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陛下,不如讓奴婢剝這些花生吧?”牡丹添上茶水猶豫出聲。
“不用,你退下。”
“是。”
女帝甚至都沒有多看一眼,牡丹心中微沉将視線看向那躺在竹榻的女子,雖有不甘,可仍舊是退出水榭。
趙瑤将花生放至小盤,指腹輕刮了下溫如言鼻頭出聲:“裝睡?”
“嗯。”溫如言睜開眼眸,擡手握住停在臉頰的手,“你別剝花生了,趁着年輕多睡會。”
“這又是什麽奇怪說法?”趙瑤雖這般說,可還是順從的側身躺下,指腹捏住少女掌心軟肉。
溫如言眯着眼應:“聽說年紀大了就只能失眠,到時想睡還睡不着呢。”
趙瑤想起自己夜裏向來淺眠,還以為她是在拿自己說笑,手臂順勢攬住纖細身姿,附在耳旁輕咬了下耳垂說:“你竟敢嫌我老?”
這突然的一下,讓溫如言沒防的呢喃出聲來。
兩人同時僵住,趙瑤看着少女發紅的面容,方才察覺少女剛才輕喃有多妩媚。
溫如言惱羞成怒的捏住趙瑤臉頰應:“你離我遠點。”
趙瑤見她這般反應,眼眸浮現笑意正欲再說些什麽,卻被薄毯一把蓋住視線,這個人被攬入懷。
“竟然咬人,我要好好懲罰你才是。”
雖隔着薄毯可趙瑤多少能看見些暗影,并未反抗極為順從的躺着問:“你想做什麽?”
話音未落,輕盈身姿緩緩靠近,随即溫如言鑽進薄毯,眼眸壞笑的湊近,指腹間握着細絲帶輕系在趙瑤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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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暗了下來,趙瑤清晰的聞見那熟悉的清香,指腹觸及少女衣裳微緊握住嗓音低啞的出聲:“你……”
話音戛然而止,耳垂輕觸而及的溫熱已然提醒趙瑤,她是要以牙還牙的咬回去。
夏衣裏衣裳輕薄,兩人擁在一處時本就有些熱,溫如言停止輕薄之舉,耐不住薄毯悶熱,只得扯開薄毯透氣。
本以為能讓趙瑤叫出聲來,可沒想到趙瑤硬是沒有任何反應,就跟個木頭人一樣。
溫如言洩氣的輕啄那抿緊的薄唇說:“你也太冷靜了吧。”
“可以解開絲帶了麽?”趙瑤唇角上揚的出聲。
“不給你解。”溫如言側躺在一旁,指腹輕觸滑嫩的臉頰,眼眸落向趙瑤微微起伏的身前,調皮的靠近過來,“我就不信你能忍住了。”
趙瑤本以為她還要來咬幾口,可那手卻極為不規矩時,臉頰微紅的按住手說:“你這是做什麽?”
溫如言看着那紅透的耳垂,睜着眼睛說瞎話應:“我這是給你按摩呢,聽說不僅促進血液循環,還能二次發育呢。”
這等子從未聽過的言論,趙瑤心裏哪能相信,正遲疑時耳旁竄進來溫熱氣息,随即響起清脆笑聲道:“難不成你是害羞了?”
“我有什麽害羞的?”趙瑤只能緩緩松開手,薄唇微抿緊不再出聲。
本以為趙瑤會認輸,可沒想到她居然死要面子也不肯投降。
這下糟糕了,鹹豬手是拿走呢,還是拿走呢。
不過若是退縮,指不定還會讓趙瑤小瞧自己。
溫如言微紅着臉,視線落在趙瑤已敞開的衣領,朱紅衣裳襯得冰雪般肌膚亮着光,許是因着薄唇抿緊的力道太過,因着顯得有些楚楚可憐。
這與平日裏的趙瑤是極為不同的,一邊心思走神,一邊胡亂輕揉。
“應該差不多了。”溫如言收回手,胡亂替趙瑤系緊衣帶,便背對着躺下,滿臉羞紅的能滴出血來。
白日不可宣yin,溫如言你不能被美色給勾走魂魄了。
趙瑤長松了口氣,伸手解下絲帶,沒想到身旁人已經背對着躺下。
不過正因為溫如言慌亂的躲避,才沒能看見趙瑤那沉靜的眼眸滿是欲。
可惜外面日光刺眼的很,趙瑤知她不喜太過粘人,只得收斂心思,擡手小心翼翼攬住纖細身姿,不再言語。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溫如言緩緩轉過身來,趙瑤指腹拽着一角衣裳,極為安靜的熟睡。
兩人待在數年,溫如言自然也知道趙瑤的睡眠質量不好,夜裏防備心極強,有時大半夜還會莫名的驚醒。
所以尋常時日裏,只要趙瑤能得空歇息,溫如言都想着讓她多吃多睡會。
那嫣紅的薄唇仍舊抿緊的很,溫如言沒敢亂動,輕輕将身上的薄毯給趙瑤蓋上,此刻只想讓她好生歇息會。
盛夏時節大都是烈日炎炎,難得一場大雨,總能帶走些許燥熱。
早間溫如言打着哈欠在大殿外當差,只見衆多官員中多了一位女子,便好奇的問:“她這是新來的女官?”
蘇清略微困惑的應:“溫姑娘難道不知此人乃新任慎刑司的謝敏,而且還是陛下親認的義妹,”“什麽?”溫如言哈欠打到一半,中途停了下來,眼眶含着淚水,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怎麽不知道啊?”
“昨日下的诏令,滿朝官員都知道的。”
巧了,因為生理期溫如言請了幾天假,所以就沒怎麽注意前朝的消息。
溫如言為此還多看了幾眼謝敏,人長極為英氣,個頭也高,看起來是個不太好惹的人。
兩人早膳時,溫如言按捺不住好奇的詢問:“那個謝敏你從哪找來的?”
“武林中人,慎刑司需要培養一批武藝高強的将士,所以便選了此人。”
溫如言沒想到居然還是個武林高手說:“那你為什麽認她為義妹?”
趙瑤握着粥勺,見她對謝敏如此好奇,還以為是她吃醋了,心中生起歡喜耐心的解釋:“女子在朝堂為官實為不易,必須有世家大族的勢力,她成為義妹便算是有我給她撐腰,自然尋常辦事就沒人敢小瞧她。”
“那也是。”溫如言吃着肉粥,便也沒再多想。
可趙瑤卻有些不懂了,她這就不在意了麽?
心裏有些空落落的,趙瑤視線偶爾看向她,可又只得悶頭吃粥。
黃昏時張尤謀乘轎回府,回張府時夜幕落下,萬家燈火亮堂。
“怎麽看着愁眉苦臉的?”顧蘭執筷布菜,不解的問。
“陛下新設的慎刑司,今日上任的是一個江湖女子,此人喚謝敏。”
顧蘭盛着肉湯,手中握湯勺吹了吹,遞至張尤謀嘴旁應:“先吃飯,再談事。”
張尤謀微紅臉低頭喝了口肉湯出聲:“蘭兒,我自己來吧。”
“好。”顧蘭顧忌她臉皮薄,自然也就沒有堅持,只移了話,“你方才是不是在想陛下對你們心有間隙?”
手中端着肉湯的張尤謀點頭應:“這慎刑司裏的人很世家大族沒有任何幹系,甚至也沒有跟我與趙榮将軍一派的人,陛下恐怕是在防着我們。”
顧蘭握着湯勺應:“我倒覺得陛下本來就不打算親信任何一派,就算是慎刑司謝敏,那也只不過是比較順手的一把刀而已。”
張尤謀微愣,想起兄長的話,不由得皺起眉頭深思。
“好好的,皺什麽眉?”顧蘭擡手輕撫眉頭,眼眸滿是柔情的望着張尤謀,“等宋家倒了,你的仇便也報了,到時我們回鄉過安穩日子才好。”
“哎,你說的對。”張尤謀緩和神情,伸手握住顧蘭停在眉間的手,“這都城裏人心難測,還是遠離的好。”
顧蘭淺笑的說:“那你還不趕緊吃,否則飯菜該涼了。”
張尤謀緩緩松開手,喝着肉湯,沒敢再看身側柔情目光。
“聽聞顧峰擔任戶部尚書職位,他可曾來找過你麻煩?”顧蘭見這人紅着臉,便想起旁的正事。
“雖有邀過幾回約,不過我都拒了,他應當知曉我的太傅,應當不會亂來。”
“你啊,可別高看小人的壞心,顧峰的性子可遠比你想像還要惡劣百倍。”顧蘭一想起當初張尤謀在大冬日裏被顧峰指使的家仆扔進池水裏,後來險些喪命,現如今還落了疾。
“蘭兒放心,他雖混蛋可到底還是你兄長,現如今雖同朝為官,我自會小心防着點。”
顧蘭知道這人從小孤苦無依,對于家人多少是羨慕不及,因此便也未曾多語,只叮囑切勿與顧峰接觸。
從前顧峰便不學無術,雖然人是聰明,可人卻已經是壞到底。
又是一日午後,玉清宮內幾個小宮人歡喜的湊在一處說笑,面前還擺放着幾碟糕點,各自好奇的嘗鮮,牡丹木着臉訓斥:“不好好幹事,居然在這偷吃,看來是想領罰了。”
“牡丹姐姐,這是溫姑娘賞給我們,您生什麽氣啊。”膽子稍大的宮人回了句。
随即臉頰一側落了紅印,宮人捂着臉眼眶通紅的哭泣。
“還敢哭?”
宮人膽怯的向後躲,牡丹将那糕點掃落至地,氣惱的說:“做奴婢的命,就不要妄想想着當主子,別以為仗着陛下寵愛,就能麻雀變鳳凰。”
待牡丹轉身離開,幾個小宮人收拾碎屑,一邊安慰哭泣宮人。
“她也是奴婢,憑什麽看不起我們?”
“可別說了,牡丹姐姐長期在陛下跟前伺候,自然是會有些脾氣。”
小宮人紅着臉,不服氣的說:“整個玉清宮誰不知道她從不讓別人伺候陛下,可陛下只寵着溫姑娘,她定然是嫉妒了,所以才拿我們幾個出氣。”
“那也沒辦法,誰讓咱們入宮時間短,這宮裏都是按資歷來排,你忍着吧。”
“我就不信溫姑娘聽了不生氣。”小宮人受了委屈,自是想要報複回去。
水榭內趙瑤捧着柔軟的小奶貓,一手握着剪子提醒:“別動,你這爪子真該好好修剪了。”
小奶貓趴在鋪着布的矮桌,前爪舉過腦袋,兩只後爪筆直的爬着,這像是毛毛球的一條,顯得格外乖巧。
趙瑤伸手捏住軟綿彈性的前爪,那粉嫩的一團微微展開,小奶貓後怕的縮着腦袋卻縮不回可憐的肉爪。
咔擦地清脆響起,小奶貓緊閉着眼只有毛絨絨的耳朵細微的顫抖。
“喵嗚。”好了沒?
“等下。”趙瑤掌心輕撫這毛絨絨的一團,有些愛不釋手柔軟的觸感。
待修剪爪子,便開始理發,小奶貓被扼住命運的後頸,完全不敢動,生怕一個不留神,就毀容了。
等趙瑤松了手,小奶貓竄地一下逃離魔爪,對着水面臭美的照鏡子。
為什麽腦袋這麽圓?
“喵?”
趙瑤清洗着手,擡手揉了揉毛球一般的腦袋,眼眸含笑的捏住軟乎乎的小耳朵說:“圓圓的,很可愛。”
額……
你其實只是想滿足自己的惡趣味對吧?
小奶貓不情願的被攬住,粉嫩的前爪想要拍開占便宜的手,結果卻反被握住。
“喵!”
“別動,還有很多細發沒處理呢。”趙瑤指腹捏住肉嘟嘟的臉頰,一手輕拍了下軟乎乎的身板。
從浴池裏抱出來的小奶貓徹底沒了精神,趙瑤用薄毯裹住小小的一團,待毛發恢複蓬松,這才松開攬住的手。
毛絨絨的一團癱倒在一團,小尾巴搖晃個不停。
“你如果真能長生不老,那我怎麽辦?”趙瑤眼露擔憂,指腹捏住小尾巴。
小奶貓不解的轉過身來,邁着小短腿躍上趙瑤膝上,琥珀色的眼眸直直的想着,竟看見眼眸滿是落寞,有些心疼的喚:“喵嗚。”
溫如言還真沒想過那麽久以後的事情,咬着衣裳示意趙瑤拿藥丸出來。
趙瑤會意抱着小奶貓入內,從袖袋拿出藥瓶,将藥倒在掌心遞至小奶貓面前。
待小奶貓吃下藥丸,便麻利鑽進薄被,不過眨眼間便露出一張白嫩臉蛋。
溫如言裹着薄被湊近應:“你別瞎想啊,咱們現在才二十,也許只是還沒老而已呢。”
“那如果我人老珠黃呢。”
“我也會老的啊。”
溫如言從被褥裏別扭的探出手臂半抱住趙瑤,親了那抿緊的薄唇安撫,“再說我又不是花心大蘿蔔,你對我有點信心嘛。”
趙瑤手臂環住裹住薄被的少女,眼眸滿是貪戀的看着低聲應:“嗯。”
大概是因為趙瑤對此格外在意變老這事,此後數日作息時間十分的規律,甚至都不熬夜了。
初秋時節,天氣日漸涼爽,正是人偷懶犯困的季節。
只不過正逢秋收之時,朝堂政務确實繁雜的很,趙瑤同政務閣大臣商議朝務,時常要到黃昏之時才能得空。
溫如言不便參于軍機要密,外加不想讓趙瑤分心,便回了玉清宮。
水榭內青簾被束起來,溫熱的日光照進竹榻,還有些暖洋洋的。
正當看畫冊精彩處,忽地有一小宮人端着茶水瓜果入內,眼眸通紅的哭訴起來。
“你,這是怎麽了?”溫如言忙藏起畫冊,掩飾的看着小宮人。
小宮人哭的兩眼淚汪汪說:“溫姑娘,您給奴婢做主啊。”
溫如言心想這玉清宮管事主要是牡丹,自己平日裏也不管事務。只得出聲:“這要是受了委屈,便讓牡丹與你作公正。”
“可此次欺辱人的正是牡丹姐姐。”小宮人哭的慘白,眼眸通紅的拽着溫如言衣裳,“玉清宮內的宮人都被欺負的不敢出聲,而且牡丹姐姐還多次咒罵溫姑娘呢。”
“她咒罵我什麽?”溫姑娘想了好幾回,也沒想起自己與牡丹有過什麽糾紛。
平日裏牡丹只伺候趙瑤,看着是有些冷,不過也沒有故意找茬。
小宮人低頭掩面擦拭淚數落:“說溫姑娘是麻雀變鳳凰,還說您要當玉清宮的主子那就是癡心妄想。”
這話讓溫如言有些不太敢相信,畢竟那牡丹一看就是嘴巴嚴的很,應當不會公然說這種話才對。
沒能見到想像中的反應,小宮人只得再次開口說:“而且您每回獨自在玉清宮,牡丹姐姐都只讓宮人被下等茶水給您。”
溫如言其實喝茶還真沒細品過,只當是白開水灌了下去解渴。
“行吧,這些事我知道,具體我再想想。”
小宮人紅着眼呆愣住,只叮囑溫姑娘一定要小心牡丹,這才離開水榭。
傍晚黃昏時,趙瑤回玉清宮,溫如言早讓宮人備上晚膳。
只見那牡丹緊緊跟在一側,極為貼心伺候趙瑤更衣,甚至還會細心撫平衣裳褶皺。
這等細致實在不是尋常宮人能比,溫如言認真的想了想,更發現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好像牡丹只伺候趙瑤,從來沒有單獨跟自己有過交談。
趙瑤換下龍袍,身着明黃色常服,指間解下金制眼紗具,探向正看着自己發帶的溫如言,眼眸帶笑的出聲:“你今個是怎麽了?”
牡丹接過金制眼紗具放至梳妝臺前,而後眼神微暗的退出內殿。
溫如言坐在滿桌菜肴面前招了招手出聲:“快來,湯該涼了。”
“我還以為你是想我了,沒成想你只心心念念着湯。”趙瑤坐在一側,指腹勾住溫如言尾指,眼眸滿是哀怨。
“才半天而已,哪有這麽快就想的?”
溫如言別扭的說,将小湯碗遞給趙瑤。
趙瑤手握湯勺嘗了小口,眼眸直直的望着應:“我就很想你。”
這含情脈脈的眼神真是讓溫如言完全沒有任何招架之力,只能戰略性的移開視線,假裝鎮定的問:“剛才那個宮人年歲跟我們差不多大,按理一宮掌事都是嬷嬷,你怎麽選她掌事?”
“牡丹早前在朝天殿辦事,能力很是不錯,便将她調來玉清宮。”
太上皇身邊的人,趙瑤幾乎都沒有用,就連蘇清那樣能力的人也被排擠在外,怎麽這個宮人就同意呢?
這其中不可能沒有貓膩,看來趙瑤是隐瞞了什麽事。
趙瑤眼眸溫柔的看着溫如言,擡手撩開她臉側的細發說:“你怎麽突然對牡丹好奇起來?”
“今日午後有個小宮人向我哭訴牡丹欺辱她,所以就問一下。”
“牡丹辦事向來周到,那小宮人恐怕是別有用心。”趙瑤眉頭微皺起來,竟然有小宮人接近溫如言還私下告狀,看來玉清宮該整治一番了。
溫如言很少見趙瑤對一個人如此偏袒,而且這個人還不是自己,一時之間肢體莫名有些僵硬。
應該是自己多想了吧。
趙瑤的從來不是輕易能夠相信她人的性子,更何況這皇宮裏局勢極為複雜,人心更為險惡。
難得糾結的溫如言,突然覺得自己再想下去可能會很複雜。
兩人用完膳,溫如言沐浴出來,趙瑤還在書桌批閱奏折,牡丹在一側添茶。
很少這麽晚見牡丹還在內殿,溫如言本來都想躺床上了,可別扭的拿起話本坐在一旁矮榻。
越近年底奏折總是特別多,趙瑤想不熬夜都難,溫如言手裏翻着話本偷瞄着正研墨的牡丹。
這牡丹好像真的當沒看見自己一樣哎。
“這些你吩咐人連夜加急送去各州縣。”趙瑤将批閱的奏折合上,同牡丹交待。
“是。”牡丹捧着大量的奏折出內殿。
如此來回進去,牡丹沒有露出任何不悅,反而極為順從。
大抵是溫如言張望的目光太過明顯,牡丹偏頭看了一眼,便又移開。
這一眼,卻讓溫如言有些莫名其妙。
她,是在得意什麽?
溫如言越想越悶,便起身回了床榻。
越想越覺得牡丹那一眼,像是在跟自己挑釁。
糊裏糊塗睡了過去,一夜天明時,窗外已經有些亮,溫如言伸手探向身側,忽地神智清醒過來。
趙瑤不在?
溫如言從床榻下來,躍過屏風只見牡丹正替趙瑤束發更衣,動作極為流暢娴熟,也難怪趙瑤會覺得她辦事能力強。
兩人坐鳳辇出玉清宮,溫如言透過簾子看向恭敬候在外側的牡丹,越發懷疑心裏的猜想。
這般過了一段時日,難得趙瑤午後有空閑時日歇息。
溫如言看了好幾本醫書,想給趙瑤捏捏穴位,以此來舒緩疲憊,力道稍微使勁了些,沒想到趙瑤忽地疼出聲來。
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溫如言,便被牡丹給制止。
“陛下萬金之軀,怎能如此粗魯,這要是力道太重傷着了怎麽辦?”
牡丹擔憂的出聲,“奴婢也會些按穴道,若是不嫌棄的話,陛下不如讓奴婢試試?”
“不必。”趙瑤捂着肩出聲:“她只是鬧着玩罷了。”
“是。”牡丹見此不再做聲,默默退出內殿。
“怎麽不出聲了?”趙瑤手探向身側的手,卻被躲開。
溫如言滿是認真的探手檢查趙瑤後勁,好在只是有些紅,并沒有青腫。
趙瑤望着懶散倒在矮榻的人,不解的探近了些問:“不按了嗎?”
“嗯。”
“可你方才不是說要按全套才有效的嗎?”
“我按的不好,還是讓牡丹給你按吧。”
這般話語實在不像是她尋常的語氣,趙瑤真心是有些糊塗了。
難道她這是吃醋了?
可是她向來想的簡單,趙瑤每回都猜錯,因此這回反倒有些懷疑自己的猜想。
作者有話要說:首先感謝今天也有121個可愛讀者默默點着收藏支持鼓勵~~O(∩_∩)O~~