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更适合他的了。果然,同一物種的能和平相處,‘孔雀’愛孔雀,絕配!名字絕配,他們的服飾顏色更是絕配!
白郁倒是頭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孔雀,不由得走近了些,想要看看這孔雀會不會一高興開個屏。結果,那孔雀不知道是不是不喜歡生人靠近它,見白郁走近,它就後退。白郁越是靠近,它就越是後退。敵進我退,敵進我退,等到退無可退了,這孔雀突然展翅而起,拖着長長的尾巴,撲閃的它的大翅膀,朝着白郁飛撲過來。
白郁見狀,吓呆了,幸好靈霜及時把她往後一拉,護在身後。
一旁的小宮女把樹枝上挂着的鈴铛一搖,孔雀便慢慢停了下來,落在了地上。
沒想到,這孔雀氣性還很大!
白郁拍了拍胸口,臨走時,不忘看了它一眼。
這不看還好,一看,白郁越是不喜歡這只孔雀了。它居然轉過頭去不理睬自己,還一臉高傲。這……這孔雀絕對成精了,比人還要傲慢神氣!
看來,他還稱不上‘孔雀’。至少,那延烈不像這只孔雀一樣,如此的傲慢神氣,他可是會笑的。
這麽傲慢驕矜的孔雀,也不知紮克大叔為什麽那麽心心念念。算了,回去後還是不要告訴紮克大叔,免得讓他心中的美好幻想破滅。
不開屏就算了,還這麽小氣,還想吓我?罷了,真孔雀一點兒也無趣,倒是那假‘孔雀’和氣多了。
到了地方,白郁才發現,原來那延烈讓這小宮女給自己安排的地方,并不是很遠,就在剛才那處宮殿後面,大約一刻鐘左右便能走到。而且,這裏的布局四四方方的,不會迷路走錯,完全不用擔心自己找不到。更讓人喜歡的是,因為整個王宮地勢較高,所以,即便是在這裏,也能一推開窗子,就看見城外的雪山。
看來紮克大叔說的不錯,這烏彌爾境內果真是綠洲不少,水草豐盛。遠處雪山下,隐約可見一條蜿蜒的河流。綠油油的草地上,似乎有許多羊正在太陽下悠閑地吃着青草。雖然這裏的風景與寧國的截然不同,但別有一番心曠神怡。只是不知,這裏有沒有蛇目菊。
想到這裏,白郁走到那小宮女面前,猶豫了一下,問道:“我……說話,你……能……聽懂嗎?”
白郁仔細觀察着她的神色表情,失望的發現,這個漂亮的小宮女,只是一個勁兒的笑着看自己,其它別的反應一概沒有。
完了,什麽都聽不懂,自己又不會說。該不會,整個王宮裏,都找不出一個能懂會說中土話的烏彌爾人了吧?
意識到了這一點之後,白郁瞬間有些絕望了。早知道會這樣,就不該跟那延烈來這裏了,這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啊……不對……還有一個人,那延烈!他能聽懂,還會說一些。怎麽把他忘了!
可是,白郁轉念一想,自己總不能一有什麽事就去找他來吧?他要養傷。再說了,他作為這烏彌爾的王子,暫且不知道排行第幾,應該也有一些要他忙的事情。就比如,之前在後且城外的時候,他不就說過,他也是去查案的嗎?看來,他這王子也不是個閑散之人。
白郁見面前的小宮女依舊笑盈盈的看着自己,于是便回她以笑臉,一邊用中土話說着“回去吧!我們自己收拾”,一邊用手做着動作,讓她明白自己說的是什麽。
還好還好,肢體語言屢試不爽,她能看懂,萬幸!萬幸!
就這樣,白郁帶着靈霜和那兩個侍衛在這裏住了下來。盡管溝通有些困難,但好在每日那些宮女們都會把膳食送來,每晚都會送熱水到這裏來。所以,前三日都也過得風平浪靜。
只不過,這終日呆在這裏,聽着外面那些人說着自己聽不懂的話,終究是有些別扭陌生。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無意間到了一個被別人排斥在外的世界一樣。而且,自己說的話,他們也聽不懂。想要出去,也不知道和誰說。宮門外有士兵把守,他們腰間都佩着刀。這幾日,也一直未見到那延烈。這下,就連唯一能聽懂的人都不見了。
無聊啊!無聊到,只能在花園裏和那只孔雀大眼瞪小眼,比一比誰比較驕傲,看誰先忍不住走到對方那裏。
白郁目不轉睛的看着不遠處的孔雀,看它那神氣的樣子,白郁心中很是疑惑:就它,怎麽還成了寶貝了?因為稀缺,因為稀罕?看它那神氣的小樣,能不稀缺嗎?估計放到野外,連朋友都交不到。指不定,就連好不容易遇見的同類,它們都能繼續高傲神氣的不理對方,然後同類離開同類。所以,這孔雀能不稀缺嗎?都是它們的脾氣害的。
白郁坐在樹下,孔雀站在對面的葡萄架下,一人一鳥,看着很是和諧,但氣氛,卻是湧動着詭異和僵持。
那延烈走到白郁身後,問道:“你在看它?”
白郁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一跳,肩膀抖了抖,回頭,見是那延烈。這人,三天不見,看着氣色好多了。
白郁點頭:“這孔雀是不是不大喜歡搭理人?”
那延烈走到白郁旁邊的石凳坐下,看了看對面葡萄架下的孔雀,笑了笑,看着白郁,問道:“怎麽這麽問?”
白郁:“孔雀不是會開屏嗎?它的尾巴,就是那些長長的羽毛,立起來很好看的。你見過沒有?”
那延烈點頭:“見過。”
白郁發現,那延烈來了之後,這孔雀便像個嬌羞的小姑娘似的,邁着碎步,走一步停一會兒,慢慢的往那延烈這邊過來了。
白郁:“看來它喜歡你。你一來,它就過來了。”
那延烈正準備側頭看它,就見白郁擡起眉毛,睜大雙眼,滿臉震驚與驚訝的看着前面,說道:“你看,它……它居然……開屏了!好……好漂亮啊!”
只見它的尾屏似一把碧紗宮扇,羽毛絢麗多彩,羽枝細長似金綠色絲絨,上面猶如鑲嵌着無數的小銅鏡。此刻,他正深情款款地走向那延烈。
這孔雀出現在那延烈的住處,那延烈自然是見過它開屏的,不過白郁此時的面上的驚豔和歡喜,卻是在那延烈眼中看來,比這孔雀開屏吸引人多了。
白郁側過頭來,看了一眼那延烈,像是無意一般,瞬間又把目光移到了孔雀身上,說道:“看來,它認主人!你是不是經常都能看見這一幕?”
那延烈看着白郁,随口而出:“不是。”
白郁疑惑道:“嗯?它不經常對你開屏嗎?”
那延烈與白郁四目相對,看着白郁的眼睛,語氣認真的說道:“只有遇見喜歡的,才會……這樣。”
白郁見他一臉認真,于是目光一轉,發現孔雀已經走到了那延烈三步之外,笑着說道:“真的,你看,它的羽毛就像一把大扇子一樣,是對着你這邊的。你看!看來,它真的很喜歡你。”
那延烈看着白郁的側臉,說道:“你知道孔雀開屏是什麽意思嗎?”
白郁眉頭一皺,轉過臉來看着他,問道:“什麽意思?”
那延烈一字一字的說道:“求……親……”
白郁聽完,眼珠左右來回轉了轉,然後嘴角有些尴尬的上揚,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所以,它……喜……喜歡……你?”
那延烈眼神稍顯暗淡,深呼吸了三次,才說道:“開屏的孔雀,是……雄性!”
白郁為自己的無知感到第二次尴尬:“這……這個我……我不知道。誤會!都是誤會!我看吶,這孔雀一定是見你長得好看,心生嫉妒,所以才開屏來與你比美的。對!對!一定是的。就是的!”
那延烈聽白郁這麽一說,眉毛一挑,看着白郁,笑着問道:“真的嗎?”
白郁茫然:“啊?”
那延烈挑了挑右眉:“好看?”
白郁更茫然了:“啊?啊……好……好看!”
這哪裏是茫然了,分明就是不知所措了。這……這人……是仗着他長的那張臉,在這裏明目張膽肆無忌憚的勾人心魄嗎?還……還好自己定力深,不然,還……真被他……迷了魂。
只不過,這心怎麽突突突的跳得這麽快?呼吸也……也有些……急了。尤其是這那延烈還正看着自己,白郁便覺得此情此景讓她十分尴尬,不自覺的,臉開始泛紅了。
結果,旁邊那人居然問道:“你臉怎麽紅了?這裏很熱嗎?”
白郁:你……能不能不要說話!靜靜看那只孔雀開屏不就好了?不行,不能再呆在這裏,手心好像出汗了。
白郁突然起身,結果一不小心,手磕到了石桌上,可真是疼啊!這是舊傷未愈,要再添新傷嗎?管它呢?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