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喜歡
季暝陽狠狠的說道:“一個風寒都治不好,我把你小黃剁成狗肉包子。”
“你...哼。你以為他只是風寒?風寒哪個大夫不會治?他體內有寒毒,這風寒将他的寒毒都引出來了。”
季暝陽楞了楞:“寒毒?”接着看了看安凡,安凡将頭瞥向一邊。季暝陽問:“很嚴重嗎?”
老頭說道:“暫時死不了,不過,就算這次好了,他身子也會越來越弱。不,應該說,就算沒有這次風寒,他的身子也會越來越弱,活不過5年。”
看着床上就算閉着眼眉頭皺在一起的韓子逸,季暝陽心有些悶,好像有塊巨大的石頭壓在心口,踹不過氣似的。一時間屋裏靜的有些可怕,太虛突然站起來推了老頭一把,紅着眼說道:“你胡說。”
安凡擰着太虛的後領說道:“公子教你的禮貌哪去了道歉。”
太虛踩了安凡一腳,跑了出去,安凡對老頭說道:“老先生,見諒。”
老頭擺擺手:“我不會給小孩一般見識,不過,他倒是一個有情義之人。”說完指了指季暝陽說道:“送我回去,我要那些東西。” 接着又對安凡說道:“準備些熱水。我有用。”
老頭在韓子逸的腳上紮了好幾針,然後讓季暝陽和安凡一人拿着一條熱毛巾捂住韓子逸的腳底,太虛負責幫兩人換毛巾。接着就開始施針,老頭的針密密麻麻的插在韓子逸的頭上,讓季暝陽看的揪心。因為天氣的原因,毛巾很快就涼了,換了好幾次後,季暝陽問道:“我們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老頭邊繼續施針邊回到:“腳是人體很重要的,寒氣很多時候就是從腳底開始的,我讓你們用熱毛巾...”
季暝陽問:“你就是要我們把熱氣從他腳底透上去?阻止冷氣進入身體?”
“啊。”
季暝陽差點就把手裏的毛巾直接摔老頭身上了,難得的發怒道:“你知不知道有種東西叫內力,一樣可以做到。比你這破玩意更有效。”
老頭拿起針想了想:“哎,對哎,是這麽回事。”
季暝陽嚷道:“別發愣,施針。”說完将毛巾扔在一邊,用內力将一股暖暖的真氣從腳底緩緩的注入道韓子逸體內。安凡照做。大約一個時辰左右,老頭才收針說道:“好了。應該暫時不會有什麽事了。寒毒我也只有暫時壓制住,記住切不可讓他在受涼了。”
安凡幾人一起對老頭行禮道:“多謝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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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看着幾人行此大禮說道:“不用客氣,不用客氣,救人本就是我的本分。要謝我,不如給我準備點吃的。”
丁大嬸忙說:“我這就去給老先生準備吃的。”
老頭回頭看了一眼季暝陽,季暝陽坐在床頭前伸手探了嘆韓子逸的額頭,還好,沒有那麽燙了,臉色的不正常的紅色褪去露出原本的顏色是那麽樣的蒼白,季暝陽沒來由的心疼。老頭眼神閃了閃,季暝陽這表情...哎,人啊,終究還是逃不過一個情字。
讓其他人都去休息後,季暝陽和安凡一人坐在床頭,一人坐在床尾,相互無言。最後還是季暝陽開口問道:“他經常生病嗎?”
“沒有,他自己也比較注意。”
“他一種風寒就會像這樣?”
安凡點點頭:“大多數時候會這樣,所以我努力讓他不生病。生一次病就像去了鬼門關一趟。”
季暝陽想起了韓子逸說他怕冷,說他身子弱,想起了安凡就算在夏天也随時備着披風,想起了那日在外露宿是安凡鋪了一層又一層的幹草與衣服,那時候他還覺得這事矯情,原來一切都是為了韓子逸不生病。季暝陽說道:“你倒是真真對他好在心裏去了。”
安凡撇過頭看了看床上的韓子逸說道:“他是我活下去的理由。”
季暝陽毫無征兆的問:“你喜歡他?”
安凡眼光未離開韓子逸的臉說道:“難道你不喜歡?”
季暝陽笑了笑,也看着韓子逸,說道:“是喜歡的吧。”
季暝昂坐在床邊感覺韓子逸手指動了動,接着看到韓子逸長長的睫毛也動了動,心想:是要醒過來了嗎?便小聲叫道:“子逸?”
韓子逸眨了眨眼睛看到季暝陽在眼前,有些楞了楞,接着伸手捏了捏季暝陽的臉頰,思考了一會說道:“是熱的。”
季暝陽噗嗤一聲笑出來,說道:“我當然是熱的。”
“看來是做夢,季大哥才不會這樣笑。”
季暝陽握住韓子逸的手說道:“那以後我經常對你笑!餓不餓?”
韓子逸這才覺得肚子真的有些餓,便點點頭,季暝陽将韓子逸的手放到被子下說道:“想吃什麽?我給你去買。”
“那天你買的棗糕。”
“好,你等着。”
安凡剛到門口就看到季暝陽風一陣的出去了,走進屋一看,韓子逸正睜着一雙大眼睛看着門外。安凡總算松了一口氣,說道:“公子,醒了?感覺怎麽樣?”
韓子逸有些歉意的說道:“又讓你們擔心了。”
安凡鼻頭有些酸但忍住說道:“所以啊,以後不要在生病了。餓了嗎?想吃什麽?”
韓子逸笑了笑:“有人給我買去了。”
安凡看了看門外,又看了看韓子逸,想問的話最終還是沒問出口。沒一會功夫季暝陽就回來了,将懷裏揣着熱氣騰騰的棗糕放到了韓子逸手裏。韓子逸咬了兩口,覺得滿口無味,也沒有胃口在吃下去。拿着棗糕有些無辜的看着季暝陽,季暝陽拿起韓子逸手裏的棗糕說道:“吃不下就不吃了,喝點粥吧。”
太虛在季暝陽和安凡無聲的争着要喂韓子逸粥時,磚了個空子,端起粥喂起了韓子逸,讓季暝陽和安凡有種想打太虛屁股的沖動。老頭打着哈欠走了過來,給韓子逸把了把脈,說道:“還不錯,記住,切不可在受涼。好好養着還有可能多活幾年。”
季暝陽擰起老頭就想往外扔,這時,嬸子進來說:“公子,蘭越公子來了。”
季暝陽将老頭扔給安凡說道:“把他藏起來,不要對任何人說他來過。”
安凡也問為什麽,拉着老頭出去了。蘭越進來時,季暝陽回頭看了他一眼問:“你怎麽來了。”
“你不是一夜沒有回來嗎?”
季暝陽也不在說什麽,回頭對韓子逸說道:“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神舞。”
出門後,蘭越問:“韓公子病的很嚴重嗎?”
“也沒什麽,就是中了風寒,安凡大驚小怪的。”
蘭越嘀咕一句道:“生病該找大夫,幹嘛來找少爺你?”
“他們剛來燕京,人生地不熟。好像找的大夫吃了兩天藥也沒見效。所以才來問我有沒有認識的大夫。不過,我在燕京也和客人差不多。”
蘭越看了一眼季暝陽,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道:“少爺現在要去找神舞姑娘?”
“恩,你要沒什麽事就回去吧。”
蘭越吐槽道:“知道,我不會影響你和美人相會的。我就是來看看你是否安全而已。走了。”
季暝陽并沒有因為蘭越的離開而停下步伐,依然往神舞的住所走去。對季暝陽一大早的到來,神舞有些驚訝:“三少爺怎麽這麽早?”
季暝陽伸手幫神舞撥了撥頭發,說道:“怎麽?嫌棄我?”
神舞立刻滿臉笑容的往季暝陽懷裏靠了靠:“我才沒有。”接着用只有季暝陽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有人跟蹤你?”
季暝陽簡單的回答了一個“嗯!”
接下的戲份就是兩個人如何的談笑風生如何的濃情蜜意,好一會後,季暝陽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說道:“你們家公子還真會給我下難題。”
神舞捂嘴笑了笑說道:“那是我們家公子把三少爺當朋友才會如此。”
這話中聽,季暝陽心情稍微好了點,問道:“你知道你們家公子的病嗎?”
神舞神色暗了暗,接着突然抓住季暝陽的手臂,着急的問:“是不是公子又病發了?”
“沒事,只是染了風寒而已。”
神舞并未放下擔憂,說道:“我得去看看他。”
季暝陽內心其實也是放心不下韓子逸,便點點頭說道:“那我們走吧。” 對亦季暝陽的再次到來,坐在書案邊韓子逸打趣道:“季三少爺,你們幽會怎麽跑到我這裏來了。”
季暝陽抽掉韓子逸手裏的書說道:“怎麽起來了,好好在床上躺着。”
韓子逸一臉的不樂意說道:“躺着床上很無聊。”
神舞拉過太虛問:“公子生病了,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太虛回到:“公子不讓說。”
神舞敲了敲太虛的腦袋說道:“我白疼你了。”
“公子也很疼我。”
神舞擰住太虛的耳朵說道:“我看你現在越來越欠揍了。”
太虛掙開神舞捏着自己耳朵的手跳的老遠的說道;“神舞姐姐,這麽兇,小心嫁不掉。”
韓子逸一本正經的說道:“太虛,你胡說,季三少爺不在這裏嗎?燕京城誰不知道他兩的關系。”
神舞跺腳有些惱怒的說道:“公子,你也跟着他來鬧我。”
季暝陽倒是沒有在意這些,他只是看到韓子逸笑了便覺得無所謂了,他能看出韓子逸現在才是發自內心的舒心的笑,也許只有在這些人身邊他才會露出真正的笑容吧。察覺道季暝陽的眼光,韓子逸歪頭看了看他,季暝陽伸手幫韓子逸拉了拉披風說道:“那老頭呢?”
“我讓安凡送他回去了。”
“雖然我希望不會再有下次,可萬一你有些什麽不舒服直接去把他抓過來就是了。他的醫術還是不錯的。”
“我能問他是什麽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