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物反應

第5章

阿ben最近這幾天都是夜班，bill白天跑學校晚上回來吃飯，兩個人見面的時間也不多，bill晚上不出去晃蕩，就躺在家裏看電影。

阿ben對bill最近這麽規律的生活也感到奇怪，“阿哥最近你都不出去玩哦？”

想起這事bill就窩火，你以為是因為誰，憤憤地瞪了阿ben一眼，“關你什麽事。”

阿ben臉微微紅起來，解釋說，“明天我不用值夜班了，晚上我們去看電影好不好？”

“幹嘛突然要去看電影。”

阿ben臉更紅了，“你不是喜歡看嗎，剛好最近上新片。”

bill不出聲，拿筷子戳阿ben煮的白酌基圍蝦。

阿ben夾走基圍蝦，剝殼，粘好醬料，放到bill碗裏，繼續問他，“好不好啊？”

bill看他滾圓發亮的眼睛，帶着讨好的意味，阿ben趕緊又剝了個蝦給他，bill才用一副不耐煩的表情回答，“随便你。”

阿ben抿起的酒窩又圓又深，手上剝蝦的動作更快了，bill卻突然放下了筷子。

阿ben停下動作，歪頭問他，“不好吃嗎？”

“等下再吃，”bill面無表情，桌下的腳卻已經伸過去沿着阿ben的小腿向上摩挲，滿意地看見對面那人的表情從不解轉為害羞，直到某個重點部位，bill惡趣味的用力一踩，立刻看見那人微微蜷起肩膀，紅着臉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唔，有點像今晚等着被剝開的基圍蝦，bill終于帶了點笑意，舔舔嘴唇。

“現在……先吃點別的。”

顧忌到晚上阿ben還有班，bill就只“好心”的在客廳裏折騰了他一次。

從背後插入的時候，阿ben的肩胛骨突顯出的誘人形狀，随着bill的動作起伏，因為體溫升高，皮膚上冒出一層水汽，水汽偶爾聚成一滴，沿着阿ben背脊的線條滑落下去，留下一條蜿蜒的水痕，隐匿在兩人相連的部位，bill突然覺得很渴。

吮舔過後背那些水珠，依舊緩解不了身體裏幹燥的感覺，幹脆将人整個翻過來，抱在自己身上頂弄。

阿ben整個人都軟在他懷裏，下面不用手光是蹭着bill的小腹就已經變得濕淋淋的，臉上也是被欺負慘了的樣子，bill舔去他的眼淚，但是他一點也不覺得抱歉。

只想更加兇狠的侵入，想要狠狠撞碎身上抱着的人，想用他的的眼淚他的汗水他的血液來解自己的渴。

可這樣的後果是體內反而更加燥熱了。

怎麽都不夠，bill射進他體內的時候突然疑惑了。

平息過後bill手指勾起一點小腹上屬于的阿ben的液體，放進嘴裏，澀味彌漫開，阿ben看着他的舉動奇怪的睜大眼睛，想要去阻止bill吞咽的動作，bill卻捉住他伸來的手，輕輕地舔舐過他的掌心。

還差什麽才能滿足呢？

bill抓住那溫熱的掌心困惑的想。

因為要去看電影，bill覺得幹脆在外面吃晚餐好了，跟阿ben說了個地點，約定好時間，打算直接從學校過去碰面就好。

阿ben來的早，到地方一看，是家挺高檔的西餐廳，阿ben很少來這種看上去就很拘束的地方，比起來他更寧願去茶餐廳，不過是bill想來，阿ben自然不會去掃他的興，不想自己一個坐在餐廳裏傻等，阿ben選擇在門口等bill。

bill從計程車上下來，就看見阿ben百無聊賴的站在餐廳門口踢石頭，皺了皺眉，“怎麽不先進去，我都跟你說了我訂了位的。”

阿ben有些不好意思，“我在外面等也一樣的。”

bill沒有和阿ben預想裏那樣笑自己傻，反倒伸過手來摸摸他的額頭，“進去吧，外邊太熱了。”

bill雖然還皺着眉，但語氣裏沒有生氣的感覺，阿ben放下心來跟bill走進餐廳，走了一半bill忽然像是察覺到什麽，停在阿ben身邊，剛見面時那股若隐若無的氣味才明顯了些。

從阿ben身上散發着Lightblue清新柔軟又略帶性感的香味。

“你喜歡這個味道？”聞出來是自己用過的香水味，bill奇怪阿ben什麽時候也會用這種東西了。

阿ben趕緊小聲地解釋，“我是看你很久不用了才……不能浪費……”

bill笑笑，沒說什麽。

到了座位，打開菜單，上面全是英文，阿ben看不懂，幸好有bill幫他點了菜。

等到了上菜的時候，阿ben的窘促越發明顯起來。

都是一樣的刀叉，bill用起來就優雅又流暢，阿ben這邊卻不時發出刀叉碰到盤子的聲音，原本他倆是雙生子并且又長得出衆，進餐廳的時候已經夠惹眼了，阿ben發出的雜音就更吸引周圍人的目光，尴尬地停下刀叉，一時間窘迫得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給我。”bill突然開口，手裏遞過自己的那份已經被完美分割的牛排。

阿ben接過bill切好的那份，又将自己切的亂七八糟的那份給了他，用餐才終于開始。

阿ben吃着牛排暗暗舒一口氣，偷偷看一眼對面bill，心底快要升騰起一個草莓味的泡泡糖。

bill感覺到他那種小狗一樣熱切的目光，冷冷說了一句，“看什麽看，嫌你丢我的人而已。”

阿ben目光依舊熱度不減。

如果我每一次丢人阿哥都是這樣對我的話，那其實自己多丢幾次也沒所謂的。

現在就算是高級西餐廳，也不那麽讓人緊張了。

吃飯比預想的花多了點時間，趕去電影院的時候電影都已經開場了。

放映廳裏除了屏幕一片漆黑，阿ben有一點夜盲，走臺階時一不注意一腳踩空，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前跌去，還好bill走他前面，阿ben只撞到了bill的後背沒直接摔地上去。

bill正看着走道上微弱的提示燈尋找自己的位置，冷不防被阿ben一撞，差點自己也倒下去，bill轉過身扶着阿ben站直，因為太黑看不清bill臉上的表情，阿ben趕緊向他道歉，bill卻噓了一聲，更小聲地回他，“講那麽大聲想挨罵啊？”

阿ben噤了聲，準備繼續跟着bill摸去座位，沒想到手卻突然被人握住，掌心傳來幹燥又溫暖的觸感，阿ben站在原地看向自己的手掌，突然懊惱起自己的夜盲症來。

“發什麽呆，快點走啦。”bill略微用力拉拉阿ben的手，催促着。

阿ben怔怔地跟着bill找到座位，坐下，bill剛想放開牽着阿ben的手，卻被對方更用力的握住。

bill扭頭去看阿ben，阿ben也望着他。

黑暗中，電影大幕投出的光線勾勒出他們相似的輪廓，同樣精致，同樣動人，連眼波裏折射出的情緒都心有靈犀的默契。

阿ben慢慢的将手心與bill緊貼，手指與他交錯，如同對待一件易碎的寶物那樣，小心地認真地緊張地，握住他。

他忐忑地等待着bill的反應。

bill沒有反對阿ben的舉動，只是收回目光，将注意力放去銀幕的畫面上，可是電影再精彩都無法讓他忽略手心裏逐漸發燙的溫度。

十指相扣。

像在拍拖一樣。

這甚至比肉體間的碰撞來的更讓人害羞。

阿ben無心再去關注電影的內容，光是控制心底那個不斷膨脹的泡泡糖就已經耗盡他所有力氣。

手心被兩人的體溫燙得發濕，算不上多舒服，bill心裏責罵了阿ben千萬次，卻仍然沒有放開。

牽着就牽着吧，反正也沒有人看得見。

這一牽就是到了電影結束。

觀衆陸續退場，放映廳裏的燈光重新亮起，連電影字幕都放完了，他們才松開彼此的手。

出了電影院，bill的表情還有點不自然的發紅，嗯，是因為這家電影院的通風不好，悶的。

阿ben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懵懵的。

像是發了一場好久的夢。

阿ben忽然有些傷感地想，這些也是因為藥效嗎？

“喂，回去了。”bill看他一臉呆呆的樣子，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阿ben一把抓住bill的手，神情變得猶豫。

“幹嘛？”

“那個……阿哥吃的藥一直都會是這樣嗎？”

bill抽回手，臉上的表情冷下來，“不是，只有一個月而已，都過去一半了。”

聽到回答的阿ben明顯的失落起來。

讓阿ben知道也好，藥效過了也就不用再黏自己，他對阿ben的聽話還是有信心的。

理智雖然是這麽跟自己說的，但看見阿ben失望的樣子bill心底卻還是有些不舒服。

因為招不到計程車，bill和阿ben決定搭雙層巴士回去。

兩人在巴士上層的最後一排坐好。

上層的座位是露天的，可以很好的欣賞到這個城市地夜景。夜晚的城市褪去白天的冰冷強硬，霓虹彩燈将城市中的鋼筋水泥點綴出妩媚妖嬈的色彩。

阿ben剛才雖然有小小的失落，但是又想想，這一個月有總好過沒有，現在和阿哥過的一個月已經是他過得最開心的一個月。

就當做向上帝借來的時間，盡管到時還是要歸還。

bill正側着臉在無聊地看夜景，恢複精神的阿ben沒事可做就看bill。

街燈暈開的暖光不甚明亮，卻襯得bill比平時更溫和。

“看我不就和照鏡子差不多，有什麽好看。”bill突然伸手，五指捂住阿ben的臉，将他推開。

阿ben掙開bill的手，帶着些期待的說，“那，阿哥你要不要照鏡子？”

bill回過頭，阿ben學着他的表情，微微皺起眉毛，“阿哥現在是這樣的。”

bill被他一臉嚴肅的表情逗笑，阿ben也跟着笑，露出一排光潔的牙齒，“現在變成這樣了。”

bill白了他一眼，“傻。”

阿ben也有樣學樣的翻了個白眼，“那也是一樣傻。”

bill沒想到他敢駁嘴，于是動手去捏阿ben的臉，“不準學，蠢死了。”

阿ben也用手去捏bill的臉，“吶吶，這樣就一樣了。”

bill一面鄙視着這種冒着傻氣的游戲，一面又無可奈何的陷入其中，兩個人在座位上玩得不亦樂乎。

巴士輕輕晃動，霓虹燈從他們頭頂上飛馳而過。

阿ben在心底偷偷的許願——

但願這些閃耀的霓虹燈永遠都不會熄滅。

但願燈下的每一場美夢永遠都不用醒來。

回到家剛關上門，還在玄關，bill就迫不及待地捏過阿ben的下巴和他接吻。

吃飯前就一直在忍耐着。

偷用他的香水，身上都是他的味道，讓他那時候就想把人按牆上懲罰。

後面又是牽手，又是犯傻的，阿ben那種得到滿足的小狗樣子早就惹得bill下身脹得發疼了。

親吻之後後接下去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

bill把人扒光了推進浴室，沖了一下，連潤滑劑都沒有，就着水随便擴張一下，就直接往裏捅。

阿ben疼得發顫，腿反而在bill腰間收的更緊。

bill舔吻着阿ben的脖子和鎖骨，想讓阿ben放松下來。

開始的動作很慢，力度卻透着狠勁，一下一下，好像要把阿ben釘牆上一樣，阿ben咬着嘴唇，忍受着bill在體內的放肆，bill想讓他叫出來，就又去舔他的嘴唇，哄得阿ben張嘴跟他糾纏，不得不發出細小的嗚咽聲。

反複的摩擦中，阿ben的前面也挺立起來。

bill不再壓抑自己，挺進的頻率也加快了，阿ben裏面柔軟而緊縮地包裹着他，而且比之前更加配合地動着腰迎合他，腰動的幅度讓bill對這種美好的感覺難以自持，狠狠頂着阿ben在浴室裏發洩了一次。

回到了床上，拿了潤滑劑的bill更加沒有顧慮，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擺弄阿ben，折着他的腰不斷挺動。

bill清楚他越界了。

可是停不了，不想停。

阿ben眼框濕潤睫毛微顫的樣子讓bill變本加厲的想要更多、更深入，阿ben在一場高潮中還沒來得及喘息就又被拖入下一次的快感當中，股間被bill弄得黏濕一片，當然bill也沒好多少，身上濺了不少來自阿ben的體液，兩個人在床上滾做一團，這個夜晚越發顯得色情。

精疲力盡後，bill點燃一支煙，隔着迷蒙的煙霧，bill撫摸着阿ben發紅的眼角，凝視着他，那雙眼睛裏幹淨又純粹，猶如星河傾瀉，倒映出一片璀璨星光，bill恍惚地想，他們怎麽會走到今天這個樣子。

大概是因為自己真的沒什麽底線吧。

親吻有一就有二，次數多了就顯得無所謂，接下去的事也變得不那麽難以接受了，同性又怎樣，兄弟又怎樣，男人之間又不會懷孕，等一切過去，什麽證據都不會留下，反正自己只是被藥物控制了而已。

全當做是一場荒唐的夢就好。

阿ben看着bill抽煙，月光在他臉上渡出清冷的色調，他的瞳孔随着指尖橘紅色的火光時明時暗，煙霧纏繞升騰，bill在這淡藍色的煙霧中簡直性感得不像話。

他湊過去，親親bill的臉頰，bill手裏還夾着煙，也顧不上熄滅，微微偏過頭就跟着阿ben纏纏綿綿地吻起來。

阿ben的手游到bill的胯下，臉上還是一副無辜又單純的樣子。

“……阿哥，不如我們再來一次？”

bill複雜地看了阿ben一眼。

難道雙胞胎在這種地方也會很像？

隔天阿ben腰酸背痛的去換班時，店長看了他好幾眼，還是忍不住開口，“阿ben，下次不舒服就請假吧，不要太勉強。”

阿ben臉瞬間紅得要滴血一樣。

bill也是起床才發現，昨天激烈過後，今天身上被留下了不少痕跡，剛想對阿ben發火，看見對方身上也沒好到哪裏去，胸前大腿斑駁的一片都是自己折騰出來的，默默收了火氣，挑了件襯衣就去學校。

學校裏正巧學姐來找導師，遇見了bill。

就算穿着帶領子的襯衣也掩蓋不了bill脖子上那麽明顯的痕跡，學姐了然的對他笑了下。

“看來傳聞說你腎不好是謠言嘛。”

bill挑眉，“好不好你來試下不就知道？”

“免了免了，我看出來了，你不是不好，你是太好了。”學姐擺手，又語重心長地說道，“好也要節制一點啊年輕人，現在好不代表将來也好，你還要為以後打算的。”

bill懶得理她。

學姐見他不經逗，又換了正經的腔調，“你知道現在你還在藥物影響裏吧？所以，最好和你那位‘戀人’說清楚比較好，到時候到了期限，你要甩掉人家的話現在就別說自己是認真的，不要讓人太難過了。哎對了你不會當真了吧？”

bill點頭，帶着一點痞氣的笑容，“既然反抗不了藥力，那我就只好盡情享受咯，我怎麽可能當真，當然只是玩一下啊，你是不相信阿進對我的評價嗎？再說我跟他早就說清楚了，你不用替我擔心。”

“我才不是擔心你，我是擔心你禍害的那個人，別人才比較倒黴吧……喂，借手機給我打個電話，我的沒電了。”

過了五分鐘，學姐将手機還給他，嘴裏還調侃，“沒想到原來你那麽自戀的啊。”

“啊？”bill不解。

學姐笑他，“連手機屏保都是自己，你和小女生一樣，”學姐按亮屏幕，又誇他，“不過這種角度你都可以拍得靓仔，好難得。”

屏幕裏的他甚至連鏡頭都沒有看，只是對着一排罐裝飲料發呆，顯得有些傻氣。

bill有些失神，但馬上又露出笑容，“因為我本來就靓仔嘛。”

畫面暗下去，屏幕又恢複成一片冰冷的黑色，bill不動聲色的将手機收進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