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這一箱小玩意真是讓溫如言意識到不能低估古代人對于某些事的熱衷程度。
皇寺祭拜百官亦随行,張尤謀臉頰紅腫的低頭都不敢被人看見,謝敏眼尖看見那俊俏的面容上紅腫的一片,唇角上揚的揶揄:“張大人,這莫不是摔個大跟頭?”
心大的趙榮偏頭瞅了瞅,驚訝的喚:“張大人您這該讓嫂子敷藥啊。”
張尤謀臉皮薄的咳嗽了聲說:“今早出來的太急,一時沒顧得上。”
現下顧蘭興許還未醒來,張尤謀哪好意思說是被夫人醉酒傷的,只能支支吾吾的敷衍過去。
謝敏打量那紅印,隐約還能看見幾分指印,而張尤謀眼底還有淡青色,神情顯露幾分疲倦,昨日宴會離開時張夫人醉的厲害,看樣子是照顧夫人去了。
皇寺儀式三日才結束,趙瑤回宮後恰逢葵水,因此便又只能延後。
小奶貓眼巴巴望着窩在軟塌歇息的趙瑤,探着軟綿的爪子踩了踩那被放在一旁的書籍,力道雖然小的可憐,不過紙被弄出好幾道褶皺。
趙瑤手間握着暖手爐,很是無奈的探手輕撫因為置氣而沒吃藥的小奶貓。
“喵嗚!”小奶貓從掌心鑽了出來,邁着粉嫩的爪子順着薄毯窩在趙瑤膝上,蓬松的毛發都快要遮住小耳朵。
“你前些日還說對我沒興趣,現下鬧什麽脾氣?”趙瑤指腹揉捏軟軟的小耳朵,一手輕梳理毛發。
大抵是毛發的緣故,小奶貓尤為的暖,竟比暖手爐還要暖和,趙瑤愛不釋手的摟住。
小奶貓探着腦袋枕着趙瑤的手臂不願搭理人,琥珀色的大眼眸比宮裏的琉璃燈盞還要清澈明亮,本該是清秀俊朗的美人貓,可肉嘟嘟的臉頰又增添幾分憨态可掬。
溫如言見着趙瑤面色有些蒼白,自然也沒想過太鬧騰,圓鼓鼓的腦袋蹭了蹭掌心。
趙瑤指腹捏了捏軟綿彈性的爪子,這粉嫩的爪子就像梅花似的,加之白皙的毛發襯托更是顯得極為可愛。
大抵是內殿過于暖和,小奶貓窩在懷裏一下睡了過去,四腳朝天的向後仰着腦袋呼呼大睡。
趙瑤一手小心的托住這柔軟的一團,雖然知道小貓兒柔軟無骨,可還是将用手臂環住腦袋,而掌心則落在軟乎乎的fu部。
單手順勢拿起一旁的書本,指腹撫平褶皺的書頁,正翻開下一頁時,卻見她那回收集的枝葉花瓣,現如今已經有些幹透了,葉片輕薄猶如蟬翼,隐約還可看見脈絡。
趙瑤小心的将枝葉安放後面,省的她哪一日翻起來,沒尋到枝葉又該懷疑自己了。
待臨近上元節本想同溫如言出宮游玩,以此來讨她歡喜。
可北邊的茌國又有些不太安分,都城親衛曾抓捕數位茌國細作,謝敏親自審問,随即向趙瑤彙報恐茌國對南國有不軌之心。
南國都城可是天子腳下,尚且能有細作潛入,自然趙瑤不可能帶溫如言出宮涉險,便停了出宮游玩的心思。
陽春三月科考在即,朝堂自有諸多政務,趙瑤便也脫不開身。
早間政務閣宋清出聲:“張大人雖為主考官,可朝堂選官這題目自然是要政務閣一同商議敲定才可,你一個人藏着掖着是打算做何打算?”
張尤謀面色沉靜的應:“宋大人,這只是為防止科考洩題而已,此次科考題目乃陛下親自出題,我為何要藏着掖着?”
“你……!”
宋清本想着借此次科舉來作向宋家長輩展示的籌碼,可張尤謀偏偏是個死心眼,硬是軟硬不吃。
這要如何才能暗中操縱科考呢?
趙瑤手捧着茶盞眉頭輕挑出聲:“科考一事本就是禮部尚書份內之事,宋愛卿還是做好份內之事吧。”
這一句份內之事,已經是委婉提醒不要幹涉禮部職責,宋清只得不再做聲。
刑部尚書蘇好樂得見宋清吃癟,待午後政務閣大臣一一退出偏殿時,蘇好喊住前方的張尤謀。
“張兄,今日可否有空一同喝一杯酒?”
“蘇兄若是為科考一事,請恕張某無能為力。”張尤謀一想起近些時日張府門前排隊送禮的人員,眉頭不由得緊皺起來,早間出門都只能從後巷偷偷溜出來。
蘇好見張尤謀如此反應,倒也不意外,只是改口道:“張兄多慮了,只是喝一杯酒而已,你我不談政務。”
張尤謀打量蘇好應:“那便待科考過後,再同蘇兄把酒言歡如何?”
“你難道就不怕得罪滿朝文武百官?”蘇好變了臉色直言道。
南國之所以能數百年不倒,其中可少不了世家大族。
科考,美其名曰南國男子皆可靠中舉而入朝為官,可到底還是權力争奪,世家大族決計不會放過這般好機會。
這張尤謀現如今得女帝重視尚且還算穩定,可他日一旦失勢,世家大族非得拆他骨喝他血不成。
張尤謀負手立在一旁,神情極為嚴肅打量蘇好,從前還以為蘇好與尋常世家大族不同,現如今才發覺是自己看錯了。
世家大族的子弟從來只為世家大族的利益而奔波,南國如何從來不在他們的考慮之中。
“為官者自當為南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張某已有此心,自是無所畏懼。”
蘇好見張尤謀轉身離去,不僅有些可惜,畢竟張尤謀此人是個難得的人才。
可惜就是有些過于固執,一人之力挑釁世家大族,就算是女帝也因為顧忌宋家而再三隐忍,張尤謀只是女帝的一枚棋子而已。
棋子,有用便會留着,将來若是沒了用處,怕是只能被舍棄。
傍晚謝敏入宮彙報茌國細作的消息,朝天殿的亭內趙瑤正襟坐在堆滿菜肴的主桌前,眉頭微皺的出聲:“茌國狼子野心,看來是不得不早做迎戰準備,你且派一支親兵入茌國打探細情。”
“是。”謝敏隔着青紗,隐約還能看見女帝身旁坐着那溫學士,不禁心中驚訝。
這與帝王同桌而食向來只有皇家人士,趙氏皇族已經沒有直系血脈,女帝待這溫學士未免也太過親昵了。
待謝敏退下,溫如言挑着魚刺,将小塊的魚肉夾入趙瑤碗碟催促說:“你先吃飯,政務待會再處理。”
趙瑤舒展開眉頭應:“好。”
兩人用完膳,溫如言本想讓趙瑤飯後散會步,可趙瑤卻滿心思栽進政務裏。
深夜溫如言哈欠連天,可趙瑤卻神色極其嚴謹的打量展開的屏風大地圖,一身明黃色的皇袍被燈光照的有些發亮,這衣袍由金絲繡制打量紋路其中還有珠寶點綴,自然是顯得光彩奪目。
“這都快子時,你還不睡麽?”溫如言走近過去。
趙瑤執筆俯身在地圖上細細描繪應:“暫時還不困。”
溫如言好奇打量這半人高的地圖,只見不僅有大陸,還有海洋島嶼,這簡直就是把地球儀給展開成平面圖,雖然地形跟現代完全不同。
“你畫的都是什麽地方啊。”溫如言看着趙瑤聚精會神在一處陸地描繪。
“南國的北邊是茌國,茌國國土遼闊又是盛産稻米之地,兩國數年沒有領地争端,若是開戰恐怕是為争奪南國邊境的金礦,所以必須要做個萬全之策。”
溫如言看着趙瑤徒手畫地圖的本事,真心是服了。
“你又沒去過,怎麽知道南國之外的地形?”
趙瑤提筆沾墨應:“慎刑司的職責之一便是負責調查各國詳情,其中便包裹考察金銀礦軍營糧倉等重要地形,因此我不必出皇宮也能知曉天下事。”
“茌國,這個名字我怎麽以前都沒聽過?”溫如言看大門這些年,從來沒聽大臣們提及過。
“當初姑姑跟茌國訂下盟約,兩國互不侵犯領土,亦不允許兩國之間經商,因此幾乎沒有任何接觸。”
“這怎麽感覺像是老死不相往來的感覺?”溫如言端着硯臺湊近給趙瑤沾墨。
趙瑤提筆點了下硯臺應:“聽聞當時的茌國皇帝曾與姑姑打賭射箭,若是姑姑贏了茌國便撤離邊境的兵馬,可若是姑姑輸,便要姑姑嫁與茌國皇帝作妃子。”
溫如言沒想太上皇居然還有這麽一段風流往事,手裏捧着硯臺應:“那茌國皇帝想的可真美,你姑姑若是輸了,那南國豈不是順道當嫁妝送給他了。”
“當時南國争權奪位已是滿目蒼痍,若是茌國皇帝那時出手,南國恐怕也會分裂成無數個小國,姑姑迫不得已才作約定。”
“這麽說茌國皇帝還算是個君子,願賭服輸當真沒有趁亂出兵。”
“君子?”趙瑤冷冷的笑了聲,提筆劃下一個小山丘,“當年賭局傳聞茌國皇帝與姑姑兩人同時命中獵物,兩國群臣為此争論不休,姑姑便提議誰射中獵物腦袋那只箭就是贏家,後來發現射中獵物腦袋的箭支是南國獨有的箭頭,茌國大臣們這才不得不妥協,茌國皇帝覺得臉上沒光,便定下三十年之約再賭一局。”
那場賭局當茌國皇帝因輕視女子而大意應下時,其實已經輸定了。
賭局輸給女子,茌國皇帝又不好反悔發怒,便只好下三十年之約,明顯就是認為當時的南國就算再給三十年也只有被人宰割的份,這是一心要滅南國不可。
“難道茌國皇帝還想來赴三十年之約了?”
趙瑤搖頭說:“今年是第二十八年,茌國皇帝死的比姑姑還早,所以現如今是他的兒子繼位。”
溫如言見趙瑤在南國邊境畫着密集的圓點好奇的問:“那你畫的這些是什麽?”
“這些是南國境內的金礦。”
“可是你畫的南國境內好多圓點,難道這些都是金礦?”
那南國這塊地真的是富得流油了,難怪會被茌國皇帝心心念念三十年,就算他的兒子都還想着來借赴約之名來斂財。
趙瑤見着溫如言驚訝的神情,擡手輕刮了下鼻頭應:“這些要都是金礦,那南國國庫早前就不比如此節儉了。”
溫如言眨了眨眼說:“那你畫這麽多幹嘛?”
“這雖是圓點,可是大小不一,還有些形狀不同,最大的圓點是金礦,中間大小就是銀礦,最小的圓點便是鐵礦之類的。”
好吧,溫如言靠近了些,才發現最多還是小圓點,大圓點倒不是很多。
“茌國感覺沒有什麽圓點,難道他們國家沒有嗎?”
趙瑤執筆在茌國境內畫着小方塊應:“茌國平原居适宜播種稻米,又盛産牛羊等牲畜,礦類都比較少,唯獨鹽礦還算是能自給自足。”
“那他們應該生活的很舒服啊。”有米有肉的生活,現代人的要求也就這兩樣啊。
“本來是可以的。”趙瑤放下手中筆,伸手拿起帕巾擦了擦手,端起茶盞,“不過近近年來茌國洪澇天災不斷,因此稻田大多被毀,百姓因此流離失所,随之而來的災荒引發暴luan,茌國派兵鎮壓,又耗損大批兵力,國庫更是入不支出。”
這熟悉的劇情,溫如言真的是都能背出來了。
古代就是這點不好,因為科學技術太不發達,百姓只能靠天吃飯,一年要是來幾場天災,立馬就會鬧饑荒,因此朝代更替更是家常便飯的事。
難怪勤儉節約是傳統美德,這都是每一次災荒留下的經驗教訓。
趙瑤抿了口茶水,見溫如言發呆的出神,擡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問:“你困了麽?”
溫如言緩過神來應:“本來還挺困的,聽你講故事好像就忘了。”
“講故事?”趙瑤放下茶盞,擡手拿走溫如言手裏的硯臺,“那早些睡吧。”
“你不畫了嗎?”
趙瑤順勢握住溫如言的手極為暧昧的看着她應:“反正也畫的差不多了。”
待趙瑤簡單洗漱出來,宮人熄滅部分燈盞退下。
夜明珠在暗夜裏亮了起來,趙瑤緩緩坐在床榻,指腹撩開紗帳卻有些怔住。
床榻上的人已然熟睡,趙瑤看了眼這身單薄有些透的裙裳,無奈的嘆了聲。
本以為她是心心念念的想,趙瑤還特意費心思挑選衣裳,可這等難得機會,她怎麽就睡了呢?
趙瑤探手輕觸那濃眉,薄唇抿緊又啓開,最終也沒能忍下心喚醒她。
最近時日有些繁忙,向來貪睡的人,陪着自己熬到深夜亦是不容易。
一夜置天明溫如言醒來時,趙瑤已然由着宮人換上朝服。
兩人出朝天殿,窗外已是豔陽露枝頭,趙瑤合于身前的手裏還捂着暖手爐。
溫如言想起去年的桃花行,今年錯過上元節,春光明媚的日子裏估計也沒得空出宮。
早朝官員們彙報繁雜的政務,語氣沉悶的很,溫如言聽着都有些犯困,只能擡手掐了下自己的手,這才恢複幾分精神。
偏頭打量有條不紊處理政務的趙瑤時,溫如言又覺得趙瑤真的是很了不起。
“陛下今日已将南國田地重新測量歸冊。”顧峰遞上奏折,蘇清看了眼溫如言,只見她傻傻的盯着陛下,心中不禁一愣,正準備下去接奏折時。
溫如言迎上趙瑤的小眼神,慢半拍的從龍椅旁下來,臉頰還有些發燙。
偷看還被當事人抓包真是十分令人尴尬。
趙瑤接過溫如言遞來的奏折,眼眸微閃過笑意,不過面上仍舊是沉靜自若。
一旁的蘇清看着女帝的寵溺神情,只能假裝什麽都沒看見。
連同奏折奉上還有很厚的一大本,趙瑤草草看了眼奏折,并未當即做出判斷,而是轉而詢問旁的政務。
一直心情糟糕的宋清這才松了口氣,畢竟顧峰适當的抹去一些田地,女帝應當是看不出什麽來。
早朝結束時,顧峰讨好的跟宋清說:“宋大人您放心,這賬面上可都是幹幹淨淨的。”
宋清展露笑容的應:“老兄,你辦事不錯,我家要是再有小妹,都想跟你聯姻親上加親。”
大理寺卿李一見此神情極為嚴肅的嘆了聲,正轉角時湊巧遇見蘇清,兩人一時愣住。
蘇清先反應過來,側身行禮道:“李大人安好。”
“蘇女官近日可安好?”李一遲疑的出聲。
“一切如常。”蘇清手裏看了眼身後捧着奏折的宮人,“陛下還有事吩咐,我先告退了。”
李一側身望着那行步匆匆的蘇清,半響方才回神,擡頭看了看明明先前還豔陽高照的天突然就下起了雨。
當年若是選了蘇家,一切又會如何呢?
蘇清自視才女心性極高,恐怕是更容不得自己利用她。
刑部尚書蘇好從偏殿出來,從高處正巧看見這一幕,眉頭不由得緊鎖。
待蘇清領着宮人進偏殿時,蘇好喚住了她。
兩人到一處拐角,蘇好低聲道:“你同那李一難道還在藕斷絲連?”
蘇清微愣住,不由得想起先前的偶遇,眉頭微皺的應:“兄長,請你不要胡亂猜想!”
“當年蘇家被他害的那般慘,你最好不要跟李一扯上任何聯系,否則我……”
“否則兄長要殺了我嗎?”蘇清神情淡漠的看向神情惱怒的蘇好。
“長兄如父,小妹你現如今可還未許配婚事,凡事要三思而後行,不能丢了蘇家的臉面!”蘇好收斂神情低聲道。
蘇家的臉面,一切就是為了蘇家,當年如此,現如今還是如此。
蘇清冷笑的看着蘇好:“只要兄長不怕看到一具死屍,大可随意為我說親事!”
兩人不歡而散,偏殿內溫如言看着窗外的細雨,本來以為是個晴天,這也太多變了。
盆栽的綠葉被雨水嘀嗒的響,溫如言倒着茶水,挨不住趙瑤滿是取笑的視線出聲:“你還要看到什麽時候?”
趙瑤捧着奏折含笑應:“誰叫你早朝看我看的發呆?”
溫如言臉頰微紅的看了眼趙瑤,将茶水放在她手旁應:“我那是脖子太酸,你別臭美了。”
“臭美是何意?”
額……
“你自己想。”溫如言坐在一旁研墨,不願再理會趙瑤。
趙瑤端起茶盞淺飲了小口,思量片刻之後應:“我想不明白。”
溫如言一手小心的研墨得意的說:“原來你也不明白的時候啊。”
“我又不是聖人,世間萬物各有不同之處,我豈能都懂?”
“你可是尊貴的南國帝王,我要是知道你都不知道的事情,那我豈不是你的師傅咯。”
趙瑤看着眼眸狡黠的溫如言,抿緊薄唇應:“我可不想喚你師傅。”
“那我就不告訴你。”溫如言稍稍加了些水,故意挑起趙瑤的興趣。
可沒想到趙瑤當真不再詢問,大半日都在批閱奏折。
午後用膳溫如言夾着烤肉,只見趙瑤忽地出聲:“你只吃肉,待夏日又要擔憂肚子長肉了。”
突然遭受一頓暴擊,溫如言顫抖放下快要送到嘴旁的肉肉,轉而夾起青菜,如同嚼蠟一般的咀嚼。
趙瑤眼眸滿是笑意的看着,卻沒想到溫如言端走自己這方的青菜,眼神在身前晃悠,富有深意的說:“你只吃青菜,難怪總是不長哦。”
這頓飯比往日裏都要吃的久,趙瑤吃了小半碟烤肉,期間抿了兩三盞茶水。
平日裏溫如言還從來沒見過趙瑤主動吃這麽多肉,心想難道是一不小心打擊她的自信心了?
待宮人扯下碗碟,溫如言見趙瑤一人悶悶的批閱奏折,有些想笑可又只能忍住,湊在一旁打量冷冷的神情出聲:“你先笑話我肚子有肉,怎麽自個先生氣了?”
“我沒生氣。”趙瑤看了眼那笑容燦爛的人,心間悶氣更是難以啓齒。
溫如言看着這口是心非的人,探近輕啄那薄唇淺笑道:“其實小籠包也挺可愛的。”
話音未落,趙瑤臉更紅了,溫如言驚奇的發現一向臉皮厚到戳不穿的人,居然害羞的臉紅了。
這不會是假的趙瑤吧?
“你先前可不是這麽說的。”趙瑤察覺到被盯着看忙冷着臉應。
溫如言樂得見趙瑤露出這般嬌羞模樣,平日裏她總是惡趣味喜歡調戲人,這可終于摸到弱點了。
“我那是逗你玩呢。”不過溫如言可不想惹急了她,畢竟兔子急了也踹鷹,更何況驕傲如趙瑤,可不得好生哄着。
趙瑤雖面上沒有再表露,可心間卻記下這事。
作者有話要說:首先感謝今天也有15個可愛讀者默默點着收藏支持鼓勵~~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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