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萬崇山已經三天沒有回來了,第四天晚上夏立春給他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後,夏立春說:“萬崇山,我想出去上班。”
萬崇山不屑地嗤笑聲,通過手機傳到夏立春耳朵裏,萬崇山說:“上班?”
“呵,好啊。我現在正忙,這事等我晚上回去再說。”
結束通話後,夏立春浏覽了幾個工作招聘網,标注了三個有意向的公司。夏立春是應屆畢業生,如今畢業已經三個月了,照理來說應該早就找了工作,是萬崇山不讓他去。
萬崇山說晚上會回來一趟,夏立春一直等到十一點,也沒等到他回來。夏立春躺在沙發上睡着了,溫度有些低,他無意識地蜷着身子。
夏立春白,哪兒都白,就連那雙腳都比別人的秀氣。萬崇山最愛他那一雙腳踝,薄,瘦。尤其是做愛時,抓着這雙一手就能握住的腳踝,狠狠地幹他。
萬崇山雙手抱臂,居高臨下的審視着哪怕是睡着了,也一直皺着眉頭的夏立春。
萬崇山剛摸上夏立春的腳踝,夏立春就醒了。他緩緩地睜開眼,看到了坐在沙發另一邊的萬崇山。夏立春如果沒睡飽,醒來時就需要花幾分鐘緩緩神。
萬崇山覺得昏昏欲睡的夏立春很有趣,起了惡作劇的心思,他狠狠地捏了一把夏立春的腳踝。
夏立春疼得瞬間就清醒了,他坐直了身子,抓着始作俑者的手,只說了一個字:“疼。”
萬崇山是真的喜歡看夏立春忍。他痛得臉都紅了,也不會撒嬌讨好,或者是說一句讨饒的話。
萬崇山順着他的小腿伸進睡褲裏,一路往上摸,停留在大腿根處揉捏,他看着微微發抖,如驚弓之鳥的夏立春,再次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大腿,說:“明早和我一起去公司。”
“我不去你公司。”
“不去?那就在家待着。”
萬崇山沒有再多說什麽,放了夏立春,起身上樓。夏立春撩起自己的睡褲,腿上青紫了一大片,看着觸目驚心。
夏立春別無選擇,第二天坐着萬崇山的車和他一起去了公司。萬崇山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加了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把他安排在自己身旁。
萬崇山說:“不是要上班嗎?以後這就是你的工作崗位。”
什麽工作?
沒有電腦,沒有要處理的文件,沒有安排給他的工作內容,只讓夏立春坐着。從萬崇山上班的那一刻,一直坐在萬崇山下班的那一刻。
萬崇山安排他上班是假,想養廢他是真。
這一個星期夏立春就是這麽過的。最後夏立春妥協了,他說:“萬崇山,我不會再想一些不切實際的事了,我不會想着上班了,我明天可不可以不來了。”
夏立春寧願在家廢着,也不想成天坐在萬崇山這裏日複一日的虛度光陰。但萬崇山不同意,他就只能每天來。
潘秘書彙報完了手頭的工作,出去時朝夏立春點了點頭。公司上下都知道夏立春的身份,是前董事長的另一個小兒子。只是一直沒改姓,而如今又是萬崇山掌權,不管如何稱呼夏立春總會得罪一方,所以大家都默契的不喊人,點個頭就當打招呼了。
萬崇山起身扣上西裝紐扣,俯身撐在夏立春的轉椅兩旁說:“我去開會,等會鄭西來了讓他在這兒等我。”
萬崇山走後沒多久鄭西就來了。鄭西對于在萬崇山的辦公室裏,會見到夏立春并不感到意外,他把夏立春從椅子上拉起來,然後自己坐下,再讓夏立春坐在他腿上,把他拉進懷裏。
鄭西的唇近在咫尺,呼吸時帶出來的熱氣噴在耳後,邊吻懷裏的人邊問:“老萬呢?”
夏立春感受着身下那根逐漸起了硬度的物件,滿腦子只想着逃離,他騙鄭西說:“萬崇山讓你去一趟會議室。”
“嗯?他讓我去會議室?我去會議室幹嗎?”
“我不知道,他沒告訴我。”夏立春想了想又說,“可能有急事,你要不要先過去看看。”
鄭西權衡片刻,伸手捏了一把夏立春下身那軟軟的一團,說:“那我先去看看,你在這兒乖乖等我。”
夏立春用一個蹩腳的謊言,用來逃避五分鐘的鄭西。等鄭西到了會議室後,就會知道夏立春騙了他,而萬崇山也會知道。最終要吃苦的還是夏立春。
夏立春知道自己不該耍鄭西,耍鄭西是要付出代價的。但那五分鐘的逃避,是那麽的讓人向往。哪怕只有五分鐘,夏立春也想擁有。
夏立春知道鄭西回來了,五分鐘轉瞬即逝。夏立春聽到了關門的聲音,他沒有回頭,只是看着窗外。
鄭西咬上夏立春的耳垂,手從他的衣服下擺伸進去,在他粉色的乳粒上擰了一下,笑着說:“夏夏也會騙人了。”
夏立春不知道鄭西有沒有生氣。
鄭西咬完耳朵咬鎖骨,下面那根硌着夏立春,邊啃邊說:“我該怎麽罰你,嗯?”
鄭西又問:“老萬在這搞過你沒?嗯?說話,問你呢。”
夏立春說:“沒有。”淡漠的語氣就像是在讨論無關緊要的天氣。
鄭西調侃道:“虧老萬忍得住,居然沒在辦公室幹你一回。”鄭西掐着夏立春的腰,下身朝他頂了頂,說:“寶貝兒,我們在這兒搞一回,嗯?”
鄭西并不是在問夏立春的意見,他直接脫了夏立春的褲子,把他壓在桌子上。
鄭西在包裏翻出來幾個避孕套,拿了一個撕開套在手指上。這兒沒有潤滑液,做不了擴張。鄭西用手想讓夏立春先适應适應,倒不是怕等會傷到他,而是怕緊得自己疼。他直接捅進去一根手指,夏立春被刺得一個鯉魚打挺,被鄭西壓了下去。
鄭西心急,只堪堪能容得下兩個指頭,他就迫不及待的提槍上陣。鄭西用嘴撕了安全套的包裝,給自己的陰莖套上。平時他都不帶套,這次帶是為了那套上一點可憐的潤滑液。
才進去一個頭,夏立春就受不了了,他抓着桌子邊緣的指尖用力到泛白,他要努力咬着下唇,才能讓自己不發出痛苦的呻吟。
鄭西也不好受,太緊了,緊得他龜頭隐隐犯痛。鄭西說:“夏夏,別夾這麽緊。放松點兒。”
夏立春放松不下來,整個人緊繃着。鄭西也無法,只能狠狠心整個頂了進去。
夏立春疼得眼前閃過一片白,他想,都這麽疼了,為什麽沒暈過去呢?至少暈過去了,我就不會這麽難受了。
鄭西沒給他适應的時間,才剛頂進去就動了起來。鄭西看到了避孕套上帶出來的血。
看見并不代表心疼,有時候看見就只是看見。
鄭西不在乎流血的夏立春疼不疼,他只在乎爽不爽。事實證明,在萬崇山辦公室幹他弟弟是真的很爽。尤其是萬崇山推門進來的那一刻,夏立春以為是別人,吓到整個人夾緊了他。
鄭西咬了一口夏立春繃緊的後腰,對站在門口的人說道:“老萬,是不是該回避下,正辦着事呢。”
萬崇山點了根煙,煙霧迷了眼前的畫面,“你辦你的,不用管我。”
鄭西笑了一下,果真沒再去管萬崇山。萬崇山看了十分鐘的活春宮,鄭西旁若無人地演了一場現場直播。
夏立春突然很想哭,他盯着桌子上的一只小小鋼筆,心想,自己就是個人盡可欺的婊子。
鄭西還在夏立春身上馳聘,就聽見萬崇山說:“城西那單,歸我。”
鄭西做愛還不忘回話:“憑什麽?”
萬崇山滅了手裏的煙,掐着夏立春的下巴迫使他擡頭,萬重山直視着他的眼睛,話卻是對鄭西說的:“就憑你現在在幹我弟弟。”
夏立春眨了一下眼,蓄在眼眶的那滴淚終于落了下來,砸在萬崇山手心。原來他們不是把他當婊子了,而是根本沒把他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