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烏鴉妖王
神山裏的過路客奇多,每個都有不一樣的見識。
京那曾聽聞一些過客說,砂羅越,也就是位于婆羅洲下方,有個手藝甚巧的畫皮師。他所作的人皮,幾可亂真。
原本他不甚在意,現在是不得不關注他了。
他們對李瑾瑜宣稱是善于易容術的人,就帶着兩人上砂羅越尋人了。
随後,他們以凡人所能及的方式,乘坐馬車,慢速來到了砂羅越。
瞬間即到的砂羅越,因而花了整整三天才抵達。
幾人在挂着——春滿園的匾額的勾欄前駐足好久。
本來男人來這地方并無不妥,集體□□更不是怪事,關鍵是他們是從不踏足煙花之地的清白人家,因此停在門前做了好一會兒的心理建設。
門外好多穿着清涼的美人兒揮舞着小手等着他們的青睐,有者更幾乎貼了上去,都被他們冷冷的一個眼神給吓得縮回了手。
倒是樓上的小倌好整以暇地丢下手絹,手絹兒在路過的男人眼前飄然落地,男人撿了起來,帶着一臉猥瑣的笑,踏進了春滿園。
還真是,民風開放啊。
一個風姿綽約的老鸨走了出來:“我說你們堵在這裏不進去,是閑着沒事幹?”
花神也不惱,笑着回道:“擋住你們的財路真是不好意思,我們想點名一個人陪侍,不知道行不行?”
老鸨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既然是客人,就不得不以禮以待了:“只要他不是在陪客,就沒問題,幾位進來吧。”
“很抱歉,今晚蓮月不接客呢。”老鸨按照他們的要求,把他們領進單獨的廂房。雖是道歉的語句,卻沒半分歉意。
他家蓮月是春滿園的活招牌,作為一個花魁,拒接的脾氣還是有的。雖然是傲了點,但誰讓他有這個資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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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有要事,不得不請他幫忙,請你幫我們征詢一下,最多,我們出常客的十倍請他陪侍。”花神又說服道,他可不想白來。
蓮月的陪客價可不低,若是十倍,就不是小數目了。老鸨心裏衡量了一下,這說話的人一身華服,看着不像出不起的人,很快就答應了。
過了不久,一個模樣俊俏的美男子,款款擺着細腰行來,一雙素手舉起,将房門推得更開好容易進來些,廣袖落在臂彎上,露出一大截白皙滑嫩的手臂。
進來以後,再輕輕地把門關上。
他原以為只是一般的客人,只是較為豪氣,誰知道來找他的竟有不是凡人的。
那人收斂了仙氣,他還是察覺到了,至于那修為較低的,他一眼就看出他的真身。
蓮月露齒一笑:“幾位公子好,能得幾位公子的青睐,蓮月倍感榮幸。只是不知公子高價求我陪侍,可是有什麽需求?”他說得畢恭畢敬,全然沒有拒接的傲氣。
于是花神細細将事情道來。
蓮月單手支額,沒有特地貼近他們。明眼人都能看出這是兩對兒,他可沒熱臉貼冷屁股的嗜好。
聽完,他笑意更深,敢情他們是慕名而來,卻不是慕他的屁股,而是他的手藝。
為了避免洩露非凡身份,花神說得隐晦,聰慧如他,卻是聽懂了。
李瑾瑜問:“所以你意下如何?”
“幫你易容并無不可,你那陪侍費我也不要。”錢他多得是。
“那你要什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懷瑜自然知道。
蓮月認真地思索着:“我啊…”
蓮月的需求,着實非常無理,他們懷疑這是他為了讓他們知難而退而随便掰出的。
當他說出“烏鴉的精元”時,李瑾瑜和懷瑜噴出一口茶來,就連沒喝水的他們也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幾人回到客棧後,花神就說:“我們來處理吧。”
之後悄然帶着思純回去找京那他們商量對策。
“首先,必須找到一只烏鴉,還要是公的。”這點不好辦。
他們放了幾塊腐肉在門外,引來幾只烏鴉啃食。
烏鴉是有了,可不知道怎麽分辨公母,就算是公的,那麽它的生殖器在哪?
京那翻了一下《動物圖鑒》,轉而觀察被他們朝上翻身定住的幾只烏鴉。
“烏鴉的生殖器在腹腔裏面,從外觀上來說,公的恥骨較窄。”
三人低頭研究了一下,發現都長得差不多。
于是京那道:“不如,花神你來摸摸看?不是說盲人感官比較敏銳?”
花神抖着手,摸索了好一會兒,如不是被法術定住身體,那些烏鴉定會被像要把自己生吞活剝的他們吓得發抖飛起。
“我,摸不出。”他覺得這盲人摸象般的感覺非常可怕,他實在對這東西沒那種興趣。
他們正躊躇不前時,狂風大作,一道黑影自窗外竄進來。待他們定睛一瞧,才發現是一身黑衣,披着羽毛鬥篷的男子。
他冷着嗓音質問:“你們要對我的族人幹什麽?”
這是,主子親自找上門了。
幾人在腦中轉了一圈,然後默契十足地直視這人,連花神都能感受到他們灼熱的視線。
他的背脊直冒冷汗,顫着聲音後退數步:“你們…你們、要幹什麽?”
他們心裏的想法都是一樣的,他原形是烏鴉,既然蓮月要的是烏鴉,那麽他的應該也可以。
逐日很幹脆地趁他沒反應過來施了定身術,之後把他抱起扔到床上。
“幹什麽?!”
京那握緊拳頭,糾結了好久:“誰…誰扒…”
思純一個箭步上前,果斷把他下身扒光。
“思純…你…”京那無語凝噎。
花神這才發現思純主動去脫人家衣服,額上青筋暴跳:“純兒過來!”
雖然覺得他看起來很不悅,他還是依言靠近花神。花神一把将他拽過來,把他的頭按進自己懷裏:“你們自己解決。”
短時間內,還不能讓他習慣常人的生活方式,他甚至不懂得避忌,這讓花神覺得,思純有必要被好好□□。
兩人看了他一眼,才勉強轉向那只倒黴的烏鴉妖王。
他臉露驚恐,并非他道行比他們低,而是他沒想到他剛來就會遇到這種事,因而大意了。這時的他,也只能耍點嘴皮子了:“有種來單挑,幹這種事算什麽好漢!”
“抱歉,我們也是,迫不得已的。”逐日咬着唇無奈地解釋。
“這種事還有什麽迫不得已?!難道還能有人指使?!”
他倒是猜對了一半,不過他們不會告訴他。
京那一副壯士斷腕的模樣道:“逐日你來吧,我接着。”說完,他取出一個瓶子。
那妖王以為他們要輪着上自己,遍體寒毛直立:“混賬,你們這些狗東西!你們不是人!有種放開我!混賬!你們…你們這些壞人!”到最後,他已經不曉得說什麽了,胡亂說了句,倒像姑娘家嗔罵登徒子。
“我們真的沒什麽惡意。”京那這句話說得很虛,一直都不敢自己動手。
“京那你來!”逐日自然也不會答應。
說完,兩人大眼瞪小眼,直到花神說了句:“抽簽決定吧。”
結果,京那輸了。
京那把拳頭攥緊,狠狠地瞅着逐日,逐日得意地笑着,把瓶口對準那軟趴趴的玉柱鈴口。
反正早晚都要幹,還不如早做早超生。京那這麽想着,就下定決心,捉着那根東西,撸了一把。
“嗯!你!”他一時不察,吟了一聲。
然而京那弄了半天還是半硬的狀态,這下逐日也不滿了:“你那裏是不是不行?”
被人欺負還要受這種侮辱,妖王氣得大罵:“混賬,誰會對男人硬!”尤其是當着那麽多男人的面。
他這句話剛說完,京那和逐日下意識看着膩在一起的思純和花神。
花神立刻散發出可怕的氣勢,讓他們縮回視線。
花神道:“如果他硬不起,我倒有好方法。”這不到緊要關頭,他壓根不想用。
“你還想怎樣?!”
“這山中有一株草,吃了能讓人小腹着火般燥熱難耐…”
見妖王瞳孔緊縮,京那也有些不忍:“你就直接說名什麽,長什麽樣吧。”
“仙茅,青色條狀物,草地山坡上都能尋到,你可以翻《滇南本草》查看。”
妖王聽了幾乎要暈了過去:“你們,都有病。”
逐日飛快去尋,京那甩了甩發酸的手,坐下來喘口氣。
半個時辰過去,京那正無聊得翻匿名人士寫的意淫小說,妖王等得昏昏欲睡,而花神陪着思純吃飯。
他已經困得懶得理他們要對自己幹什麽時,逐日終于回來了,并帶着熬好的藥走到床邊。
“京那,幫我捏住他的下巴。”
京那會意,把他的嘴巴掰開,逐日連忙灌了手中的藥進去。
因為他是躺着的,而且還動彈不得,因而被逼着咽下這味道怪異難聞的東西。
“咳、咳,你們這些淫賊,等我來日…”
京那突然想到一件事,打斷了他:“先不要說這些,我問你,你們烏鴉是不是外觀上很難看出性別?”
“你是豬嗎?剛剛桌上那些都是母的!”
這句話讓在場所有人如遭電擊,難怪一直找不到,要是他不來他們這輩子也別想找到一只公的。
可是他既然都送上門了,那麽他們就要好好招待他以盡地主之誼。
“得罪了。”京那一手捂着眼睛,一手伸了過去。
這時的他,果然很快就起了反應,讓他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最後更是在京那手中洩了一次,只是那陽根還硬挺挺的,想來是逐日放太多了。
不過這就不在他們關注範圍內了,京那禮貌性地道了聲謝謝,改日再來,就放了他。
烏鴉妖王恨道:“再也不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