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宴秋靠在門口, 沒有?坐在輪椅上,病奄奄, 眼看?一口氣喘不上來?, 人就要撅過去。
她進來?抓住林晚晴的手,重複了一遍,
“兔子小姐, 我抓到你了。”
正在商量老板病情的秘書,驚恐地看?着?這一幕,抖着?手正準備打醫生?的電話。
這怎麽還?帶夢游呢?
夢游怎麽還?說騷話呢!
林晚晴對上她偏執的目光,小聲詢問,“誰是兔子小姐?”
林晚晴的聲音太輕了, 輕的就像一陣春風拂過湖面?, 宴秋的一整顆心都軟了。
宴秋說胡話, “這裏危險, 我帶你回去。”
林晚晴頓了頓, 看?她因為疼痛而不斷顫抖的雙腿, 心裏一陣憐愛, 把人直接公主抱在懷裏。
身高看?着?修長, 體重卻不重。
林晚晴抱着?宴秋颠了一下, “乖,秋秋姐去床上睡。”
宴秋燒的滿面?通紅,耳朵更是紅的發?燙,靠在林晚晴的肩膀上迷迷瞪瞪。
“你叫我姐姐?”
“嗯, 不然叫什麽?”
“我這個?年齡可以叫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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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晴沉默片刻, “不至于不至于, 您還?沒到阿姨的年紀。”
發?燒險些燒壞腦子的宴秋勉強被安撫下來?,溫吞地貼着?林晚晴, 讓她抱起來?輕松一些。
把人放到床上,秘書在門口探出一個?腦袋。
好磕哦,好磕哦,林小姐的力氣好大?!
俞菲猛然意識到,說不定林晚晴才是上面?的那個?。
她看?林晚晴的眼神?都不對了:嘆為觀止,我輩楷模。
林晚晴不知道俞菲在她背後瞎想什麽,平穩的把宴秋放到床上,用被子包裹好。
用貼身手帕擦去她額頭上的汗,手帕上帶着?些苦橙花的香味。
“還?愣着?幹什麽,打電話把人送到醫院去。”
俞菲連忙拿起電話去溝通,“對,還?是剛剛來?的地方,我們老板……腦瓜子不太好,燒糊塗了,具體什麽現象?啊,這是能說的嗎?不好吧,你個?醫生?怎麽那麽八卦。”
“……”
“醫生?很快就來?,別擔心,我一直在你身邊陪你。”
宴秋用力抓着?林晚晴的手腕,力氣大?的不像是個?病人,“等?我病好了,一定把俞菲趕到非洲挖路。”
“行……”
高燒緩緩褪去,宴秋雙唇依舊嫣紅絢麗,紅得像剛吃過小孩。
熱氣随着?話語吐出,“我能抱得動甜甜。”
“什麽?”
“如果?沒生?病,我能抱得動你,就像你剛剛抱我那樣。”
哦,公主抱啊。
林晚晴本着?以病人優先的博愛态度溫柔說,“好,秋秋姐小心別閃着?腰。”
直到救護車把宴秋送到私人醫院,她一直抓着?林晚晴的手不放。
醫生?苦惱,“請病人配合一點,”
宴秋抓着?林晚晴手腕的力氣不減反增,直到打了點滴和?具有?鎮靜成分的藥後,才慢慢松開手。
林晚晴手腕上留下一群駭人的青紫色。
……
宴秋在病床上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後腦像被啤酒瓶子砸過般疼痛。
她揉了揉疼痛的頭,坐在旁邊辦公的俞菲立刻把老板的床搖起來?。
“您現在頭疼?我這就喊醫生?來?看?。”
宴秋倒吸了一口涼氣,每一下疼痛都如鑿子敲擊在脆弱的神?經上。
俞菲:“醫生?說大?約是鎮靜藥物的後遺症,過一會兒就好了,如果?老板有?疑問,可以做相關檢查。”
“什麽疑問?”
宴秋的精神?還?未緩過來?,記憶停留“兔子小姐,我抓到你了。”
九歲的兔子小姐長得又白?又嫩,個?頭只到她的腰的位置,和?剛上小學一年級的堂妹差不多,笑起來?兩邊有?個?小酒窩。
她怎麽能放任小瞎子到處亂跑,她不放心。
俞菲翻看?病歷,話語格外柔和?,“老板頭疼,或許是被人敲了一棍,您若有?疑問,可以做相關檢查。”
宴秋瞥了她一眼:“你不想幹可以直說,我給你開n+1賠償。”
“……還?是算了,在老板身邊能發?揮我的全部價值。”
宴秋拖着?殘破的身體坐在輪椅上,“林晚晴在哪裏,我去找她。”
搖着?輪椅推開病床的門,私人醫院的住院大?樓修的比公立醫院要好數倍不止,每間?病房都有?單獨的套間?。
和?宴秋經常住的總統套房相差無幾。
俞菲神?色正經了不少,“宴家的幾個?親戚聽聞老板病重住院,一傳十十傳百,都想來?醫院看?看?,林小姐正在應付那些人。”
宴秋的神?色凝重,輪椅緩緩行駛到一扇緊閉的大?門口,裏面?嘈雜的聲音隐隐約約傳出。
俞菲擡手準備敲門,被宴秋攔着?。
秘書疑惑,“老板?”
宴秋:“先聽聽這些人在說什麽。”
……
“像宴總那樣的人怎麽可能看?得上你,說不定像你這種小門小戶出生?在婚前就已經勾搭上宴總了。”
“行了,別擋在這裏,還?真把自己?當成宴家的夫人了。”
“我瞧着?也算是有?幾分姿色,腳踏實地好好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結婚,現在的年輕人總想着?攀高枝。”
“小丫頭,我勸你把宴秋的資産好好說說,等?你們離婚了,我說不準還?能讓你帶走些東西走。”
站在一群豺狼虎豹中間?,林晚晴表情淡漠,沒有?這些人以為的惶恐和?無助。
醫院內特有?的消毒水味道,讓這份安靜多了幾份鋒利。
林晚晴:“宴總過一會兒就能醒,你們為何不直接去問她?”
這些人臉上想露出一抹不自在,岔開話題:“林家都破産了,你居然還?好意思繼續待在宴家,真不要臉。”
門外的宴秋臉色陰沉,手用力抓住輪椅邊緣,把金屬把手幾乎抓到變形。
俞菲唾棄:“這些個?潑婦真不是個?東西,像群禿鹫似的,晦氣死了。”
“別急,聽聽林晚晴怎麽說。”
俞菲臉上劃過一抹詫異,難不成老板不相信林小姐?
宴秋不知道在等?待什麽,她希望從林晚晴口中聽到辯駁和?反擊。
比如她們沒有?在婚前簽署任何協議,即使離婚了,林晚晴可以得到一半以上的財産。
她想要聽到林晚晴說林家确實破産了,但宴秋收購了林家旗下的絕大?多數産業,把利益和?分紅全部記在林晚晴賬上,宴秋一個?人承擔風險。
在感情上的确定不夠,宴秋希望給林晚晴更多物質層面?上的保障。
一門之隔中的林晚晴面?對面?前刻薄的親戚說,
“我知道我有?幾斤幾兩,沒有?仗着?是宴秋的夫人為所欲為,我只是盡一個?夫人應有?的職責。”
林晚晴話音剛落,一房間?的人頓時安靜了,看?林晚晴的表情有?點古怪。
“我不會貪圖宴秋的財産,也不會試圖幹涉她的自由,她的事情我做不了主,你們應該親自去問她。”
林晚晴平靜的聲音如一道驚雷,打在所有?人心髒上。
“誠如您所言,林家破産了我沒有?任何靠山,您怎麽會認為宴秋會蠢到把名下資産全部告知于我,我對自己?尚有?自知之明,你們對宴秋一點數都沒有??”
幾個?親戚的臉是陰晴不定,看?林晚晴的眼神?充滿戒備。
林晚晴不欲與她們多言,用力推開門,醫生?說這個?點宴秋該醒了,還?要去看?她。
沉重的大?門被拉開,映入眼簾的是坐在輪椅上的宴秋和?不小心聽到了什麽秘密,趕緊捂住嘴巴的秘書。
林晚晴驚訝後退了半步,“秋秋姐?”
“宴總!”
身後的那些個?親戚看?到宴秋像見到鬼似的!
她怎麽會在這裏?不應該躺病床上麽——
宴秋目光掃過一衆人,現在看?一群沒有?生?命的物體,“俞菲把人全部趕出去,我住院期間?不允許任何人探望。”
俞菲:“是,我這就去辦。”
“下個?月提前開董事會,以免那些個?老家夥們忘記我還?活着?,沒出息的派這群腦滿腸肥的蠢貨來?試探。”
即使被當着?面?罵,那群親戚沒一個?敢多言。
剛剛那個?說“離婚”的中年婦女吓得腿都軟了,她的丈夫今年剛剛升遷,全家的面?子都指望丈夫一個?人。
“宴總,宴總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這張嘴啊真是賤的很,您……”
那女人話還?沒說完,嘴直接被保镖捂住,整個?人被拖出了病房。
林晚晴被宴秋護在身後,像個?小兔子似的提溜着?脖子後的肉丢進了病房裏面?。
所有?的親戚看?到這一幕,哥哥蛋蛋心靜溪裏明白?的林晚晴對宴秋的重要意義。
俞菲站在門口,叉着?腰,往外頭啐了一口,“欺負林小姐算什麽本事,你們自個?過得不如意,咋還?勸人家離婚呢,也不盼點好的。”
衆人;“……”
俞菲:“傻.逼玩意兒”
這人被罵了連眼睛都不敢擡,她們得到的消息是宴秋病危,高燒不退人快不行了,哪知道宴秋現在好的很,還?能在門口偷聽她們說話。
心裏把說消息的人給罵的狗血淋頭。
俞菲邊走邊罵,用力關上門,小聲嘀咕了一句,“林小姐和?老板的感情多好啊,林小姐都不嫌老板腿殘疾,這是什麽絕世?好t。”
保镖:“……”
這是打工人能聽到的內容嗎。
俞菲拍了拍保镖健壯的肩膀,“裏面?沒你的事了,到外面?守着?。”
壓根聽不懂秘書在說什麽的,保镖轉身離開,把整個?病房套間?的空間?交給小情侶。
宴秋坐在床上,醫護人員給她的雙腿敷藥,手背上留下了一個?滞留針,粗的吓人的針管埋在血管裏,光看?着?便能引起一陣疼痛。
林晚晴規規矩矩站在病床前,“抱歉……”
宴秋打開電腦放在被子上辦公,看?上去在看?文件,整顆心都飄到林晚晴身上。
“不是你的錯,你沒必要道歉。”
林晚晴搖頭,整只兔子蔫了吧唧的,“我剛剛在那群人面?前是認真的,若姐姐哪一日和?我離婚,我什麽東西都不會帶走,也不會硬賴在姐身邊不走。”
醫生?埋着?頭處理傷口,恨不得自己?是個?聾子。
宴秋看?文件的表情苦大?仇深,就像那一行行文字,殺妻奪女之仇。
“你很想和?我離婚?”
“只要秋秋姐提出,我不會拒絕,不過……”
宴秋立刻擡起頭,“不過什麽?”
林晚晴突然想起了喂貓貓吃凍幹,貓貓也如同宴秋般帶着?欣喜和?渴望突然擡頭。
有?點可愛。
“不過我不會主動提離婚,決定權在您身上。”
話音一落,就連醫生?都能感受到整個?病房的氛圍突然舒緩。
“您的傷口包紮好了,我需要去看?別的病人,先告辭了。”
宴秋淺笑的揮揮手,“醫生?辛苦了,我會通知院長給你加獎金。”
醫生?笑得像哭一樣,只希望聽到豪門秘辛別被滅口。
林晚晴揪起兔子的後脖頸,迫使林晚晴雙腿叉開坐在病床上,頭埋在宴秋的月匈口。
宴秋惡狠狠的擡起她的下巴,迫使少女看?着?自己?,“林晚晴,你認為我對你不好?”
林晚晴被她看?得心驚膽戰,兔子毛都支楞起來?了。
三瓣嘴動了動,喉嚨裏發?出了吱吱嗚嗚的小聲音。
“秋秋姐對我很好。”
宴秋咬牙切齒,“你還?有?什麽不滿足!你是我的夫人啊,你怎麽能在外面?被人欺負!”
“可她們說的沒錯……”
宴秋氣的心口發?疼,眼見着?懷裏的少女,眼淚像斷線的珍珠啪啪啪啪滴在床上。
滾燙的淚珠濺到宴秋的手背上,像是滴到她的心尖尖上。
她的少女一無所有?,膽戰心驚地來?到她身邊,從來?都不知道她對她來?說有?多重要。
宴秋呵斥,“不許哭了,再哭就把你丢到地下室裏,這輩子不許見別人。”
林晚晴哭得更兇。
“秋秋姐不必對我那麽好,我會貪心,不知足。”
林晚晴哽咽,這輩子受到的苦化作淚水猛烈流出,喉嚨裏嗚嗚咽咽無法?訴說出這些年過得苦。
只能化作淚水,讓宴秋輕柔的擦拭幹淨。
在這世?上唯一一個?關心她的人,竟然是靠賣.身獲得的。
對別人是莫大?的諷刺,但林晚晴如獲至寶。
門口突然咯吱一聲被打開,剛剛一個?還?沒走的親戚舔着?臉,想給宴秋賠個?不是。
在門剛打開的瞬間?,林晚晴察覺到視線,立刻把宴秋按在床頭親吻啃咬——
宴秋沒反應過來?,舌頭嘴唇全被咬了。
她身體不好,沒有?力氣,被林晚晴按着?肩膀,抵在床頭上,兩人的長發?糾纏在一起。
一個?做給別人看?的親吻,帶着?林晚晴濃烈的情緒,舌尖掃過她的舌頭和?口腔內壁。
一切的委屈釋放出來?,變成了帶有?血腥味的吻。
門口的女人看?到林晚晴和?宴秋互相擁抱親吻在一起,發?出滋滋的水聲,吓得差點跌在地上。
“她們,她們明明是……”
俞菲笑眯眯站在那狼狽的女人身後,“明明是協議結婚,為什麽感情那麽好?”
秘書勾起女人的後衣領,把人拖了出去。
“我們老板對林小姐肖想多年,一朝成功求娶,當然怎麽親密都不為過。”
俞菲把人丢出去後,順帶給小情侶把門關上。
醫院裏颠鸾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有?點過分了。
……
“為什麽要突然親我,”宴秋撫摸她的臉頰,把人抱得更緊了,“明明讓別人誤會挺好的,日後你離婚也不會受到阻礙。”
林晚晴氣喘連連,手指用力握住宴秋的脖頸。
黑色的高貴大?貓貓不得不仰起脖子,露出最危險的咽喉部位。
林晚晴親吻在她的咽喉上,舌尖劃過人最需要保護的部位。
宴秋想把人推開,卻因為被壓着?腿,一陣陣尖銳的疼痛讓她脊背發?涼。
糟糕的身體第一次有?如此明顯的劣勢。
“我在等?姐姐提離婚,”林晚晴用手帕擦掉喉嚨和?嘴角的口水,“只要姐姐提,我不會反對。”
宴秋低聲笑了兩聲,“腿疼,你壓到了。”
林晚晴不輕不重地按在宴秋受傷的腿上,有?疼痛代表有?康複的可能。
病床上的蒼白?美人,臉上歪歪斜斜挂着?金絲眼鏡,身上的病號服被拉拉扯扯的難以蔽體。
喉嚨和?鎖骨上出現了被人欺負過的咬痕。
越發?昳麗單薄美麗,越是想讓人欺負透徹。
宴秋捂着?發?疼的腿說,“我是老弱病殘,你應當多多照顧我,別說讓人生?氣的話。”
一直高傲,不願承認身體有?殘疾的宴秋主動把“老弱病殘”的标簽貼在身上。
只為了博取愛人的同情。
林晚晴撩開她的被子,如昨日晚上宴秋親吻她的膝蓋,親吻在宴秋的關節上。
遍布傷痕的腿,被一個?輕輕的吻給治愈。
溫柔的像一陣風似的吻,頓時止住疼痛。
……
“老板說她腿又疼了。”俞菲抱着?電腦靠在房門邊上,“林小姐先把香水設計放放吧,救人要緊。”
林晚晴在自習桌前轉筆,“早上醫生?說沒事。”
俞菲堅持:“現在有?事。”
“很嚴重?”
俞菲思量了一下,“唔,那要看?嚴重的定義是什麽。”
林晚晴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因為宴秋的事情耽擱了香水的調配制作,她正在設計出香水瓶的草圖,郵件發?給金主。
金主一直都沒有?回郵件,但錢一直在往卡上打。
林晚晴捏了捏鼻梁說,“我又不是醫生?,腿嚴重了我能怎麽辦,敲一棍子讓宴總疼到麻木?”
“或許老板需要一個?充滿愛意的安撫。”
林晚晴把筆記本合,“我和?你們老板是協議結婚,哪裏有?愛哦。”
俞菲最終沒有?成功把林晚晴請到醫院裏,她難得完不成任務,垂頭喪氣站在老板面?前。
宴秋眯着?眼睛在病床前曬太陽,聽到秘書來?的腳步聲,假裝不經意的往門口看?。
蒼白?的臉上帶着?點故作堅強的堅韌,發?紅的眼角像極了被病痛折磨的無奈苦痛。
我見猶憐啊,我見猶憐。
可惜這副泫然欲泣的病美人形象沒有?被兔子小姐看?到。
“你怎麽一個?人回來?了,林晚晴呢?”宴秋試圖把眼藥水從眼睛裏擠出來?,面?上是一貫的冷淡和?說一不二。
俞菲重複了一遍,“抱歉老板,林小姐說沒那麽愛你就不來?了。”
宴秋:“……”
俞菲把林晚晴的原話說出來?,特別是那句“我又不是醫生?,腿嚴重了我能怎麽辦?”
她後半句沒敢複述。
宴秋把眼角因為疼痛而強忍着?的薄紅用卸妝水擦掉,随便扔到垃圾桶裏。
“庸醫。”
俞菲:“……”
林晚晴在工作前奮筆疾書,給金主發?去了一板板香水瓶的設計。
金主發?郵件:林老師的設計我很喜歡,最近見臨了時不常回郵件,想來?是身邊家人朋友遭遇不測,我深表歉意。
林晚晴看?着?郵件裏洋洋灑灑的一大?段話,陷入沉思。
她的金主真能從她最近回郵件和?交稿的頻率看?出她身邊的人進醫院?
金主過了一會兒又發?了一條郵件:病人需要陪伴,林老師不必如此勤快把稿件發?我,想來?您的家人更需要林老師的陪伴。
林晚晴:“……”
她覺得這個?金主不太對勁,但是沒有?證據。
醫院裏的宴秋合上筆記本,對着?鏡子輕輕哼着?歌,把眼角微微染紅。
醫生?在她旁邊都看?麻了,“您的腿還?疼嗎,我替您改一下藥方,您這段日子先養一下胃。”
私人醫院的醫生?總是溫溫柔柔,說話體貼入微,讓人賓至如歸。
宴秋:“腿不疼,這幾樣藥先開一下……”
她報出幾樣藥的名,突然聽到門口有?人走動的聲音。
熟悉的腳步聲讓宴秋立刻警醒,把眼妝刷子塞到抽屜裏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林晚晴小心翼翼推開門,“秋秋姐,我來?看?您了。”
病奄奄的美人有?氣無力地靠在床上,醫生?眼見着?這位尊貴的病人,突然變得精神?萎靡,看?上去時日無多。
宴秋故作堅強地淡淡一笑,“沒事,一點都不疼。”
這哪是不疼啊,這明明是疼瘋了,死要面?子,強忍着?說不疼。
林晚晴心髒猛然收縮,譴責的看?了一眼門旁邊站着?的秘書。
宴秋的狀态那麽差,怎麽不早點和?她說?
俞菲:“……”
醫生?:“……您真的疼?”
宴秋靠在小美人肩膀上,“不疼,一點也不疼。”
林晚晴看?她眼尾都快哭紅了,“您都躺到床上了,何苦強忍着?呢,快告訴醫生?,你哪裏疼。”
醫生?剛要說話,被秘書強拉硬扯着?推了出去。
不要影響小兩口談戀愛。
宴秋溫柔缱绻,“原來?是疼的,甜甜一來?我就不疼了。”
“剛剛膝蓋疼,估計是舊疾複發?了,不礙事的話甜甜幫我揉揉,耽誤事就算了。”
如果?能給她一個?吻就更好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