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放的嗎?”穆揚帆不解。
“不,在市中心的那家花圃裏的荼蘼花是唯一一處有開放的荼蘼花。”林分。
“恩,你們先回去休息下,五點半在市中心的花圃門口集合。”神荼把那朵花瓣揣到外衣的兜裏。
特案組篇之荼蘼花開(六)
淩晨五點,天有點微亮,白日裏熙熙攘攘的街道此時寂靜無比,偶爾有什麽聲音顯得格外響亮,換了件外套的神荼拿着安岩的外套站在市中心的花圃門口,等所有人全部到齊後,手腳麻利的翻過牆進入到花圃內。
“走。”神荼帶着衆人一路朝着種着荼蘼花的地方快速前進,正好和正要逃跑的陸明撞上,神荼看見那人,十分确認就是那天圖書館的那個人。
陸明沒想到警察來的這麽快,臉上的陰狠瞬間被恐懼替代,連忙朝另一邊跑去,右手有些慌亂的從外衣的口袋裏拿出一個遙控器。
“抓住他。”神荼把手中的外套的兩只袖子在脖子處打了個結,一個快步攔住陸明,一只手抓着陸明的右胳膊用力往後一掰,只聽見“咔!”的一聲,陸明吃痛的松開了手裏的遙控器,被一擁而上的衆人壓倒在地,扣上了手铐。
神荼讓排爆小組把那顆還沒有啓動的炸彈移到安全的地方拆除,自己則帶着陸明安原路返回,在路過那片荼蘼花田時,腳步猛的一停,看去那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這片花圃的人,天色還沒有大亮,由于距離比較遠,只能看見那人穿着短裙,留着長發,但臉被寬大的草帽遮住。
“你是誰?”神荼緊盯着突然出現的那個人。
只見那人輕笑了一聲,像是清脆悅耳的風鈴聲,腳步朝前走了幾步,“我猜你是不是在找一個叫安岩的人。”
“是你!”神荼聽到聲音就想到了那個在學校裏冒充他未婚妻的那個女生,有些戒備的往後退了幾步,“還有你怎麽知道我在找人。”
“怎麽回事?什麽找安岩,安岩不是有事不在嗎頭兒。”簡時看去緊皺眉頭的頭兒。
“頭兒,這是怎麽回事,這個人你認識?”
“我如果說,安岩不在了你信嗎?”那位女生的手壓在帽檐上。
神荼沉下臉,面色不悅,但是語氣非常堅定的說道:“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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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那位女生愉悅的砸砸嘴,背後初生的太陽使得那女生就像沐浴在陽光裏。
“明明都決定相信我了。”那位女生的聲音忽然變成了男聲,而且十分的熟悉。
在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見那只壓在帽檐上的手摘下了帽子,一張面帶微笑的臉出現在衆人面前。
“安,安,安安安……”林分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安了好幾下,愣是沒說出來。
簡時他們則一臉震驚的站在原地,大腦完全沒反應過來。
反觀神荼只是愣了一下,緊接着就走上前,擡起手一巴掌拍在安岩的頭上,“不聽上司的命令就算了,誰允許你這麽亂來的!”
安岩縮了縮頭,弱弱的問了句:“我的眼鏡呢?說好要帶來的。”
“給你。”神荼從兜裏掏出眼鏡遞給安岩,才細細的打量起安岩的女裝,怪不得他之前覺得有點熟悉,“你還會僞聲?”
戴上眼鏡的安岩點點頭,有些局促的說道:“恩,之前覺得有趣學了一點,還有先回去再說行不行?”
神荼抱胸站在有點緊張的安岩面前,像是看出來安岩的不安是因為什麽,有些壞壞的笑道:“哎,想不到你穿女裝還真好看啊。”
“這還不是為了幫你,不然照你那樣,還沒找到炸彈就爆炸了吧。”
“那真是感謝了,我的未婚妻。”
“閉嘴,謝謝!”
“二貨,把右手伸出來。”
“幹嘛?”安岩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聽話的把右手伸了出來。
神荼從褲兜裏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把裏面的東西拿了出來,安岩這才看清楚裏面的東西,是一個只有一厘米寬的銀色镯子,上面刻着精細且繁瑣的花紋,在太陽光下閃着銀色的光芒,只聽見“啪嗒”一聲,那镯子就被神荼在自己的手腕上鎖上。
安岩轉了一圈手腕,仔細的看了一下那個銀镯,那是一種極為複雜的鎖,沒有相對應的另一只銀镯相配,是打不開的,“這是?”
“謝禮。”神荼随口答道,在看到安岩一臉你在逗我的表情後,又補上了幾句:“我知道你什麽都不缺,這個銀镯的側面可以開啓暗格,裏面我放了毒性極高的粉末,無色無味,溶于水;而且其他的暗格裏你也可以放些其他的東西,以備不時之需。”
“謝謝,那另一半的銀镯呢?”
“我也不知道。”神荼卷起自己的袖子給安岩看,兩只手腕上空空如也,而且也沒有帶着镯子而留下的痕跡。
“那這個你這麽得來的。”一般來說這種東西都是成雙成對的遺留下來。
“當初我母親就只給我這一個,另一半我也不知道在哪。”神荼抿抿嘴,其實那是他母親在臨死前給自己的,是給未來的兒媳婦的,所以他也就只有一半,怕觸及那份感情,便一直沒有戴上,神荼轉頭看去正擡起手腕,好奇的觀察着銀镯的安岩,莞爾一笑,對不起媽,我覺得這個銀镯更适合他,我覺得你也會喜歡他的。
緩過神的衆人并沒有看到剛才那一段,只看到神荼和安岩兩個人朝他們走來。
“安岩?!”簡時試探的問了一句。
“恩。”安岩輕聲的應答了一聲,徑直從林分的手裏拿過自己的外套穿上,笑着看向簡時,“怎麽了?”
簡時搖搖頭,好半天才回道:“沒,我緩緩就好。”
“好了,大家先回家好好休息,明天開總結會。”神荼打斷了談話,帶着安岩走去花圃的門口。
其他人看着他們的背影,那兩道身影并肩而行,被陽光拉長的影子疊在一起,而那兩個人時不時側過臉對身邊的人說着什麽,臉上洋溢着如同陽光般溫暖的笑容,就像一幅唯美的風景,沒有人忍心打破這美景。
“如果安岩是女生,那麽他絕對是最配頭兒的。”林分倚着穆揚帆意味深長的盯着前面的兩個人。
“說的是啊。”穆揚帆也點點頭。
特案組篇之掩蓋過去的面具(一)
很久之後,有人問過神荼,安岩是個怎麽樣的人,他半仰着頭,像是在回憶着什麽,深思熟慮了許久,才鄭重的答道:“擁有着天使的外表,卻有顆來自于地獄的心,但是即使身處地獄,他仍會帶給我溫暖的感覺。”
漆黑的夜裏,沒有一點星光,就像整個世界被黑色的幕布包圍,再也看不見白天,一道黑色的身影行走在寂靜偏僻的道路上,披着一件巨大的鬥篷,寬大的帽子下是有些不正常的白色肌膚,左肩膀上還停留着一只渾身純黑的烏鴉,烏鴉的眼珠子前後左右提溜地轉個不停,帶來一陣陣深沉的壓抑感,讓人喘不過氣來。
似在漫步的腳步突然停下,就看見那身影的右手拿出一朵用黑色紙折成的黑色蓮花讓烏鴉叼起,拍拍它的後背,唇角緩緩彎起,帶着幾分狂傲與陰邪,“去吧,去找我的好學生。”
那烏鴉像是聽懂了那人的話一樣,抖了一下身體,撲騰着翅膀朝着遠處飛去。
早晨九點,大地被溫暖的太陽光滋潤着,安岩沒有再穿着有些厚重的外套,而是在裏面穿了一件白襯衫,外面套了一件淺灰色長袖的薄毛衣,雙手抄在兜裏走進了特案組。
“大家早啊。”安岩笑着和大家打了一個招呼,又是平靜安詳的一天啊,多久沒有這麽舒坦的生活了,真是有些懷念啊。
“早啊,小家夥。”嘴裏叼着一片面包的林分轉過頭也十分燦爛的回了個早。
穆揚帆冷着一張臉把林分嘴裏的面包拿開,“說話不要吃東西。”
“誰讓頭兒都把工作給我們做了,他自己卻坐在辦公室裏悠閑的不得了了。”林分憤憤不平的抱怨道。
“別抱怨,好好工作,不然我讓頭兒扣你工資。”
“穆穆,你怎麽能醬,好壞好壞的。”
“.……林分,你再叫我穆穆,我就弄死你信不信!”
“好嘛,我閉嘴。”
實在忍受不了的夏韶光亮了亮手裏的短刀,黑着一張臉,眼底下明顯還有濃濃的黑眼圈,“我警告你們,如果你們再敢發出一個音節,我就分分鐘給你們切腹。”
“(°o°;)!”林分&穆揚帆,以及表示自己被無辜波及的簡時姐姐。
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的安岩從一開始的茫然到最後的淡然,在路過神荼辦公室的門口時,門裏面伸出一只拿着一杯巧克力奶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