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鄭西晚上回來時,夏立春正在睡覺。
夏立春還有點燒,鄭西把他抱在懷裏,問他晚上吃沒吃藥。夏立春頭昏腦脹,迷迷糊糊地點頭應道:“嗯,吃了。”
美人病了也是美的,夏立春本身就白,如今因為發燒,臉上更是白裏透着紅,別有一番風味。
夏立春生病後,原先的冷漠不複存在,現在的他正乖順地窩在鄭西的懷裏。
鄭西懷抱着這麽個夏立春難免心猿意馬,他明知道夏立春現在正發着燒,但精蟲上腦根本不想管那麽多。
發燒做一次是不會死人的。所以鄭西毫不猶豫地直接脫了夏立春的褲子,草草地擴張了幾下,就急不可耐地抵上了夏立春的臀縫。
夏立春半夢半醒間,明白了鄭西的意圖,他睜開眼看着趴在自己上方的人,強打起精神說了一句:“鄭西,我生病了。”
鄭西不懷好意地笑着說:“我知道。別人都說發燒的時候裏面都會比較熱,我想和你試一次。”
夏立春不想試,可他卻不能拒絕。
鄭西覺得夏立春真的好熱,身上熱,臉上熱,裏面也熱。這是鄭西從未有過的體驗,他覺得這熱快要把他融化了。
可夏立春卻覺得好冷,真的好冷好冷,仿佛身處寒冬臘月的冰天雪地裏,冷得骨頭縫裏直冒寒氣。他好想穿一件衣服,好想有人能抱一抱他。
夏立春随着鄭西的沖撞,抱着自己赤裸的身子瑟瑟發抖,懇求着說:“鄭西,我好冷。”
原先兩人是側躺着的,鄭西嫌使不上力,起身拉了夏立春一把,讓他呈狗爬的姿勢擺正,然後再次進入,一邊捅至最深處,一邊敷衍地安慰着:“快了,再忍忍。”
夏立春仿佛身處茫茫大雪中,他一直走一直走,卻怎麽也走不出這一片雪地,他跪在雪地裏,覺得自己就快要死了。
可是就是死,他們也不想讓他痛快的死。鄭西一邊狠狠地肏他,一邊在他耳邊問:“老萬第一次上你的時候,你多大?十六?十八?”
十六還是十八?夏立春昏頭昏腦地着實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來,是十七歲。
鄭西還在他的耳旁喋喋不休:“我第一次上你的時候,你都十九了。上個床就像奸屍,其實我挺想知道你以前在床上是什麽樣子的。”
夏立春在腦海中想了想自己在床上是什麽樣子的。
其實除了第一次夏立春掙紮過,後來的床上反應和現在是一樣的,并沒有區別。
他十七歲那年萬崇山已經接管了萬家。夏立春知道萬崇山不喜歡自己,所以夏立春從來不去讨嫌,平時放學在家時,除了吃飯,其實時間都是在自己房間裏待着,能避則避。
那天夏立春正在客廳裏做昆蟲标本,忘了時間。萬崇山回來時,夏立春手頭只剩一點收尾工作了,如果轉身就走顯得不太禮貌。想着反正快要做完了,等下再一起收拾工具吧。他朝萬崇山點點頭,想了想又喊了一聲:“哥。”
平常兩人很少有獨處的機會,只有在避無可避的情況下,夏立春才會叫人。萬崇山不喜歡這個稱呼,其實夏立春也不喜歡,但出于禮貌,為了避免尴尬夏立春只能喊人。
萬崇山脫了身上的西裝外套,靠在沙發上打量起眼前這位,旁若無人地做着标本的夏立春。他比剛進萬家的時候高了不少,兩條又白又直的大長腿上,沒有成年男性那種長而粗的腿毛。
夏立春的手指白皙修長,骨節分明。又長得眉清目秀,左臉頰一個淺淺的酒窩。尤其是他那一雙清澈透亮的眼,不止一次地激起萬崇山的施虐欲,萬崇山想聽他哭,想看他眼角發紅地求饒。
萬崇山那天終于遵從本心,把夏立春拖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