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手而言:“那不知王子心中,可有了懷疑的對象?”
這位王子看了看白珣身後的白郁,說道:“這自然是有的,不過啊,有些人未必會信,說了,也是白說。”
白郁聽了,眉頭一皺:這還真是只孔雀,說不得,懷疑不得,心眼小!
聞言,白珣猜想定是剛才兄妹二人的談話被他聽見了,面上有些尴尬,只好賠笑道:“王子說的哪裏話。王子終究是要比我等更加熟悉了解這西土的情況,還望王子大人有大量,不要與小妹一般見識。”
王子聽了,低笑一聲,說道:“白兄言重了,白兄乃是我恩公,白兄有事,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說完,還不忘看一眼白郁面上的反應。
接着,他繼續說道:“這後且,乃是我烏彌爾東邊一個邊陲小鎮。往北,快馬不過半日,便是康訾的纡末;往西,不到半日,就是離羌的西盧。之前,我與白兄初次相見之地,距離康訾的纡末也不過是一日的路程。離羌和康訾,想必,白兄對離羌更為了解。”
白珣隐約聽出了王子的話外之意:“你的意思是?”
王子笑了笑,挑了挑眉,看向北邊,說道:“西土國家衆多,且多是小國。只有烏彌爾和康訾算是這二十八國中的兩個大國。野心這種東西,從來不分中土西土,也不分江南塞外,只看,想與不想。烏彌爾人熱情直爽,沒那麽多的彎彎繞繞。即便是烏彌爾的沙盜,也是講規矩的,只劫財,不傷人。”
白珣:“多謝王子賜教。”
說完,白珣便向這王子告辭,然後準備帶着白郁及身後的侍衛前往康訾暗中查看一番。
那王子卻是叫住了白珣,說道:“既然白兄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就不妨直說,我叫那延烈,若是白兄日後有需要我的地方,歡迎随時到烏彌爾來。我們烏彌爾人,定會備上最好的美酒,還有烤肉,招待客人的。”
說完,這王子還不忘看一眼已經上馬的白郁,然後向白珣揮了揮手,說道:“一路小心。”
白珣策馬回頭,點頭說道:“多謝!”
說完,一行人便騎馬離開了。
暗殺
既是暗中查訪,大家改了裝扮,換上了西土的服飾,白珣兄妹二人也換上了去年去都貨羅的那身西土裝扮。
白珣一行人先是去了纡末。
一路上,白郁總覺得身後像是跟着什麽人,或者說是因為這一路上遇見的那些康訾百姓,似乎都不怎麽友善的原因。
這纡末,不僅水源稀缺,黃沙滿天,狂風大作,整個鎮上,似乎人也都很少。僅有的一些百姓,個個都眼神不善,目光讓白郁心中有些發怵。
白珣仔細留意着這城中的百姓,發現他們似乎不大像是尋常百姓。而且,走了這麽久,也未見城中有兵器鋪一類的。白珣心存疑惑,決定親自試一試。
白珣夾緊馬腹,假裝馬匹受驚,故意駕馬沖向前去。白珣注意到,兩旁的那些百姓看似驚慌,卻都能準确的避開自己的馬。若換成是普通百姓,全然不可能這般靈活躲開,或者是,臉上并無太多的驚慌失措。看來,這纡末,果然有問題。
白珣看着前面的人群,決定再進一步試探他們,于是裝作被馬摔出去的樣子,從馬背上跳下,撞向人群。白珣撞倒在街邊的人群,發現那些人并沒有接住自己,反倒是被自己撞到了地上。
就在白珣以為自己多心,誤會了這些百姓的時候。起身之時,白珣沒站穩,不小心壓到了身旁路過的一男子,結果這男子反應相當迅速,立馬将白珣從地上給拽了起來。那力氣,可不像是一普通男子,分明就是常年習武之人才有的巧勁兒和力氣。至少,此人的身手不會比白珣差太多。
白珣起身站穩後,留意到周圍的人在有意無意的注視着他。趁着白郁下馬前來扶自己,白珣繼續裝作扭傷十分嚴重的樣子,任由白郁攙扶着自己一跛一跛的走向另一匹馬,然後由着兩個侍衛把自己扶上馬背。自己之前的那匹馬,則由侍衛騎着,緩緩向前。
在城中轉了一會兒,白珣一行人便出了城,繼續往東。
路上,白珣看了看身後的纡末,準備讓白郁往南,從離羌取道先回雍州,讓父親派人前來接應。白郁卻是不答應,害怕這一來一回耽誤了時間,反而讓哥哥落入虎口。
白郁看着前方,說道:“哥哥放心,若是咱們到了耐宛,向那國王表明身份,即便這康訾真的是狼子野心,也斷不敢公然加害于我們。好歹,我們也是寧國的皇室宗親。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不敢把我們怎麽樣的。”
白珣心中仍是有些擔憂:“話雖如此,可我這心裏總是隐隐不安。”
白郁看了看靈霜遞過來的羊皮地圖,望了望頭頂上空的烈日,說道:“再過兩日便可到耐宛,哥哥別想太多。總歸是要親眼去看一看,才知道前面究竟是龍潭還是虎穴。再說了,若我們真在它康訾境內有個什麽閃失,想來,那國王也不好向父親,向寧國交代。畢竟,這皇室宗親可與尋常商隊不同。”
……
快馬加鞭,兩日後,白珣一行人到了康訾王城,耐宛。
王城就是王城,與纡末那個邊陲小鎮可就大不一樣了。街上百姓來來往往,十分熱鬧。随處可見的商鋪,還有幾間兵器鋪子。
白珣早在進城被城門士兵攔下之時,便向城門侍衛表明了身份,所以,在城中,他們并未受到那些巡邏士兵的盤問。
白郁跟着白珣進了一間兵器鋪子,白珣帶着那名懂西土話的侍衛在與鋪子裏的師傅交談,認真觀察着鋪子裏的兵器。白郁則是注意着耐宛街上時而出現的巡邏士兵。
白郁看了一會兒,側身,對着一旁的靈霜說道:“靈霜,我發現這耐宛城把守得真嚴,你看街上那些康訾的士兵,一會兒一支一會兒一支的,搞得我心裏都有些發慌。”
靈霜開解道:“郡主您怕是多慮了。這耐宛乃是康訾王城,巡邏的士兵自然是要多一些的。說不定,咱永興城裏巡邏的士兵比這裏的還多呢?”
一聽到永興,白郁心中便有些失落,甚至有些生氣。轉過身來,看着牆上挂着的那些彎刀,低聲說道:“哪有。可自在了,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上午去國子學,下午去公主府的。別提多潇灑了。”
靈霜一直留意着街對面的那些小玩意兒,未聽清白郁說的什麽。等到白郁說完了,靈霜才反應過來,問道:“郡主您剛才說什麽?”
白郁看了看那些兵器,抿了抿唇,眼神飄向街對面,說道:“沒什麽,我說,去年同哥哥去離羌王城都貨羅的時候,也沒見人家的王城裏有這麽多的巡邏士兵。”
就在白郁和靈霜二人閑聊之時,突然,有一士兵對着街上一支巡邏的隊伍指了指白郁這裏,然後,這支隊伍便朝着白郁他們走了過來。
靈霜見了,心中有些緊張,立馬站在白郁身前。
那人見靈霜此舉,走近之後,用一口十分不地道,十分生拗,聽着十分別扭的中土話對着白郁二人說道:“國王請世子到王宮。”
白郁聽他說了好幾遍,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什麽。
于是,白珣一行人便跟着他們,去了王宮。
……
原來,這康訾的國王是個看着很和善的老頭兒。這是白郁見到康訾國王第一眼的時候,心中留下的印象。
白郁倒是沒有注意其它,只覺得這老國王說中土話說得十分的慢,慢得她都快聽得去和周公一同品嘗這桌上的美酒瓜果了。而且說得還很別扭,聽也聽不明白。
但是,不得不說,這康訾的葡萄酒還真是香。香氣甘甜醉人,微微帶了一絲澀,顏色又十分的鮮豔,倒真是比宮宴上的那些酒更為醉人。不僅酒香醉人,顏色更醉人。
白郁倒是沒多少心思聽那國王在那裏一個字一個字像念經一樣的蹦出來中土話,倒是白珣,因為世子的身份,只好坐在那裏,一本正經,認認真真地聽那老國王說話,還要時不時的回答。不過還好,那侍衛就端坐在白珣身後,能迅速準确的傳達出那國王說的話。所以,白珣聽得倒也沒有白郁這般心身俱疲,昏昏欲睡。
白郁坐了許久,久到險些就要睡過去的時候,迷糊間見白珣突然站起身,于是立馬清醒了大半,跟着站了起來。
終于解脫了,再也不用聽他在那裏念經了。
從王宮出來後,白珣臉色不大好,看着白郁,說道:“這康訾果然有問題。”
白郁不解,雙眼帶着困惑和朦胧,問道:“什麽問題?哥哥剛才不是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