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逝,旋即變成了開懷的笑容。
白郁手中正準備抽出的長劍,在見到那人之後,突然就停下了。白珣在看清那人的面孔後,也是舒了一口氣,然後對着那人輕輕一笑,點了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
倒是白珣身後跟着的那兩個後且的府衙,在看見此人後,急忙走到白珣身前,正準備俯身行禮,就被那人揮手示意制止了,然後那人對他們說了句西土話,那兩人就退到了白珣身後。
那人眼帶笑意的看了看白郁,然後走到白珣身前,用不大流利的中土話說道:“白兄,好久不見。”
白珣把腰間的長劍按回,然後看了看身後那兩個府衙裏的人,再看向面前這人,問道:“不知兄臺在此處,是?”
那人将自己身後的五人召集過來,然後說道:“查案,和你們……一樣。”
白珣聽完,不着痕跡的打量了眼前這人的裝扮,再結合剛才身後兩人在見到他時的反應,心中猜想,此人身份定不簡單,若是尋常的商人,這哪有府衙裏的人向他行禮之事?即便是在西土,也斷不會有官員向商人行禮這等事情。況且,看看剛才自己身後這兩人的神情和舉止,他……應該是這後且的一個重要人物。
白珣想着此人性格爽朗不羁,便未做他想,直言不諱問道:“查案?商人也要參與查案嗎?”
那人看了看腳下,搖搖頭,笑着說道:“此前并非有意隐瞞,還望白兄勿怪。其實,我和他們一樣,都是……嗯……需要處理這個……事情的。”
說完,那人看了看白珣身後的人,然後用眼神示意他們到自己這邊來。
那兩人果真恭恭敬敬地走到了他身邊,并未行禮,而是用西土話問候了一聲。
這一聲,白珣兄妹二人都沒聽懂,反倒是白珣帶來的那個懂西土話的侍衛,在聽過之後,臉色大變,擡頭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見那人對着那兩人點了點頭,于是便悄悄走到白珣身後,小聲說道:“世子,你面前這人……是王子。”
白珣聽了,雙眼帶着疑惑看向身後的侍衛,侍衛點頭。白珣回眸,仔仔細細看了看面前這人的裝扮,尤其是腰間的鑲着綠寶石的腰封,以及他披風下隐隐可見的那柄彎刀,刀鞘上的金色花紋。果然,此人身份不簡單。
白珣目光上移,看着面前這人,問道:“你是王子?”
那人聽了,似是不經意的從一旁收回目光,眼神微不可察的看了看白珣身後不遠處站着的白郁,然後看着白珣,說道:“白兄你能聽懂我們說的話?”
白珣搖頭:“沒有,不過是我身邊的這個侍衛能聽懂幾句罷了。”
聞言,那人看了看白珣身後的侍衛,笑着走近了一步,說道:“既是如此,還望白兄勿怪。出門在外,也是不得已。”
白珣點頭,然後問道:“不知王子在此處,可有查到什麽線索?”
那人回頭看了看身後,然後對着白珣說道:“線索是有,不過,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讓人相信。”
白珣:“是什麽?”
白郁此時正帶人在樹林中查看。
那人不知為何,突然說話聲音大了些:“這些樹幹上有許多被刀砍過的痕跡,還有濺灑的血跡,若是結合那些屍體上的傷口,一對比,便能看出。”
白珣聞言,立即走到白郁身旁的大樹下,同白郁一道仔細看着樹幹上的印記。果然,這樹幹上有不少被刀砍過的痕跡,還有一些幹涸的血跡。回想起之前那兩具屍體上的傷口,看來,這裏果然就是寧國商隊們遇害的所在地。
這痕跡,一看便知是用的刀,不是劍。不過,這西土境內,幾乎每個國家都是用的刀,這一點,很難起到實質性的作用。尤其是在烏彌爾境內,況且他身上……也佩着彎刀。
想到這裏,白郁側身,看了看他帶來的五人,見他們腰間都佩着彎刀,說道:“确實,是刀留下的痕跡,不過……”
話還沒說完,白郁便抽出手中的長劍,使向他,說道:“你們用的,不也正好是彎刀嗎?”
那人聽了,立即抽出腰間的彎刀來抵擋白郁的長劍,一邊抵擋一邊笑着看向白郁,挑了挑長眉,說道:“是嗎?那你看好了!”
說着,這人輕輕松松的抵擋着白郁的長劍,一邊讓自己的人不要動手,一邊用彎刀将白郁的長劍引向另一邊的樹幹。然後,二人的刀劍在打鬥中紛紛砍向樹幹。緊接着,彎刀似靈蛇一般,輕巧的奪過白郁的長劍,長劍掉落在地。
那人将長劍撿起,遞給白郁,眼神示意白郁看一看二人身旁的樹幹,說道:“你仔細看一看這樹上的痕跡。”
白郁有些氣惱,接過長劍,并未立即把劍放回劍鞘,而是一手執劍,一手拿着劍鞘,有些不甘心的看向一旁的樹幹。
不遠處的白珣似乎明白了什麽,然後立即走了過來,看着樹幹上的刀痕和劍痕,然後又急急忙忙的走到之前的那棵大樹下。
來來回回三次,白珣心中有了答案:“所以,雖然都是用刀,但是,各國所産的刀,也是有明顯差別的。”
白郁在對比了兩棵樹上不同的刀痕之後,一時間,總還是有些不大相信,于是說道:“可是,并不是這烏彌爾産的彎刀,每一把都想你手中的一樣,靈活鋒利,刀刃也并不都是一樣的。”
那人看了看白郁,低頭笑着說道:“看來,你對烏彌爾不是很了解。”
白郁聽了,心中有些不快:了解?我自然是不了解的。再說了,我有必要了解嗎?西土這麽多國家,難道我每一個都需要了解嗎?我又不是烏彌爾人,自然是不了解的,這一點,很好笑嗎?
白珣聽了,則是好奇的問道:“還望王子賜教。”
那人把手中的彎刀遞給白珣,接着,又從自己身後的侍衛手中取過一把彎刀,遞到白珣手中,說道:“烏彌爾境內,有豐富的礦藏,就比如說金銀鐵礦,還有磷礦和硫礦。所以,我們烏彌爾鍛造的刀器,不僅不會輕易折斷,刀刃更是比尋常的要薄許多。因此,那些寧國商人若是為我烏彌爾人所害,他們身上的傷口,以及這林間樹幹上的刀痕,定不會是像你們看見的那樣。”
白珣聽完後,覺得此話卻有道理,不由得點了點頭。
白郁聽了,覺得這‘瑪瑙’說言倒是有理,只是,不能全聽他一個人說的,他的話,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漏洞。
白郁想了想,問道:“可是,你能保證那些沙盜用的一定就是烏彌爾鍛造的刀嗎?萬一不是呢?”
那人聽白郁這麽一問,眼中帶着驚奇和贊許,俯身低頭,湊近了些,視線與白郁保持相平,看着白郁,笑着問道:“你們中土話不是有一句,叫‘工欲事要利器’嗎?如果換了是你,你會用一把鈍刀,還是選擇一把鋒利無比又更為靈活的刀呢?”
白郁踮了踮腳,眼中有些驕傲得意的看着面前這人,說道:“你說的,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吧!聰明人,自然是選擇後者了。誰會那麽想不開,選一把不順手的鈍刀呢?就算是砍柴,也還要磨一磨。”
那人站直身子,笑着說道:“這不就對了?所以,那些所謂的沙盜,絕不會是烏彌爾人。”
白郁有些納悶了,問道:“什麽叫‘所謂的沙盜’,難道,你懷疑這根本就不是沙盜所為?”
那人點頭:“不錯,這西土境內,可不是只有沙盜。有些人,可比沙盜兇狠,比夜裏的狼還要殘忍。”
白郁聽了,不由得後退一步,然後把手中的長劍收回劍鞘,走到白珣身邊,說道:“哥哥你是怎麽想的?”
白珣看了看一旁的王子,然後對着白郁說道:“看來,此事比我們想的,要複雜。”
說着,白珣突然湊到白郁耳邊,悄聲說道:“這西土各國之間,□□,咱們還是盡快将此事告知父親,以免打草驚蛇。”
白郁點頭,看了看一旁雙手抱在胸腔,坦然自在,目不斜視的烏彌爾王子,随後低聲說道:“哥哥說的是,可是,咱們總不能就這麽空手而歸。如今雖然洗脫了烏彌爾的嫌疑,但是,卻沒了懷疑的目标,這要如何是好?難道要讓兇手繼續逍遙法外嗎?”
白珣心中有些為難,思量再三,說道:“不如,咱們問問他?他畢竟對西土這邊比我們熟悉,說不定,他知道呢?”
白郁聽了,有些猶豫:“他?他也不一定什麽都知道,萬一他不知道呢?”
白珣:“問一問,萬一剛好他知道呢?”
說完,白珣便從白郁身旁離開,走到他身前,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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