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渣男
成天路在求生欲和審美之間權衡,決定使出他化骨綿掌的廢話技能:“童一如演得更有力度,人遇到大悲大喜,第一個反應是懷疑,會說服自己不是真的,不會大哭大鬧。但類型電影有宣洩情緒的需求,直接點更容易刺激觀衆,夢絲演得也沒錯。
琦哥兒的燈光直白又亮,演得太含蓄反而沒有看點。你說呢班導?”
成天路把皮球踢給班伍,準備讓專業人士給批一輪,就算蒙混過關了。沒想到班伍很是贊同:“天路的觀點很有洞見。問題出在攝制上,我們把燈光和鏡頭稍微調整。”
說是稍微,整個鏡頭都脫胎換骨了。光線昏暗不少,重光不在演員臉上,更像是自然光線,鏡頭也摒棄了臉部和胸部特寫,納入更多的場景,鏡頭變化豐富了許多。成天路一看,畫面有了層次,電影的質感立即提升了好幾級。他心悅誠服道:“大導真牛逼,化腐朽為神奇啊,琦哥兒趕緊來偷師!”
卻見琦哥兒嘴角翹了翹,一聲不響走了。
成天路很想給自己一巴掌!平時怎樣損琦哥兒都沒事,但今日這場合是琦哥兒的尊嚴和主權之戰,抛開什麽道理、什麽價值觀,作為男朋友應該是站在琦哥兒身邊的。
海叔對成天路微微一笑:“媒體人真敏銳,說什麽都一針見血,佩服啊。”說完整了整領帶,向琦哥兒離開的方向走去。
琦哥兒百無聊賴地走到外面的走廊,一時想不出要去哪兒,便倚靠牆壁發呆。成天路和班伍的對話、大導娴熟的場面調度,在他腦子裏過了一遍。他野路子出生,拍電影全從漫畫的架構和美學化出,自知能力不足,這些年只能不斷看電影來惡補。現在親見班伍督導,才發現自己果然差遠了。
琦哥兒望着牆上的《閃靈》海報,一個念頭從天而降:拍了那麽多年電影,到底電影是什麽呢?
腳步聲在旁邊停下。琦哥兒不用轉頭就知道是誰:“對不住了海叔,傷了你的面子,我歇會兒就回去。”
“面子?”海叔冷笑一聲,“你傷我的豈止這個?”
琦哥兒吃驚地看向海叔。
“琦哥兒啊,我在你身上費了不少錢呢。錢是小事,但錢後面藏着多少心思,你心知肚明。我可從沒在別人身上費過那麽大勁。”
琦哥兒心情更糟,閉嘴不語。
“要不是我無條件支持你,你能有今天?琦哥兒,跟你一樣有才能的外面有不少,之所以你能成,是因為你有起步的機會,不是你有多牛逼。”
琦哥兒苦澀道:“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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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叔湊近他,擡手輕撫他臉。琦哥兒吓了一跳,甩開他的手,瞪着海叔兇狠的眼。海叔不肯放過他,一手牽制着他的手臂,一手大力地按在他的臉頰上:“和樂琦,我為你付出那麽多,從不逼迫你,我對你夠有耐性的了。結果你怎樣回報我!那個光會耍嘴皮子的窮記者能給你什麽?你跟着他,差點命都沒了!”
琦哥兒使勁推開海叔。他喘了口氣,平靜心緒道:“我不是小狗,誰都不跟。您要認為投資在我身上不值,可以随時收回資金。”
“嘿,收回?說得真清高。你現在不用靠我給錢了,別忘記是誰給你開的路。”“是我忘恩負義了,”琦哥兒退後兩步,“你要不爽,打我兩拳,我絕不還手。但我跟天路的事,跟你狗屁關系沒有,做個體面人吧,別打擾我們。”
看着琦哥兒的背影,海叔氣極了,舉起拳頭,就想揮到牆壁上。手臂剛一發力,他停住了——砸到牆上很疼的,又不是我的錯,幹嘛要體罰自己?
琦哥兒一臉烏雲蓋頂,悶悶走進禾師哥的工作間。禾師哥跟前擺着一堆金屬支架、螺絲、鉸鏈、齒輪,忙得不可開交。
琦哥兒也不問禾師哥在幹什麽,看禾師哥幹活兒他就心情舒暢。
比起成天路的“劈腿”和口無遮攔,更傷他的是海叔。海叔說的句句屬實,他并非才華出衆,能做出自己一方天地,全是因為遇見海叔和零零九等人。天時地利人和,不是時時都有,也不都是免費的,海叔跟他索取回報,道不道德另說,也是情理之中。
看着鐵架成型,琦哥兒腦子裏閃現一個想法。他對禾師哥道:“這挺好玩,借我用用?”
成天路度過了煎熬無比的一天,在琦哥兒的片場被虐成傷殘,都沒這一日那麽郁悶。等女主角的選角無疾而終、無聊的會議說無可說時,他盡責地把童一如送回家。
到公寓門口,他說:“不請我上你家坐坐?”
童一如以為她聽錯了,瞪圓了眼:“上我家?”頓了頓,她露出好看的笑,“好啊。”她知道遲早有這一天,她從沒輸過,這次也一樣。
進了公寓門,兩人直接進房間裏。童一如手抵住成天路的胸膛,媚眼上挑:“我不喜歡直來直去的男人,一上來就脫我衣服的,都被我掃地出門了。”
“你不忍心趕我走。”
“我呸!成天路,你以為是我上趕着你呢。我就覺得好玩兒,你越躲着我,我越不服氣。”
成天路粗魯地把她推床上。童一如剛一皺眉,成天路就跨在她身上,手指解開長裙的紐扣。她的心麻麻癢癢的,雖然是成天路做的主動,但她認為是自己逼得他無路可逃,所以只能對她投降。她仍是他的女王。
成天路脫下她的裙子,目光流連在她光潔緊致的身體上。“真美,”他說,解開她的胸罩,褪下她的內褲。
童一如落落大方地展示自己的身體,她知道自己美,每一次的裸 露,都是她給男人的施舍。她的手撫上成天路的脖子,征服的快感裏,還有柔軟的感情。她曉得自己對成天路有多狠毒,一個處處維護她的人,為她流汗流血,正因如此,她才不甘心。她不甘心她于他并不是最特別的,成天路對她的善意同時可以施予別人。她想獨占他的好!
她等不及了。女王剝下尊貴的外衣,把自己潑給了成天路……
“等等!”成天路輕輕推開她,笑道:“甭着急,你躺好。”
“诶?”童一如被成天路按回床上,像個病人那樣,把她手腳放得舒舒服服。“你玩兒什麽花樣?”
成天路拿出手機,對着她的裸 體一通拍攝。童一如驚得坐起來,怒道:“你在幹嘛?”
成天路把她再次按回床上,順手煎雞蛋一樣把她翻了個身,拍攝她的後背。童一如掙紮着坐起來,要搶他手機。
成天路把手機收回兜裏,笑吟吟:“別費勁了,你打不過我。”
童一如臉紅耳赤,咬牙切齒。成天路嘆道:“上次被墨西哥人圍住,我們也拍了你光着身子的照片,那時候你怎樣擺布都行,可聽話了。對了,那時候是為了救你,你當然願意配合。可惜那些照片都毀在自熱火鍋裏,專業相機拍的比我的破手機美得多。”
“我操你媽!”童一如狂怒,“你馬上把照片删了!”“我怎麽舍得删。一如啊,你現在看清楚我是怎樣一個人了,我不但會拍女朋友裸照,還随時準備跟人分享,就一人渣。
你那麽漂亮,一定很多人一邊罵我,一邊到處求鏈接,很快所有人都會看見,不止你的身體,還有你價值幾十億的紋身。到時你要怎樣跟人解釋?你告訴他們你有多愛毒枭,把最私密的身體獻給他偉大的毒品王國?啧啧,紋這麽一大串,特疼吧,想想都感動呢。”
童一如抱着自己光溜溜的皮膚,臉無血色。這紋身魔咒一樣,一輩子纏着她不放,她又是恨,又是絕望。擡起眼,她倔強的眼睛流下一行眼淚,吐骨頭似的一字字恨道:“成天路,你真無情。”
“說得是呢。”
“為了琦哥兒,你什麽都做得出來!無恥!”
成天路想了想,輕聲說:“看到琦哥兒今兒的樣子,我真的很心疼。但我做這事不全為了琦哥兒。打小我家裏事兒特多,從沒過過什麽安寧的日子,等我能自立了,出來跑新聞,見的還是慘事多。我不祈求別的,努力工作,存錢買房,就是想有自己的小空間,能安身立命,不被任何人打擾。一方面是我天生就慫,另一方面——”他看着童一如的眼睛,“我不想被任何人控制,誰都別來要挾我,我想愛誰就愛誰!”
童一如僵了僵,成天路從沒用過這種冰冷的語氣跟她說話。
成天路給她蓋上被子,木無表情道:“我們分手吧。從今天開始,你有事沒事都別找我了,裸 照我留作紀念。別挑戰渣男的道德,你要不聽話,我知道怎樣讓你天天上熱搜頭條,紅到冰島的人都知道你身上有什麽爛玩意兒。”
成天路回到家,癱坐在沙發上。他拿出手機,一張張地翻看那些裸 照。用這麽不堪的手段去欺負一個女人,他實在唾棄自己的人品,但這種自省的聲音實在太弱了,他滿心都是複仇的快感和解決了問題的輕松。
而且,從今以後他可以跟琦哥兒好好過日子,誰都不憷了。
“你真喜歡她啊,回到家還要盯着她的照片。”
成天路血槽空了,轉頭,琦哥兒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沙發背後,手肘枕在沙發靠背,認真地看向那些照片。
“拍得真爛,下次叫我幫你拍?”
成天路腦子一團漿糊,嘴裏說:“比你這種專業人士當然差遠了,我又不老拍女明星的胸。”
琦哥兒微微一笑:“拍照不需要技術,有感情就夠了。”
成天路想要對琦哥兒哭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啊喂!”這種誤會要怎樣澄清?!反正事情都解決了,他要不要跟琦哥兒來個前情回顧?
擺脫童一如的喜悅煙消雲散,他對琦哥兒說:“你聽我解釋。”
“解釋個毛,”琦哥兒毫不在意道:“睡覺吧,不早了。”
成天路跟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一樣,跟在琦哥兒屁股後,進了卧室。門一關,琦哥兒就貼上來,吻向他的嘴。成天路熱血沸騰,緊緊摟着琦哥兒,跟海裏抱着救命的浮木一樣,舌頭伸進他的口腔裏,與琦哥兒猛烈交纏。什麽誤會,誰愛誰,都成了虛無缥缈的事兒,他只想停止思考,享受琦哥兒的身體。
成天路站立不穩,被琦哥兒推到床上。琦哥兒騎上他腰腹,居高臨下看着他。
成天路想,咦,這場面咋那麽熟悉?
手腳一冷,啪呲輕響,金屬冷硬的觸感環上了他的手腳腕。“琦哥兒!不是,哥們兒,咱有話好好說,你這是要幹嘛?”用力掙了掙,這手铐和腳铐穩穩固定在床上,根本拽不動。
琦哥兒滿意地看着刑具,“禾師哥的手藝很靠譜。你想解釋什麽?晚上那麽長,你慢慢說。”
作者有話說:
大總編又誤入B級片了,默哀。
剩下的“沖呀”見,明後天能更吧。有讀者不能接受互攻的,可以當沒看見,不影響後續劇情。
刑具
前頭排雷:
-琦哥兒攻
-有些許虐待情節
成天路的手腳被鋼铐圈住,動彈不得。他奮力要坐起來,剛一擡肩膀,又一聲啪呲,鋼圈環上他的脖子。
現在他連腦袋都擡不起來了,像一只快要被送進烤爐的羊羔。
“琦哥兒,你放了我,我有話跟你說。”
琦哥兒只是笑,一雙眼不懷好意地在成天路的身體上流連。
成天路再次用力掙脫手铐,不料連着鋼圈的鎖鏈反而收緊,把他手臂往兩邊扯,大V字一樣橫在床上。成天路肩關節酸疼不已,微微皺眉。琦哥兒按住他的手,搖頭道:“別太使勁,你的力氣大不過鐵索。腳和脖子一樣,你越動,鐵索越是往外扯,你的左手、右手、左腳、右腳、腦袋向五個方向伸展,你猜最後結果會怎樣?”
“卧槽,那不就是五馬分屍嗎!”成天路有點生氣了,“琦哥兒你這個大變态,肢解了我以後沒人給你剪指甲、穿襪子和洗內褲了!”
“我哪裏舍得肢解你,”琦哥兒不老實地解開成天路的襯衫紐扣,拉開他的牛仔褲拉鏈,手探了進去。成天路全身一顫,琦哥兒的手握住他的下身,上下滑動。
被圈住的手腳無法回應,他想親吻琦哥兒,想擁抱他的身體,想把嘴唇印在琦哥兒的胸腹上。最後卻只有下身硬挺,反饋了琦哥兒的撫弄
“別玩了琦哥兒,”成天路求道:“是我不對,我跟童一如清清白白,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你們清清白白地拍光着屁股的照片?”
“不是,那些照片……”成天路一時找不到措辭。
琦哥兒打斷他:“不用解釋。這玩意兒長你身上,你要跟誰做,我管不着。但現在,它聽我的。”
琦哥兒褪下他的內褲,張嘴含着他的下身。溫濕的舌頭時輕時重,口腔的包裹銷魂蝕骨,成天路如在天堂。手腳一動,鐵索拉緊,疼得他輕呼一聲。他興奮之極,卻又得小心地控制身體,煎熬得要命。
“琦哥兒,放了我,讓我操你。”
琦哥兒湊近他的臉,嘴唇豔紅濕潤,沾了血一樣。“是不是很舒服?”
成天路點點頭,“我想要你。琦哥兒,我只愛你一個。你不用手铐,也早把我拴住了。”
琦哥兒一笑:“真會說話。”從床頭拿出一個黃瓜粗的鐵棒。
成天路驚出了冷汗,“喂你……”話沒說完,琦哥兒轉動了鐵棒上的一個圓環,噌地冒出了無數尖刺,尖刺發出了寒光。
“這個仙人掌寶貝好看吧,你要不要試試看。”
琦哥兒再次轉動圓環,尖刺收起,又變回滑溜的粗棒。可渾身長刺的模樣已經深深烙在成天路的腦子裏,他想起琦哥兒一部電影的海報,仙人掌穿過舌頭,開出紅花……
“你不會這樣對我的。”成天路垂死掙紮。
琦哥兒一笑,不廢話,把鐵棒直接捅成天路嘴裏。成天路說不出話,又不敢亂動,完全能理解活在恐怖片的感受了。
琦哥兒親了親他的臉:“真可愛。成天路,你跟我好,是不是因為我是男的,想怎麽欺負就怎麽欺負?”
成天路:“嗚嗚(明明是你在欺負我!)”
“你跟童一如搞在一起,我不吃醋。”
成天路:“嗚嗚(你現在不是吃醋又是幹嘛呢?)”
“我不吃醋,不表示我能咽下這口氣。你跟童一如一起開心不?為嘛不回答,還想兩邊都占着!”
成天路:“嗚嗚。”他無法說話,哪裏有這樣刑訊逼供的,起碼給他辯解的機會吧!成天路的口水從嘴角流下,眼睛濕紅,身上的肌肉緊繃着,優美健朗的身體囚困在鋼圈裏,脆弱又可憐。
琦哥兒看着他的模樣,心跳加快,臉上火熱。他本來抱着玩玩的心态,吓唬一下成天路,宣洩這些日子的委屈。現在卻管不住自己了,舌頭溫柔地舔着他的嘴角,手指卻粗魯地扯開他的襯衫。嘴唇一路親下,從
臉到脖子到結實的胸膛。
看着眼前這成熟男人的軀體,琦哥兒情欲洶湧難當,在那雙濕潤的眼睛的注視下,脫下T恤、褪下褲子。
成天路簡直冰火兩重天,一邊是被禁锢的難受,一邊已經硬挺了很久,只想抱着琦哥兒發洩。
琦哥兒摸着他的濃眉說:“很不舒服嗎?”
成天路點點頭。
“忍着吧,”琦哥兒輕撫鐵棒,“還是你要我把它插在別的地兒?”
“嗚嗚,”成天路罵了一句,胸口劇烈起伏。琦哥兒笑道:“你不喜歡這個,那就是喜歡我來。”
成天路不知所措,琦哥兒從沒表露過這個傾向,他以為兩人的角色不會改變,連個心理準備都沒有。他使勁搖搖頭。
琦哥兒:“你喜歡仙人掌……”
成天路頭搖得更厲害。
“你更喜歡我?我就知道。”就這麽決定了。琦哥兒拿起潤滑劑,擠在成天路的下腹部。成天路身不能動口不能言,身體卻越發敏感,冰涼的觸感從下腹順滑地流到大腿之間,琦哥兒的手掌撫摸過的皮膚陣陣顫栗。他害怕又抗拒,可身體根本不聽他的,手掌握着他堅硬如鐵的肉棒,粘稠濕滑地撫弄着,興奮感讓他毛孔張開,呼吸急促。手指已經進入他的身體。
琦哥兒親吻含着鐵棒的嘴角,親他的鼻尖和眉毛。成天路的眼睛水汪汪,說不出的可憐,琦哥兒憐惜道:“很痛嗎?”
成天路趕緊點頭,心想琦哥兒還不是全無人性。琦哥兒:“第一次都痛,忍一忍,一會兒就舒服了。”
成天路心裏大罵,下面的異物感和羞恥感更強烈。他的腰腹繃得更緊,手腳一動,牽着的鐵索內收,扯得他酸疼不已。
他都分不清哪兒更疼了。鐵棒頂在嗓子眼裏,直想嘔吐。突然聲音從嘴裏釋放,琦哥兒拔出了鐵棒。
成天路嘴吧得了自由,簡直像是死裏逃生,立即罵道:“你太他媽過分了!解開我的手腳!”
琦哥兒笑道:“還沒開始呢。你想不想做?”
成天路當然想,琦哥兒裸露的身體騎在身上,潤滑液淋淋漓漓地沾滿光潤的皮膚,眼裏欲望外露,潤紅的嘴唇微微翹起。成天路硬得難受,恨不得吞了琦哥兒。
琦哥兒抱住他的臉,“看着我!不管你喜歡我還是喜歡她,現在讓我一次,行不?”
成天路心軟成泥,“琦哥兒,我只喜歡你一個,你相不相信的,我只有這話!你要我怎麽着都行,但不能睜眼瞎說我不愛你。”
琦哥兒看着他半晌,“我相信你。”
成天路心下大慰,還沒高興完,下面一緊,琦哥兒已經插了進去。“嗬!”他忍不住喊了一聲,被入侵的感覺讓他顫了一下,“琦哥兒……”
琦哥兒正興奮,他忍了很久了,被溫熱緊緊包裹的感覺實在太舒服,本來想循序漸進,可一進去就管不住自己,往前抽插起來。
成天路死去活來,嘴裏的道理和情話統統沒用了,色欲和動物本能碾壓掉理性,嘴裏只剩下肉體摩擦的感官反應。呻吟聲和喘息,粘稠的液體潤滑着每次進攻,發出撲哧撲哧的聲音,漸漸的動作平順了,琦哥兒也感覺到裏面沒那麽緊了,親了親成天路的耳垂:“不那麽難受,有感覺了嗎?”
成天路羞于承認,火熱的摩擦一點點堆積快感,酥麻讓他四肢發軟。這種快感不在他的掌握以內,任由發展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失控……
琦哥兒摸着他的臉:“別一副受刑的樣子,明明很舒服。”
成天路笑罵:“我操你大爺,你有良心嗎,每次我對你都很有耐性,哪像你,跟驢子一樣!上來就鐵鏈棍棒蠻幹。”
琦哥兒解開了他的手铐和腳铐,溫柔一笑:“我不是沒經驗嗎,要不你教我?”
對上琦哥兒充滿感情的眼,成天路哪裏頂得住!琦哥兒一對他輕聲軟語,他就要投降。他想了想,這事有來有往,倒是公平。最近琦哥兒郁郁不樂,哄他高興的意願占了上風。
于是他摟着琦哥兒的脖子,把他的手放在自己下身,“別顧着自己爽,親我。”
琦哥兒吻向成天路的嘴唇,口舌纏綿,下面開始挺進。成天路完全放松下來了,自由的手臂抱着琦哥兒的肩背,曲起雙腿,讓琦哥兒進入得更深。毫無顧忌的呻吟從他們嘴裏流出,劇烈的抽送和迎合發出了肉體撞擊的聲音,汗水滴落在燒熱的皮膚上,潤滑劑在摩擦中沾濕了床單。
肉體的疼和酸,全都成了騰空的酥麻感。一波連着一波,相互對抗,又相互借力,直到那極樂的一點,直到力量的盡頭,兩人突然失陷。
他們失去憑依,一起墜落在虛空裏。
體力漸漸恢複時,成天路才感到全身酸痛,尤其是被铐過的手腕和腳腕。他一邊研究這精致刑具,一邊嘆道:“和樂琦,你跟禾師哥的才華用在哪兒不好,偏偏搗騰這些玩意兒。”
琦哥兒舒适地俯卧在床上,“這多好玩兒。”琦哥兒拿起那“仙人掌”,一轉,露出尖刺。“送你吧,玫瑰花會凋謝,這玩意兒三十年保修,還可以傳給子孫後代。”
“神經病,”成天路大力地拍了一下琦哥兒的光屁股。琦哥兒送他的每樣東西都很驚悚,但他還是把這永不凋零的禮物珍而重之地收藏起來,以免琦哥兒下次再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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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肉就這幾道板斧,大家湊合看看好了。
這文的第一場車是天路攻,當時沒地停車,我狀态也差,草草寫了幾段完事。所以并不是偏心,剛好現在
能産出而已。我寫互攻原則上還是想做到兩邊差不多,有合适的時候再補一篇總編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