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林晚晴被宴秋的?話給弄懵了。
宴秋重複, 咬牙切齒,“你嘗到我的?滋味後, 就把?我推開, 你在嫖我?”
林晚晴不可?置信得看着她,有點跟不上宴秋的?思路。
她不停搖頭?,驚慌失措的?抓着被子, “我不是這個意思,您誤會了。”
宴秋雖坐在輪椅上,但氣勢讓林晚晴不敢把?內心真實的?想?法說出來,她低着頭?不敢看宴秋的?眼睛。
弱小的?兔子遇到掠食者,光是被盯上就四肢發?麻, 想?要?團成一個團子。
宴秋俯身上前, 親吻着林晚晴的?臉頰, 拉着她的?手, 一寸一寸皮膚摸上去。
“那?是什麽意思?”
林晚晴用盡全?身的?勇氣, 目光直視她, “宴冷環比我更适合當秋秋姐的?妻子, 我們什麽時候可?以離婚?”
話音剛落, 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荒蕪的?寂靜。
林晚晴的?呼吸很快, 心髒砰砰砰做響,在整個房間裏刺耳極了。
宴秋眼眸瞬間銳利,随即她收斂了眼底的?情緒翻湧,變得柔和如?水。
林晚晴以為她會生氣, 手指悄悄拉了拉宴秋的?袖口, “我沒敢和老爺子提這件事, 林家已經沒落了,秋秋姐低價收購了林家的?全?部産業線, 我不是個合适的?商業聯姻的?妻子。”
房間裏的?氣氛變得平靜又粘稠,林晚晴在宴秋的?沉默中害怕極了。
她抹去眼角的?淚水,垂眸小聲?哭泣。
她被宴秋寵慣了,不習慣她冷着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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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林晚晴一想?到宴秋和別人耳鬓厮磨,濃情蜜意貼在一起,她的?心髒如?被一把?把?無形的?小刀,捅得鮮血淋漓。
她被慣壞了。
宴秋溫柔撫摸上她的?臉,手指按壓過于主柔軟殷紅的?雙唇。
“為什麽甜甜會有想?和我離婚的?想?法?”
她擺出耐心的?傾聽姿态,絲毫不見剛剛的?暴躁和冰冷。
林晚晴被她摸的?腰身發?軟,眼睛裏起霧氣,帶着點哭腔吸吸鼻。
“我每天需要?忙于學?校的?事情,沒有時間好好照顧您,壓根無法履行?作為妻子的?義務,這是我的?失責。”
宴秋溫柔望着她,示意她繼續說。
林晚晴大着膽子說,“我無法在學?校工作和家庭中來回均衡,哪一樣都不能抛棄,您适合比我更優秀的?結婚對象。”
宴秋呼吸滾燙,如?何地親吻林晚晴的?手指,雙城觸碰在上面,溫柔又細膩,像是兩人在幹更加親密的?事情。
這份暧.昧絕不是在談離婚。
宴秋:“我明白了,你繼續說。”
林晚晴想?把?手抽回,可?手腕被她用力抓住,一點力氣都用不上。
“您家無法給您帶來更多的?資産,我在您身邊和個累贅差不多,不門當戶對,像我這樣的?人壓根就上不得臺面。”
宴秋虔誠地親吻林晚晴無名指上的?粉鑽戒指,“就這些?”
林晚晴被她的?視線盯的?害怕,“像我這般生長在塵埃裏的?人,沒有資格站在您身邊,對不起。”
林晚晴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讓心髒一陣酸疼,她默默無聲?的?哭泣。
這份協議結婚從開始就是錯的?,林晚晴像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
宴秋溫和:“我明白你的?心情,是我平日裏忽略甜甜的?小心思了。”
林晚晴睫毛顫動,“秋秋姐很好。”
宴秋把?她按在床頭?上,“但是我不同意離婚。”
宴秋目光堅定地看着她,沒有再和她商量,也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我曾經和你說過,不要?去想?簽的?那?份協議。”
林晚晴嗚嗚的?哭,她頭?側向另一邊不敢去看宴秋執着的?眼神。
她患得患失,沉溺在宴秋的?溫柔中,卻又不敢以為自己徹底擁有。
宴秋:“那?份協議自有我的?目的?,你只要?知道,你是我的?妻子就夠了。”
林晚晴一怔,“可?是我……”壓根不配當你的?妻子。
宴秋聽到她的?未盡之意,把?林晚晴按壓在床.上,親吻她的?嘴角,慢慢移動到下颔線,緊接着是脖頸和鎖骨。
雙腿殘疾的?女人貪婪地吸取她身上的?味道,如?虔誠的?信徒,緩慢靠近神,想?要?取.悅神。
宴秋:“甜甜是很優秀的?調香師小姐,外界口碑很好,品牌價值屢創新高,有的?是投資人想?要?見你,大可?不必妄自菲薄。”
如?果沒有遇到九歲的?林晚晴,宴秋早就死了。
她小時候家族內部紛争不斷,她被綁架到一處倉庫裏,身上到處都是傷。
是九歲的?林晚晴靠近那?邊,悄悄幫她解開繩子,為她上藥,結果卻沾上了有毒物質雙眼失明了将?近半年?之久。
小瞎子會跟在她身後,踮着腳要?她抱。
會把?漂亮的?苦橙花編成花環戴在她頭?頂上。
可?這些宴秋都不能說,還沒到說的?時候。
床上的?少女淚眼朦胧,“可?是我……”
宴秋:“沒有可?是,甜甜也不想?我用別的?手段把?你關在家裏吧?”
林晚晴僵硬了一下,更害怕了。
宴秋笑容不減,卻越發?讓人毛骨悚然,“你該知道這宅子的?地下二層有個地下室,只有一把?鑰匙,那?邊終日不見陽光,裏面有一張非常溫暖舒适的?大床。”
宴秋握住她的?手腕,“哦,對了,裏面還有一些用合金打造的?鏈條,放心,我在內側裹了一層皮毛,不會把?你手腕弄傷的?。”
林晚晴:“!”
林晚晴更害怕了。
吓得瑟瑟發?抖。
林晚晴蜷縮在被子裏,兔耳朵徹底耷拉下來,“您喜歡宴冷環嗎?”
宴秋花了半分鐘才想?起來宴冷環是誰,白天在醫院裏給她遞資料的?那?個小表妹,她沒看清楚她長相如?何,只知道身邊的?香水味熏人難聞。
宴秋收起了剛剛威脅人時的?笑容,了然一笑,“所以甜甜……吃醋了?”
林晚晴想?要?辯駁,嘴卻被一個小球給堵住,喉嚨裏發?出嗚嗚的?無意義叫喊聲?。
宴秋從床頭?櫃裏拿出些有意思卻面目猙獰的?玩具,“別動,小心弄傷你。”
……
林晚晴雙目無神地望着天花板,她不知道這一夜究竟是怎麽過來的?。
身體和個破布娃娃沒什麽區別,非要?說,那?就是破布娃娃的?嗓子不會啞。
她在宅子裏休息了兩個晚上,幾乎沒從床上下去過。
誰知道那?玩意兒?居然有帶倒刺,帶長毛的?,帶電的?,會噴水的?……
徹底治好了林晚晴的?絨毛控。
俞菲敲門,“老板早上有會已經離開,今日林小姐該去學?校領獎了。”
林晚晴像條鹹魚一樣癱着不能動,“這個獎也不是非領不可?。”
她每天小臉通黃,再也不是從前的?一張白紙了。
俞菲閉着眼睛把?人拉起來,不敢僭越看老板娘的?身體。
俞菲奇怪,“林小姐和老板說什麽了,她這幾日心情都不好,員工倒大黴了。”
林晚晴哼哼唧唧的?坐在宴秋的?備用輪椅上下樓,她的?老腰快被折斷了。
“沒什麽,想?和她離婚。”
俞菲:“……”
林晚晴喝着燕窩粥,她悄悄拿那?個靠墊放在屁.股下面。
嘶……屁.股疼。
林晚晴奇怪看着秘書,“我沒有資格提離婚嗎。”
俞菲沉默半晌,給夫人添了半碗燕窩粥,“唔,也不是不行?,只能贊嘆您勇氣可?嘉。”
林晚晴:“。”
老爺子的?病情逐漸轉好,宴秋每天下午會去醫院一趟,俞菲原本要?跟着去的?,被命令來照顧夫人。
俞菲把?林晚晴請上轎車,“這輪椅……”
林晚晴坐在輪椅上不肯下來,她渾身沒有一塊地方不疼。
俞菲:“要?不夫人先坐着吧,明天微博熱搜上就會出現Y大學?霸搖着輪椅領獎,身堅志殘,我輩楷模。”
林晚晴:“……是身殘志堅,啊不對,你什麽形容詞?”
她慢慢從輪椅上挪到車上,輪椅瞬間就不香了。
從前領獎林晚晴一向都很開心,恨不得小跑進禮堂,現在她扶着牆,每一步走的?都極為艱難。
努力讓步伐和正常人一樣。
她坐在臺下忍不住紅了眼眶,無數次想?拒絕身體的?沖動,卻被宴秋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到天亮。
今早上剛換的?貼身衣物又髒了。
她的?身體被宴秋折磨過頭?了,半點磨蹭都會情.動。
蘭笑笑坐在她身邊,“半決賽第一,你感動哭了?”
林晚晴抹抹眼淚,“也不是很感動。”
蘭笑笑:“你今天腿瘸了?”
林晚晴猶疑:“大概是腿瘸了吧?”
蘭笑笑:“大概?”
你說話可?真有意思。
臺上主持人正在介紹設計理念,所有人都聚精會神聽着只有林晚晴不斷出神。
即使已經考試結束,禮堂裏仍然坐滿了人,閃光燈不斷亮起,然後的?學?姐學?妹一個個都在讨論極為正經的?東西。
蘭笑笑和她竊竊私語:“你好像個小說裏被吸幹精氣,雙修過度的?狐貍精。”
林晚晴涼涼的?看着她。
蘭笑笑:“卧槽,這兩天你不會真的??”
林晚晴目光不變,覺得這個世?界對她沒有愛了。
蘭笑笑啧啧稱奇:“宴總可?真是……身殘志堅啊。”
你們有錢人,就這執行?力,她不發?財誰發?財。
林晚晴拍拍她的?肩膀,在學?校工作人員的?引導下上臺介紹設計成品。
她站在聚光燈下看了一眼蘭笑笑,心想?還好宴秋不在這裏,不然就她這張嘴,遲早被扔進黃浦江裏。
……
俞菲:“老板,林小姐說您身殘志堅。”
宴秋在醫院裏看老爺子的?病歷,擡了一下眼鏡,“你說什麽?”
俞菲把?偷聽到的?林晚晴和舍友的?聊天原原本本告訴老板。
宴秋指甲在病歷本上劃出了一道印子——
從來都沒有人說過她身,殘,志,堅。
站在旁邊的?醫生戰戰兢兢,以為治療方案不合這位大老板的?意。
荟雁集團除了在時尚紡織領域有一席之地,外涉及了各領域的?投資建設,其中就包括了醫療和藥品制造。
宴秋:“你真适合幹偷偷摸摸的?事。”
俞菲笑容完美,“一切都是為了更好為老板服務,今天晚上我就簽了監控,把?林小姐的?作品給偷回來。”
作為最大投資方的?宴秋:“……倒也不必。”
醫生害怕極了,眼睛不斷的?悄悄用餘光觀察宴秋,這兩人看上去不像是做正經生意的?人。
宴秋把?老爺子的?病歷本放到桌子上,和醫生聊了一下後續的?治療過程。
最後她問問一下自己的?雙腿,“繼續複健有用嗎?”
醫生謹慎:“您的?雙腿沒有萎縮,觸碰有知覺,就目前而言有康複的?希望。”
宴秋又問了醫生幾個問題或者緊張的?冷汗流淌下來,說話磕磕絆絆。
俞菲不滿意皺眉:“治療方案有問題?”
老板已經找了無數家醫院國內外的?專家都看了一遍,得出的?結果都大同小異。
醫生悄悄問,“如?果我沒有治好,會讓我陪葬嗎。”
俞菲沉默半晌,“唔,怎麽會呢,我們是正規企業。”
醫生心想?你的?沉默真可?疑啊。
宴秋淡淡開口,“明日約個針灸治療和複健按.摩,把?複健時間加倍。”
俞菲皺眉勸導,“老板每一次都太疼了,可?以慢慢來,不必急于一時。”
宴秋揮揮手讓她不要?繼續說了,搖着輪椅進入病房,老爺子靠在床頭?上看報紙。
老爺子和藹笑笑,手裏拄着個龍頭?拐杖。
“秋姑娘來了,怎麽沒見晚晴?”
宴秋:“晚晴在學?,您身體沒事要?好好吃藥,少吃辛辣的?東西。”
說着宴秋把?老爺子床邊吃剩下辣椒炒肉,一股腦全?倒垃圾桶裏了。
老爺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你你,怎麽對長輩的?,沒大沒小!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
宴秋又把?她床頭?的?白酒全?倒了。
“病中不宜飲酒,吃辛辣食物,您該顧忌些。”
老爺子抖着手指着她,那?瓶白酒才開,只喝了兩口。
房間裏一股酒香味。
老爺子奉行?抽煙喝酒,活到九十九,兩人沒少因?為這事發?生矛盾。
老爺子和她說了幾句公?司的?事情後又繞回了結婚,“林晚晴的?性格軟,她救過你,對你百依百順,商業嗅覺也不錯,是個有能力的?人,你要?好好對人家。”
宴秋:“我明白,我會好好待她。”
老爺子冷哼一聲?,“你休想?騙我,今日管家同我說,林晚晴出門時坐在輪椅上,身體好生孱弱,你的?脾氣我還不知道,身體氣來和瘋子沒區別。”
宴秋鮮有的?眼中迷茫。
老爺子斥責她,“你是不是家暴林晚晴了?!你做這種事情怎麽對得起你故去的?父母?”
宴秋倒是知道林晚晴為什麽要?搖着輪椅出門,她這幾日把?人給折騰狠了,早上又因?為公?司的?事情沒來得及照顧她。
宴秋蒼白辯解,“沒有家暴她。”
老爺子不置可?否,“恩将?仇報,你回去好好和林晚晴道歉,她若想?和你分開,我絕不會阻攔。”
宴秋低頭?認錯:“……我不會欺負晚晴,也不會同她離婚。”
在老爺子的?再三告誡下,宴秋不敢說出林晚晴坐輪椅上可?憐唧唧的?真實原因?。
老爺子揮着龍頭?拐棍,“結了婚的?人性格收着點,小心哪日妻子沒了,又見你在發?瘋。”
宴秋安撫好老爺子後,離開醫院,呼吸着外面冰涼的?空氣,她把?林晚晴送的?紅色圍巾系得更緊了。
俞菲:“老板,這個點林小姐應當忙完了。”
宴秋坐上車,“去學?校。”
她從文?件夾裏拿出對素魄香水的?投資計劃書,撫摸着白紙黑字的?一行?行?文?字,宴秋心裏輕松了些。
俞菲:“從來沒見過對被投資人那?麽寬松的?合同,不參與決策,不制定目标,一位投錢和撒幣沒區別。”
宴秋:“林晚晴是我妻子,不是合作夥伴。”
就算把?這八千萬全?部砸水裏,只要?能換取美人芳心一笑,宴秋就滿足了。
她之前一向認為在商業決策中摻雜情愛的?投資者愚蠢極了,嘲笑那?些個蠢東西只聽枕邊風。
宴秋惆悵地觸碰着骨頭?疼痛的?雙腿,如?果林晚晴能給她吹一吹枕邊風,宴秋能把?所有家當都給送出去。
俞菲看了一眼時間,“這個點還早,林小姐大約還沒從禮堂裏出來。”
……
林晚晴捧着金色的?半決賽小獎杯,從走廊那?一會慢走出來,旁邊圍繞着一群學?姐學?妹。
“晴晴姐好厲害!嗚嗚嗚一路都是第一名,求告知學?習方法。”
“學?姐今天的?頭?發?真漂亮,在聚光燈下像綢緞似的?。”
“先來後到懂不懂,編上去,我來替學?姐拎包。”
“小學?妹打算出國發?展嗎,姐姐這有的?是資源。”
林晚晴身體被使用過度,每走一步都酸疼難忍,她盡力不讓旁人看出異樣。
林晚晴拒絕:“我自己拎包,暫時不考慮出國。”
左手捧着一大束嬌豔的?玫瑰花,右手拿着金色小獎杯,細細輕輕的?雪落在長發?上。
美人昳麗,眉眼含笑。
宴秋看的?心神蕩漾,她握住車門,打算下去。
她的?腿很疼,但可?以勉強走兩步路。
為了林晚晴,她願意每走一步都如?同踏足在刀刃上。
衆人離開後,一個學?姐留下來,認真凝望林晚晴,“晴晴,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宴秋:“!”
俞菲:“哇。”
老板頭?上好大一頂綠帽子。
學?姐溫柔的?眉眼仿佛星辰垂落,“我一直都在關注你,晴晴身邊總是圍繞着很多人,讓我怎麽也插不進去。”
林晚晴警惕地看她,少女白皙的?皮膚被紅玫瑰襯托更加嬌軟可?愛。
就連板着臉也軟乎乎的?。
學?姐往前走一步,林晚晴往後退一步,“晴晴,可?以和我交往嗎?我喜歡你。”
林晚晴:“你應當知道我結婚了。”
學?姐眉目間露出傷心的?神情,“不可?以嗎,我可?以做得很隐蔽,帶你出國,不用受宴秋的?管轄。”
林晚晴皺眉,還沒說話,學?姐立刻說,“晴晴和宴秋之間沒有真情實感吧,你們那?個圈子我知道,大家為了利益什麽事都能做出來,宴秋腿腳殘疾,心态必然扭曲,想?來晴晴受了不少委屈。”
林晚晴:“我不委屈。”你別瞎說。
學?姐往前走一步,把?林晚晴逼入角落,豔麗的?紅玫瑰卡在兩人中間。
花香撲鼻,浪漫多情。
學?姐:“她打你了對嗎?”
林晚晴:“?”
學?姐指着她的?腿,義憤填膺:“你今天一天的?走路姿勢都不正常,宴秋自己腿不好,也見不得別人好!”
林晚晴:“……”
啊。
學?姐看她沉默,“不然你走路怎麽會搖搖晃晃?宴秋仗着有錢太過分了。”
林晚晴沉默,這是能說的?嗎。
“抱歉,我不接受你的?表白,不要?調戲有婦之婦了。”
學?姐又說了幾句話,在林晚晴的?平淡反駁中,傷心離開。
林晚晴嘆氣,握着玫瑰花和獎杯,往停車場的?方向去。
“林晚晴。”
林晚晴聽到有人喊,她立刻回頭?看,只見宴秋坐在輪椅上,寬松的?羊毛大衣上繞着一條格格不入的?紅色手織圍巾,她大半張臉都埋在圍巾裏,冰涼的?金邊眼鏡淺笑地看着她。
林晚晴快步上前(并沒有很快)羞澀的?抱着玫瑰花。
宴秋:“恭喜第一名。”
林晚晴笑了,把?熱烈的?玫瑰花樹遞給宴秋,“主持人送的?,花開的?很好,很适合姐姐。”
宴秋拉過她,冰涼的?小爪子放在脖子上捂暖和,冰涼的?爪爪讓宴秋渾身一顫,
“你多穿點衣服。”
雙手觸碰到一處柔軟的?滾燙,林晚晴心跳加快,想?起來這個人給予她的?無限痛苦和歡.愉。
宴秋:“甜甜總是能保持淡定,我很贊嘆。”
林晚晴一愣,“什麽?”
宴秋把?染着自己體溫的?圍巾繞在林晚晴脖子上,那?是她讓秘書從倉庫裏偷出的?林晚晴曾經的?作品,用的?是上好的?羊毛,在冬日裏格外熱鬧溫暖。
雪落于長發?上,呼吸與她交融在一起。
宴秋扶着車門進去,“剛剛有人向你表白,也很平淡的?拒絕了,被父母妹妹欺辱,你一聲?不吭地忍着,讓你嫁給我,你乖巧你放棄了未來婚姻的?自由,在協議上簽字。”
宴秋幽深的?眸子凝望着她,讓人有一種會被吸進去的?惶恐。
“你總是這樣平靜,就連終身大事都不放在心上。”
宴秋把?她手裏的?金色小獎杯收好,打算放到辦公?室最顯眼的?陳列櫃裏。
林晚晴沉吟片刻說,“因?為我沒有選擇,無論是學?姐的?愛,家人的?愛還是您的?愛,我都無力承受。”
她淡淡笑了一下,比哭着還難看,“我曾經希望過和別人談戀愛,能拉我出苦海,結果每個人只想?滿足內心的?欲.望,她們嘗夠了甜頭?,便不會管我如?何。”
“我也想?過能得到家人的?愛,但發?現父親母親更喜歡妹妹,而我始終是個上不得臺面的?雜種。”
“您的?愛,我……”
林晚晴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心潮澎湃地看着宴秋,她将?自己的?一切都給她了。
身體,事業,婚姻大事,是賭桌上的?籌碼,全?部交給她。
至于能換取什麽,林晚晴什麽都不知道。
她順從本能用力親吻宴秋的?唇,啃咬她的?嘴唇和舌頭?,激烈的?感情,連林晚晴自己都無法控制。
喜歡宴秋,哪怕最後她一無所有,遍體鱗傷。
銀絲拉開,林晚晴喘着氣嬌氣,“姐姐,我褲子又髒了,我好沒用,姐姐替我搞一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