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趙瑤望着溫如言不願言語,眉目間更是擔憂的緊,正欲出聲再詳問時,那方動靜引的注意。
只見那白發老翁身手十分了得,這數十來個一等暗衛竟然都未曾降伏他。
本來正在偏殿同政務閣大臣商議政事,可宮人匆忙來報她出事了。
皇宮內密布暗衛竟然還被老翁潛入,假若不是他誤闖密道機關,恐怕定要逃出皇宮。
“殺了他!”趙瑤越想心生越是殺氣騰騰。
“是!”衆暗衛各執利刃再次逼向白發老翁,下手比先前更要兇猛。
溫如言忙出聲:“別,我留着老翁有用啊。”
趙瑤眼露不解望着先前還不願理人的人,現下這般擔憂老翁生死,心間滋味尤為複雜。
“你與這老翁是什麽關系?”
“這事說來話長,等出去我再跟你好好說。”忽地石道內湧起一陣白色灰塵引起的白霧,溫如言着急的拽住趙瑤衣袖,“讓他們別下殺手,老翁真的有用啊。”
趙瑤擁住身前的人猶豫的出聲:“留他一條命。”
“是!”
只見刀劍聲停下時,暗衛各持網的一端,而白發老翁則被困于其中。
一行人抓着白發老翁從一側通道去了地牢,溫如言望着這狹長複雜的石道嘆:“這密道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啊。”
趙瑤握住溫如言的手應:“南國皇宮初建立時便設下這密道,只有歷任皇帝以及少部分親衛知道。”
兩人從石道出來時,外邊已經是傍晚時分,出口正是大殿的龍椅後面的石壁。
待沐浴過後,溫如言同趙瑤在朝天殿用膳,窗外飛雪不停,屋內爐鍋正沸騰的冒熱霧。
溫如言盛小碗雞湯打算讓趙瑤喝些,可對面的人滿眼裏都在等自己解釋關于白發老翁的事。
“你先吃些暖身,我再慢慢跟你說。”
趙瑤伸手接過湯碗,一手執勺喝了小口滿是怨言的問:“那白發老翁為了抓你不惜一路從西北追至都城,你為何不讓我殺了他以絕後患?”
溫如言咬了口肉片猶豫的應:“如果我說那老頭可以看見你的前世,不對,那應該算是你的未來,你信嗎?”
“未來?”趙瑤看着一本正經的人,“那老頭真有如此本領?”
沒想到趙瑤這麽容易的信了。
“早前記得你曾說過雲山一地,我便派人去查了查,那雲山地處雪原之間,本就是人跡罕至的地方,因此并未尋到什麽,只不過當地百姓曾傳聞有一道館在雲山深處,道館皆是些快要成仙的老道士。”
趙瑤一直都不信修仙之術這些,古往今來多少帝王死于無知煉丹術士,因此對于這些神怪之論,亦都是不信的。
可溫如言就是一個無法用常理來解釋的存在,趙瑤多少還是有些相信世間是有人與動物之外的存在。
“你居然真的去查過了?”溫如言記得當時只是無心提了句而已,沒想法趙瑤卻上了心去查。
趙瑤執筷夾出已然煮熟的面條放入她碗碟應:“嗯,不過除此之外并無旁的線索。”
溫如言現成調了個醬料拌面,分與兩份将其中一分遞于趙瑤小瓷盤中說:“那老翁不像是個要成仙的正經道士,不僅貪懶還喜歡賭,這要是能成仙,那仙界招人的标準可真是太低了。”
一想起上回自己被逼迫街頭賣藝的丢臉經歷,溫如言心情就很複雜。
“那你怎麽說他知我的未來”趙瑤抿了口茶水問。
溫如言正夾起面條要吃,神情微停的探出手輕點了下趙瑤額前說:“我也不知道,那老翁就這麽一點我的額前,而後我也能看見了。”
趙瑤擡手摸了摸自己額前,眼神十分懷疑的看了看溫如言。
“你不信?”溫如言尴尬的收回手,埋頭吃着面條,“反正那老翁應該會點小法術,不如明日讓他施法給你瞧瞧?”
畢竟自己莫名其妙的穿過來也是老翁搞的鬼。
百轉機不知又是個什麽東西?
次日地牢趙瑤同溫如言見那白發老翁,一旁的暗衛守在身側。
白發老翁手腳都被栓上鏈條,十分安靜坐在草團上打坐,這倒有幾分老道的風骨。
“你真有預測未來之術?”趙瑤打量了下白發老翁出聲。
“老夫乃雲山觀內第三百二十七代道長座下四弟子之一,清霧是也。”
溫如言見這不正經的白發老翁忽然這麽正經,突然忍不住笑了場。
趙瑤側頭看過來,面目神情滿是無奈。
“朕要看看你所說的預測未來之術。”
白發老翁眼眸狡黠轉動應:“此術極極消耗修為,動用一次必要七七四十九日之後才能行第二次,老夫恐有心無力。”
趙瑤挑眉道:“七七四十九日?”
溫如言心下一咯噔,這白發老翁不會在說瞎話吧,如果一次要花費四十九日,那之前會這麽随便使用嗎?
難道白發老翁在撒謊?
待白發老翁重被關地牢,趙瑤起身便欲離開,溫如言出聲:“那個,我可以單獨給老翁說幾句嗎?”
趙瑤擡手捏了下溫如言臉頰言語盡顯不滿道:“你同一個老翁有什麽私密話非要單獨不可?”
“我待會出來再跟你說。”
待溫如言單獨進了石室,那白發老翁不正經的出聲:“你個小女娃可別想再跟老夫讨價還價。”
“您這法術不會是沒修煉到家吧?”
本來只是試探的一句話,誰曾想老翁眼眸卻閃過慌亂,溫如言驚奇的笑出聲來道:“我真猜中了啊。”
白發老翁清了清嗓子應:“小女娃休要胡說,此術本就是偷窺天機,自然不能頻頻使用,更何況趙瑤還是局中人,豈有自己窺自己之理?”
溫如言收斂笑容問:“那您怎麽讓我看了?”
“你不是此世之人,老夫方才讓你一窺天機。”
兩人沒談幾句,白發老翁固執的很,因此溫如言很快便從石室裏出來了。
外間的趙瑤獨立長廊,窗外大雪紛飛,朱紅的宮道都被飛雪給遮了顏色。
唯有一身明黃衣袍的趙瑤顯得格外突出,溫如言邁步小跑過去問:“我不是讓你回朝天殿等我嗎?”
“我想等你。”趙瑤擡手牽住溫如言的手問:“你跟那老道士說了什麽?”
溫如言單手接過宮人的傘,随即邁步同趙瑤出長廊。
“那老翁估計是修煉之術不夠好,所以一時真沒發用法術。”溫如言撐着傘踩在白軟的雪地應。
大風呼呼的吹過,風雪四處亂飛,連同裙裳衣擺也沾染不少飛雪,趙瑤擡手拿走溫如言手中的傘應:“那不如同我說說你所看見的未來是什麽樣子的?”
溫如言偏頭略仰頭的望着趙瑤,現如今的趙瑤神情自信張望,眼眸裏總是亮着光,而自己在幻境中看見的趙瑤猶如枯木一般。
“我覺得那個人應該不是你的未來。”溫如言認真的想了想,“你就當是另一個世界的另一個趙瑤,那個趙瑤只當五年皇帝,結果南國就沒了。”
趙瑤微停了下來,不敢相信看着溫如言道:“五年?”
以自己的能力,南國不應當五年就亡了。
“你不會是被老翁騙了吧?”畢竟傳聞有一種藥術可使人産生幻境從而相信自己在幻境中看見的一切。
額……
溫如言無奈的解釋:“你就當故事一樣先聽着嘛。”
趙瑤收回滿是打量的視線忍笑的問:“行,那最後我們怎麽樣了?”
“我們?”溫如言低頭躲在趙瑤身側避寒風,“那個世界你是一個人,我沒看到另一個我。”
畢竟自己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個世界沒有自己其實非常的正常,只不過趙瑤理解起來恐怕就很奇怪。
趙瑤擡手攬住溫如言嘆:“不應該沒有你啊。”
溫如言被風吹得小臉都被凍紅了應:“反正你最後親手毀了南國,然後宋家領着兵馬攻進皇宮,我想拉着你逃,可是你都不認識我。”
“我不認識你?”趙瑤眼眸更是困惑的很。
待兩人進了朝天殿,趙瑤伸手替溫如言解下外袍出聲:“那老翁興許是在胡說八道,我們這些年總在一處,怎麽可能那般危機時刻卻沒在一塊。”
殿內門窗緊閉便暖和不少,溫如言擡手捧着茶盞說:“那個世界應該是沒有我,所以你才不認識我,後面我帶你逃你都不跟我。”
趙瑤抿了口茶盞略微遲疑的打量一本正經說話的溫如言,不禁思量起來。
假若溫如言從來沒有出現過,那現在的自己又會是什麽樣子呢?
這是現在的趙瑤不敢設想的存在。
“那最後我是被叛軍殺死了嗎?”趙瑤出聲問。
溫如言鼻頭通紅的看着趙瑤應:“沒有。”
一想起那場面溫如言就心情難過嘆了聲道:“為什麽你不肯跟我走呢?”
趙瑤聞言,眼眸滿是柔情望着,擡手輕觸溫如言微皺的眉頭順勢攬住她安撫:“你說什麽傻話,我就算死也會緊緊抱住你不放的。”
溫如言整個人突然被攬入懷裏,完全沒法動彈,那蹭着側臉的人還不忘親了好幾口。
“我還在喝茶呢?”溫如言一下回了神,無奈的望着趙瑤。
趙瑤偏頭輕啄溫如言柔唇道:“你喝你的茶,我親我的人,兩不耽誤。”
真是歪理啊。
溫如言抿緊唇躲着趙瑤的熱情應:“我只有一張嘴,你也得給我機會喝茶啊。”
“好吧。”趙瑤擡手拿走溫如言手中的茶盞淺飲小口,眼眸輕眨了眨,随即赴上前來。
“嗯……?”
還以為趙瑤良心發現了,溫如言真心覺得自己不要把趙瑤想的太溫柔體貼。
待兩人稍稍拉開距離,溫如言臉頰通紅的看着一臉得意的趙瑤說:“你這人真不講理啊。”
趙瑤指腹戳了戳溫如言氣鼓鼓的臉頰淺笑道:“難道茶不好喝?”
溫如言輕哼了聲還沒應話,反倒是看見趙瑤拿起茶壺倒茶的動作吓得忙答:“其實挺好喝的!”
“真的?”趙瑤忍着笑望着那一雙明亮動人的眼眸,意猶未盡的嘆了聲。
這聲嘆息反而讓溫如言更覺得詭異,畢竟趙瑤一到冬日裏啊,比往日裏都要粘人。
尤其是眼看又要到年末,到時年假一放,指不定自己又得被迫過昏天黑地的頹廢生活了。
朝堂政務至一年之末才得幾分悠閑,成婚大禮與立後大典在同一日。
本來兩人一直都睡在一處,倒也沒有特別區分,因着成婚的禮制居然破天荒兩人要分房睡。
得知這消息的溫如言嘴角都快笑道耳後根,白日裏趙瑤安排不少宮人搬物件去椒房殿。
一國之皇後自有宮殿居住,便不能再同趙瑤居住在朝天殿。
溫如言正安排人搬數百本話本,趙瑤坐在窗旁矮榻自弈,一手執白棋另一手執黑棋。
按理來說這本就是宮中帝後歷代規矩,趙瑤不得不遵,只是棋盤黑棋劣勢卻已表露她的心思。
自弈本來比的就是雙方實力不相上下,可這般優劣明顯就是下棋心思不定的結果。
“這些箱子,還有角落那些,都要搬去椒房殿。”溫如言正在收拾自家的寶貝,無心關注某人的心思。
趙瑤指間握着棋子敲着棋盤,薄唇抿緊的看着那一心忙于搬家的人。
好不容易殿內宮人退出去,溫如言抿了口茶水累的癱倒在軟塌。
“這大半日你都不曾同我說句話。”
“我正忙着啊。”溫如言由着趙瑤捏臉應話。
趙瑤指腹捏住溫如言臉頰的軟肉頗為哀怨的探頭輕啄那總是不會讨好人的嘴。
溫如言忍着這像啄木鳥一般的親吻方式,直至落至後頸時方才禁不住笑出聲來。
“你笑什麽?”趙瑤不滿的捏住那軟軟的耳垂。
“我在笑你啊。”溫如言腦袋枕在她的膝上,仰頭望着趙瑤,“我不跟你成婚,你要吃醋,這眼看都要成婚了,你還要吃醋,你到底想怎麽樣?”
趙瑤手臂環住溫如言應:“你這麽開心能搬出椒房殿嗎?”
溫如言收斂眸中笑意說:“誰讓你近日來得空就破壞三日之約?”
以趙瑤對于某些事的熱衷,溫如言真心明白為什麽有些老夫老妻要分房睡了。
這純粹是為了長命百歲啊。
趙瑤指腹稍稍撩開溫如言衣領,上頭還能看見清晰的印記,臉頰略微撫上紅暈應:“反正近日也無事,前陣時日因政務冷落了你,我是想補償你,怎麽算是破壞呢?”
溫如言擡手按住衣領說:“咱兩這也是十來年的交情,你的本性我還很了解的。”
“我的本性?”趙瑤微挑眉,指腹畫着溫如言清秀眉頭,“你說說我的本性是怎樣的?”
“你的本性啊。”溫如言彎着眼眉笑了笑,擡手握住趙瑤微涼的手,“我要是說了,你可不準生氣。”
趙瑤由着手被她握住應:“好,你說來聽聽。”
溫如言借着手攀住趙瑤仰起身随即附在耳旁低聲說了句。
只見本來還滿是笑意的趙瑤,臉頰瞬間通紅了起來,手臂攬住溫如言翻轉占據主導地位,俯視毫無還手之力的人。
“你确實我是那般人?”
溫如言手腕被鉗制住毫無還手之力,卻絲毫沒有發現自己正處于危機邊緣。
“那你說你不是啊。”
趙瑤手捏住溫如言的側臉,俯身輕啄了幾下,指間輕握住她衣帶呢喃道:“我今日讓你看看什麽才是好se之徒。”
溫如言驚慌失措的反應過來時,只能匆忙的改口:“我其實不想看的。”
“這可就由不得你了。”趙瑤俯身含笑凝視溫如言那透徹明亮的眼眸,指腹撩開她臉側的細發,“明日你便要搬去椒房殿,往後大半月我們都沒得親近的時候。”
“不行,你說話不算數呢。”溫如言抿緊嘴應。
趙瑤眼眸滿是柔情的看着溫如言,依依不舍的移出手道:“那我便每三日半夜偷偷跑去找你。”
溫如言沒忍住笑出聲來,一本正經的趙瑤居然會說出這話來。
畢竟平日裏趙瑤最是不喜歡偷這個字了。
“你可別用苦肉計,我都看多了,對我沒用的。”溫如言無動于衷的應話。
“那你當真不心疼我麽?”趙瑤倚靠過來,雖然話語溫溫柔柔的有些不像她的本性,可那手腕的力道仍舊未曾松開。
溫如言看着這藏起尾巴的狡猾狐貍,堅持不懈的游說,無奈只好應:“那你別折騰人,咱兩速戰速決?”
趙瑤略微茫然的聽着溫如言這奇怪的話語,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眼眸浮現笑意應:“好,我都随你。”
本還在外間收拾物件的宮人,忽地聽見內殿裏的動靜,個個羞紅臉頰不敢再入內。
次日溫如言坐在鳳辇回椒房殿,整個人都不好了。
趙瑤是個言而無信的大騙子。
椒房殿內陳設幾乎與朝天殿一模一樣,溫如言窩在軟塌連動都不想動。
窗外冬雪不停,溫如言休養好幾日才緩過精神來。
趙瑤好幾日派人來問好,溫如言直接讓宮人關門不見。
夜間趙瑤窩在軟塌飲茶,外間的宮人低聲彙報:“陛下,椒房殿今日也閉門不見客。”
“知道了。”趙瑤悠閑的落下棋子,眼眸的笑意卻不曾停。
那一側後頸還能清晰看見牙印,趙瑤抿了口茶水嘆道:“看來這大半月只能一個人熬了。”
那日一時興起起了逗弄性子,沒成想惹惱了她。
此後每一日溫如言都能收到趙瑤各式各樣的小禮物,從梅花到畫卷之類,不過其中主要的還是書信為主。
待宮人退出內殿,溫如言方才拆開書信,老臉一紅果斷合上信了。
趙瑤的書信那可真的是一個套路,總結起來就是如下幾種:今日大雪,想你,你想我嗎?
今日雪停,想你,你都未曾回信,不過我知道你也是想我的。
今日大風,想你,我不知你是否看了信,可我還是很想你。
這麽老古板的情話,居然後面還加上自己教她畫的小心心,真的是一頓心髒暴擊。
總之溫如言看完都直接把書信壓箱底,如果沒有強大的心髒,絕對不敢看第二遍。
今日這封信居然還帶有一幅小畫,溫如言看着這幅簡略的山水畫,有些摸不着頭腦。
難道趙瑤突然懂的什麽叫做清心寡欲了?
溫如言正要把畫收進信封好好放進箱底時,才突然發現這幅山水畫好像有點人體的感覺。
于是當溫如言拿着鏡子照畫觀察時,才發現這是一幅兩個女子相擁親昵的圖。
以山為一人,以水為一人,而畫中兩位女子盡顯窈窕身姿。
溫如言面上一熱左右張望是否有宮人碎碎念叨:“一個女帝竟然特意讓宮人送這種小畫冊過來。”
真是恐怕說出去都沒有幾個人會信。
宮人從椒房殿回朝天殿複命,趙瑤好奇的問:“送進去了?”
“是,椒房殿的宮人收了信。”
趙瑤面上顯露嬌羞,可眼眸裏卻滿是期待低聲道:“也不知她是否看的出來。”
窗外竹林已被白雪遮掩大半,趙瑤一手執筆望着這滿書桌的小畫,只盼着若是她能回個信來就好。
可又擔心她看不出畫中奧妙,此後幾日便又差宮人送了好幾幅。
從不回信的椒房殿破天荒的回了信,趙瑤忐忑的捧住這薄薄的信封,不免期待的緊。
這好幾日未曾見面,趙瑤想着她能回自己幾句也好。
可那信紙卻只有兩個字,趙瑤微愣對着紙張看了好一會,只得洩氣的将紙放在書桌。
【已閱】
難道是畫的不好?
趙瑤伸手撐着側臉,一向精明的人突然發起愁來。
待窗外一陣風出了進來,紙張忽地亂飛,趙瑤擡手按住紙張,指腹觸及紙面一角時才發現有些不平穩。
“這是?”趙瑤喚宮人尋了一小支木炭,而後小心翼翼的塗抹紙面。
只見紙面的背面左下角有一行小字。
【我也想你。】
猶如春風拂過,原本趙瑤滿臉的寒意,剎那間融化,眼眸滿是欣喜捧着紙張反複細念。
椒房殿內的溫如言腦袋正捂着被褥裏,時不時哀嚎幾聲。
為什麽送出去之後,突然後悔了呢?
這麽羞恥爆表的小學生告白游戲,自己居然還配合的回信了。
溫如言從被褥裏探出腦袋,臉頰還有些緋紅低低的祈禱:“千萬不要看出來啊。”
否則以趙瑤的性子,她不會把那張信紙給裱起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首先感謝今天也有49個可愛讀者默默點着收藏支持鼓勵~~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