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主卧的門推開, 昏黃的光灑在林晚晴身上裏面?很暖和。
她能聽?到心髒劇烈跳動的聲音,抱緊了手裏的枕頭和毯子。
踏足在宴秋專屬的領地裏。
宴秋:“不早了, 快睡吧。”
林晚晴:“管家?說房子裏只有一個卧室……”
宴秋掩蓋住嘴角的微笑, “這裏不會招待任何客人,沒有客房的必要。”
林晚晴手掌心裏出冷汗,更顯得整個人弱風拂柳風一吹都能抖三抖。
床頭櫃上有按.摩腿的精油, 林晚晴從善如?流地單膝跪在地上,拿起宴秋的腿,腳放在大腿上。
林晚晴小聲說:“給姐姐揉揉腿。”
宴秋嗯了一聲,任由林晚晴的動作。
她的雙腿還有恢複的可能,盡管微乎其微, 能感受到少女輕柔的觸碰, 從腳背到腳踝, 一路至小腿……
她教踩在少女柔軟又溫暖的大腿上, 從高到低俯視的姿态, 是十足十的支配者。
能看到林晚晴寬敞的領口?, 從鎖骨一路往下能看到肚臍。
是很柔軟的小腹, 她摸過手感很好。
林晚晴動作熟練, “疼嗎, 我輕一點。”
宴秋手被青筋暴起,用力抓住床單,“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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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不疼,還有點燙。
光滑的精油揉進?宴秋白如?羊脂玉的腿上, 腿部線條很細很好看, 沒有肌肉萎縮。
林晚晴面?紅心跳, 她何德何能摸到那?麽柔軟細膩的腿啊!
上面?的幾道疤痕不僅不醜陋,像是蜿蜒而上的藤蔓。
宴秋:“房間裏很熱?”
林晚晴恍然, 雙眸濕漉漉地看着她,“不熱。”
宴秋:“你臉紅什麽?”
林晚晴瞬間臉更紅了,低下頭專注手上揉捏的動作。
宴秋打趣說:“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別人還以為我占你便?宜呢。”
林晚晴:“……QAQ”
是我占您便?宜。
兩條腿都揉捏完,原本略有蒼白的雙腿是火燒般的紅,林晚晴替她鋪好被子,把枕頭放在很靠邊的一側。
房間太安靜了,心跳聲太重了。
林晚晴見宴秋坦然地解開睡衣,然後?重新系上,沒有半點扭捏。
林晚晴的目光不敢落到她身體上,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一起……睡嗎?”林晚晴聲音小的連她自己都聽?不見,“我睡覺很乖,不會亂動。”
宴秋:“有兩床被子,分開睡。”
林晚晴松了口?氣,鑽進?了屬于自己的那?一窩小被子裏。
果然上次在老宅裏和宴秋睡在一床被子裏,是怕被整理房間的阿姨發現兩人協議結婚的事實?。
像宴秋這般如?高空明月山巅之?雪的人,怎麽可能會和人睡一張床。
今日大概是好心收留她一晚。
宴秋把燈關上,“晚安。”
林晚晴:“秋秋姐晚安。”
林晚晴一向睡眠不好,只有在熟悉的地方才能睡着,換了新宿舍的前兩個星期幾乎都在失眠。
聞着宴秋身上散發出的苦橙花香味,林晚晴昏昏沉沉進?入了夢鄉,睡得格外香甜。
聽?枕邊人發出緩和的呼吸聲,宴秋支起身體,輕輕把林晚晴摟進?懷裏。
少女的睡衣随着翻身的動作散開,軟白的小腹微微起伏。
宴秋手摸上去,林晚晴立刻打了一個寒顫。
沒有醒來。
“嗚……”睡夢中的林晚晴喉嚨裏抗議,“好癢。”
宴秋把她按進?懷裏,手順着尾椎骨一路摸到脊背。
“好瘦,要多喂一點。”
進?入黑甜夢鄉的林晚晴沒有感知到雙唇被撬開親吻,纏綿不絕的吻勾着唇舌,然後?是嘴角,鼻尖眉心……
有嚴重入睡障礙的宴秋,今晚抱着她的兔子小姐睡得很好。
這棟宅子原來有次卧和客房,在宴秋接手後?被全部敲掉。
只留下了一間寬敞的主卧。
在裝修時,她沒有選擇和其她富豪一樣?過于大尺寸的床,選了不算寬敞的雙人床。
無?論怎麽擠,兩人始終貼在一起。
入睡前最後?一個念頭,宴秋親吻着林晚晴的發絲心想,如?果要做那?種事,還是大床肆意?些。
……
次日林晚晴醒來。
充足的陽光投在床上,林晚晴縮進?被子裏打了個哈欠,懷裏的抱枕又軟又暖。
等等……?!為什麽會有抱枕?
林晚晴驚恐得往懷裏看,宴秋被她用力抱住,她的一條腿還架在宴秋的腰上。
昨晚的另外那?床被子掉在床下。
林晚晴:!
她睡覺那?麽不安分的嗎!
林晚晴趕緊在宴秋醒來之?前乖乖躺好,面?紅耳赤。
她剛剛那?姿勢,兩人的部位相貼着……
她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挂在肩上,簡直像個不知天高地厚勾引金主的小sao貨。
林晚晴頭埋在被子裏試圖把自己憋死。
宴秋早就醒了,她看林晚晴動作很快的退到一邊,背對着她,被子輕微抖動,發出輕微的嘤咛。
宴秋睜開清明的眸子,略有驚詫。
她在……玩自己?
過了兩分鐘,宴秋像什麽都沒看到般起床,給她充足的時間解決。
林晚晴回過頭,眼淚汪汪:“秋秋姐腿疼嗎?”
宴秋表情出現一瞬僵硬,迅速回歸正常,
“沒有。”
宴秋:“你剛剛?”
林晚晴擦擦眼淚,身體又抖了一下,認錯:“我睡着時把腿架在秋秋姐身上,我從沒和人睡過,沒想到睡姿那?麽差。”
原來是擔心她腿疼被吓哭,宴秋啧了一聲,“阿姨準備好早飯了,你去洗漱。”
林晚晴:“……好。”
她怎麽在宴秋的語氣裏聽?到了遺憾?
餐桌上,阿姨準備好了□□道早點。
宴秋抿了一口?牛奶,目光挪在試圖把包子淹死在豆漿裏的林晚晴手指上。
宴秋:“你們這個年紀的小姑娘都很喜歡做美甲,我見你從來沒弄過。”
林晚晴的指甲永遠修剪得當,不邋遢,光澤度很好。
宴秋出于禮貌加的一些小輩的微信,朋友圈裏都是各式各樣?曬美甲的圖片,幾乎都每月做一次。
林晚晴完全聽?不出她的暗示,“我學?服裝設計需要經常做手工穿針引線,長指甲不方便?。”
宴秋挑眉,“原來如?此。”
林晚晴奇怪。
宴秋好像對她的回答不滿意?。
宴秋早餐喝一杯牛奶吃兩個蝦餃足矣,她夾了兩片鹵牛肉在林晚晴碟子裏。
“小朋友長身體,多吃點。”
“我這個年紀大概不會長高了……”
林晚晴乖乖把宴秋夾在她碗裏的所有菜都給吃,一頓飯下來有點撐。
管家?把老板的公文包和需要帶到公司的文件放在玄關處,
連帶着也給林晚晴收拾了一下包。
宴秋從櫃子裏拿出一疊黑色絲襪抛給林晚晴,“幫下忙。”
林晚晴急忙接住手裏燙手的黑色絲襪,臉從脖子紅到了耳根。
林晚晴:“讓我穿?”
宴秋:“幫我穿。”
林晚晴肉眼可見松了口?氣,她還沒穿過黑絲呢。
林晚晴單膝跪在地上,把黑絲套在宴秋的腳趾尖,慢慢往上推。
一般人的腳都很笨重,累贅的肉沒有任何美觀性可言。
學?美術的人對美的要求總是苛刻,宴秋遭遇車禍,那?雙腳依舊足夠美麗。
“你我雖是協議結婚,但你心裏有了喜歡的人,我也不會棒打鴛鴦。”
宴秋突然開口?,她猝不及防。
林晚晴把一條腿的黑絲推到了膝蓋位置,小腿被黑絲塑形更加美麗。
林晚晴多摸一下,心尖尖都在顫,忍不住又摸了一下。
“您說什麽?”
宴秋把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甜甜有喜歡的人嗎。”
林晚晴垂眸思索,如?果說喜歡的人她一個都沒有,學?校裏追求她的人倒不少。
只是……
林晚晴腦海中出現九歲那?年她失明時遇到的一個姐姐,眼睛恢複光明時她已經離開。
宴秋沒有錯過她眼裏一瞬的眷戀,雙眸發涼。
林晚晴:“沒有喜歡的人。”
宴秋挑眉:“真的沒有?”
林晚晴:“沒有,我會履行協議內容,和姐姐在一塊。”
光潔的雙腿上覆蓋了一層黑絲,林晚晴小心翼翼幫助宴秋穿妥貼。
手指不可抑制的碰到大腿內側。
林晚晴手指好似被灼傷,立刻抽回,又不得不繼續貼她穿着。
一條黑絲,忙活了快半個小時才結束。
林晚晴:“抱歉,秋秋姐等的不耐煩了吧,都怪我笨手笨腳……”
宴秋不僅沒有不耐煩,還很享受,
“多謝甜甜,如?果沒有甜甜,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林晚晴心裏一瞬間飄然,直到去了學?校,坐在教室裏還沒回過神。
她的手指上沾上了宴秋身上的苦橙花香。
腿部過于柔軟的觸感殘留在指尖。
林晚晴迷迷瞪瞪,腦袋裏昏沉的像被灌了兩斤二鍋頭。
課後?她拿出手機,給宴秋發了一條消息。
顧雙開車來學?校門口?接她,“去工作室?”
林晚晴:“有廚房嗎?”
合夥人第?一次見林晚晴這副滿面?春風的模樣?,“咱香水工作室隔壁被美食博主租了,有全套的設備,應該會借。”
林晚晴時不時打開手機看一眼,始終沒看到回信。
顧雙:“你……會做飯?”
林晚晴:“我一個朋友很喜歡吃中餐,她平時工作很忙,不準點吃飯,我想給她送飯。”
顧雙:“你說的朋友,是不是女朋友?”
林晚晴:“不是。”
都結婚了,同?床共枕了。
顧雙一語道破:“你知道嗎,你現在就像個春情湧動不敢表白,怕被老師發現的早戀學?生。”
……
宴秋開完一個會回到辦公室,手指輕撫過包裹在雙腿上的絲襪。
她平時沒有穿黑絲的習慣,今天早上偶然在櫃子裏發現才扔給林晚晴。
俞菲:“老板,您……腿上起皮膚病?”
宴秋:“沒有,怎麽說?”
俞菲:“從來公司到現在,您隔半分鐘就要摸一下腿,我找私人醫生幫您看一下?”
宴秋陷入片刻沉默。
整個辦公室的空氣都凝滞了。
辦公室除了俞菲之?外還有秘書辦的人,一個副總和時尚雜志的主編剛從門口?進?來。
辦公室用熙熙攘攘宛如?菜市場來形容毫不為過。
宴秋:“我沒事。”
俞菲後?知後?覺的哦那?一聲,她把文件放到老板桌上,原以為宴秋不會繼續提絲襪的話題,卻不料……
宴秋:“是林晚晴替我穿上的。”
俞菲:“!”
衆人:“?!”
剛剛還在談工作,現在已經進?入那?麽私密的話題了嗎?
宴秋低聲說,可好好死不死辦公室裏的人聽?力都很好。
“昨天晚上林晚晴在我家?睡,今天幫我穿上所有衣服,她很賢惠,很溫柔。”
宴秋結婚的事兒沒有刻意?隐瞞,公司人幾乎都知道,但沒人會認為兩人情投意?合,不過是上流社會沒有感情的聯姻罷了。
俞菲:“要不讓人重新布置一間主卧?”
宴秋:“不必,夫妻應該睡在一張床上。”
衆人豎起耳朵仔細聽?,對未曾謀面?的老板娘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了不起啊,好有手段一女的,竟然騙晏總睡一起。
宴秋在文件上簽好字,俞菲拿過文件走出辦公室。
董事長辦公室在高層,外頭不下雪,天空清澈,萬裏無?雲,能夠望很遠,陽光從玻璃幕牆灑進?來,把整個冷淡的辦公室照的有絲溫暖。
宴秋手指敲敲桌面?:“說報告。”
副總衆人吃瓜:“啊?……啊哦哦哦,下季度的大秀方案是……”
新來加入秘書辦的實?習生,目光悄咪咪的落在了老板裙子下方的黑絲襪。
那?不是一條簡簡單單的黑絲襪,是愛,是一往情深,是純愛黨的勝利。
宴秋面?不改色地聽?方案報告,提了幾點要求和修改意?見。
宴秋:“你在看什麽。”
周圍的人以同?情的目光看被老板點名的人,默默的往旁邊挪了一挪,老板脾氣不好衆所周知,
默哀,點蠟。
實?習生第?一次見大老板,腦子嗡一聲,結結巴巴,“老板今天的穿着真漂亮,想來身邊人的審美一定很好。”
衆人看實?習生的眼神更加憐憫,若不是環境不允許,他們都想對屍體默哀了。
上一個在工作時間瞎扯話題的人,已經被派到非洲建工廠了。
宴秋:“嗯,我家?夫人搭配的,她的審美一向很好。”
實?習生急中生智:“老板娘一定很愛您。”
宴秋:“當然。你很有眼光。”
衆人如?夢似幻地離開辦公室,像夢游似的以為還沒睡醒。
那?個快被吓到腿軟,幾乎被同?伴擡出來的實?習生突然被加了一筆獎金。
辦公室恢複了安靜,宴秋手指撫摸在雙腿上,腿部的疼痛如?附骨之?蛆,她已經習慣了。
閉上眼睛便?能想起早上枕邊人急促的呼吸和微微抖動的被子,空氣中湧動少女的清香。
兔子小姐太小了,不知道那?種動作會讓人産生誤會。
宴秋翻看網頁,裏面?是各種粉色的高科技産品,她點開其中一個介紹。
“奢華粉水晶串珠微電流套餐”
看她嚴肅認真的樣?子,還以為在下達關系到公司生死存亡的重要決策。
宴秋啧了一聲,放進?購物?車裏。
她幹淨的如?一張白紙的小姑娘,該學?點成?人之?間的東西了。
……
中午俞菲從門口?探進?一個腦袋,“老板,老爺子路過總公司,要上來看看您。”
宴秋立刻把當前頁面?關掉,“快請人上來。”
俞菲:“收到。”
宴秋:“我用你的名字買了幾個快遞,這幾天會到,你替我收一下。”
大老板上網購物?一般不會填真名,俞菲對此習以為常,“哦哦,好哦。”
宴老爺子身體硬朗,身後?人幫忙拿着拐杖,心驚膽戰,生怕腳步不穩,摔個好歹。
老爺子推開門,和宴秋聊那?些工作上的事情。
快到午飯時間,老爺子一向按時按點吃飯,說兩句後?便?準備去食堂将就一頓。
臨走之?前,老爺子說,“晚晚那?丫頭在商業領域有些天賦,你該培養培養。”
宴秋把玩着精美的香水瓶嗯了一聲。
“我明白。”
老爺子哼道:“你口?口?聲聲說要娶她,把人娶到後?既不給資源又不給錢,誰願意?和你好好過日子。”
宴秋捏了捏眉頭:“我會注意?。”
她的小姑娘可太行了,不聲不響做出那?個新興香水品牌,銷售值屢破新高。
老爺子看她不接話,恨鐵不成?鋼,“我問?了你的管家?,從結婚到現在,林晚晴只在你房子裏住過一晚上,你看像話嗎。”
面?對老爺子的教訓,宴秋解釋:“她工作學?習忙。”
她不忍強迫林晚晴。
老爺子:“全是少男少女的大學?,人家?年輕人身體比你好,比你會追人,比你會死纏爛打,萬一……”
宴秋一怔:“……我明白了。”
老爺子這次來除了工作一直在關心宴秋的生活問?題,自從三年前父親母親車禍死後?,老爺子生怕宴秋身心有個好歹。
身體已經殘缺了,別讓老大不小的心靈破碎了。
老爺子臨走之?前,“你要按時吃飯,別像你媽一樣?得胃病。”
宴秋操控輪椅把老爺子送到樓下食堂,這才放心回到辦公室。
俞菲小聲說:“老爺子說的不無?道理。”
宴秋抿了口?咖啡,神情複雜。
俞菲:“林晚晴在學?校的追求者挺多哈,聽?說有個大一的學?妹,堅持每周送一封手寫情書。”
宴秋:“……”
俞菲:“大一的妹妹呀,剛成?年,嫩得掐出水,懵懂情窦初開的年紀,誰能拒絕得了。”
宴秋:“你的意?思是我年紀大了?”
俞菲:“當然……”
宴秋目光冰涼。
俞菲:“當然……不是。”
她生怕剛剛一口?氣沒喘上來,話只說了一半,明天會因為左腳踏進?辦公室被開除。
俞菲驚魂未定把這個話題略過,“老板中午想吃什麽,我去訂餐。”
宴秋,“不想吃,你去午休吧。”
她不是很想見到這個秘書。
俞菲剛要離開辦公室,內線電話突然響了,
“樓下有人要見老板?啊,快把人請上來。”
“等等!我現在就下去接!”
俞菲一邊接電話,一邊用眼神瘋狂暗示:老板快快快快快準備一下,老板娘來了!!
……
林晚晴提着剛做好的午飯便?當站在前臺,來來往往都是衣着光鮮的白領,電梯被擠的水洩不通。
現在是公司的午休時間,大部分員工都在食堂或出去透氣。
前臺小姐姐:“不好意?思,這位小姐,請問?您有預約嗎?”
林晚晴長相很嫩,不像久經磨練的社畜。
林晚晴搖頭,細聲細氣:“沒有預約,不能進?去嗎?”
前臺小姐姐心生憐愛,但堅守職責:“抱歉。”
林晚晴從手機裏找出宴秋的電話,她不确定現在她名義上的伴侶是否仍在公司,擔心打電話會打擾到她。
“麻煩您問?一下俞秘書,她知道我。”
林晚晴站在前臺好一會兒,被各方目光打量。
“那?妹妹長得好清純啊,難不成?是咱公司哪個高層在外招惹的桃花,都找到公司來了啧啧啧”
“手上拎的是飯盒包嗎,上面?是個小兔子的圖案呀。”
“之?前都沒見過這妹子,難道是李副總新找的女朋友?”
“聽?說晏總最近結婚了,難不成?……?”
“不會吧?!”
“老板娘!”俞菲從專屬電梯跑出來,“您讓前臺打電話太見外,老板一直在等您呢。”
俞菲一嗓子,所有的人都看過來。
林晚晴臉瞬間紅了,“秋秋姐在忙嗎,她之?前做過焦糖布丁給我吃,我今日做了幾個菜來回禮。”
俞菲:“老板平時當然很忙。”
林晚晴眼裏閃過一抹落寞。
俞菲:“但老板娘來,老板随時都有空。”
林晚晴被她說的一愣一愣,“是這樣?嗎……”
周圍員工震驚地看着林晚晴,随即小聲說,
“我聽?說晏總每天的衣服都是老板娘搭配的呢!”
“不止啊,我還聽?說晏總腿腳不好,平日裏出門都是老板娘抱着她。”
“聽?小道消息說晏總每天晚上洗澡都是老板娘幫忙的!”
“老板娘真漂亮,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不,你沒有。”
林晚晴走進?電梯,臉上紅透了,“剛剛那?些員工說的話……”
俞菲心虛,“茶餘飯後?無?聊八卦罷了,林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林晚晴覺得怪怪的,總覺得八卦不是空穴來風。
俞菲當然不會說老板默許她散播或真或假的相處細節,
“老板剛開完會,若不是有林小姐來,老板今日又不吃中飯。”
林晚晴吶吶:“不知我做的合不合老板胃口?。”
俞菲:“合,當然合。”
穿過長長的過道,女林晚晴獨自一人敲響了宴秋的辦公室。
門沒鎖,輕輕一推就開了。
安靜的辦公室裏,只有紙張翻動的沙沙聲,林晚晴當然不知道剛剛宴秋還在和秘書閑聊,兩分鐘後?辦公桌上突然出了堆積如?山的文件。
她鼻梁上架着金邊眼鏡,一頁一頁的翻看密密麻麻的資料。
很忙,快忙瘋了。
林晚晴心疼:“秋秋姐,我做了些家?常小炒,姐姐先吃兩口?再工作。”
宴秋疲憊地把眼鏡摘下,“甜甜心疼我?”
林晚晴把飯盒包裏還熱着的便?當盒放在宴秋面?前,“心疼姐姐。”
飯盒包上是只白色紅眼睛的小兔子,懷裏抱着個滾圓的胡蘿北。
宴秋:“……我以為甜甜只會關心每周送一封情書的大一小學?妹。”
林晚晴心虛,“啊……不是很關心。”
宴秋幹咳兩下,把粉嫩的飯盒打開,裏面?有份香菇蚝油炒菜心,每一顆香菇上都劃了十字刀,青菜很脆很新鮮,一看便?知道是今早上剛買的,另外一道蔬菜是松子仁炒玉米,甜玉米被炒香,讓人口?舌生津,兩道蔬菜占了兩個小格。
大一些的格子裏是清蒸桂魚,單獨一份排骨冬瓜湯放在保溫桶裏。
林晚晴擡手替宴秋整理桌上的文件,“姐姐每日工作實?在辛苦,我很心疼。”
她說這句話時臉紅透了,不敢擡頭看宴秋。
宴秋對她很好,于情于理林晚晴都該盡其所能回報她。
色澤如?白玉的清蒸桂魚很鮮甜,筷子下去每天都是蒜瓣肉,口?感很驚豔。
宴秋忍笑:“養家?糊口?,迫不得已罷了。”
不知人心險惡的林晚晴從錢包裏抽出一張卡,“姐姐如?果缺錢,可以用我的。”
宴秋停下筷子,“什麽?”
林晚晴被瞧的不好意?思,“最近新品賣了不少錢,如?果姐姐不嫌棄,就先拿去……”
宴秋剛剛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小丫頭當真了。
小傻子。
宴秋:“我不拿小朋友的錢,你賺點錢不容易,好好收着。”
銀行卡被塞進?林晚晴胸前的口?袋裏。
被裝的滿滿當當的飯盒被一掃而空,排骨冬瓜湯煮得很入味,每一片冬瓜入口?即化,排骨肥瘦均勻,牙齒輕輕一扯便?能脫骨。
比餐館做的還好吃。
宴秋吃完腸胃暖暖熱熱,像只被摸開心的大貓“味道不錯,沒想到你會做菜。”
林晚晴把飯和收拾好,腼腆:“高中時不小心害得妹妹摔了一跤,母親生氣把所有的零花錢都拿走了,學?費沒有着落,我下課後?去餐館兼職幫忙。”
宴秋蹙眉:“她不配為人母親。”
林晚晴把油膩的飯盒收起,“都是過去的事。”
宴秋:“飯盒放下,我下午有空去清洗一下。”
她雖十指不沾陽春水,卻也知道不能讓做飯的人洗碗。
林晚晴:“可姐姐工作那?麽忙……”
宴秋望着俞菲出馊主意?,弄得陳年舊文件,心虛:“也不是很忙……”
她一把拉過小姑娘,安靜的辦公室裏,突然起了一聲驚呼。
林晚晴手按住她的肩膀,不敢坐在宴秋脆弱的腿上。
在輪椅上艱難保持這跪坐的姿勢。
“唔嗯……”林晚晴受到驚吓,脖子突然被陌生的手摸了一下,“姐姐快放開我!”
宴秋雙唇蹭蹭林晚晴的脖頸,“早上你替我穿絲襪是沒注意?襪子破了嗎,我上午都在穿破了的襪子,很難受。”
宴秋微微壓低的嗓音聽?上去,好像真的很委屈。
林晚晴驚訝:“哪裏破?”
她早上看明明是調嶄新的黑絲。
宴秋指她看,在大腿內側有個不大不小的洞。
林晚晴疑惑,難道真的是她不小心弄破?
宴秋收斂起算計的笑容,“還好沒叫人看笑話,休息室櫃子裏有新的,甜甜幫我脫下再穿一條好不好?”
冰涼的絲襪拿在手裏發燙,林晚晴手指間打顫,幾乎要把絲襪弄掉地上。
林晚晴:“不好吧?”
宴秋沉吟片刻,“公司的人都把你當成?老板娘,沒有人以為我們是協議結婚。”
林晚晴快要哭了,拿起絲襪走到宴秋身邊,撩起她的裙子……
把帶有宴秋體溫的貼身之?物?慢慢褪下,林晚晴的呼吸急促,心髒快從喉嚨口?跳出來。
宴秋笑了,“這會讓甜甜很為難嗎?”
林晚晴:“是我應盡的義務。”
宴秋笑了一下,沒有繼續說,她看林晚晴單膝跪在地上,一只手脫掉她的高跟鞋。
林晚晴撫摸在宴秋溫暖的腳上,大拇指擦過她的足心。
即使林晚晴快要羞的暈過去,她仍然要承認宴秋的腳确實?很好看。
多摸一摸都算是吃豆腐。
換絲襪的過程足夠纏綿,讓人臉紅心跳,林晚晴頭頂冒煙,柔軟的指腹擦過宴秋傷痕斑駁卻過于雪白的腿。
仿佛那?雙腿有某種奇怪的魔力,能讓手指粘在上面?。
摸了一下,林晚晴又摸了一下。
她的皮膚真好。
宴秋:“甜甜?”
林晚晴倏然收回手,規規矩矩把絲襪拉到大腿中間。
過于緊繃的尼龍,把大腿中最柔軟的肉捏住,微微鼓起。
宴秋不同?于少女的羞怯,是成?熟女人的淡然處之?,有時無?恐。
俞菲敲門進?來:“老板有一份文件需要您簽個名……”
她一推開門就看到林晚晴單膝跪在地上掀開老板裙子——
“啊!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俞菲立刻把門關上,隔着門都能聽?到她在訓斥別人不許進?來。
林晚晴疑惑,“剛剛怎麽了?”
宴秋扶着手杖站起來,穿着妥帖。
“大概是以為你在和我做些……有愛的事情。”
林晚晴:“?”
林晚晴滿手都沾上了宴秋身上的苦橙花香,手指指腹還擦過了最貼身的布料……
是她想太多了嗎?
宴秋目光坦然,好像剛剛只給她倒了杯水,沒有做任何面?紅耳赤的事。
自從和宴秋坦白香水品牌的事,林晚晴在她面?前不藏着掖着。
坐在宴秋辦公室裏,大方地拿出小本子,寫下靈感和新品的材料構思。
宴秋轉身去獨立的盥洗室把飯盒洗幹淨,每一點縫隙都不放過。
用手帕擦幹淨水珠放進?飯盒袋裏,把兩根繩子系成?蝴蝶結。
宴秋:“我讓人在二十三樓給你搭建一個實?驗室,比你在外面?租工作間方便?一些。”
林晚晴轉動筆尖,婉拒:“不用,秋秋姐不是我的投資方。”
宴秋鮮少的無?語片刻,“作為你名義上的另一半,我有責任支持你的事業。”
林晚晴沉默半晌,“不急。”
她瞞着所有人創業,就是為了能給未來多一份保障的同?時,不受任何人控制。
宴秋現在幫她,她能用什麽來還?總不能,賣身吧。
宴秋碰了軟釘子,嘴角微微向下,“實?驗室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建好,現在不急讨論。”
林晚晴在小本子上寫好了下一款香水的營銷重點,哼着小曲子,翻開課堂筆記學?習。
悠揚的小曲子,讓宴秋無?心工作,注意?力全集中在她身上。
宴秋:“你今天頭發特意?卷過嗎,很漂亮。”
林晚晴啊了一聲,摸了摸頭發,發現确實?有點卷,“我頭發細軟,昨天晚上睡覺亂動,沒有卷過。”
她有點奇怪,宴秋會關心那?麽小的細節。
過了快半個小時俞菲才重新敲門,小心翼翼在門口?問?:“老板現在有空嗎?”
宴秋:“進?來。”
俞菲頭不敢擡:“用繁瑣的工作打擾到老板和林小姐是我的罪過,但這份文件真的不能拖了,請您來簽個字。”
剛剛的畫面?,是她這個打工人能看的嗎。
宴秋:“……剛剛和你想的不一樣?。”
俞菲過分有眼力見:“老板說的是,是我敲門聲音小了,下次會注意?。”
宴秋:“……”
……
林晚晴見她在忙工作,拿起飯盒袋和随身小包站起來,
“下午還有課,先走了,秋秋姐拜拜。”
再把筆記本放進?包裏時,一張輕飄飄的粉色信封飄出來。
貼着小愛心貼畫的粉色信封,落在了宴秋角邊。
辦公室裏瞬間安靜的落針可聞。
俞菲:“林小姐和老板關系真好,還寫情書呢。”
林晚晴震驚,趕緊把情書拿起來,活像個被搶走了胡蘿蔔的兔子。
“有個大一小學?妹每周都會送,以前我會退,回去之?後?她死活不肯說,我只好燒掉。”
宴秋肉眼可見心情更差了:“今天是周一。”
林晚晴捂臉絕望,“我想拒絕,可她每次都會找不同?的人給我。”
宴秋眼睛閉上片刻,“是啊,大一的小妹妹剛成?年,嫩的能掐出水,誰能拒絕。”
她比林晚晴大七歲,七歲啊,走在外面?都得叫姨姨。
林晚晴欲哭無?淚,急得下眼睑泛紅。
俞菲瘋狂用眼神暗示:林小姐快解釋啊,老板哪舍得怪你。
林晚晴受到暗示,心裏一橫說:
“我不喜歡小妹妹,我就喜歡年紀比我大的,年紀越大越喜歡!”
俞菲給她默默豎起一個大拇指。
宴秋睜開眼,認真看着她:“真的?”
林晚晴不争氣地嗫嚅,張開雙臂去抱姨姨,啊,不對,姐姐。
宴秋沒那?麽好哄:“把情書留下,我想看看別人怎麽追求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