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天早上夏立春又去找于涉了。從七點等到十點。
于涉拉開卷簾門看到門口站着的人,很明顯懵了一下,“……你?”
夏立春說:“我還是為了昨天那事來的。”
于涉真是想不明白了,有錢人家養出來的小孩是有偷竊癖嗎?于涉心裏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問出口的。他又用昨天看智障般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人。
夏立春随着于涉的目光,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的名牌,随之笑了起來。他笑起來時,左邊有一個淺淺的酒窩:“這些都是我賣身賺來的。”
于涉說:“那你接着賣啊。”
夏立春說:“不想賣了,想換個行當。”
“所以你就想着當小偷啊?”
于涉真是想不出有什麽形容詞,能準确的表達他此刻的心情,于涉敷衍道:“你還是接着賣吧。”
“為什麽?”
“因為偷東西被抓了會被打,還有公安局七日游。”
“我在床上也會被打。”
于涉說:“這種事,其實你可以不用告訴我。”
“哦。”夏立春點點頭,“那你是願意交我這個朋友了?”
“啥?”于涉懵了,“我剛才說什麽了?”
“如果你不教我偷東西就把錢還我。”夏立春說,“那天錢包裏有三千塊的現金,錢包是牛皮的,當時四千買的。”
于涉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內心簡直是悔不當初,怎麽偏偏就偷了他的錢包呢?
上趕着去偷東西的,真是見都沒見過。
夏立春跟在于涉身後進了屋。這裏以前是工廠,後來讓于涉改成了客廳,說是客廳,也就是一張沙發,電視機外加一張茶幾。牆角堆着幾箱啤酒和泡面。
夏立春擡頭看了眼二樓,全是落地磨砂玻璃,看不清裏面的擺設。于涉拿了兩桶泡面問夏立春吃不吃,夏立春說吃,還說要紅燒牛肉味的。
正燒水的于涉看了一眼夏立春,“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啊。”
夏立春為了證明于涉說的“不客氣”,他又加了一句:“有火腿腸嗎?再放根火腿腸吧。”
夏立春今年大學剛畢業,萬崇山不讓他出去上班,公司裏更不可能會給他一個位置。夏立春成天無所事事,他不想回家,今天本打算一直耗在于涉那裏,但是于涉說自己下午有事,要出去一趟。
于涉都趕人了,夏立春只能回家了。他上網看了三集電視,又看了兩個小時的書。
傍晚六點的時候,夏薇來叫他一起下樓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萬崇山回來了。照理來說萬崇山昨天才回來過,今天不應該會回來才對。不過這是他家,要回來別人也攔不住。
劉姨問他要不要在家用餐,萬崇山說不用了,他等下就走。
夏立春低頭吃着飯,聽着他倆的對話,萬崇山突然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夏立春起先沒反應過來,慢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把嘴裏的飯咽下去後才擡頭看向萬崇山:“嗯?”
“等下你和我一起出去一趟。”
“哦。”萬崇山只是通知他,夏立春不可以拒絕。
萬崇山帶他去了鄭西那裏。他們正在客廳裏讨論生意上的事,夏立春聽不懂,站在花瓶旁邊充當另一盆花瓶。
當把人比作花瓶的時候,往往是在比喻一個人沒有實際用途,只是看起來好看的擺設。夏立春覺得自己不單單是一個看起來好看的花瓶,他覺得自己這個花瓶還是挺有用的,至少還能插花。
就像現在,他們談完事了,鄭西拉着夏立春上了三樓的卧室。他這個花瓶要被插花了。
鄭西和萬崇山既是競争對手也是合作夥伴。別人談成一筆生意的時候,都是送煙送酒送錢送美女,但是萬崇山送弟弟。
誰叫鄭西喜歡夏立春呢。
但這個“送”不是直接送給他,而是每成一筆生意,就可以讓鄭西免費睡一晚。至于一晚能嫖幾次,這決定權在鄭西的腰子。
夏立春洗幹淨躺在床上的時候,覺得自己是真的賤,只要萬崇山高興,那誰都能上他。
鄭西往夏立春後面塞了一個跳蛋,手扶着勃起的陰莖往夏立春嘴裏插:“寶貝兒,吸緊一點。”
夏立春照做了。
鄭西爽得根本顧不上夏立春難不難受,一個勁地往裏捅,邊捅邊說:“萬崇山不肯把你給我,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把你搶過來,讓你成為我一個人的。”
但夏立春誰都不想要,不想成為任何人的附屬品。
鄭西射在了夏立春嘴裏,還未軟下去的陰莖從嘴裏抽出來時,帶出了一線銀絲。夏立春不想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但是鄭西讓他咽,他就得咽。如果他不咽,鄭西有一百種方法讓他咽。
夏立春不想在這事上忤逆鄭西,因為他吃過這個苦。
嘴裏的味道久久不散,腥膻的讓人想吐。夏立春拿過桌上的水一飲而盡,他知道裏面加了東西。
鄭西拿了一根帶有鋼珠的尿道管,在上面塗滿了潤滑液,然後緩緩地插進了夏立春的馬眼。
漫漫長夜,鄭西要玩夠本。
夏立春淩晨四點才下了鄭西的床。
他現在只想回家。
管家去客房叫萬崇山。萬崇山找到了等在大門口的夏立春,雙手抱臂,帶着一點被擾了好夢的怒氣:“還有兩個小時就要天亮了,六點再走。”
夏立春站不穩,額頭都是冷汗,他搖了搖頭,說:“我想回去了。”
萬崇山沉默地看着他這個便宜弟弟,過了好一會才說道:“我上樓換個衣服,你先去車上先等着我。”
夏立春雙手緊緊地抓着安全帶,額頭的冷汗流進了眼睛裏。金屬管還插在他疲軟的陰莖裏,馬眼處挂着一顆小鈴铛。
夜深人靜,路上的車輛寥寥無幾。萬崇山打着方向盤看了眼坐在副駕位上的人,打趣道:“很疼?”
夏立春沒說話,萬崇山又問:“哪兒疼?”
夏立春搖了搖頭,也不在意開車的萬崇山有沒有看見。
到家後,夏立春下了車,從車庫到家不過百十米,他卻慢吞吞地走了十分鐘。
他沒上樓,徑直進了一樓的衛生間。門沒關,萬崇山看見他脫了褲子,動作很輕很慢的,把尿道口的小鈴铛緩緩地抽出來。
一根五厘米長的鋼珠金屬管。
夏立春痛得全身直冒冷汗,鄭西讓他喝了一升的水,然後又不讓他尿。他扶着牆顫顫巍巍地走到馬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