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此鹿非鹿

第21章 chapter 21

風雪在逐漸變大，模糊地視線讓斯內普神色陰沉，他的速度永遠都追不上一只野獸，雪地上依稀留下着斑點的痕跡，朝着腳印的方向緊緊地跟去，斯內普原本懷疑的心情，逐漸變得越加焦躁又陰沉，惱火得快把那點懷疑擠壓到了角落。

他居然在他面前逃跑了！斯內普疾步往前追去，随着變大的風雪，斯內普緊随着這串腳印追去，居然從禁林裏繞了出來。

然後，又回到了禁林的邊緣！

這讓充斥着怒火的斯內普暴躁地詛咒着，飛快地跟着腳印迅速往前尋去。

他走到了霍格沃茲的場地裏，那些腳印依稀淺薄，變得難以辨認起來，斯內普繼續大步地朝前走去，他看見了海格的小屋，斯內普微微一頓，迅速地朝那個方向沖了過去。

……

哈利不斷地往後看去，确定着身後沒有半個人影。

哈利驚惶地沖進了海格的院子裏，周圍沒有半個人，沒有人發現他，哈利焦急地想要找到海格，但還沒等他走到海格的門前，哈利的身體迅速地被一種古怪的感覺占據，他眼前一黑，哈利狼狽地摔在地上。

冰冷的雪地讓他的臉頰毫無知覺了，但他看見自己的手。

哈利狼狽地伸手按在寒冷的雪地上，顫抖着從雪地裏慢慢地爬起來，他的手腳酸痛，渾身冰冷，但沒來得及松口氣，哈利趕忙轉身就要離開這裏，但他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讓他整個人都吓得快要魂飛魄散。

那個熟悉的男人看見了他站在那裏，迅速地朝他走了過來，哈利慌張地攥緊了拳頭。

斯內普迅速地走到了他的面前，哈利慌亂地轉頭，垂頭慌張地四處張望，甚至不敢擡頭地盯着茫茫的雪地。

“波特？”斯內普大步沖到他的面前，開口就問，“你怎麽在這裏？”

“我來找海格。”哈利掩飾不住的慌張，嘴裏的話幾乎想也不想就說了出來，甚至沒有想象中的結巴，就像早就想好了一樣。

哈利慌張得有點古怪，但斯內普并沒有追究，反而在四處張望。

他在尋找什麽？

哈利咽了口口水，小心地說，“那個，斯內普……教授，如果沒事，我先走了。”

哈利後退一步，斯內普沒有任何反映，他繞開斯內普，擡腳就要跑起來飛快地離開。

“等等。”斯內普突然道。

哈利的心髒差點跳出來，他僵硬地轉過身來，不自在地說，“什……什麽？還有什麽事嗎？斯內普教授？”

斯內普眯眼，懷疑地掃視着他，他問道，“你有沒有在附近看見什麽奇怪的東西？”

“什……什麽奇怪的東西？”哈利結巴地說，“沒有，教授，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斯內普焦躁地說，“我是指，或許你有看見某些動物之類的東西，或者不是動物，好比某些可疑的陌生人。”

他發現了！哈利的心髒一陣痙攣，一種可怕的害怕情緒迅速蔓延到全身，可哈利漿糊一樣的大腦，讓他無法思考出斯內普是怎麽發現的。他甚至沒有想過斯內普會追上來，這一切的突發狀況，跟他設想的一切完全不一樣。

哈利的沉默似乎讓斯內普看見了希望，他走到哈利跟前逼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不，”哈利搖頭，“我沒有看見你說的人……動物這裏有很多，或許你可以去問問海格，教授，我沒有見過什麽奇怪的人。”

他回答得如此肯定，反而讓斯內普懷疑地冷盯着他。

斯內普并不情願善罷甘休，他看上去并不想放過哈利，哈利下意識地接着說，“我唯一見過的人只有你，而且你來這裏幹什麽？”說不知道斯內普在幹什麽才是假的，但哈利知道，他這麽做才是明智的，對，沒錯，就像他平時那樣質疑斯內普。

斯內普的神色瞬間變得憤怒，最終他沒有留下哈利，他怒氣沖沖地呵斥，“格蘭芬多扣十分，波特，現在你不應該現在還出現在這種地方，為了你那條珍貴的小命，我有必要替鄧布利多警告你，雖然我認為你更适合離開霍格沃茲，現在！立刻回城堡！”

說完，斯內普就沒有再理會哈利，他立刻轉身走進了海格的院子，變大的風雪遮掩了哈利的視線，他沒有看清楚斯內普的身影，但哈利察覺到斯內普或許是在找他……哈利後知後覺地想起，他看見斯內普手裏捏着他送的禮盒……呢。

禮物沒有被丢掉呢。

哈利愣愣地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飛快地離開了原地，朝着城堡邁開步伐。

而斯內普被風雪遮掩着視線，他在海格的小屋附近，他不斷地在周圍徘徊，模糊的視線讓他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斯內普唯獨感受到手裏捏緊的那個小禮物還存在，海格的小屋一直緊緊地閉合着，屋內依稀散發着溫暖的火光。

斯內普最後走了上去，敲開了門。

海格打開門了，他詫異地看着站在他門前的斯內普。

“西弗勒斯？你怎麽來我這裏了？”他奇怪地說，“快進來坐坐，外面可是冷壞了。”

“不用。”斯內普抗拒地抿着唇說，他迅速地朝着海格屋內掃了一眼，“你有沒有在這裏看見什麽人？”

“誰？”海格迷惑地問。

“除了哈利以外，這裏真的沒有來過任何人？或者動物？”斯內普耐着性子，再次重複了一遍。

“哈利？”海格搖頭說，“不，西弗勒斯，沒有任何人來過。”

斯內普煩躁地怒瞪了眼海格，暴躁地道，“我是說——”

他的話突然頓住，似乎注意到了什麽，他扭頭盯着海格仔細地問，“你是說，哈利沒有來過？”

“是啊。”海格抓了抓頭發，不解地問，“西弗勒斯，怎麽了嗎？還是你看見哈利來找我了？”

“不，沒什麽。”斯內普沒有回答他的疑問，反而說，“好了，沒什麽，我先回去了，什麽事都沒有。”

他說着，沒等海格再次開口挽留他，斯內普就轉身迅速地消失在了風雪中。

直到斯內普回到城堡，他第一件事就是朝着格蘭芬多塔沖去，但他走到了半路，突然又立刻停在了原地。斯內普站在走廊裏一動不動。這種狀況有點可笑愚蠢，他就像是焦急地想要印證什麽——這想法是突然的，又被斯內普極力遏制住了，因為斯內普才突然想起，他到底是要去格蘭芬多塔幹什麽？！

去把哈利揪出來，然後呢？

他還沒有想好。是的，他根本還沒想好，斯內普收斂好外露的情緒，他轉身大步往回走，朝着辦公室走去。

走廊裏有學生經過，偶爾路過的學生紛紛朝他看了過去，斯內普這才想起，他的手上還一直捏一個禮物盒，他下意識地把手一縮，悄悄地往後遮擋在背後，然後塞進口袋，他仿佛遮掩着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

回到辦公室，斯內普緊緊地關上門，他走到辦公桌前，遲疑了一下，把偷偷塞進口袋裏的禮物拿了出來，簡單的小禮盒上，那蝴蝶結的緞帶是粉紅色的……這讓斯內普神色微硬，莫名地覺得燙手。

除了那個盒子，斯內普盯了眼那張字跡淩亂的字條，仿佛企圖從中看出點什麽。

斯內普低頭看了幾眼，就把紙條放在了一邊，伸手打開被合上的禮盒，裏面那個心形的巧克力，這讓盯着禮物盒的斯內普莫名地視線飄移了一下，仿佛遇到了什麽讓他突然心虛的事情。

然而沒過多久，斯內普立刻被一個細節吸走了注意力。

盒子的裏面，那個巧克力的下面，墊着一張完全不搭調的紙張，即使被疊得整整齊齊，卻依舊顯得不太協調，斯內普遲疑了一下，伸手拿出小巧的愛心巧克力，他仿佛燙手地迅速把地下的信紙捏起，立刻就把巧克力迅速放了回去。

斯內普最後瞧了眼那個愛心巧克力，立刻合上了蓋子。

他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張折疊的紙上，動手慢慢地展開紙張，上面寫着的內容卻讓他再次遲滞。

給西弗勒斯：

或許你不知道我是誰……或許你是知道的吧，雖然我希望你知道，但還是不要知道吧，那個，嗯……聖誕快樂，還有……我不知道該說什麽，我愛你，西弗勒斯。

斯內普盯着這張表白信，瞬間陷入死寂，他神色古怪，似乎恨不得能從上面把寫信的人揪出來。

潔白的紙張并不是巫師界的産物，很顯然是麻瓜的工藝。

而且，就在句尾，寫信人不知出于什麽意思，略帶羞澀地畫了一個愛心，又胡亂地塗了幾筆，仿佛背後寫信的人心跳不已……然後他的目光落在紙張的角落，在那個很小的邊角處，仿佛期待，又仿佛希望他看不見，小小地寫了兩個字母：H.P斯內普僵硬地捏着情書，那個隐約提示着他的可怕猜想，再次不斷地在他的腦海裏徘徊。

“我……我沒有看見任何人。”男孩慌亂的話語仿佛再次在他的耳邊響起。

謊言！

斯內普心裏有個聲音，在咆哮地告訴他。

“沒有任何人了來過這裏。”海格的話再次竄如斯內普的腦海，“哈利也沒有……”

斯內普飛快地沖向辦公桌旁，他拉開抽屜，胡亂地翻找着什麽，終于，他揪出了一張空白的信紙，上面胡亂地寫了點東西，比如：我愛你……斯內普的視線劃過上面，那字跡完全看得出來不是斯內普的，而是他的學生——

他的視線迅速下落，在信紙上四處尋找着，然後，斯內普微微睜大了眼睛。

可他實際并沒有多少的震驚，那仿佛只是他的想法得到了證實。

略微有點皺巴巴的信紙上，胡亂地塗畫中，依稀能辨別出一個模糊的影子，上面寫着：H.P作者有話要說：斯內普指認：這是你給我的（情書）

哈利：啊哈哈哈，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