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畫皮妖
東西拿到了,花神即刻帶着思純回去找蓮月,謹慎地把東西交到他手上。
李瑾瑜和懷瑜不得不感嘆,他們動作真利落,這才一個下午的功夫。
“所以,你們要什麽樣的人呢?長得一模一樣的嗎?我可以做到上至一張臉一頭青絲,下至身材腳趾都分毫不差。”蓮月晃了晃手中的瓶子,猜想着他們怎麽辦到的。
他不過是随口說說,如果他們辦不到,他就和他們要賞銀,也不是非要那什麽烏鴉的精元不可。
懷瑜道:“如果可以的話,不要加上任何疤痕,身材盡量找個嬌小瘦弱點的,因為我不想來年被人發現先前的人是冒充的。”
“挺好辦呀。”他的臉只毀了半張,他大可以複制左臉到右邊上,至于身材更簡單了,他手中的屍體多得是,環肥燕瘦、男女老幼無一不有。
“那麽,現在可以開始了。”蓮月走到內室,取了一個裝滿液體的盆子回來。
想來他是早就備好的。
“坐好。”
說着,一雙飽滿有肉的手沾了印模液抹在他臉上。
待印好了,就将之撕下,李瑾瑜的五官,清晰刻在幹掉的模子上。
既然他們不要用原本的身材,那麽只要印好臉,就可以宣告結束了。
蓮月讓他們回去,過幾天再回來。
其後不久,一個黑影自敞開的門扉溜進來。
“怎麽又是你這呆子?”
“我道是誰指使他們這麽做的,原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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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聞言,蓮月暧昧一笑:“這麽說來,這是你的東西?”
為了使他制作的人真實點,他一般都是把成精白骨裝進屍體裏,再剝去外邊的人皮,披上自己做的。
如此一來,收集屍體自是不可少的,雖然他保養得不錯,沒見到一絲腐敗痕跡,卻還是引來許多屍蟲和烏鴉。
為此他煩不勝煩,最後使了手段把它們全弄死再讓人扔了,從此不再受這些東西的騷擾。
因為這樣,這呆子就前來尋他了,量誰都不能忍受有人欺負自己的族人。
他們算是,老相識了。
蓮月拔掉瓶蓋,聞了聞裏面的味道,那雙凝視妖王的眼,妩媚橫生。
烏鴉妖王一愣:“你要那個幹什麽?”
蓮月沒回答他,于是他沖向前,欲奪走他手上的瓷瓶:“還給我!”
在他接近自己之前,蓮月已經一口幹了。
他僵在原地,瞪直了眼。蓮月極富挑釁意味地伸舌舔掉嘴角殘留的一滴:“味道不錯。”
“你是變态嗎?!”
蓮月調侃他:“這不是你的東西嗎?喝了就是變态?這麽說來,你也是個變态?”
他說得好像很有道理,妖王竟不知如何反駁。
于是他決定置之不理,反手就把門摔上然後上門栓。
“你想幹嘛?殺人滅口?”上一瞬蓮月還撐着下颚笑問,下一瞬便被妖王抱起丢到內室的床上。
“啊!”蓮月揉了揉被摔疼的腰部:“你懂不懂憐香惜玉?!”
蓮月心裏暗罵,叫呆子真是一點都沒錯!
妖王将他翻身面對自己,再欺壓上去,這時蓮月才發現他還是硬着的,先前隔着層疊衣物沒發現半點。
“我說你,這裏的好貨色還挺多的,要不賞你一個?”
“不用了。”妖王啞着嗓音回絕。
他這意思,該不會是讓自己幫他解決?
要知道,外面的人總說自己的屁股有多好有多結實,那個洞有多緊多銷魂,完全都是那些為了彰顯自己與衆不同的人意淫吹噓的!
還不都是滿足自己的虛榮心,讓其他人認為他們有本事讓自己委身于他們。對于流言蜚語,他向來沒在意過,畢竟被人說說又不會少塊肉。
他從來都是賣藝不賣身,出名靠的都是自己的才藝和智慧,因此他那裏完全是一個處啊。
“這你…我弄不來啊,我沒啥經驗,他們經驗老到,技巧比我純熟,保準伺候你服服帖帖的。”蓮月仍做着垂死掙紮,希望他能繞過自己。
妖王用硬邦邦的下身磨了他一下:“這都是你惹火的,你要負責。”
蓮月這才想到,他們大概用了什麽特殊方法讓他硬起來。所以他這是,挖坑給自己跳了。
雖然确實是自找的,可即将失身的蓮月忍不住偷罵那幾個混蛋。
妖王開始扯他的衣服,蓮月無力的反抗,卻力不敵他:“敢碰我,我…我…”
“嗯?碰你會怎樣?”
他的衣服已經被完全拉開,妖王還想扯下,他卻緊緊攥住衣襟,讓他勉強褪到手肘上。
“我咬你!”
“噗哈哈哈!”妖王把臉埋在他頸窩,肩膀一晃一晃的,好不容易忍住後才道:“你真當我是呆子?畫皮妖還吃人呢?”
天下間善于畫皮的妖物據他所知也僅他一個,他會不會吃人,他還真不知道,但他确定自己沒看過他咬任何生肉。
蓮月捂着臉欲哭無淚,妖王趁勢把他的下半身也褪光。
當他的手碰到他穴口外時,蓮月的身體明顯一縮:“你想幹插?”
“不然還要幹什麽?”
“說你是呆子你還真是呆子!床下的抽屜有潤滑膏,你拿來抹在手上。”
妖王依言照做,乖巧地詢問:“嗯,然後呢?”
“你這是讓我教你幹我自己呢?”
“你不要也沒事,我來硬的。”
啊!可惡!可惡!蓮月心內崩潰大叫,卻也只能張開腿對他道:“伸一指手指進來!”
蓮月用手臂擋住臉,沒勇氣去看。
妖王被他這羞澀的模樣逗得一笑,這縱橫風月場所多年的人也會不好意思嗎?
既然他乖乖配合自己,那妖王也只能極盡溫柔待他。
當幾人看見成品時,驚豔不已。只因這真實程度,相似程度太高了。
面前站着的是一個樣貌清麗的青年,挂着令人目眩的笑容。
他瘦削的身形穿着樸素青衫,甩了一下頭發,問:“怎樣?好看嗎?”
李瑾瑜與懷瑜不禁想到,如果李瑾瑜不是毀了容貌,大概會比這青年更清俊幾分。
可惜世事無常,他注定與那張臉無緣了。
懷瑜不免想到,他更因此而不願照鏡子。家裏從不置辦鏡子,他們梳洗整理儀容從來都是互相幫忙的。
李瑾瑜由衷道:“還挺好看。”并非他自誇,而是真心覺得蓮月做工精湛。即使知道這張皮是假的,也看不出痕跡。
“可是你這樣代替我,真的沒問題嗎?萬一一個不小心…”
他們的目的是取自己的性命,他不願讓別人為自己犧牲,還連帶欠了人家一份情,他承受不起。
“喔,我不會死的。”青年不甚在意。骨頭散了他會自動組織或接嫁回去,完全沒有這層疑慮。
只要不是,被火燒成灰。
兩人,只當他的意思是,他能保護好自己,甚至有人暗中照顧。
“那你以什麽身份,代替我?”
“哪裏有招聘,我就去應聘,到時候以奴仆的身份出現世人面前。”
“那,如果沒有呢?”
青年笑:“總會有的。”
過不久,果然有人招聘奴仆,好巧不巧正是花神冒充的城主府邸。
不過他們也不會進去裏面,所以他一點也不擔心會被揭穿。
青年靠着出色的外表,成功入內。
外面的人不了解城主的兒子,可城主的兒子喜好美色是府裏人盡皆知的,因此他會入選,不足為奇。
可進去之後真的單純打雜,或會派去幹其他事,就不得而知了。
這時京那才主動聯系嚴逸告知他的下落。
嚴逸竟然很快就動手了,這點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
只有嚴逸知道,他要是再不動手,他就離死期不遠了。
因此他夥同搭檔,趁着夜黑風高,潛入城主府邸,一刀讓青年在睡夢中屍首分家。
人頭呈交給心月狐,心月狐沒想到他會得高手暗中相助,看了确實和印象中長得一樣,只是較為成熟的臉,沒多懷疑就信了。
“找個隐秘的地兒埋了,記得不要讓任何人察覺,否則你們的下場不會好看。”
他們彎腰拱手稱“是。”
“屍身呢?”
“丢在深山裏埋了。”
“好了,下去吧。”心月狐不耐煩地揮手,然後低頭批閱奏折。
他們沒想過嚴逸動手的速度如此迅捷,在還沒準備好時,差點被突如其來的無頭身吓破膽子。
“砰!”思純摔下了杯子,打回原形,暈了過去。
花神敞開手,道:“純兒別怕,過來。”
思純沒動,倒是京那把它抱起放在花神手上:“它暈了。”
花神抱緊它,一聽就惱了,忍不住破口大罵:“能不能先打個招呼?!”
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渾身髒泥的身體,沒有頭顱的脖子正泊泊流血。
“你們自己處理,我進房了。”
京那和逐日無語,怎麽處理,不就是把他還給蓮月嗎。
京那對逐日說了聲,逐日一個彈指就把無頭人送到蓮月面前。
正準備親熱的兩人驚得差點昏倒。
蓮月攏好衣服吼道:“滾回地下室!”手一甩就召出一陣風把他卷進去,而後無頭人随風消失。
原本嚴逸他們埋好的頭顱與屍身失蹤了,他們不在意,只當做是有親人為了将他好好安葬而偷偷挖走。
城主家新來的家丁失蹤了,沒人在意,畢竟只是個小人物,只是後來城主的兒子瘋了似的尋人後發生了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不久後,青年接好白骨,換了具別的屍身來找李瑾瑜和懷瑜。
“蓮月說,他可以幫你修複全身上下所有的疤,不收費。”
本來聽說青年失蹤還在擔心的他們,見他完好無損的回來,也就放寬了心。
他說的話,兩人都有些心動,然而他這身疤,是李瑾瑜的保護殼,若是沒了,很容易被人認出來,因此消除不得。
李瑾瑜轉念又想,臉沒法修複,但是他的身體也只有他和懷瑜看到,因此消除疤痕也沒任何不妥。
這麽想後,李瑾瑜就道:“臉上的就免了,但是身體的,還是希望能全好。”
如此,給他一個完美漂亮的身體,也不枉費他對自己的百般疼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