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林晚晴被親的喘不過氣來?, 睡夢中用手推開宴秋卻被固定住,無法動彈。
“嗚……”林晚晴被親出淚花, 雙眼?朦胧地看着她。
“秋秋姐回來?了。”
宴秋:“回來?了, 今天讓你久等了。”
宴秋在沙發上抱着她,遠遠看去還以為深更半夜兩人在做些更親密的事情。
宴秋見人醒了,收斂得?松開, “怎麽不去卧室睡?”
林晚晴還沒清醒,雙手用力?抱住宴秋的腰,像只黏人的小貓咪,在她懷裏蹭來?蹭去。
“晚上我想在沙發上睡。”
林晚晴把餐桌上還熱着的菜拿來?,“想來?姐姐在外應酬胃口不佳, 我做了幾?道清淡的小菜。”
宴秋笑容愈加緩和, “甜甜有心了。”
林晚晴垂眸睫毛翕動:“管家去休息了……”
宴秋把一個珍珠丸子放入口中, 濃稠的肉香混合着馬蹄清香在唇舌間化開。
宴秋筷子停頓一下?, “所以?”
林晚晴不敢看她:“我會在管家醒來?之前離開, 想來?秋秋姐也?不希望和我擠在一張小床上。”
宴秋眉目中閃過一抹不悅, 剛剛被哄好的情緒在內心裏翻騰。
林晚晴頓時感覺氣壓低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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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秋:“不可以。”
林晚晴摸着被咬破的嘴唇, 她貪戀宴秋身?上的氣息也?知道協議結婚下?不可能有真感情。
“我每日會幫姐姐揉捏捏腿腳, 只是晚上不睡在一張床上。”
宴秋放下?筷子:“管家會發現, 家裏兩個做飯阿姨也?會發現。”
宴秋把手放在林晚晴手背上,順着手腕一寸一寸向上揉捏。
林晚晴是只被拎起後脖頸的小貓,渾身?叫嚣着恐懼。
宴秋語氣出奇溫和,掩蓋住內心的暴躁。
“甜甜是我的妻子, 怎麽能睡在沙發上, 別人莫不會說我欺負了你?”
林晚晴抗議失敗, 整只貓都耷拉下?來?。
宴秋循循善誘:“甜甜每天學?業很忙,晚上需要好好休息, 不然白天哪能聽進去課?”
林晚晴心想也?是,臨近期末考試非常忙碌。
她被宴秋的話?給?繞了進去,她沒有想過自己有搬出去這一選項。
宴秋把少女摟在腿上,下?巴抵在她肩膀上。
“甜甜忘了我晚上會腿腳冰涼,每晚只能淺眠一兩個小時,有甜甜在我才沒被凍得?睡不着。”
宴秋的話?如海妖低語,把輪船上無辜的公主引誘入深海。
公主被誘騙跌入萬丈深淵,纖細的腰被用力?摟住,
“不早了,去卧室替我暖暖床,乖,”在她耳邊誘哄,“好不好?”
林晚晴一象牙塔裏的單純學?生,哪經歷過宴秋的話?術算計。
她迷迷糊糊的把自己剝幹淨了,躺進宴秋的被窩裏,用體溫讓冰涼的被子染上溫暖。
林晚晴把頭?埋進充斥苦橙花香的被窩裏,“秋秋姐身?體不好,只想在我身?上取取暖,是我太自私了。”
……
蘭笑笑:“謹防感情中被 Pua,真愛無價,切莫被算計,願所有Y大學?子享受美好校園生活。”
蘭笑笑把手裏的公益海報往包裏一塞,“這年頭?真的會有人被KFC嗎?”
林晚晴腦中劃過什麽,沒有被抓到,她在宴秋床上睡得?很熟
“有沒有一種可能,被 CPU的人,不知道自己被CPU了。”
蘭笑笑覺得?也?是,然後一起去上專業課,路過公告欄看到最近要舉辦一場面向新?銳設計師的服裝設計比賽。
進了教室,林晚晴找位子坐好,從?包裏拿出紙和筆。
冬日容易嘴唇幹裂,林晚晴抿了一口熱水,把幹燥的嘴唇浸潤。
“你唇角破了。”
林晚晴手摸一摸唇角,疼的嘶了一口氣。
用小鏡子看,紅腫的很明顯。
蘭笑笑突然發現了了不得?的東西,“被你對……朋友咬的?”
林晚晴臉頓時發紅,眼?睛慌亂無章的望着黑板,脊背不自覺的挺直。
是昨天晚上宴秋把她抱在腿上,又親又啃。
告訴她要多多适應兩個人親密接觸,以防在別人面前露餡。
這協議裏的正常練習內容。
林晚晴口幹舌燥,“嘴巴起皮,撕了一下?。”
蘭笑笑不明所以:“我還以為我們家小白菜被哪只野豬給?拱了。”
林晚晴:“。”
一堂課結束,一向到點就走的老師拖了幾?分鐘單獨把林晚晴叫到辦公室裏。
“最近有個面臨新?銳設計師的服裝比賽,你聽過吧?”老師把參賽報名?表放到林晚晴面前。
林晚晴:“比賽?”
她這幾?日不是蒙香水,就是被宴秋叫走,學?校裏的活動她不清楚。
Y大是國內著名?學?府,每年會誕生數百名?優秀的設計師,但在激烈競争的行業環境,內能出人頭?地的少之又少。
為提高名?氣,參加各類比賽非常重要。
每一項榮譽都在為日後的報價和知名?度背書。
“你大三也?該考慮實習了,”老師把報名?表推到她面前,遞來?一支筆,“你那麽有靈氣,籍籍無名?可惜了。”
林晚晴望着密密麻麻的報名?表,腦海中浮現出優雅如黑色大貓咪的宴秋。
她的每一件衣服都由業內頂級的設計師制作,林晚晴有一瞬的妄念,想讓宴秋穿上她制作的衣服。
像小時候打扮芭比娃娃。
林晚晴在報名?表上簽字,“麻煩老師了。”
……
俞菲走進辦公室:“老板今日精神真好,就像是……”
宴秋放下?文件:“什麽。”
俞菲嘴比腦子快,“就像剛吸足了精氣的狐貍精。”
宴秋:“不會說話?,可以閉嘴。”
俞菲日常感嘆至今沒有被辭退,老板真是個好人啊。
“我去要來?了林晚晴這學?期的作業。”俞菲把紙袋放在宴秋的辦公桌上,“一件真絲襯衫,和蘇式刺繡的小手帕。”
白色的v領襯衫上打着漂亮的軟褶,人臺小姐的體型和宴秋差不多,一針一線做的都很精致,領口有刺繡暗紋。
上面染上了林晚晴調香時的栀子花香。
宴秋把繡着兔子抱月的小手帕放在鼻尖,嬌嫩的手帕拿在手裏柔順滑溜。
月白色的手帕纏繞在手指間,像是與她十指相繞。
宴秋:“辛苦你了,本月會加獎金。”
俞菲笑容滿面,“老板您看這件襯衫和您的體型相差無幾?,說不定林小姐就是按照您的體型做的呢。”
宴秋:“制作襯衫的時間是今年十月,那時候我還沒和林晚晴見面。”
俞菲:“抛開事實不談,林小姐很愛你。”
好一個抛開事實不談。
宴秋偏偏對此非常受用,“說的也?是。”
宴秋作為董事長,不需要每天都來?公司,只需要替公司做好戰略決策和見大客戶和供應商。
她有很多空餘時間。
點開林晚晴的課程表,宴秋讓俞菲去準備叫車順路接林晚晴下?課,下?午去政府開會。
在冬日肅殺的天氣中,今日罕見的有一絲半點的陽光,學?校旁邊的臘梅綻放。
宴秋手裏繞着林晚晴的兔子小手帕,她頭?上戴的黑色小軟帽也?是林晚晴親手制作。
手指撫摸細密的繡線,是林晚晴一針一線縫上去的精致小兔子。
黑色商務車停在大門?口旁拐角,這裏剛好能看到校門?裏出入的每一個學?生。
俞菲驚呼:“就是她!那個總是纏着林小姐表白的大一小妹妹。”
宴秋嘴角的笑容立刻放下?,手指輕敲手杖。
那小妹妹長相着實不錯,軟萌可愛,俏生生的。
俞菲觀察老板的表情,正義凜然說:“觊觎有婦之婦,真當是面目可憎,不堪入目。”
宴秋:“……”
倒不至于。
但也?差不多。
林晚晴拿着報名?表從?校門?裏出來?,遠遠便看到黑色商務車停在街角,她立刻小跑過去。
“學?姐!”那小妹妹突然大喊,“學?姐,我給?你寫了情書,學?姐喜歡嗎?”
大庭廣衆下?,學?妹鼓起勇氣,扯着嗓子一喊,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林晚晴身?上。
當衆社?死。
林晚晴僵硬回頭?,“我沒有談戀愛的打算,不要再?給?我送了。”
那小妹妹:“姐姐又沒對象,不和我試試怎麽知道合不合适?”
林晚晴看到宴秋的車停在那,知道她肯定也?在看着這一幕。
林晚晴心一橫:“我不喜歡你這種類型。”
那小妹妹臉上莫大的傷心。
“學?姐喜歡什麽樣的人,我可以改!”
她自從?開學?時,遠遠見着林晚晴上臺發言,便不可抑制的愛上了。
在軍訓時,她快中暑暈倒,是林晚晴遞給?她一瓶礦泉水。
如此主動,難道不是喜歡她嗎?
車上。
俞菲吃瓜:“修羅場耶,情敵勇氣可嘉。”
宴秋幹咳,讓秘書冷靜一點。
她用力?抓住手帕。
她那麽大的人,還犯不着和個剛成年的小姑娘計較。
衆目睽睽之下?,林晚晴清純的小臉上異常堅定,“我喜歡年齡比我大!”
那小妹妹目光震顫。
“我……我可以變成熟。”
林晚晴眼?一閉,抛開事實不談:“我還喜歡腿瘸的,每天嬌弱無助坐在輪椅上,我可以把她推到任何地方,任我擺布。”
那小妹妹驚恐,她總不能把自己腿給?打折。
車上宴秋:“……”
林晚晴被這妹妹弄得?神煩,一把拉開黑色商務車的門?,她指着宴秋說,
“我老婆來?接我了,你小小年紀不要知三當三。”
宴秋被當衆激情表白,略有驚訝地挑眉看着她家兔子小姐。
只見校門?口的妹妹不可置信當街哭了出來?,一臉心如死灰,差點厥過去,讓人好不可憐。
林晚晴直接上了車,車裏安靜極了。
她心髒撲通撲通直跳,小臉從?白皙到滾紅,只用了一瞬間。
俞菲豎起大拇指:6
剛剛她也?一閉心一橫,張口就來?,現在在宴秋面前恨不得?找條縫鑽進去。
宴秋:“喜歡腿瘸的?”
林晚晴:“……”
宴秋:“喜歡嬌弱無助的?”
林晚晴:“……”大佬求你別說了。
宴秋:“喜歡任你擺布?”
林晚晴慫成一只狗子,不敢說話?。
林晚晴被拽起後頸皮,柔弱無助但會哭唧唧地看着她。
宴秋不明情緒地笑了兩聲,“很好。”
林晚晴更害怕了。
俞菲:“知道城東那塊爛尾樓嗎,上一個拿老板腿開玩笑的人就砌在裏面。”
林晚晴瑟瑟發抖。
宴秋看了秘書一眼?,讓她認真開車。
林晚晴被吓得?小聲啜泣,從?包裏拿出報名?表,“過幾?日有個設計師比賽,我估計會比較……忙。”
林晚晴小心觀察宴秋的表情說話?。
寬敞的商務車裏林晚晴每一次呼吸都極盡小心,她一心只關心宴秋的表情,沒在意到她手掌上撫摸着自己幾?個月前做的刺繡手帕。
畫面暧.昧又變态。
宴秋:“這比賽我知道,荟雁集團有投資。”
哦,是宴秋角投資舉辦的。
宴秋伸手替兔子小姐擦去眼?角的淚水,放雙唇裏含住。
有點鹹,還想再?舔一下?。
宴秋似笑非笑:“第一名?可以直接拿到本集團的offer,并得?到兩百萬獎金。”
俞菲補充一句,“更重要的是可以和旗下?品牌推出設計師聯名?款,幫助新?人設計師在圈內打響名?聲。”
林晚晴從?前對這個比賽只知大概,經過秘書的科普心下?了然。
俞菲:“不過林小姐是集團的老板娘,肯定是內定的第一名?。”
宴秋似笑非笑:“比賽公平公正,若被發現評委和參賽者有黑幕者,會解除一切合作協約,永不合作。”
基本上被整個圈內拉黑了。
林晚晴更耷拉下?來?了。
到了吃飯的地點,宴秋拍拍她的肩膀:“我如此優秀的妻子,一定不會給?我丢臉。”
她笑容和藹可親,林晚晴卻有種立刻把她吞了吃了的恐怖感。
老師的期望和老板娘的身?份,林晚晴承擔着雙倍壓力?。
宴秋臨時接了個很急的電話?,她讓林晚晴先慢慢吃,不用等她。
林晚晴愁眉苦臉,“如果我沒得?第一……”
俞菲樂了,“老板那麽看重林小姐,您怎麽可能不是第一名?。”
林晚晴:“……”
你們看得?起我。
俞菲:“不能賄賂評委,林小姐可以直接賄賂老板啊,您枕邊風吹一吹,別說是第一了,整個集團都能給?您。”
林晚晴:“不好吧。”
宴秋把電話?挂掉,輪椅停在包間門?口,隐隐約約能聽到裏面秘書和林晚晴的對話?。
她把嬌軟的帕子放在鼻尖磨蹭,上面的每一針每一線都是林晚晴的心血。
她倒要看看兔子小姐怎麽賄賂她。
昨晚纖瘦的少女蜷縮在她的被窩裏,把冰涼的床榻溫暖。
只要拿出練習親密的借口,無論?怎麽折騰,林晚晴都會咬牙忍着。
宴秋用牙咬住手帕,雙眸中盡是沖動和隐忍。
俞菲:“您可以這樣……那樣……再?這樣……老板就能神魂颠倒,給?您內定第一名?。”
林晚晴義正言辭:“我作為老板娘,更不能以不正當的手段獲得?第一,被人發現為有損學?校的名?譽,會對集團的形象産生負面影響。”
門?後宴秋:“。”
啧,兔子小姐太正直了。
直到離開之前,林晚晴都堅定的不去找宴秋做潛.規.則。
臨走之前,俞菲有點遺憾:“老板肯定很希望林小姐主動一點。”
林晚晴:“……我想晏總更希望有個正直磊落的妻子。”
俞菲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老板孤獨蕭瑟的背影,唉聲嘆氣開車把林晚晴送回學?校裏。
下?車前,林晚晴:“你總是慫恿我開後門?,我對貴公司的職場環境很存疑。”
俞菲尴尬:“啊哈哈。”
告別林晚晴後,俞菲開車和宴秋一起去政府開會。
宴秋雙唇親吻林晚晴的手帕溫柔缱绻,宛如在親吻林晚晴的手掌心。
畫面既變态又刺.激。
宴秋:“她想好了?我可以給?她內定冠軍。”
俞菲:“夫人沒想好。”
宴秋:“。”
俞菲努力?高情商:“不僅如此,夫人還質疑我司的職場環境,讓我贊嘆夫人的品格比水晶透明,比鑽石高貴,是我輩楷模。”
宴秋:“……啧,閉嘴。”
咬手帕。
……
林晚晴回到學?校,聽說那大一小妹妹看到她校門?口的一番發言,直接給?哭抑郁了。
連着很長一段時間連人影都見不着。
白天需要準備比賽,晚上要去工作室調制香水。
林晚晴忙的連飯都沒時間吃。
蘭笑笑看好友在食堂吃飯都能睡過去,“醒一醒,手機響了。”
林晚晴一個打盹頭?,差點跌進湯裏,“啊,我看一下?,謝謝。”
林晚晴把桌面上不停震動的手機拿起,來?電顯示是“父親”
林晚晴緊蹙眉頭?,站在食堂外面點開了接聽鍵。
林輝在辦公室裏焦躁的走來?走去,“晚晴,你最近怎麽樣?周末沒事回家住一段時間。”
林晚晴聲音很輕:“不了,最近很忙。”
林輝嘴唇動了動,他身?上帶着中年頹廢男人天然的暮氣,嘴裏叼着根往下?落灰的香煙。
“爸知道讓你嫁給?宴秋對你不公平,可咱們家沒有別的路了”林輝知道大女兒一向懂事,“你應該體諒一下?父母。”
“有事您說。”林晚晴在食堂外面見到不遠處站着個眼?熟的老師。
那老師嘀嘀咕咕,通過口型林晚晴辨認:奇怪,林晚晴以前的蘇繡手帕作業弄哪去了?難不成被偷了?
另外一個老師口型說:我去查監控了,剛看到門?把手動監控就黑了。
林晚晴:“……?”
好熟悉的操作。
父親在耳邊喋喋不休,林晚晴靜靜聽着,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林輝:“你好好去求求晏總,讓她再?給?咱家工廠多投點錢,只要整頓人員恢複生産一定能盈利。”
林晚晴氣笑了:“憑什麽晏總會聽我的話?。”
林輝猛抽了一口煙,她不想賣女兒,可沒有辦法。
“你撒個嬌她不就聽了嘛,她們那種有身?份的人,最喜歡小鳥依人乖巧的類型,求你幫幫爸爸這個忙吧。”
“晚晴你那麽懂事,不能見死不救,你妹妹還要上學?呢,別人都在背後說閑話?。”
親情總不能和錢比吧。
比起小女兒的懂事撒嬌,大女兒總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像個木頭?似的。
這樣的人注定沒本事,比起留在自家企業,還不如做個人情嫁出去。
手心手背都是肉,可終究不能相其并論?。
林晚晴默然,父親在整個家裏從?來?都說一不二,所有人都怕他。。
她總是要仰仗着母親和父親的眼?色生活,過往的權威在一句句的懇求中支離破碎,變成細碎的泡沫消失。
林晚晴心髒密密紮紮的疼,最終無奈嘆氣。
“聽說你們工廠惡意招聘殘疾人騙取國家補貼後裁員,母親的遠房親戚在廠裏當領導,把一個工人的肋骨打折,”
林晚晴一條條細數,
“不止如此,晏總投資的八千萬裏母親從?中非法劃到私人賬戶上,已經違法了。”
沒救了。
林晚晴也?是做生意的人,整個林家的工廠從?上到下?充斥着腐爛和陳舊。
林輝愣在原地,痛苦的把香煙砸在地上,“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只要宴秋肯給?錢,這些通通都能解決!”
“你背後這樣講你媽,你個不孝的白眼?狼,你媽白疼你了。”
林晚晴捏了捏鼻梁,剛剛父親還在放下?身?段求她一指出問題,現在發病一樣倏然暴躁,她把電話?挂了。
沒救了,等死吧。
林輝聽着嘟嘟嘟忙音的電話?,把手機用力?往牆上一砸。
中年男人痛苦的捂着臉,他怎麽會不知道妻子幹的那些好事,在一起相處二十多年了,利益早就捆在一起了。
外頭?工人在拉橫幅抗議要求道歉賠償,十幾?家記者用力?敲工廠大門?,作為董事長的林輝用力?把窗子關上。
小女兒林珍熙在門?口說,“爸,學?校要準備東西南極研學?,我朋友都參加了,什麽時候交費?”
林輝痛苦大吼,“滾。”
不懂事,林晚晴太不懂事了,明明求一求宴秋就能辦到,她憑什麽不幫!
……
林晚晴這幾?天幾?乎不眠不休都在工作,一通電話?讓她沒有胃口繼續回食堂吃飯。
“老師,請問我的刺繡作業被偷了?”林晚晴上前去詢問那兩個毫無頭?緒的老師。
“啊,是的……”保管老師很歉意,“同學?,導師要拍照彙總打印圖冊做案例,結果找不着了,監控也?沒有。”
一個手帕的價值難以估算,加上只是學?生作品不算值錢,就算報警了也?沒人查。
如同林晚晴之前的手套作業一樣。
丢了便丢了,大不了重新?做一個。
林晚晴聯系導師重新?做一條,她站在校門?口,等待約好的宴秋來?接她。
在冷風裏,林晚晴頭?腦一陣眩暈,胃裏翻湧難受,意識如泡沫般逐漸潰散……
她腳下?不穩,失重感迎來?即将倒在地——
“小心!”
不是冰涼堅硬的地面,林晚晴醒來?發現宴秋用力?接住她,手臂用力?伏在她肩膀上。
“秋秋姐?!”
宴秋把一塊奶糖摔到她雙唇間,“想什麽那麽出神呢,低血糖都沒發現。”
宴秋本人也?有低血糖,她時常在口袋裏放糖果。
林晚晴暈暈乎乎:“我……在想作業怎麽總被偷,手套和手帕都不見了,這小偷太過分。”
宴秋默默把被咬壞沾濕的手帕塞進兜裏藏嚴實一點。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丢的不止手帕和手套。
宴秋貼身?穿着林晚晴制作的v領絲綢襯衫,心虛沒有接這個話?題。
“确實過分,抓到一定要嚴懲不貸。”
她賊喊捉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