧臉上故意做了掩人耳目的修鉓,額頭上還受了傷,可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因為她是她的女兒,不管她打扮成什麽模樣,她都會認得她。

怡寧?她的女兒竟然沒死。

怎麽會,她怎麽會沒死,她怎麽能沒死?

她都已經要将這個女兒忘了,她怎麽又回來了,她計劃好了未來的一切,會不會因為怡寧的歸來而被打亂,怡寧的性子她很了解,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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