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他的女人
然而她那細碎的悲鳴之聲卻更刺激起了方銘絕的獸欲,何況他此前已忍耐太久,如今更是有些憋不住了。
當下也不管對方哭得滿面淚痕,只一頓亂親亂啃,手也在對方衣衫下面上下摩挲,嘴裏還不斷地說着一些夾雜着甜言蜜語的聽了讓人面紅耳赤的話。
比如什麽“陳姑娘我初見你便驚為天人”,“天底下竟有如此清純可人的女子”,“你的美麗實在是讓我無法自己”,“好姑娘,求求你救一救我”之類的,倒是把個未經人事的陳雪明唬得天旋地轉。
昏昏沉沉便信了他那些話,心中的抗拒也逐漸開始松動。
再加上自己衣衫下那雙的不規矩的手,陳雪明身子更是軟成了一汪春水,漸漸也熄滅了抵抗之意。
方銘絕至此再按捺不住。
這兩人在裏邊春宵一刻,卻苦了蹲在外邊的宋澤,一邊聽着裏邊一陣高過一陣的聲響,一邊在外面焦急的祈禱這時節可千萬不要有人過來呀。
也不知諸天神佛中的哪位,似乎是聽見了宋侍衛長悲催的禱告。直到裏面一切歸于平靜,這處小院也沒有被任何人所打攪。宋澤長長松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發僵的雙腿。
他也不敢前去貿然敲門,天知道裏面現在是何情況。但既然這位祖宗爺肯消停下來,那想來即便此刻就是有人來了,也不會有什麽大礙。
不得不說他沒有進去的決定是正确的,裏邊兩人此刻正還一絲不挂的躺在床上。适才方銘絕并無法控制自己,幾乎使盡全力。
卻使得初經人事的陳雪明痛得幾度近乎昏厥,淚雨磅礴,仿佛魂靈都飄飄悠悠地蕩出體外。
一時事畢,她全身布滿青紫,酸痛不已,那一處更是說不出的火辣腫痛。
而此刻她理智回到體內,想起剛才所發生的事,雖還懵懵懂懂,卻也知道有違家訓女德,更是被世所不容,又羞又怕又疼之下,忍不住又掩面哭了起來。
方銘絕則因藥性初解,渾身上下說不出地輕松暢快。
他見陳雪明哭得傷心,心中雖有不耐,卻也知道陳大學士絕不是一個現在可以得罪的好選擇,當下便耐着性子伸手攬過哭成一團的姑娘,軟言哄勸道:“好了,別哭了。這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認打認罰可好?”
說着拿着對方的小手就往自己臉上輕輕拍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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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雪明卻一把抽回了手。一邊啜泣着一邊說道:“臣女怎敢傷了殿下。”
方銘絕一聽此話,便露出了成竹在胸的笑容。這下看來有戲——這小姑娘,這是真對自己動了情呢。
于是他再接再厲道:“那你又在哭什麽呢?如今你已成了我的人,又有誰還敢欺負你嗎?就是陳大學士和陳夫人,也不敢難為你了。”
“臣女成了殿下的人?”陳雪明恍恍惚惚地向方銘絕求證道。
“那自然是啊。”方銘絕指着床上被褥上所染上的紅色梅花道:“誰敢說不是?這便是證據。”
陳雪明頓時又羞又氣,揚手錘了方銘絕一下。又哀然道:“那臣女日後可怎麽辦呢?這無媒無聘……”
“自然是在家乖乖等着我上門來接你。”方銘絕此刻早已想通了一切,并計算了得失利弊。
他覺得此刻把陳大學士的嫡女納入東宮之中,倒也不失為一項好選擇。至少如今學子中間,陳大學士的威望還是相當可以的。
只是太子妃這個位置斷然不能給她,甚至兩個側妃的位置也還是留給更有需要的人家比較好。以陳雪明的身價,大抵一個良娣也就足夠了。
于是在方銘絕的哄勸之下,陳雪明也逐漸冷靜了下來,将衣物一件件穿起并力圖打扮地整齊端正。
方銘絕也随之起身将自己打理整齊,接着扭頭看向陳雪明道:“雪兒,我倆都不可離開宴席太久,如今也該是回去的時候了。你可要先行一步?”
陳雪明試圖起身,可腰腿間的酸軟和周身的疼痛,又讓她再度跌坐回了床上。她漲紅了臉,緩緩搖頭:“臣女現在做不到。”
方銘絕輕輕嘆了口氣,滿臉疼惜之色——在必要的時候,他也是能充分展示他的愛憐的。
他走過去向陳雪明伸出手一把将她扶了起來,擔憂道:“那可怎麽辦?你待會兒可怎麽進去呢?唉……我果然是心急了。要不我扶你回去,直接就向陳夫人和陳大學士提親如何?”
話雖這麽說,太子殿下的眼裏卻沒有絲毫真心。仿佛這提親之言,只是随口說說罷了。
陳雪明卻毫無所覺,聞言只嬌嗔了始作俑者一眼。低聲道:“那怎麽行?”随後她又緩緩開口:“殿下不必多慮。臣女稍事休息之後。便能自行回去。”
“這樣吧。”方銘絕又出了個辦法:“我把你帶回到我們相遇之處,我再離去,并叫人前來找你。你就說是你扭傷了腿腳,行動不便。便由他們扶你回宴會廳即可。”
兩人商議了當,便依計行事。果然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順利地讓陳雪明回到了集英殿中。
只是陳雪明人雖回來了,卻也并沒有好過到哪裏去,只因她看見自己的母親正一臉悲憤與壓抑地坐在席中。
陳雪明頓覺不好,怕是在自己離席的這段期間,母親她自行前去找賀家算賬而吃了虧。
當下她心中便不免一陣氣惱,只覺世事不公,賀家實在欺人太甚,自己卻只能忍聲吞氣。随即又想起此前太子曾說過自己已是他的人。
離開這個皇宮,便再也沒有任何人能欺負于她的話,頓覺腰杆挺直,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
于是陳雪明便忍着周身酸痛,昂首挺胸地入席就坐。蔣氏看到女兒歸來,頓覺心中有了依靠,連忙伸手拉着對方的手,哽咽着,便将之前所發生之事告訴了自己的女兒。說到屈辱動情處還忍不住泣下淚來。
陳雪明好言安慰着自己的母親,并向賀家的方向投去憤怒譴責的目光。
若不是自己此刻行動不便,她想道,這份屈辱她當面就要讨回來。不過沒關系,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賀家的這份情,她陳雪明日後必定一一奉還。
坐于對面的賀疏雁忽然感到周身一股寒意湧來。她擡眸逡巡四方,不意外地看見陳雪明那充滿仇恨的淩厲眼光。
雖說此前也曾見過對方如此含恨帶怨地瞪視着自己,可是賀疏雁卻敏感地察覺到這一次,這份眼光中似乎有些不尋常之處。
只是她只怕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為什麽陳雪明離席一趟再回來時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底氣十足。
然而賀疏雁本也并沒有絲毫去揣測的打算,陳雪明無論前世今生,對她來說都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是以她只是淡淡看了對方一眼,便絲毫不為其所動地回過了頭,繼續和黃玲月言笑晏晏。
這明打明的忽視更使得陳雪明火冒三丈,暗暗下定決心,日後一定要讓這個女人跪在自己面前磕頭道歉求饒。
卻說賀疏雁把陳雪明的事抛開在一邊之後,和黃玲月沒說幾句話,就看見一名宮女筆直地走到了她的面前,向她屈膝行禮。
“賀大姑娘。”那宮女恭敬開口道,雙手捧上一個托盤:“太後娘娘特意賜下這道翡翠糕,請姑娘品嘗。”
“太後娘娘?”賀疏雁站起身來向太後的方向看了一眼,卻見太後正和身邊一個穿着打扮華麗無匹的貴婦人說話,連眼角都沒向自己這邊斜過來。
賀疏雁便看向那宮女笑道:“你可曾聽清楚了?确實是娘娘賜下的翡翠糕?”那笑容中帶着一股徹骨的寒意,直直凍到了那宮女心中。
“若是娘娘賜下的,那你便随我去向娘娘謝恩吧。”賀疏雁也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畢竟在這深宮之中小心謹慎,總不會有錯。
那宮女見狀卻先敗下陣來笑道:“奴婢錯了,奴婢确實說謊了。并不是太後娘娘賜下的。還請賀大姑娘莫怪。”
“那這是怎麽一回事?”賀疏雁指了指那青翠欲滴的翡翠糕,看着就相當可愛。
那宮女再度屈下膝道:“請賀大姑娘見諒,奴婢并不能說贈糕者是何許人。只是那人也說了,他并無惡意。而且若奴婢能讓賀大姑娘接過這托盤,即便賀大姑娘不吃這糕,奴婢的任務便也算是完成了。”
“哦?”賀疏雁挑起了眉,端詳着這宮女手中捧着的托盤。表面看起來和其他托盤并無二致,怎麽看也不像是有機關的樣子。
賀疏雁有些弄不明白這送糕之人大費周章的,想要讓自己接過這托盤,所為又是何事?
她還在遲疑之中,那邊的黃玲月卻已躍躍欲試想要接過這托盤看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