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夜間溫如言趴在浴池裏泡澡,趙瑤邁步涉水湊上前來低聲道:“你不是說白日裏坐太久不舒服麽。”
“所以你想做什麽?”
“我來給你揉揉。”
溫如言看着半摟住自己的人,突然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趙瑤俯身靠近那柔唇,低頭輕啄了下,整個人挨近了過來。
因躲避不及而被攬住的溫如言無奈的念道:“先前你還不讓我碰,這會你這是耍無賴。”
“我就在你面前,誰不讓你碰了?”趙瑤輕啄那微紅的面容,故意朝那耳垂說話。
溫如言伸手捂着耳朵應:“那你今晚就乖乖聽我的,不許動手動腳!”
“好啊。”趙瑤臉頰貼着溫如言側臉細聲道,“我們可以試試別的玩法。”
本就被熱水泡的臉頰發紅,溫如言一聽這過于令人遐想的話,更是覺得臉頰燒的慌。
“你說話當真?”溫如言偏頭迎上那沉靜眼眸問。
趙瑤未應話而是暧昧至極的伸手拉着溫如言出浴池,兩人裹着單薄裙裳一步步入內殿。
待紗帳輕解下時,趙瑤安然的卧在一側,只留溫如言呆坐在一旁,好一會才回神:“你這就睡了啊?”
“我不能動手動腳,這可是你說剛剛的。”趙瑤指腹捏住溫如言垂落在一旁的手,眼眸含笑的看着有些手足無措的人。
溫如言見着趙瑤神态輕松,不免有些意外,緩緩探近過來,視線打量趙瑤眉眼低低說:“你不會是使詐吧?”
趙瑤看着逼近的人應:“我能有什麽可騙你的?”
大抵是殿內只留了幾盞燈,因此光線有些暗淡,朦朦胧胧的仿若讓人看不真切,溫如言緊張的吞咽了下口水,視線落在趙瑤那略微寬松敞開的衣領處。
昏黃又有些暗的光亮,卻讓趙瑤眉目之間顯得格外柔和,溫如言俯身靠近了些,小心翼翼的輕啄那薄唇,指間握住素色衣帶說:“你可不許反悔哦。”
趙瑤微抿薄唇,眼眸凝視那探近的面容,杏眸裏盛滿細碎光芒,調皮的眨了眨,好似在同自己說什麽尋常事。
可偏偏是把這等親昵之事,說的如同嬉笑言語一般随意,趙瑤眼眸輕眨應:“絕不反悔。”
溫如言被這般認真的瞧着,還有些忸怩起來,埋頭扯着衣帶應:“你放心,我也看了很多書,不會像上回那般生疏的。”
“那你可曾聽過磨鏡之說?”趙瑤仰面望着好似做功課一般的人,不禁笑意更甚。
“我們做的不是這些麽?”溫如言壞笑的俯視乖乖順從的趙瑤,指腹挑起她下颌,故作霸道的說,“你可不要動歪心思,今夜你是我的。”
趙瑤擡手輕撫溫如言側臉,心間雖有些忐忑卻還是極為認真的應:“嗯。”
初春日裏夜晚難免帶有些許寒意,窗外枝頭嫩芽含苞待放,正與寒風作鬥争。
寝宮內裏卻是暖陽盛夏,紅紗帳随之輕柔顫動時,隐約之間還能聽見似是隐忍呢喃。
燭光微暗的照亮那方牆上落在交錯的暗影,一聲長嘆時,殿內随即恢複些許寧靜。
趙瑤輕移開擋在眼前的手,臉頰潮紅的松開咬緊的唇出聲:“你、還不出來麽?”
那悶在被褥裏的人卻未出聲,趙瑤擡手撩開被褥,迎上那粉嫩面容不禁心跳的厲害。
“你作何不出聲?”趙瑤指腹捏捏她臉頰。
溫如言艱難爬出來探近了些說:“真的太累了。”
趙瑤看着這人得了便宜還賣乖不禁無奈,指腹輕輕擦拭她臉頰的細汗出聲:“夜深了,快些睡吧。”
眼皮子打架的溫如言都沒來得及應話,糊裏糊塗的睡了過去。
一夜至天明時,趙瑤眉頭微皺的醒來,身側的人還在熟睡之中。
外間宮人因着上回被呵斥,便膽怯不敢擅闖內殿。
趙瑤擡手撩開被褥,只見埋在身前的腦袋還沒有半點反應,指腹捏住那滑嫩的臉頰喚:“快些起來,該耽誤時辰了。”
嗓音較之平常多少有些幹澀,趙瑤緩緩托住腦袋放至身側,伸手撐起身坐起來時,被褥悄然滑落露出大片光景。
溫如言迷糊醒來時,趙瑤已系上單薄裙裳,一手拾起掉落的裙裳略帶嗔怪的看了眼還窩在被褥裏的人出聲:“你還不起來麽?”
“我的胳膊斷了。”溫如言想撐起身坐起來時,才發現骨頭想散架了一般酸疼的很。
趙瑤見她皺着眉頭好似真傷的緊,便忙上前來查看,只是見她并沒有什麽外傷,最多就是有些許斑斑紅印而已。
“你的手沒斷。”趙瑤擡手擰了下她微皺的鼻頭,“大早上可不許調皮吓人。”
溫如言見趙瑤神色與往日裏并無一場,還有些不可思議,緩緩坐起來說:“你都不累的嗎?”
“這有什麽累的?”趙瑤力道極輕的捏着肩,眼眸微閃的看了眼溫如言。
往日裏親昵也是有過的,可是昨夜倒是累壞了她,趙瑤替她系上衣裳出聲:“平日裏你總偷懶不随我去馬場訓練,昨夜裏非要逞強,自然是會覺得累。”
溫如言懶散的随着趙瑤起身,早間用膳時哈欠連天。
早朝蘇清看着精神萎靡的溫如言還覺得有些異常。
待偏殿趙瑤同政務閣大臣議論政務,蘇清同溫如言一同批閱事務,偏頭打量眼底有些發青的溫如言猶豫出聲:“溫姑娘,你這是昨夜沒睡好麽?”
“差不多吧。”溫如言緩慢的研墨,眼眶含着淚水應。
畢竟後半夜才歇息,真的不算睡好,溫如言透過屏風看着正欲大臣們商談的趙瑤,真心佩服她的體質。
明明都是熬夜趙瑤連黑眼圈都沒有,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
“你不妨勸陛下節制些,否則縱yu過度,實乃傷你的身子。”蘇清知道女帝自與尋常女子不同,南國皇帝的後宮也曾有過妃子死在床上的事。
畢竟女帝現如今又無子嗣,兩人的事實在不易過度宣揚,否則世家大族若是以子嗣要挾女帝,那倒是溫如言會成為箭靶。
溫如言尴尬的看着蘇清心虛的應:“嗯,我會注意的。”
唉,說出去估計都沒人敢信,明明昨晚辛苦的是我啊。
午間用膳溫如言瞅了眼趙瑤,手裏端着熱湯抿了小口說:“你今天怎麽突然讓禦膳房準備豬蹄炖黃豆?”
明明當初趙瑤死都不會主動吃豬蹄,每回溫如言都恨不得主動喂到她嘴裏。
趙瑤執筷夾了小塊豬蹄遲疑的應:“我吃肉,你真不知是為何麽?”
這一眼裏的柔情看的溫如言骨頭都快融化了。
溫如言咽下鮮美的魚湯出聲:“你看着我做什麽?”
“你是我的,我想看便看,難道不可以嗎?”趙瑤抿了口茶水,身形筆直坐在對面,一颦一笑之間光彩奪目。
這不是昨晚自己說的調皮話嗎?
“好好吃飯,你要看別的時候看。”
怎麽感覺趙瑤好像眼神越來越直白露骨,明明只是一颦一笑卻看着更勾人的緊。
春日裏雨水淅淅瀝瀝下個不停,某日溫如言坐在朝天殿一處亭中,這處設有一架秋千,四周是一大片瓊樹,此時正逢瓊花盛開的時候。
難得午後見晴,雨水順着亭外屋檐嘀嗒的流淌,瓊花引來不少蝴蝶蜜蜂,一簇簇的瓊花恍若望不見盡頭的雪山。
玉清宮那棵瓊樹比朝天殿這些都有些年頭,看來趙瑤很喜歡瓊樹啊。
“你看什麽看的這般出神?”趙瑤立在身後擡手輕推着秋千。
溫如言偏頭看着趙瑤,擡手拉着她搭在秋千的手出聲:“你過來坐下,別擋着太陽了。”
趙瑤随同坐在身側,溫如言腳尖輕點地面,緩緩晃動秋千。
偶有春風吹來時,梨花随風搖擺飄落,此景尤為壯觀,溫如言仰頭看着這猶如海浪一般花海緩過神來問:“你很喜歡瓊花嗎?”
“嗯。”當初規劃朝天殿時,趙瑤還不知她喜愛桃花,這片林子便按自己的喜愛來設置,“母親和姑姑都很喜歡。”
關于趙瑤的母親,溫如言很少聽她提起過,便有些好奇問:“你很想你的母親嗎?”
趙瑤并未看溫如言,視線落在如雪一般的瓊花應:“我已經記不得母親的模樣。
想麽?
應當是不想的。
溫如言見趙瑤一下安靜了許多,還以為是自己提及她的傷心事,便忙開口說:“你那時太小不記得也很正常,不用自責的。”
“自責?”趙瑤眼眸凝視那瓊花下的一身華麗衣袍的女子,那頸間的白绫恍若與瓊花融為一體,“我想這只是一種選擇,母親她也會原諒我的。”
溫如言聽着這有些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心裏卻更糊塗了。
關于趙瑤的母親,宮內并沒有多少傳言,溫如言自是不知其中緣由。
趙瑤緊緊盯着那瓊花樹下的女子,正一步步走來時,忽地眼眸閃露擔憂,擡手握緊溫如言的手說:“這裏有些冷,我們回殿內吧。”
“哦。”溫如言偏頭看着頭頂的太陽,有些搞不懂趙瑤的體質,一手捧着話本随之起身。
謝敏入朝天殿時,面前隔着一道屏風,依稀可見女帝懷中抱着一女子,而那女子正是溫學士。
趙瑤握着溫如言的手執筆作畫,眉頭微皺的看向謝敏說:“茌國皇帝派兵想來與南國将士進行一場比試?”
“是。”
“茌國才剛平亂,這會借練兵之由在邊境召集大量兵馬,分明就是蓄意謀事。”
溫如言本畫的好好的一只小鳥,趙瑤非要來教,随意手一抖便落下突兀一筆。
趙瑤眉頭微皺的回神,方才察覺溫如言滿是哀怨的目光,只得悻悻松開手。
“陛下,是否該回拒茌國的比試?”
“比試恐怕不真,試探南國兵力才是目的。”趙瑤重新拿起一張紙,給溫如言換上,“如若不比,怕是茌國便會直接開戰,倒不如比一場,讓他們知道厲害。”
“微臣這就安排。”
待謝敏退出主殿,溫如言方才出聲:“你賠我一幅絕世畫作。”
趙瑤執筆沾墨輕輕幾筆,一只翠鳥便已躍然紙上淺笑道:“我這可比的上你那副畫?”
“我怎麽不知道你學過繪畫?”溫如言好奇的問。
“幼時便學過一些,後來沒了興致便沒再練。”
看來皇帝還真的是從小就抓起啊。
待步入初夏時,溫如言早已換下厚重衣裳,夜間只一身素色裙裳納涼。
趙瑤仍舊一如既往的怕冷,每日非要裹着薄被,偏生還要攬着溫如言一同入睡不可。
因此溫如言每每後半夜都會被熱醒,可礙于趙瑤手長腳長的優勢,也只能眼神控訴。
深夜蟬鳴聲漸起,紅紗帳微微搖晃又歸于平靜,溫如言臉頰透着紅暈出聲:“停……停下。”
趙瑤手撐起身來眼眸滿是柔情的看向毫無反抗能力的人應:“這可還沒結束呢。”
一旁打開的小箱子露出各樣小玩意,溫如言收回視線臉頰紅暈未退,視線落在趙瑤指間系着的一端紅線,抿緊唇瓣欲哭無淚的說:“我不想玩了。”
“那你再多喚我幾聲阿瑤姐姐來聽聽?”趙瑤俯身凝視那嬌羞躲閃的眼眸。
溫如言本來好奇的想讓趙瑤試試,可誰曾想是自己着了道。
“阿瑤姐姐,求求你了。”溫如言閉着眼丢臉似的喚了好幾聲。
話語突然停下時,一聲妩媚動人的呢喃自溫如言齒間溢出,溫如言察覺之後忙咬緊唇。
趙瑤指間系着的紅繩下懸挂一小物件,溫如言都沒眼再看那小物件。
“真的不再試試別的麽?”趙瑤意猶未盡的看着。
溫如言擡手輕推了下趙瑤惱羞的應:“你給我等着,下回一定要讓你也試試。”
自己丢的臉,怎麽也要撿起來!
趙瑤見着面帶緋紅的人,私怒非怒的模樣,更是心動的很,癡癡的看着俯身輕啄那柔唇說:“可你的反應明明喜歡的緊。”
“你不要欺人太甚!”溫如言張嘴咬了下,轉而向後躲進被褥。
速度之快實在是讓趙瑤驚訝,因怕真惹惱她,趙瑤便也只好不再做聲,只陪着她一塊睡下。
大抵是過于鬧騰,兩人都睡的極快,後半夜溫如言因炎熱便踢開被褥,由于動作太過順暢,反而有些奇怪。
平日裏趙瑤非得手腳并用不可,今夜裏怎麽沒有動靜。
溫如言迷糊的擡手探向身側,才發覺并不見人影,頓時驚醒過來。
床榻當真沒有人,溫如言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單薄裙裳,這應該是趙瑤幫自己換上的。
可是這麽晚,趙瑤去哪了呢?
“趙瑤?”
溫如言腦袋從紗帳裏探出來,殿內留了部分照明的燈盞,依稀能看清宮殿內。
只是殿內空蕩蕩并沒有回應,溫如言不解的望着,有些擔心趙瑤會出事,便從床榻下來。
初夏的夜裏有些涼快,溫如言在寝宮轉了一大圈,在出外殿時見趙瑤推開門直直的出去。
溫如言順手提了盞燈好奇的跟上前,只見趙瑤穿過繁雜的庭院,最後孤身坐在秋千處。
平日裏總是怕冷的人,這般只着單衣出來實在是太不尋常,溫如言看了好一會,便上前走過去,只見趙瑤睜着眼呆滞的望着一處,眼神渙散好似無神。
“趙瑤?”溫如言猶豫的看着喚了聲。
可是趙瑤并沒有理會,只是輕點秋千,面上神情十分平靜,甚至可以說平靜的有些吓人。
“你怎麽不應話啊?”溫如言坐在一側,偏頭看着趙瑤,腦袋忽然反應過一個詞。
夢游。
聽說不能叫醒夢游的人,溫如言探着腦袋看了看趙瑤,只能保持安靜。
待天蒙蒙亮時,趙瑤又會自己回寝宮床上躺着。
午後蘇清見着臉色極差的溫如言在藏書閣內翻書。
“小香兒,這裏都是關于夢游的書麽?”溫如言手裏捧着笨重的書詢問。
“嗯。”夏香細心整理書籍放入箱子。
随着溫如言來的宮人擡着箱子離開藏書閣,蘇清不解的問:“溫姑娘又不用考狀元,何故如此用功?”
溫如言本想直說,可趙瑤是帝王,又怕影響她的聲譽,便只好說是閑來無事。
待溫如言離開藏書閣,夏香手裏捧着新制的衣裳和糕點吃食,偏頭見蘇女官眉頭微皺不解的問:“蘇女官您在想什麽呢?”
蘇清搖頭說:“沒什麽。”
傍晚趙瑤因着溫如言午後無故離開偏殿,心間多少有些不安。
只見溫如言窩在窗旁軟塌翻書,趙瑤這才舒展開緊皺的眉頭緩聲道:“你今個怎麽無故偷懶了?”
“我沒偷懶,在看書呢。”
趙瑤坐在一側看着溫如言聚精會神的模樣,擡手理了理她裙裳褶皺不解的問:“平日裏你只看癡男怨女的話本,這些藏書閣的書都極為晦澀難懂,你怎麽突然來了興致?”
溫如言捧着書欲言又止,心想這病症說出來會不會吓到趙瑤呢。
“想看便看了,你難道是在小瞧人不成?”
“我可沒這麽說。”趙瑤視線落在她那露在外頭的玉足,伸手扯了扯裙裳,“眼下才初夏,你便這般貪涼,日後有頭疼腿疼看你怎麽辦?”
“那也得頭發花白以後的事,我現在還有更要緊的事呢。”溫如言捧着書看着這古文,實在有些腦袋疼。
趙瑤難得見她這般刻苦,便也不出聲打擾,只是側身躺在她身側閉目養神。
溫如言看着午後一向不困的人,破天荒的躺下來,又想起昨夜的夢游,便想着不能讓她現下睡着。
“你做什麽呢?”溫如言趴在枕旁,朝她耳旁吹了吹氣,趙瑤含笑偏頭看向搗亂的人。
“我在給你吹仙氣呢。”
“仙氣?”趙瑤翻轉側身靠近過來,将薄毯分與溫如言,“你若是有仙氣,怎麽平日夜裏稍微折騰你一下,便會累的不行?”
可惡!
溫如言輕哼了聲,靠近咬了下趙瑤臉頰出氣道:“你還敢說夜裏的事!”
趙瑤手臂順勢攬住湊近過來的人,眼眸含笑的将臉貼上溫如言側臉應:“好,我不說就是了。”
不過溫如言可沒有這麽被哄好,唇瓣故意貼着臉頰,手還故意捉弄趙瑤。
“很癢,別鬧了。”趙瑤伸手捧住那探近的臉頰,低頭輕啄了下柔唇,“乖,讓我睡會。”
溫如言眼眸笑意褪去,有些擔憂的看着臉色有些蒼白的趙瑤說:“你真困了麽?”
趙瑤指腹捏住溫如言臉頰應:“嗯。”
“那好吧,你睡吧。”溫如言伸展手臂攬住趙瑤,擡手按實薄毯。
一向淺眠的趙瑤,竟然很快就睡了過去。
溫如言只簡略看懂古書對于夢游的記錄,不過都是現象描述,并沒有具體的分析病症。
從現代角度來看多半是跟心理疾病有關,以趙瑤這個年歲估計是壓力太大,平日裏雖然政務繁忙可是也沒見趙瑤壓力大,最大可能是幼年時被她姑姑過于嚴厲的教育導致。
孩童時期有時很容易遭受精神傷害,尤其趙瑤喪父喪母,估計更容易有特別極端的情況。
待傍晚黃昏趙瑤醒來時,身旁的溫如言還沒醒來,那眼底的淡青色在她小臉上顯得格外明顯。
溫如言迷糊的醒來,眼眸裏倒映趙瑤的面容,還有些沒緩過神來問:“你看什麽呢?”
“你晚上很累嗎?”趙瑤對于夜裏的興起有些自責。
“累,當然累啊。”誰能想到後半夜還要跟着你亂逛,正常人都吃不消啊。
趙瑤擡手替溫如言輕揉眼眸說:“那我們還是恢複三日一次,這般也好讓你歇息會。”
溫如言對于趙瑤突然的體貼還有些懵,眼眸眨了眨應:“你怎麽突然良心發現了?”
“我難道待你很壞嗎?”趙瑤略微埋怨的看了眼溫如言。
“你不壞會威脅我叫你阿瑤姐姐麽?”
趙瑤臉頰微紅的應:“那只是一時小情趣而已。”
溫如言握住趙瑤微涼的手放入被褥裏說:“所以我要給你一個懲罰。”
“什麽?”
夜裏趙瑤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紅絲帶,只見溫如言笨拙的系着紅絲帶,便伸手幫忙系緊不解的問:“你這是什麽懲罰?”
“當然是為綁住你啊。”溫如言扯了扯力道,确認不會輕易被人扯開,這才安心躺下。
趙瑤忍不住笑出聲來,擡手捧住溫如言臉頰極為深情的說:“你不必綁,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溫如言被親的頭暈眼花,望着那笑意璀璨奪目的眼眸,心跳跳的飛快臉頰微紅的應:“好了,我們早點睡吧。”
這下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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