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也快亮了,不如別睡了。”夏立春不知道萬崇山是什麽時候站在他身後的。夏立春提好褲子,萬崇山一把抱起了他。
萬崇山把夏立春放倒在床上,脫了他的上衣和褲子,露出了白玉般的身體上,星星點點青紫交錯的暧昧痕跡。萬崇山把他的腿對折呈M字形壓在胸口,身後那處隐秘的入口一覽無餘。
萬崇山的指尖劃過夏立春後方泥濘的穴口,點評道:“都紅了。”他戳進去一截手指,攪了攪說道:“這次挺幹淨。還以為鄭西會讓你夾着他的子孫回來,畢竟這是他一貫的惡趣味。”
萬崇山抽出手指,拉下褲鏈直接提槍上陣。萬崇山毫無征兆的野蠻頂入,疼得夏立春下意識地蜷起了身子。
萬崇山雙手壓制他的肩膀掰正他,不許他蜷着。萬崇山在性事上從不溫柔,尤其是在每次剛進入的瞬間,明明知道夏立春很疼,但他就是喜歡快速的,大力地狠狠抽插。
萬崇山喜歡看夏立春因為痛苦而皺眉。還有那因為痛,而被咬得微微充血的下唇。
萬崇山就是喜歡看他忍。
等夏立春後面适應了,不會感到痛了,萬崇山就會慢下來。他只想讓他疼,并不想讓他爽。
但這次跟以往不同,這次夏立春太疼了。今晚鄭西和他做了三次,這第四場他真的受不了。他擡腿踹了萬崇山胸口一腳,只是這一腳軟綿綿的,看着就像是打情罵俏一般。
萬崇山抓着他的腳踝,絲毫不在意正躺在自己身下的人的感受,毫不憐惜地往裏頂弄。那根粗長青紫的陰莖,在因為使用過度而微微充血的穴口裏進出。
夏立春感覺自己就是一只被穿在樹棍上,然後架在火堆上炙烤着的兔子。
萬崇山的持久力驚人,夏立春不知道這一場酷刑還要持續多久。夏立春想問問萬崇山,和別人共用一個身體不膈應嗎?又或者他只是想讓夏立春痛苦,只要是能讓夏立春痛苦的事,就不惜親自上陣。
萬崇山中途讓他換了三個姿勢,最後以狗爬的姿勢射進了夏立春身體裏。
夏立春渾身脫力,體力不支整個人摔進了枕頭裏,萬崇山把他翻了過來。
萬崇山抽了幾張紙巾,正低頭擦拭陰莖上殘留的精液,聽見身後的人喊了一聲他的名字:“萬崇山。”
萬崇山回頭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繼續說。
夏立春又累又渴,嗓子啞得難受,說話時帶着一種砂紙般的粗粝感:“我們這屬于亂倫吧。”
萬崇山聽到這話嗤笑着回他:“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放心,又不會懷孕,又生不出智障兒,怕什麽。”
“就算你懷上了,你說——你肚子裏的是鄭西的還是我的?”萬崇山在夏立春的大腿上刮了一點精液,塗抹在他的唇上,“又或者跟你一樣,是個雜種。”
萬崇山收拾妥當,臨走時扔下一句話:“只要我不認,你就永遠不是萬家的人。再說了——其實你媽都不确定你到底是不是萬平的兒子吧?”
萬崇山走過後,夏立春起身去洗了個澡,清理掉了裏面的東西,最後塞了一顆太寧。
夏立春睡了整整一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半了。
夏薇在客廳裏看見夏立春下樓了,既不上前也不敢直視他,起身回了卧室。
夏立春問劉姨有沒有吃的,劉姨說給他下碗面條。但是夏立春想吃粥。
劉姨說:“夏小少爺請稍等,我這就去熬粥。”
夏立春坐在餐桌上玩了會手機。他想吃粥,但等了半個小時粥也沒好。他起身走到廚房對劉姨說:“粥不吃了,我出去一趟。”
于涉正和幾個哥們在對面的燒烤攤吃串時,看見了站在路上的夏立春。他走到夏立春面前說:“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吃飯了嗎?”
夏立春說:“沒吃。”
“一起吧。”于涉說,“我正和朋友吃着呢。”
夏立春說好。
落座後,于涉向桌上的人介紹夏立春,說:“這位是四季。”
又對夏立春說:“桌上的都是我兄弟,懶得介紹了。熟了以後就認識了,熟不起來介紹了也沒用。”
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我叫于涉。”
夏立春說:“我叫夏立春。”
于涉說:“我知道,我看過你身份證,而且你跟我說過你的名字。”
夏立春說:“那你剛剛介紹我的時候,為什麽叫我四季?”
于涉擺擺手:“不重要,取得綽號而已。”夏立春想知道這個綽號是怎麽得出來的。
于涉拿了個一次性的塑料杯,到了一杯啤酒給夏立春。
夏立春看着眼前這杯冒着小氣泡,杯子外結了層水珠的冰啤酒,對于涉說:“我今天不能喝酒。”
于涉沒強求,又拿了一把串放到夏立春面前:“那吃串吧。”又揚着脖子喊了一句,“老板娘,拿瓶飲料。”
夏立春說:“有粥嗎?”
于涉看過夏立春錢包裏的那張身份證,夏立春明明只比他大了四歲,卻仿佛隔着四十歲的代溝,聊個天都感覺是在雞同鴨講。
于涉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麽?”
夏立春重複了一遍:“我想喝粥。”
“不是,我是說,在燒烤攤吃串喝酒,你确定要喝粥?”
“沒有!”于涉吼道,“愛吃不吃,哪來的粥。”
過了一會,于涉問坐在他左手邊的人:“小群,哪裏有賣粥的?”
小群說:“三哥,伍仁街那邊有家賣粥的。”
于涉拿了桌子上的鑰匙,鑰匙圈繞在指節上甩了甩,對小群說:“小毛驢借我用用。”于涉沒看夏立春甲鳥,騎着小毛驢就走了。
五分鐘後,一碗快餐盒打包的粥放在了夏立春面前。
桌上的人都在喝酒聊天,夏立春拿着一次性勺子攪着碗裏的粥,壓低了聲音問于涉:“你說這粥裏有沒有食用膠?”
夏立春能感覺得出來,于涉正壓着滿腔的怒氣,他轉頭惡狠狠地說:“那你吃不吃。”
夏立春對他笑了一下,左邊一個淺淺的酒窩:“吃的。”
散場時,于涉看了眼旁邊的那只空碗,夏立春喝完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