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天晶遇險
季暝陽頓了頓,說道:“我無心瞞你,可是,我答應過他..”
韓子逸忙說道:“是我魯莽了。”之後便是一陣尴尬,韓子逸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麽會問這麽問題,看來是病糊塗來,季暝陽和他關系還沒有好到什麽都告訴他的程度吧。想到這裏,韓子逸不由的一陣失落,明知道彼此只是合作關系,為什麽還會如此失落呢。
看到韓子逸的表情,季暝陽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便說道:“我和他商量商量?”
韓子逸噗嗤一聲笑出來:“你這麽去問他,他應該會揍你吧。不說這些了,說說姜尚宇吧。”
說道正事,大家都收起了嬉皮笑臉,安凡說道:“魏明凡和萬有全應該已經合作了。昆侖派的右護法歐燕昨晚已經到了燕京,不過是悄悄潛伏進來的。姜尚宇應該還不知道。”
季暝陽問:“那,那坡腳之人,他們打聽出來了嗎?”
韓子逸回到:“哪那麽容易,那跛腳之人欽衣侯府的人都叫他于大爺,平時默默無聞,是姜尚宇後院的一個園丁。誰也不會想到他是一個武藝高強的高人。”
季暝陽:“那我和神舞的戲也等于白唱了。”
“怎麽會呢?至少魏明凡知道了他是姜尚宇的人。現在我們就寄希望歐燕在暗中出其不意了。”
安凡突然說道:“糟了。”接着忙往外跑。
韓子逸忙站起來跟着安凡走了出去,季暝陽一把拉住他:“換個厚點的披風!”
韓子逸不理:“就幾步路,換什麽。”
韓子逸固執季暝陽比他還固執,就是不放手的将厚披風換上後才拉着韓子逸跟着安凡而去。原來,淩晨時送消息的人就到了韓府,只是安凡一心撲在韓子逸的身子,便讓那人在偏房等着。太過專心一件事的後果就是忘了其他一些事,剛剛才想起那送消息的人。
安凡和丁卯擦肩而過,丁卯正想問:“你跑什麽。”接着又見季暝陽拉着韓子逸匆匆而來,便問:“公子,怎麽了?”
韓子逸搖搖頭:“安凡突然說了一句遭了,就跑出來了。”
丁卯問道:“不會是去找那送消息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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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子逸收住腳步想了想,還真有可能,便問道:“那人呢?”
“天沒亮就走了。”
“沒留下什麽話?”
“沒有,他就問安凡怎麽還不見他,我說,公子重病安凡守着呢,他就沒問了。我也忙着你那邊,也沒多過問。剛去看了看,人不見了。”
這時安凡又匆匆的折了回來,手裏拿着張字條,說道:“昨夜,歐燕葉探了欽衣侯府,和那個跛子還交上了手。歐燕好像受了傷。”
韓子逸突然叫了一句:“壞了,安凡,你趕緊讓天晶撤回來。”看到韓子逸這麽着急,安凡二話不說就往外走。
韓子逸太過激動,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季暝陽忙将他帶回了屋裏。太虛當心的問:“公子,天晶會出什麽事?”
韓子逸嘆氣,“希望是我杞人憂天,我雖然不知道歐燕是怎麽發現那個破子的,還是那個破子怎麽發現歐燕的,但是只要了兩人打上照面,姜尚宇一定知道有人一直在監視他。天晶知道我病了,肯定會加快步伐的想要挖出些什麽,這不是等着天晶往裏跳嗎?”
太虛有些急的問道:“那,那天晶...”說道這裏,看到季暝陽對他搖了搖頭,便将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然而安凡還是去晚了一步,天晶果然掉進了姜尚宇的陷阱,一起被抓的還有昆侖派的兩個暗探。
姜尚宇盯着眼前的三個人問道:“你們?是魏明凡派來的?”
天晶一聽,魏明凡?昆侖派?這兩個人是昆侖派的?眼珠轉了轉,在想用什麽辦法脫身呢?
當回來後的安凡一臉的懊惱與自責,韓子逸的心就沉了下去,一陣寒意像是突然注入道體內,有些站立不穩的他趕緊扶住桌角。季暝陽上前樓住韓子逸的肩說道:“你也別太當心,我雖然不知道天晶是誰,可是以他能打聽這麽多消息的事情上看,他也覺不是泛泛之輩。”
韓子逸有些無力的靠着季暝陽,沒有說話,可是眼中的擔心卻無法掩飾出他的內心。太虛說道:“公子,我去救他。”
韓子逸閉上眼睛說道:“如果你想要氣死我,你就去吧。”
太虛張張嘴,被神舞拉到一旁。安凡說道:“都怪我。” 韓子逸搖搖頭:“怪我,如果不是我生病,這一切都不會發生的。”
“公子...”
韓子逸從季暝陽身上移開說道:“你們都出去吧,我想靜靜。”
安凡叫了一聲:“公子。”
韓子逸擡頭看着安凡輕聲說道:“讓我靜靜,好嗎?”
安凡無法拒絕這樣的韓子逸,轉身便走了出去,接着太虛和神舞都跟随者安凡走了出去。季暝陽本在原地停留了會,想了想還是走了出去。韓子逸現在心很亂,就想面前有一大片亂麻,要自己慢慢慢慢有條不紊的去整理。可是,心卻有些靜不下來,韓子逸一開始就知道這條路很難,很艱辛;也會想到有人會因此而受涉險,可是,當這天到來時,他卻害怕了!
韓子逸抱着自己彎曲的雙腿坐在床上,有擔心有難過還有一絲孤獨。突然一個溫暖的懷抱将他包圍,韓子逸沒有回頭,卻因為身後人特有的氣息而猜到了是誰。
季暝陽在他耳邊輕聲的說道:“我會陪着你。”就這幾個簡單的字,神奇的是,韓子逸慌亂的心漸漸的平靜下來! 韓子逸閉上眼睛靠着他懷裏,心想着:一會就好,就一會就好!
季暝陽不知道韓子逸到底背負了什麽,可是他知道韓子逸要一個人靜一靜并不單純的只是要靜一靜,韓子逸不願意讓其他人看到他的慌亂他的擔心;韓子逸知道,他是所有人的主心骨,不能慌不能亂,所以,他只能一個人默默的多在角落自己舔自己的傷口。心疼是季暝陽現在唯一的知覺,季暝陽知道,自己已經栽了,在不知不覺的時光中,就這麽一個人慢慢占據了他的心。有些人,一旦遇見,便一眼萬年;有些心動,一旦開始,便覆水難收;有些情,一旦眷戀,便海枯石爛;有些緣分,一旦交織,便在劫難逃。
也不知這樣相互擁着過了多久,韓子逸猛的睜開眼,一把推開季暝陽,季暝陽猝不及防差點被推下了床,幸好及時的撐住床沿。就好像埋藏了許久的秘密被人翻了出來,讓韓子逸有些心發慌。看着韓子逸有些窘迫的表情,季暝陽拉住他的手說道:“作為交換,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韓子逸盯着季暝陽,想出季暝陽眼裏看出點什麽,可是什麽也看不出來。季暝陽拉過韓子逸,手環住他的腰。韓子逸動了動說道:“你幹什麽?”
“既然是我的秘密,當然不能被外人聽去了,得靠近的說。”
因為太過親密的舉動,韓子逸有些不自在有些他也說不清楚的撓心,就算覺得哪裏不對,也想不起哪裏不對了。季暝陽緩緩的不帶一絲情感的說着:“我不是季磊的親生兒子!”
韓子逸一激動的轉頭,頭就砰的一聲和季暝陽碰到了一起,季暝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着韓子逸揉着自己的額頭,又伸手幫韓子逸揉了揉說道:“你不要這麽激動。”
韓子逸見季暝陽揉着自己的額頭,便伸手幫季暝陽揉了揉下巴,季暝陽忍不住笑了起來,拉過韓子逸繼續圈在自己懷裏,繼續說道:“季磊對我母親可謂一見鐘情,可惜我母親愛上了我爹,中間他們發生了什麽,以後我慢慢講給你聽。反正最後我爹死了,我娘本想跟着我爹而去,可是這是發現有了我,那時候季磊一心想娶我母親,而我母親為了掩人耳目答應了季磊。3歲左右,我娘就以我身子弱為由送去了蜀山練武,名曰強身健體。5歲的時候,娘病重死了!死前讓我當着季磊和我師傅的面發誓,20歲前都必須在蜀山習武,不準回季家。我一直認為,我娘肯定是不愛我的。15歲那年,我師傅交了一封信給我,我娘留給我的。原來季磊在我3歲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換懷疑我不是他親生的,我娘怕季磊對我下手,于是便把我踢去了蜀山。她告誡我,能不和季磊接觸就不要接觸。”
韓子逸問:“為什麽?就算季磊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也不用這麽絕情。”
“我當時也這麽想,也沒怎麽在意。那時候我一心想知道誰是我親生父親,便打聽了一下。一打聽才知道為什麽我娘不讓我和季磊再有任何瓜葛。”
“你爹的死和季磊有關?你娘應該不像讓你去報仇什麽的,只想讓你開開心心的過日子。 ”
季暝陽嘆了嘆氣說道:“不錯,越查我爹的死,越覺得蹊跷。更讓我驚訝的是,我娘的病不是病,是被人下了慢性□□,下藥的人應該和無極門有關。所以季磊很讨厭無極門。只是,查了這麽多年,始終不知道為什麽無極門要對我娘動手。”
韓子逸拍了怕季暝陽環在自己腰上的手,安慰道:“一定會查到的。”
季暝陽對韓子逸的舉動很是受用,點點頭說道:“所以當初你在我掌心寫下無字,我便知道,我們的目标是一樣的。不管什麽原因,他害了我母親,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季暝陽握住韓子逸的手說道:“這樣你有沒有好過一點?你現在手裏可是握了我好大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