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心月狐
為了确認城裏奇案是不是因此解決了,花神決定親身試驗,在夜裏收了一身仙氣好請君入甕。
本來打算瞞着思純進行,後來想到若是被思純發現,定會被他偷偷跟着。
就怕他躲在自己不知道的暗處遇險了,所以花神仍是告訴思純,并叮咛如果要跟着,就要隐匿自己的氣息,不讓任何人,甚至是那些不安好心的妖孽察覺。
只是,這隐匿氣息的做法,對道行比他低的沒問題,若是比他強點的,就沒效了。
感受到了逼近的陰邪之氣,花神暫且放下思緒。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只魔爪,看樣子打算直接襲擊他。
花神當即一甩手,甩出一條帶刺藤蔓編制而成的鞭子,再朝那只還沒見着身體的妖魔掃落。他慶幸自己感官的警覺性強,即使眼瞎,身體也能比腦袋率先反應過來自保。
瞬間,血腥味和花香混雜空氣中,分也分不清。
在他出手的當兒,另一邊撲出同黨想偷襲他,花神轉過身原想反抗,卻見另一條鞭子揮來,勒住那同黨的腰往後猛拽。
拖地一會兒後,鞭子才松開,鞭子的末端隐入暗處,思純從暗處走出。
兩人很有默契地揀其中一個妖魔着重攻擊。
直到仙光大盛,把黑夜照亮得如白晝,妖魔變得虛弱許多,它們像被釘子釘在原地,無法移動半點。
青華大帝的聲音自光芒中溢出:“這事本座來解決,你們都回去吧。”
一把琴懸浮在青華大帝面前,他青蔥般的指尖撫着琴弦,一聲又一聲的琴音自他手中流瀉。
原本柔和的琴音沒有預警地化為如利刃般的實體,穿透那兩只妖魔的身體,把它們一劈為二。
它們甚至不被允許發出尖叫聲,就被抹殺了存在感,連轉世的機會都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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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惡多端的妖魔,不必過于仁慈。”他是救苦救難的天尊,可不是普度衆生的佛陀。
這句話,是對還留在這裏的思純和花神說的,若他們狠心一點,那妖魔早該在他還沒到之前就死了。
這些妖魔吞噬生魂來提升自己的修為,違背了天理,更剝奪了那些無辜魂魄的投胎權利。
實在是,罪不可赦。一刀了結,算是便宜他們了。
“好了,本座去找始作俑者算賬了。”那個老是給他惹麻煩讓他擦屁股的家夥,不好好教訓都不會學乖,分明上次答應了自己的。
“還有。”青華大帝頓了一下,才繼續道:“此次,本座記你倆功德一件。”
話音剛落,他的身形便消失不見,花神和思純也跟着離去。
一陣風由窗外吹拂到臉上,窗棂被敲得啪啪作響,冷得心月狐把被子蒙在臉上。
“答應我的不惹事呢?”誰知一把聲音硬是透過被子傳進來,不肯給他一絲清淨。
心月狐反駁的聲音隔着被子悶悶傳出去:“朕惹事?證據呢?”
“本座就是證據。”
“你可以再無恥一點。”
“言而無信的小人沒資格說我。”
心月狐猛地拉開被子,瞪着青華大帝的眼神極為兇惡:“你知道現在是半夜嗎?”
“解決了事情就讓你繼續睡。”
“你好煩!朕怎麽不記得朕幹了什麽!”
“把那些害人的妖魔都收回來!”青華大帝以極其嚴厲的語氣命令心月狐。
“…妖魔?”心月狐一張俊臉寫着迷糊,壓根想不起自己幹了什麽事。
“你忘了你因為找不到李瑾瑜而號召所有妖魔聚集在襄陽城把裏面的人全都殺了?!”一鼓作氣說完,青華大帝喘了一下,實在氣得不行。
心月狐這才想起來,卻重新蓋上被子躺下:“明天弄。”
“明天?那些妖魔可等不及了。”如不是避忌白天的陽光,他們說不定會在日間行動。
“你是我娘嗎?”心月狐實在困得不行,可這煩人的家夥又不離開。
青華大帝滿臉鄙夷:“我沒你這混蛋兒子。”
心月狐身子一彈,跳下床:“我去我去!行了吧!”
他跨過青華大帝,打開櫥櫃,拿出一面青銅鏡放在書案上。
然而鏡子倒映的不是眼前的影像,而是其他地方,鏡面映着正在捕食生魂的妖魔。
心月狐手指曲起再彈了一下,妖魔們發出刺耳的尖叫聲,然後全都自鏡面消失。其後,鏡面終于倒映着心月狐一張疲憊的臉孔。
他原想将鏡子收起,青華大帝快一步奪了過去。
心月狐大怒,伸手欲搶:“還給我!”
“留給你繼續縱妖害人?”
心月狐抽出書案下藏着的劍,朝他砍了過去。
也許來得太突然,青華大帝閃避的同時被他砍掉了幾縷發絲。
心月狐現在只是個沒有任何法力與修為的凡胎,為免被心月狐損他作弊,青華大帝沒使用任何術法,而是與他單純的武術較量。
兩人身高與體型相仿,一時也沒分出個勝負,然而凡人體力有限,青華大帝很快占上風。
心月狐的劍尖直刺向青華大帝腰間,青華大帝一閃,他的劍也跟着閃,卻比青華大帝還快。畢竟是純學武術的,與慣用術法的青華大帝不同。
心月狐繞到青華大帝身後,劍往下一劈,他腰間配飾的細繩斷開,心月狐劍一挑,再往上抛,穩穩接在手中。
“你這是想交換信物?”那配飾是他貼身帶着的,已有千年之久,說是信物,并無不妥。
“拿神器換你這破東西,算起來還是你賺了。”
“拿襄陽城三十條人命換你這神器,算起來你也不差。”
心月狐把配飾和劍扔到書案上:“滿意了就滾走吧,我想睡了。”
青華大帝趁他越過自己身邊時,一把舉起他摔上床。
“啊!”
心月狐吃痛一呼,門外立刻傳來尖細嗓音:“皇上,請問您怎麽了?”
“沒事,滾開!”心月狐惱得大吼一聲,又轉而質問青華大帝:“幹什麽?!”
“給你點教訓。”
青華大帝抽出屏風上挂着的腰帶,直接就欺壓上去,把他的手腕背到身後綁起。
他悄悄施了術法讓自己無法反抗,心月狐回眸瞪他一眼:“你想怎樣?!”
青華大帝把他上半身按到床上,他的臀部因而撅起,然後跪在他身側,手憑空一握,一條長形物在心月狐眼前一晃。
心月狐還沒看清,就被屁股上的刺痛激得雙目圓睜:“啊——!”
門外的聲音又闖進來,還帶起了拍門聲:“皇上!皇上您怎麽了!”
若不是房門被鎖住,他肯定早已沖進房內。
然而,心月狐怎麽會讓他的手下,乃至底下的子民知道一國之君被人打屁股的事,因此他忍着疼痛,道了聲:“沒事,給朕滾出十米外!敢靠近一步你們就要掉腦袋!”
随着,一些細碎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似有人在吩咐些什麽,緊接着井然有序的腳步聲遠去。
一回到房裏,心月狐的嚣張氣焰都沒了,軟了嗓音央求他:“我知道錯了,你饒過我吧。”
“一次就長記性?我不信。”他給自己捅了那麽大的簍子,青華大帝自不可能輕易放過他。
心月狐下意識縮起身體,把臉埋在被子裏:“你…你還要幾次?”
青華大帝用力一拽,把他下身擡起擺好姿勢:“看情況。”說完,又落下一鞭。
“唔!”這次心月狐咬緊牙關,硬是忍住沒叫出聲。
青華大帝的力道拿捏得很好,屁股上的衣服裂開了,他臀部也有長形的紅腫印子,卻沒流下半滴血。
青華大帝在同一條印子上抽了三次,心月狐咬着下唇,難忍地流下眼淚。
這還是自他懂事以後,第一次哭泣,第一次被人用如此恥辱的方式訓斥,他心裏委屈得不行,越想哭得越發兇殘。
“這就受不了?”
“你試試看啊!”心月狐帶着哭腔嚷道,臉依舊藏在被子裏。
誰讓他沒有法力,處于下風,沒本事壓過他。
這次,青華大帝換了個位置,在舊印子下方一點連抽三鞭,每抽一下,那渾圓白嫩的屁股就彈一下。
“啊!啊!啊!”心月狐羞憤得壓根不想忍着,後仰脖子叫了出來。若是不叫出來發洩一下,他會窒息而死。
“知道錯了?”
心月狐不想搭理他,肩膀一抖一抖的,下身衣服破得沒法遮掩什麽了。
從這角度,可看見他圓翹的臀部上清晰印着兩條紅腫的長線,兩顆球與一根龍柱可憐兮兮地垂挂在腿間。
青華大帝收回鞭子,把他上身拉起面對自己。
心月狐看了他一眼,又憤而撇過頭。
那一瞬間,那梨花帶雨的模樣,确實,讓見者心生憐惜。
“下次再惹事,可不只是這六鞭能解決的。”
“混賬。”心月狐咬牙切齒地罵。
“還沒學乖?”青華大帝好整以暇地笑。
心月狐卻像負氣般一聲不吭。
青華大帝拍了他屁股一下,心月狐疼得倒吸一口氣彈起。
他換了一個柔和點的腔調道:“好了,去換褲子吧。”
心月狐不理自己,于是青華大帝自己下床,去櫥櫃抽出一條,再回到床邊:“你是想我幫你換呢?還是你自己換?”
此時他的心緒已然平靜下來,維持着跪姿,冷聲道:“我自己來,你可以滾了。”
“動不動就叫人家滾,你的教養就這麽好?”
他嗤笑:“比你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