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車裏, 林晚晴吓成一只鹌鹑。
宴秋把?她摟在?肩上,給林晚晴喂了點熱水。
低血糖很?難受, 雙唇泛白虛弱, 腦子裏暈暈沉沉對周圍的一切都反應遲鈍。
車開到宅子裏的停車庫,奶糖在?林晚晴口裏化開,低血糖的難受逐漸消減。
“謝謝秋秋姐……”
林晚晴蒼白着臉, 如西子捧心班從車上下來,風一吹,身上淡淡的香味吹拂在?宴秋身上。
“順手罷了。”宴秋把?外套披在?她身上,“休息一會兒,去洗澡歇歇。”
空空蕩蕩的宅子裏半點人?氣沒有, 只有林晚晴踏足時?才?多?了幾分熱鬧。
林晚晴柔弱無力地靠在?沙發上, 宴秋用手帕輕輕擦拭掉她雙唇上的口紅, 她很?漂亮, 平日裏只塗一支口紅便能達到別人?化妝許久的效果?。
“你在?校門口說的是真的?”宴秋靜靜看着她。
雙唇被?略有粗糙的手帕劃過?, 柔軟的唇被?來回蹭, 口紅卸掉了, 可雙唇的顏色卻更紅了。
林晚晴嗫嚅吓成了小鹌鹑:“我……”
林晚晴顫巍巍地抖了一下。
她不管怎麽回答都是錯, “姐姐的腿很?好看, 我不讨厭。”
把?雙唇上的口紅卸掉,宴秋用指腹按在?她唇上,從唇腹到嘴角……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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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秋的輪椅很?靠近她,兩人?的鼻尖幾乎要靠在?一起。
突然被?掠食者盯上, 林晚晴無助的淚水嘩啦一下從眼角淌下來, 喉嚨裏發出嗚嗚咽咽的氣聲。
好一只風中瑟瑟顫動的茉莉花。
宴秋手本要靠在?她肩膀上, 被?林晚晴一抖,突然按在?她的月匈上——
穿上衣服看少女的線條不突出, 不算豐.滿,可手指觸碰上的瞬間極為軟彈。
她穿的內.衣很?薄,手掌心能頓時?感覺到形狀。
林晚晴:“!”
蒼白的臉變紅只用了一瞬間。
林晚晴驚恐看着她,哭得更兇了。
宴秋察覺到不對後立刻把?手收回,臉上鮮少有過?尴尬,“我不是故意,抱歉。”
宴秋操控能以退到安全距離外,她望着手掌心,好似能感知到剛剛如棉花糖的柔軟和女性身體特有的甜味。
林晚晴趕忙用手擦去淚水,她不想哭,但一遇到宴秋她眼淚簌簌落下。
止都止不住。
“沒事,在?學?校浴室裏,大家?經常這?樣?……”
“……”
宴秋眼神下移,“學?校浴室裏,你們也?互相摸摸?”
林晚晴:“不……經常?”
宴秋更是頭疼。
宴秋最終揮揮手,“你去洗澡,今日我有工作處理,晚上早點睡。”
林晚晴渾身燒紅,沒敢在?此地久留,拿起阿姨準備好的衣服鑽進了浴室裏。
恰逢遇到俞菲從地下車庫裏上來,“咦,怎麽哭了?”
林晚晴擠出一抹笑容,搖頭說沒事。
俞菲走向老板,“林小姐怎麽哭得像個被?強盜搶搶的民女似的。”
林晚晴:“……”
不要當着她面說啊。
宴秋默默從口袋裏拿出被?牙齒咬破的嬌軟帕子,放在?鼻尖蹭了蹭。
剛剛少女月匈實在?柔軟,用手掌觸碰尚且如此,若用臉頰呢。
俞菲:“老板流鼻血了?我叫家?庭醫生來看看。”
她那張嘴啊,不被?辭退足以見宴秋是個心胸寬廣的人?。
宴秋一言不發的把?文件放在?輪椅上,去書房辦公。
“時?間不早了你回家?去。”
那手帕在?掌心裏被?來回揉搓,上面的兔子抱月刺繡不知被?親吻了多?少遍。
……
花灑淋在?臉上,林晚晴勉強穩定下心神。
在?蒸騰的熱氣裏,她思維更加恍惚,從浴室裏走出來時?,差點忘了裹上浴巾。
小荷才?露尖尖角。
林晚晴不忍把?視線轉移到牆角的月白瓷盆種的含苞待放粉白色山茶花上。
山茶花含羞收攏花瓣,門口便是宴秋的書房。
裏面亮着燈,林晚晴渾身被?熱氣蒸騰成粉紅色,不敢去打擾。
她換上睡衣躺進了宴秋冰涼的被?窩裏,呼吸間全是宴秋身上的苦橙花香味。
“秋秋姐……”林晚晴把?頭埋到枕頭裏,渾身上下都被?宴秋的氣息包裹着,枕頭上還有一絲明顯不屬于她的長而卷曲的發絲。
枕頭,床單被?子全是宴秋用過?的,躺在?裏面仿佛被?用力抱緊。
林晚晴手放在?熊上,她從來都沒有摸過?自己的身體。
剛剛奇異不突兀的感受讓她不讨厭。
如果?是宴秋摸摸,她完全可以。
“你把?頭埋在?我被?子裏摸熊幹什麽。”
宴秋推開門看到這?一幕。
林晚晴驚慌地坐起來,這?才?發現她剛剛埋的枕頭不是自己的,而是宴秋的那一側。
林晚晴趕緊挪回去,“我……我在?給姐姐暖床。”
宴秋眉眼中有一抹疲憊和滿足,也?不知是工作還是幹了別的。
“感謝甜甜把?枕頭也?給捂暖和了,先睡吧。”
林晚晴吶吶,“秋秋姐晚安。”
宴秋從卧室出去,“晚安。”
林晚晴蜷縮在?自己那一側的床上,腿腳移動間突然碰到了被?子裏的東西。
“那是什麽?”林晚晴伸手去勾。
是宴秋絲綢小吊帶睡衣,大概是整理房間的阿姨沒注意埋在?被?子裏。
林晚晴勾起那抹睡衣,又短又輕薄,可以直接捏成團,握在?手掌心。
觸手冰涼的絲綢在?她手裏燒的滾燙,林晚晴趕緊把?睡衣撫平,放在?床頭櫃上。
光看睡衣的剪裁便能知道大小,林晚晴對比自己,實在?有點可憐巴巴。
直到半夜睡着,林晚晴對此都不能釋懷。
安然入睡的林晚晴,絲毫不知床對面的挂鐘上有個小小的攝像頭。
宴秋在?書房裏認真看着屏幕裏拿着她的睡衣又量又聞的少女。
她一只手抓着手帕解開了腰帶。
宴秋眉眼微紅,見林晚晴輾轉反側睡不着,自己給自己讀童話書,努力把?自己哄睡着。
手怕皺巴巴髒兮兮,宴秋把?監控關?掉,解開衣服進入浴缸,順手把?它洗淨。
……
次日上班。
俞菲:“老板我也?是個有原則的人?,在?入職本公司之前?,我從沒幹過?偷雞摸狗的事情。”
宴秋挑眉:“偷作業很?難嗎。”
俞菲低着頭解釋林晚晴更多?的作業是雕塑和油畫,“老板那些作業我一個人?扛不動,您也?不想付工傷費吧。”
宴秋對秘書的業務能力很?不滿意。
宴秋在?口袋裏揉着帕子,“香水工作室準備如何?”
俞菲:“已經準備好了,訂購了國外一批最先進的器材,随時?可以用。”
宴秋看着實拍圖,“林晚晴不接受,不想來總部工作。”
俞菲忙活了将?近一個月,自然不能讓努力白費。
“不如讓人?把?這?些設備,搬到林小姐正在?使用的工作室裏?”
俞菲笑容愈加美麗,“若林小姐不要,她也?搬不動啊。”
宴秋勉強滿意,“你去辦吧”
這?幾日俞菲來回在?Y大奔波,驚嘆林晚晴能在?中午休息時?抽空給老板炒兩個家?常菜,讓她把?飯盒帶到公司。
宴秋吃完後會親自把?飯盒洗幹淨,晚上下班早會開車到她工作室裏。
俞菲把?車停好,“林小姐為您洗手做湯羹,對您實在?是情根深重。”
宴秋很?受用,嘴角是淺淺的笑。
俞菲:“林小姐在?學?校裏雖追求者衆多?,可從來沒接受過?任何一個人?。”
宴秋從車上下來遠遠見到工作室的燈光還亮着。
宴秋淡淡說:“自從那日過?後……林晚晴沒有理我。”
每天都以學?業繁重,忙到午夜後才?入睡,悄悄爬上床躺在?她身邊,不像從前?那樣?會從後面抱住她。
白天上課也?無一個信息,她主動發信息,過?了很?久才?會回。
只有時?不時?中午一個便當才?證明兩人?是親密的關?系。
宴秋眉目間是淡淡的憂愁,她的輪椅悄無聲息地靠在?了工作室的門口。
宴秋頭疼欲裂,把?那日不小心碰到林晚晴熊的事情模糊告訴秘書。
秘書剛聽時?還連連點頭,直到聽到手帕被?牙齒扯壞,目光逐漸驚恐。
這?是老板嗎,這?是明明是個變态啊。
俞菲嘴唇動了動,“伴侶間講究有來有回,不如……您讓林小姐占點便宜?”
說完秘書覺得馬上要被?開除了。
……
工作室裏。
蘭笑笑趴在?桌子上哈欠連天,“晴晴,我背不下去了。”
她面前?是三摞磚頭書。
學?校圖書館沒有空位,寝室裏沒有學?習的氛圍,林晚晴和舍友在?工作室裏複習。
新來的實習生這?個點已經回去了,工作室裏混雜着各類香味讓人?昏昏欲睡。
林晚晴揉揉發紅的眼睛,“想想你的獎學?金。”
蘭笑笑撇撇嘴說金錢也?沒那麽重要。
林晚晴:“你開學?時?可不是這?樣?說的。”
兩人?的注意力都在?書本上,誰能注意到緊閉的大門被?開了一條縫。
蘭笑笑越學?越悲憤交加,心想這?獎學?金不要也?罷,奮而站起來,大步走到林晚晴身邊,用力抱住香香軟軟的舍友。
林晚晴突然被?抱住渾身僵硬。
“快,快松開。”
“真奇怪,暖氣開那麽足,你怎麽還穿着長袖,我都熱死了。”
蘭笑笑把?袖子卷到胳膊肘上面,身上熱的直冒汗,反光林晚晴規規矩矩得把?扣子扣到最上面。
半點皮膚都不露出來。
林晚晴表情不自然,“別碰。”
蘭笑笑看了一眼四周,“奇怪,我脖子後面怎麽涼涼的?”
蘭笑笑摸摸林晚晴的後背肩膀和腰,直女的動作比戀人?還親密。
“隔壁開了個洗浴中心,那邊搓澡師傅手藝很?好,咱一起去搓背?”
“你若不樂意,我親自替你搓也?好,我家?東北的,絕對把?你搓的像只蒸熟的蝦。”
洗浴中心裏全是白條條的身體,林晚晴無端想起了那日被?宴秋觸碰的奇怪感覺。
“算了,你一個人?去。”
每日躺到全是宴秋氣味的被?子裏,感受到同?床上有另外一具溫暖的軀體,林晚晴都會情不自禁的緊張。
身體産生一股股熱流,讓她茫然無措。
蘭笑笑沒有繼續學?習的心思,被?林晚晴趕出去吃晚飯。
她站在?無人?的走道上,夜晚整個創業園都很?安靜,只有風刮來呼呼的聲音和園區外車流聲。
一個人?都沒有?
蘭笑笑摸摸發涼的身體,她剛剛在?摸摸舍友時?,那種被?盯上的感覺尤為明顯。
……
把?舍友趕走,林晚晴很?快把?最近的知識點複習了一遍,轉身去看實習生調制的車載香氛。
背後門咯吱一聲開了。
林晚晴感受到一抹涼氣立刻回頭。
“甜甜的人?際關?系真好。”宴秋的輪椅劃過?地毯,悄無聲息。
林晚晴驚訝地後退了半步,後背靠在?牆上退無可退。
“秋秋姐……”
宴秋眼神落在?她身上,“中午十二點二十七分給你發的消息,你沒有回。”
林晚晴臉上露出一抹尴尬,“我下午在?上課,沒有用手機……”
她穿着奶油白色的毛衣,把?身體線條盡數勾勒出,每一絲曲線都貼合在?身上。
微微鼓起的,柔軟的。
宴秋:“你沒有回我消息,在?生那日的氣,”
那日确實是宴秋不小心碰到,林晚晴的反應出乎她意料。
兔子小姐格外敏.感,未經人?事。
“俞菲送來的機器好用嗎。”
明明宴秋每一句話都很?溫柔,眼神也?無斥責,可林晚晴汗毛直樹,她後背貼在?牆上,驚恐的像個被?抓住耳朵的小白兔。
林晚晴:“很?先進,比一些大學?的實驗室的設備更好。”
宴秋:“那就好。”
林晚晴局促不安地坐在?軟沙發,“我沒有生氣,姐姐與我是世間最親密的人?,我不應該生姐姐的氣,更何況協議上……”
宴秋打斷:“我勸你忘記協議。”
林晚晴委屈地吸吸鼻子。
宴秋拿起她的手,“你分明在?生氣,不然怎麽會不理我?”
林晚晴張可還未反駁,被?抓住的手頓時?觸碰到宴秋的熊……
林晚晴:“!!!!”
她那日被?宴秋碰都能算作在?吃宴秋豆腐,更何況這?次!
宴秋垂眸一笑,“那日是我唐突甜甜了,向甜甜道歉。”
林晚晴想把?手抽回,可被?宴秋按着手指無力曲張,更是觸碰到比棉花糖更柔軟的部位……
林晚晴驚恐萬狀,忘了流眼淚。
好熱,好軟……
比她大多?。
她亵.渎了漂亮的美人?。
林晚晴腦袋暈乎乎,無法正常思考現在?遇到了什麽。
宴秋把?她手松開,“別氣了。”
林晚晴下意識捂臉,“我真沒生氣……”
突然意識到剛剛碰宴秋的手正捂在?臉上,林晚晴表情更尴尬。
洗不清了。
她何德何能,怎麽敢碰宴秋的身體。
宴秋整理被?摸亂的衣服,“剛剛和你在?一起的是,朋友?”
林晚晴點頭:“是舍友。”
她又補充了一句,“我們很?少一起洗澡,浴室有隔間,沒有坦誠相見過?,更沒有互相碰過?。”
……
蘭笑笑買了兩杯奶茶上樓,忽然看到一個陌生女子站在?工作室門外。
俞菲靠在?牆邊摸魚,擡頭看她:“同?學?好。”
蘭笑笑:“你是……”
俞菲沉吟片刻,“平平無奇的打工人?罷了。”
蘭笑笑往工作室裏面看,看到林晚晴和一個陌生人?坐在?一起,兩個人?肢體糾纏,好像在?幹什麽不正當的事。
俞菲攔住她,“我知道你很?想進去,但你先別進。”
怕你看到什麽會被?滅口的東西。
蘭笑笑突然猜到身份,“她是林晚晴的……朋友?”
那個大七歲的朋友。
俞菲沉吟片刻,“算是?”
蘭笑笑看到宴秋的側臉,她長得很?漂亮,即使坐在?輪椅上依舊不掩風華無雙。
黑色的正裝配着鑽石耳釘和手裏的紅寶石烏木手杖,鼻梁上架着金絲邊眼鏡,儒雅溫和,又像中世紀的貴族般,高不可攀。
只有看向林晚晴時?,微微仰着頭,眉眼中盡是溫柔。
“誰在?外面?”
宴秋揉了揉林晚晴的手,用手帕擦去兔子小姐驚慌無助的淚。
蘭笑笑悄悄探出一個腦袋,“您好,我是林晚晴以前?的舍友。”
宴秋報以溫和客氣的笑容,“甜甜麻煩你照顧了。”
蘭笑笑直女臉紅:“哪有的事,是晚晴一直在?照顧我。”
宴秋笑了一下。
蘭笑笑從門口進入,裏面的氣氛因為她的到來,變得有些古怪。
林晚晴擦去眼角的淚水,手指微微顫動,像飽受欺負似的坐在?沙發邊邊上。
宴秋則靠在?輪椅上面帶笑意,很?是輕松惬意。
兩個人?之間的氛圍,沒人?能插.進去。
蘭笑笑從未見過?氣場如此強的人?,口不擇言:“林晚晴經常向我提起您,您是林晚晴的阿姨?”
宴秋笑容僵硬:“什麽?”
林晚晴默默捂住臉。
俞菲用同?情的目光看着無知的學?生。
蘭笑笑被?看的毛骨悚然,眼裏流露着清澈的愚蠢,在?作死的邊緣不斷試探。
“聽說您比林晚晴大七歲,不是長輩嗎?”
俞菲:沒救了,擡出去吧。
蘭笑笑如小動物般的求生欲,讓她想立刻逃出去,為宴秋冷淡的目光打量着渾身發冷。
她把?手上奶茶放桌上,求救般地看林晚晴。
林晚晴挪開視線,假裝沒看到她。
宴秋:“你們還沒吃飯吧,我在?附近訂了餐廳,一起來?”
蘭笑笑想拒絕可身體下意識如小雞啄米點頭。
感情比她的理智更想白嫖。
宴秋的輪椅在?前?面,兩個清澈又愚蠢的大學?生跟在?後面。
蘭笑笑用眼神瘋狂提問:我剛剛說錯話了嗎?
林晚晴:沒說錯話,去挑個好看的骨灰盒吧。
俞菲嘆氣,用力拍了一下蘭笑笑的肩膀,後者差點摔在?地上。
蘭笑笑生無可戀補救:七歲也?不是很?大哈?她腿殘疾了嗎?
林晚晴:“。”
這?人?真行,精準踩在?宴秋每一個雷點上。
到了吃飯的酒店,是附近并預約才?能來的私人?餐館,在?平臺上已經約到了三個月之後了。
宴秋作為會員,随時?來都會被?接待。
幽靜的包廂裏,宴秋淺笑道:“免貴姓宴,是林晚晴的愛人?。”
蘭笑笑瞳孔地震,瘋狂對林晚晴眨眼。
你結婚了??!
宴秋從包裏拿出黑底燙金名?片推到蘭笑笑面前?。
蘭笑笑看名?片上的頭銜,差點震驚的撅過?去。
俞菲憐愛拍拍她的後背,“喘氣兒,別把?自己憋死了。”
蘭笑笑喝了兩口冰水才?勉強冷靜下來,她只在?國內外經濟形勢課上聽過?這?個家?族的名?字。
說好一起當社畜,結果?林晚晴悄悄嫁入豪門。
這?該死的背叛感。
宴秋把?菜單給她,“我作為長輩,不知道你們年輕人?喜歡吃什麽,随便點。”
她在?“長輩”兩個字上着重發音。
蘭笑笑把?菜單給林晚晴,她沒吃過?那麽金貴的菜。
一般人?見到大佬肯定誠惶誠恐,削尖腦袋都要攀談上,宴秋的态度很?溫和,沒有倨傲。
憋了許久,她問:“所以……結婚證真能加學?分?”
餐桌上一片死寂,半晌後,宴秋:“能。”
蘭笑笑如夢似幻:“真好啊。”
林晚晴生怕她來一句離婚證也?能加學?分,那她被?扔進黃浦江一點都不冤。
好在?蘭笑笑及時?止住了話頭。
一頓飯吃的還算愉快,為了做實情真意切結婚的名?頭,宴秋把?魚刺挑幹淨,放在?林晚晴勺子裏,一整頓飯對她關?懷備至。
林晚晴被?她靠在?身上,視線若有若無的落在?宴秋的胸口。
她視線如被?灼傷,立刻轉移。
像極了個剛結婚羞答答的小媳婦。
一頓飯吃的各懷心思,只有蘭笑笑一心在?幹飯。
蘭笑笑被?送到學?校門口,手裏拎着打包剩下的飯,渾身上下洋溢着吃飽喝足的快樂。
蘭笑笑揮手告別:“祝早生貴子!在?校大學?生懷孕有補貼!”
林晚晴笑的比哭還難看,想把?舍友的嘴捂住讓她別瞎說。
轎車裏,宴秋用力把?她抱住,坐實了欺負剛進門小媳婦的罪名?。
宴秋:“你的舍友有點意思。”
林晚晴:“她腦子不太好,您別和她一般計較。”
宴秋:“是啊,和俞菲一樣?,都不太聰明。”
開車的秘書無故被?中傷,心想老板您讓我偷東西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
宴秋牙齒摩挲在?林晚晴的耳垂上,“老爺子時?常向我打聽你的近況,你這?幾日都沒陪我,我只能同?老爺子說謊。”
宴秋很?委屈。
林晚晴抓住她的衣服想把?她扯遠一點,可擔心傷的腿,那動作和撒嬌沒什麽區別。
“最近在?忙着比賽,到學?期末了,快考試也?很?忙。”
林晚晴試圖試圖和宴秋講道理。
宴秋完全不想聽道理,“今天天冷,腿受寒了,晚上替我揉揉。”
宴秋把?她的手放在?疼痛難忍的腿上,想要多?汲取汲取妻子的溫度。
在?動作間,口袋裏的手帕掉在?車上。
林晚晴彎腰撿起那已經被?牙齒撕成破布條子,幾乎看不到原來的樣?子,依稀有個小刺繡。
上面皺巴巴,似乎被?清洗過?很?多?遍。
“這?是什麽,抹布嗎?”
林晚晴拿着破布條子覺得眼熟,“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宴秋心虛地一把?奪過?她手裏的東西,不忍讓林晚晴仔細看。
“那是我的東西,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