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四?十?七章
林晚晴突然聽到了一個耳熟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宴秋說:“怎麽?不?繼續說了?”
林晚晴:“……”
宴秋:“宴秋她怎麽?了, 嗯?”
周圍是鬧騰騰的泳池舞會?,林晚晴的一半身?子還泡在泳池裏, 旁邊站着的常清舒像見了鬼似的, 看着身?後在輪椅上的漂亮女人。
過于昳麗的面容在五光十?色的燈光下增添了一絲鬼魅,讓人不?寒而栗。
林晚晴硬着頭?皮全身?發麻,像個被揪住後脖頸的小兔子,
“沒有,秋秋姐非常好,我願意一直照顧在秋秋姐身?邊。”
常清舒恨鐵不?成鋼地看着林晚晴,
那麽?漂亮的老師怎麽?能一直待在一個殘疾有錢人身?邊。
指不?定被怎麽?欺負。
林晚晴眼神怨念地看着常清舒:我願意被欺負。
常清舒:?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老師。
林晚晴看身?旁小模特像見到鬼似的表情,乖巧跟在宴秋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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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逃課去網吧, 結果被班主任提溜着站在校門口檢讨的樣子如出一轍。
林晚晴被提溜進了酒店客房, 宴秋在全國都有長期租住的酒店, 房間被打掃的一塵不?染。
林晚晴身?上裹着一條毯子, 外頭?又披上一件宴秋身?上的厚大衣。
在并不?寒冷的s市, 她這樣穿着讓路人頻頻側目。
林晚晴快要哭了:“姐姐對不?起。”
“對不?起?為什麽?要和我說對不?起?”
林晚晴蔫了吧唧的, “不?應該去參加泳池party。”
宴秋坐在高背椅上, 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發出了噠噠噠的聲音。
酒店客房裏安靜極了, 外頭?城市的喧嚣絲毫沾染不?進來。
在桌上放了幾瓶止疼藥和胃藥。
宴秋輕輕哼了一聲, 沒有別的表示。
可憐反省的好學生低頭?說,“不?應該出差那麽?久。”
“林老師如今出名了,合作邀約紛至沓來,我這個雙腿殘疾的老女人又算得了什麽??”
林晚晴眼尾發紅, 小心翼翼的抓着宴秋的小拇指。
可憐巴巴地抹眼淚, “姐姐不?老, 我很喜歡姐姐。”
蒼白的語言無法?掩蓋不?接宴秋電話和把人丢在空蕩蕩家裏的罪過,林晚晴把外套解開?, 穿着泳衣跨在宴秋身?上。
漂亮的純黑色眸子凝望着宴秋,牙齒咬着金絲邊眼鏡。
氣吐如蘭。
把昂貴的眼鏡丢在唇間,舌頭?滑過冰涼纖細的鏡腿。
“我最近真的很忙,求姐姐原諒我。”
林晚晴也冤枉,她這幾日不?是在看秀就是在參加藝術展,連看手機的時間都寥寥無幾。
宴秋對她的誘惑無動?于衷。
狡猾的兔子小姐早就知道?靠身?體能夠引誘她,無論做什麽?錯事,都能被一筆勾銷。
壞孩子不?能被一味縱容。
林晚晴看宴秋無動?于衷,下眼睑發紅,用臉頰不?停的蹭宴秋的脖子。
把眼鏡抛到一邊,她用牙齒解開?宴秋胸前的扣子。
應付完工作上的事物要來哄宴秋,林晚晴被欺負的叫苦不?疊。
“常清舒是個什麽?東西。”
“她……是個剛進業內的模特,标準的九頭?身?,天生的衣服架子,很漂亮。”
宴秋挑起她的下巴,雙眸如一汪寒潭,冷靜幽深。
“瞧瞧,一提常清舒,溢美之詞脫口而出,真當是遇到了了不?得的知己。”
林晚晴迫使着目視她,心髒快跳到了嗓子眼。
“……”我不?是我沒有。
房間裏一股子醋味。
正對着床的正上方有一面非常清晰的鏡子,林晚晴被迫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眼淚不?要錢的滑落,喉嚨裏發出了哭哭唧唧的啜泣聲。
宴秋從後面抱住她,“林晚晴,你是我的妻子,不?許看別人。”
她連哭泣都發不?出哼唧聲,委屈地要把人推開?。
“只是正常合作!”
宴秋真像傳聞中那個,一點?都不?講道?理!
“那我不?管,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希望明天在娛樂板塊的頭?版頭?條看到你的名字。”
被強權壓倒的可憐少女值得被逼着點?頭?。
“我們家甜甜真是片刻都離不?開?女人。”
“……QAQ”
清洗幹淨的少女蜷縮在床邊緣,用力?裹着輕薄的被子,變成一個蛹,眼睛被哭的紅腫,鼻尖和嘴唇同樣殷紅。
“ 別靠近我……困了,晚安,不?許趁睡着了亂碰。”
少女怕極了她,再往邊上縮縮,差一寸就摔下去了。
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樣子,連睡覺都不?得安生。
宴秋淺笑着吞了一把止疼藥,躺在林晚晴旁邊,把人撈到了床中間。
睡夢中的林晚晴哼了兩聲抵抗。
抗議無效,兔子被用力?抱住。
把燈關上,宴秋親吻林晚晴的額頭?。
不?帶一點?欲.望,只是想多靠近她。
林晚晴周圍有一團烈日焰火,照亮了宴秋內心的陰暗面,她想要多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
躺在林晚晴身?邊,懷抱着多年肖想渴望的白月光,心裏空缺的那一刻突然被填滿。
她的白月光不?讨厭她,願意把獨一無二的光華籠罩在她身?上。
是神眷愛者信徒。
……
随着夜幕逐漸深,一陣不?可抑制的疼痛,從骨頭?縫裏鑽出來。
已經緩緩陷入淺眠的宴秋,突然被疼醒,喉嚨裏發出了嘶啞的輕呼聲。
S市潮濕悶熱,加上這幾日宴秋四?處奔波,心情低沉,雙腿的疼痛如附骨之蛆,每日夜晚都連綿不?絕。
平日裏吃止疼藥能勉強壓下來,可這回吃了足足一倍的量居然毫無反應。
身?體産生了耐受性。
宴秋用力?抓住床單,手背青筋暴.露,太陽穴突突跳着疼,雙唇蒼白的吓人。
身?邊林晚晴呼吸輕淺,陷入安眠中,宴秋不?忍驚醒她,忍着疼痛咬牙坐在輪椅上,去隔壁房間休息。
林晚晴似乎感受到了身?旁熱量的消失,翻了個身?,往宴秋睡過的被窩裏鑽了鑽。
林晚晴一動?,宴秋動?作頓時僵硬,确認人沒醒,這才緩緩搖着輪椅。
她全身?都是冷汗如剛剛從冷水裏出來。
隔壁寂靜的房間裏,宴秋勉強躺在沙發上,身?體一陣陣的發寒。
她從輪椅側邊摸出體溫計,“三十?九度七。”
雙腿的疼痛加發燒的寒冷,宴秋用力?裹住毯子,往嘴裏塞了點?藥片,囫囵吞下去。
她不?想讓林晚晴看到這副狼狽的樣子。
她喜歡的白月光,救過她的神明,應當有最完美的信徒。
……
“秋秋姐?”
半夜林晚晴懵懵懂懂醒來,身?體被宴秋欺負的感覺難受極了。
特別是那裏,清理完後還有種異物感。
她在床上摸索,結果摸了一個空。
“秋秋姐?”林晚晴騰地一下坐起來,“人不?見了??”
床上空無一人,她趕緊打開?小夜燈,整個房間被照亮,床邊連輪椅都沒了。
林晚晴驚慌失措的打開?手機,撥通宴秋的電話。
沒人接。
連續打了兩次都沒人接。
林晚晴想不?通大晚上宴秋能去哪裏?
沒把她折騰夠,出去找野的麽?。
一看手機才淩晨兩點?半,正是夜最深的時候,外頭?海浪拍岸嘩嘩作響,天上的星辰與波濤遙相輝映。
林晚晴披散着長發,穿着拖鞋,打開?關閉的卧室門。
總統套房占地很大,但只有一間卧室。
林晚晴挨個把房間門打開?,都是空無一人。
直到最後一間房,林晚晴幾乎不?抱希望,輕輕按壓門把手。
房間一片黑暗,看上去不?像有人的樣子。
金屬輪椅發出冰涼的反光,林晚晴立刻把燈打開?,看到宴秋裹着毯子躺在沙發上。
因為發燒過于紅的唇噴吐出熱氣。
林晚晴睡意全無,立刻跑到她面前。
宴秋意識模糊地睜開?眼睛,“林晚晴?”
“是我,我這就叫醫生過來。”
宴秋只能指幹裂的雙唇,抓着林晚晴的手,半點?不?松開?。
力?氣大的不?像個病人。
林晚晴用手被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啊,好燙。”
宴秋又指了指唇。
“先松開?,我給你拿水。”
燒的糊塗的宴秋,“不?要水。”
她第三次指着唇。
不?要水,要親一下。
她怕林晚晴嫌她身?體不?好。
看宴秋只是點?點?大半晌,林晚晴才知道?她原來要親親!
色令智昏啊,色令智昏。
燒成這樣了還不?忘吃豆腐,真不?愧是你啊,宴秋。
林晚晴沒敢欺負病人,一觸即分的吻,像一陣春風吹過唇。
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吻就結束了。
宴秋:“……”
她在宴秋眼裏看到了一絲委屈。
我知道?你很委屈,但是你先別委屈。
宴秋氣若游絲,她說出一個藥品的名字,“你告訴前臺我需要,讓人送上來【看小說公衆號:玖橘推文】。”
林晚晴打開?內線電話,不?管怎麽?按都沒反應。
自從訂了這個房間後,宴秋幾乎一年都住不?了一趟,像那些電話損壞工作人員難以?察覺,沒有及時更換。
林晚晴急得腦門冒汗,“我去前臺給你拿。”
宴秋躺在床上更委屈。
她身?體難受,想甜甜陪在身?邊,現在卻連得到一個正兒八經的吻都難。
林晚晴在宴秋氣若游絲,死不?瞑目的目光下,立刻沖出房間。
宴秋:“……”
夜晚夜深露重, S市空氣濕度大,林晚晴從電梯出來要經過幾步樓梯才能到大堂。
她心裏默念着宴秋讓她拿的藥,手上撥通醫生的號碼,腳下一滑,身?體重重摔在樓梯上。
啊——!
林晚晴倏然整個人跪在地上,大半天起不?來,疼得下半身?發麻,“嘶……”
若再摔重一點?,膝蓋板板要碎了……
手機摔出去老遠,大堂經理看到此?情此?景人都吓瘋了。
晚上保潔阿姨都休息了,瓷磚上的一層水珠壓根沒人管。
大堂經理此?刻已經想好了,辭職信該怎麽?寫。
手機裏隐隐約約傳來醫生的聲音,“喂喂?能聽到嗎?您現在在濱海大道?南側七號酒店?”
林晚晴顧不?得雙腿劇烈的疼痛,在大堂經理的攙扶下,趕緊撿起手機。
告訴醫生具體地址和宴秋身?體情況。
“好的,我馬上過來。”
她膝蓋被樓梯蹭破,暗紅色的血流經小腿,她含住淚水不?輕易掉下來。
晴晴很怕疼。
“您……我給您找醫藥箱。”
林晚晴被出宴秋藥的名字,“我的腿沒事,你趕緊把藥送到總統套房。”
不?止膝蓋,胳膊肘也被擦傷了,疼的整條胳膊都擡不?起來。
私人醫院的醫生來的很快,其中兩個人去總統套房給宴秋治病,一個人和俞菲給林晚晴包紮傷口。
醫生查看傷口,“這個高度的樓梯摔下來應當不?會?有那麽?嚴重的扭傷,和肌肉拉傷啊,人會?本?能用手抵擋傷害,但……”
俞菲:唔……
林晚晴:啊疼疼疼疼。
見多識廣的秘書暗示醫生別問。
林晚晴扭扭捏捏,支支吾吾,臉紅的比發燒的宴秋還嚴重。
“我腰和腿在摔跤之前就不?太利索。”
醫生捏着她的腿和膝蓋判斷傷勢,“之前有疾病史?希望病人不?要隐瞞,會?給後續的治療造成困擾。”
俞菲用眼神瘋狂往醫生身?上瞥:別,別問了。
林晚晴:“沒有疾病史……”
一生不?贊成地看着秘書和林晚晴,“希望病人可以?配合。”
醫生本?着對患者負責的态度,追根問底,生怕漏掉一丁點?細節。
林晚晴眼神失去高光,“稍微包紮一下就行,我房.事過度……”
她破罐子破摔,索性不?要臉了。
醫生愣了半晌,尴尬:“那确實?是過度了,年輕人該節制一點?。”
俞菲捂着臉,從前臺建了個簡易的輪椅,扶着林晚晴坐上去。
羞澀的大姑娘被秘書姐姐搖搖晃晃推上樓。
俞菲:“老板平日只能靠輪椅出行,上天真是不?公平啊,林小姐如今嘗到這一星半點?的滋味,有什麽?想說的?”
林晚晴此?刻也變成了老弱病殘。
她羞澀:“我下次坐着輪椅去景區,是不?是不?用排隊了?”
俞菲瞳孔地震.jpg
“好像是這個道?理。”
林晚晴:“那豈不?是所有人見到我都要低着頭??”
“也對。”
俞菲決定換一個話題,“老板發燒後有和林小姐說什麽?嗎?”
老板身?體一向不?好,會?提前做工作安排,即使她住院一段時間,公司仍舊會?照常運轉。
林晚晴指着唇,“沒說別的,宴總不?太開?心。”
俞菲緊張:“難不?成最近公司出事了?!”
林晚晴搖頭?說不?是,“她燒到快四?十?度,讓我親親她,說親了就降溫了。”
“……”
輪椅推到總統套房門口,林晚晴掙紮着站起來。
俞菲趕緊扶住她,“哎喲喲,我的小祖宗,你現在哪能站着,趕緊坐下來歇歇。”
血浸透了紗布,留下一道?紅印子。
林晚晴把折上去的褲腿扯一扯蓋住膝蓋上的紗布,強撐出笑容。
“我沒事,宴總看到會?擔心。”
宴秋雙腿疾病複發高燒不?退,去另外一個房間休息,只是為了不?打擾林晚晴休息,不?讓她擔心。
林晚晴心裏明白,她也不?想讓宴秋憂心。
俞菲想要繼續勸的話,卡在喉嚨裏沒有說出口。
“夫人和老板真是天生一對,誰來拆散都不?好使。”
林晚晴:……唔
你我本?無緣,全靠她花錢。
……
宴秋半死不?活的靠在沙發上,醫生一通操作,把她的命給救回來。
雙腿算是不?疼,高燒慢慢消退。
林晚晴緩緩扶着牆走?進房間,“秋秋姐。”
宴秋燒的迷迷糊糊看到林晚晴反應挺快,“過來讓我摸摸。”
“都燒到快四?十?度了,還不?安生?”
“你身?上涼,抱着能降溫。”
在醫生不?贊同的目光下,宴秋把兔子小姐抱在腿上,磨蹭磨蹭她柔軟又冰涼的身?體。
林晚晴翻看病歷,大驚不?已,“宴總最高發燒到四?十?三度,持續了一天一夜?!”
醫生:“是的,現在情況要好些,今晚溫度最高只到四?十?一度。”
“這個溫度人會?燒傻吧……”
俞菲看了一下神志不?清,只想貼貼的老板,表情複雜。
醫生很學術性地擡了一下眼鏡,“可能性比較低,但絕不?是沒有。”
很好,回答很有醫學的嚴謹性。
林晚晴:“……”
心疼給人貼上降溫貼。
宴秋手指不?輕不?重地按壓着她的小腹,“甜甜我好熱,讓我多抱一會?兒。”
眼見着她的手越來越往下,另外一只手越來越往上,周圍人低着頭?假裝什麽?都沒看。
林晚晴惱羞成怒,“不?許仗着生病耍流氓!”
醫生在原地尴尬,俞菲很識趣的拉着人離開?套房,順帶把門給關上了。
房間裏安靜極了,隐隐能聽到窗外海浪拍擊礁石的綿長濤聲,一整顆圓圓的月亮挂在天際上,揉碎了的影子光華璀璨。
“林晚晴你是我妻子,你就這樣對待愛人?”
宴秋把她壓在沙發上,她身?上被汗洇濕得潮唧唧,苦橙花的香味更加濃郁。
“生病了別折騰,別摸,快松手——”
林晚晴告誡自己不?能和病人多計較,可身?體被那火熱的手掌摸得全身?起雞皮疙瘩。
是條案板上的魚肉,任人擺布。
宴秋壓在她身?上,呼吸滾燙,眼神迷離:“林晚晴,你終于是我的妻子了,我好開?心。”
“別鬧了,我們倆的婚姻只有金錢。”
宴秋淡淡蹙眉,“不?對,你應當喜歡我,你以?前明明會?……”
“會?什麽??”
宴秋不?說話,只是愣愣的看着她。
像在看一個負心漢。
直勾勾又很幽怨,看的人心裏毛毛的,又紮心的疼。
燒糊塗的宴秋還沒忘衣服該怎麽?解開?,她三下五除二替林晚晴把褲子拉開?。
血腥味鑽進鼻腔,沖淡了房間裏的安神花香味。
暗紅的血液流淌在白皙的皮膚上,過于刺目,宴秋立刻捧起她的膝蓋,用貼身?衣物擦幹淨。
“怎麽?回事?!”
“你自己病成這樣還管我呢……”
她的語氣嚴厲,下手力?氣很輕。
包紮的動?作比醫生還熟練,久病成良醫,招人疼的很。
宴秋不?說話的樣子和平日裏的理智聰慧如出一轍,如果不?看過于紅的臉色,真以?為她身?體無恙。
直到她捧起林晚晴的膝蓋,用舌尖消毒。
林晚晴:“!!!!”
疼痛敏.感的傷口被粗糙的舌尖不?斷舔舐,林晚晴想把腿抽出來,卻被宴秋用力?按住。
“別動?,給你消消毒。”
“我用酒精擦過了!”
“酒精不?夠,只有我才能消毒。”
宴秋一本?正經的說胡話,有些濕潤的雙眸帶着睿智的光芒,鼻梁上有模有樣的架着個金邊眼鏡。
看上去很正經,但不?完全正經。
林晚晴和個腦袋不?清醒的人嘗試溝通,“酒精和碘酒都用了,也上過藥了,秋秋姐先躺下,好好歇歇。”
“藥物沒有用,你別聽醫生忽悠你。”宴秋喃喃自語,“摔跤了只有自己才能幫助自己,別人都不?靠譜,只會?害了你,像你這樣出入社會?的小朋友,需要多多警惕。”
林晚晴掙紮的動?作一停,靜靜的看着她。
宴秋一次又一次摔跤,這輩子被困在輪椅上,她是否受過深刻的教訓——旁人不?可相信。
宴秋用雙唇親吻傷口,撒嬌:“我身?上好熱,好燙,只有甜甜能救我。”
所以?,林晚晴受傷只有她能救林晚晴。
同舟共濟,相依為命。
如同十?五歲的破舊倉庫裏,漂亮的小姑娘翻牆進來,割斷了捆.綁在她手上的塑料繩。
宴秋給林晚晴“處理好傷口”已經快到清晨了,她抱着心愛的兔子小姐緩緩入睡。
準确來說是被柔弱無法?自理的兔子小姐公主抱到床上,被兔子小姐哄睡着。
林晚晴看人睡得安穩,悄悄下床,俞菲在另一個房間裏打瞌睡。
“宴總休息了?”
“剛睡着,她醒了,我讓她給你加工資。”
俞菲笑呵呵,“我當牛做……啊,不?對,照顧老板是我應盡的責任和義務,怎麽?好要獎金,太折煞我了。”
“那就不?給?”
俞菲:?
林晚晴和她開?了個玩笑,“宴總的疾病,醫生可有說法??”
俞菲把醫生領走?錢的話,複述給老板娘聽,情況算不?上惡劣,這幾日宴秋太忙了,才讓病痛有可乘之機,不?可過度複健,需要以?靜養為主。
過于有自尊心的宴秋聽不?得這種話。
林晚晴和俞菲還沒聊幾分鐘,門突然打開?了一條縫。
宴秋病怏怏地靠在牆上,一看便知腦子還沒好,
“兔子小姐,我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